時光迅速,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她目前惟一的願望就是要見你和玫瑰。一個快死的人了,老公也同她斷絕了關系。你們去看看吧,人道主義嘛。」
景袁想了半天,說︰「那好吧。」
景袁換了一身衣服,匆忙來到一家旅行社。
在旅行社的大廳里,景袁一眼就看到了櫃台內正在打電話的玫瑰。他向玫瑰做了個手勢,玫瑰用眼神示意他稍等。
片刻,端莊而又大方的制服玫瑰從櫃台內繞出來。
「什麼事啊?」玫瑰湊到景袁的身邊問。
「姜黎想見咱倆。」景袁用溫柔的目光看著玫瑰說。
「可是,我明天要帶一個團去福健啊。」
「明天,什麼時間走?」
「中午。」
「來得及啊,我們現在動身,午後就能到達久江。」
玫瑰想了想,說道︰「等我幾分鐘。」
在飛快行駛的列車上,玫瑰緊靠著景袁,悵然說道︰「無法想象,她還見我們干嘛啊。」隨即,又變化語氣說道︰「如果她還要搞什麼演出,我可不願做她的觀眾。」
景袁傷感地說︰「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心里可能發生某種變化。她可能會想到她的童年或少女時代。回首往事,非常有可能對她所犯下的罪行有所懺悔吧。」
「悔之晚矣。」
「在她的心底,她仍然會恨我們啊。」
「我根本就不在乎她怎麼想,難道還要我們向她道歉不成。你是不是又在憐香惜玉啊。」
「不,那怎麼可能。我在想,她要對我們說什麼?」
「誰知道她能說什麼呢。不過,她為什麼要見我們倆?」
「她的老丈夫已經和她斷絕了關系。而且,她畢竟是個孤兒。是不是有什麼後事需要交代呢」
「無論什麼事,我都要提醒你一下呀。」
「提醒我什麼?」
「打預防針。我發現你,每次見到她都會變得不正常,萬一你再被她編造的故事打動,或者在心底留下某種陰影,一生都抹不下去的,那可就麻煩了。」
「沒那麼嚴重,我又不是小孩子,對病毒的抵抗能力還是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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