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暮歌要的就是能夠暫時的影響到對方的動作,這樣一來,穿斗篷的女孩和竹邵就可以有幾秒鐘的緩沖時間,利用這個時間,他們完全可以沖出空地,過來與自己匯合。
而剩下的事情,暮歌也已經有了打算。小白曾經說過,他在香樟山谷戰役中耗費了大量的能量,現在即使能夠再像上次一樣控制身體也只能堅持十幾秒鐘的時間。
這時間雖短,但清楚知道小白那恐怖實力的暮歌卻是有恃無恐。因為十幾秒的時間足夠讓小白幫他干掉那個中年咒師了。只要這個中年人一除,暮歌三人就算不敢說無敵,但想要逃命卻還總是辦得到的。
不得不說,暮歌所布的陣法確實有著不錯的威力。只見那教國咒師在發現自己已身處陣法之中後馬上丟下了竹邵兩人,轉而運起咒術護住了自己的全身。
這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幾秒時間,可是當中年咒師憑借著自己本身強大的咒能月兌離了絞殺之陣的控制範圍後,卻發現在他的腳下,一個新的絞殺之陣已經再次形成。
這就是暮歌但是要把短劍射到空地幾個角落的原因。他知道,簡單的絞殺之陣根本不能控制對方太長時間。想要把控制的時間拖長就必須擴大陣法的範圍。而陣法的範圍過大不但會降低陣法的威力,並且還會加倍咒能的消耗。
好在對于這樣的情況,暮歌的師父老太婆早就有所準備。而她所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暮歌現在正施展的。對于暮歌而言,只要媒介與自己能夠圈出一個區域,他就可以施展陣法。所以盡管這些短劍的分布很不規律,但是他仍然可以在短劍所在的任意範圍內施展陣法。這樣一來,只要教國咒師不走出短劍的範圍,暮歌就可以在咒能耗光之前一直釋放咒術,讓他寸步難行。
中年咒師沒料到對方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驚愕中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對火龍的控制,把心思放回了這咒術之中。失去了控制的火龍就像是失去了眼楮,頓時亂了方寸。而一直苦于沒法擺月兌它糾纏的女孩則在這時突然一個加速,把失明的火龍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竹邵這時也已經發現了暮歌的動作,他在女孩擺月兌了火龍後馬上趕到了對方身邊。然後運起咒術,護著那女孩向著暮歌方向而去。
這一切其實都只發生在幾十秒之間。在這幾十秒中,教國咒師已經連續突破了五次絞殺之陣,而與他距離較近的教國士兵則早已致殘破碎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自己身邊不斷倒下的士兵,中年咒術士心中一陣腦怒。他明明白白的感覺到這個布陣師的殺傷力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卻又偏偏擁有這連續布陣的能力,讓自己一身不知比對方高出多少的實力沒法施展。
又突破了一個絞殺之陣,中年咒師發現在他剛剛立足的地方,蒼白色的光芒再次泛起。這讓他的忍耐瞬間達到了極限。驚怒之下,中年人驟然在身體內驟然聚集起了大量的咒能,隨後又猛地把這股經過壓縮的咒能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了體外。
與此同時,遠處的暮歌只感覺到空地上的咒能波動突然猛烈了起來,一股洶涌澎湃的咒能向洪水一樣以教國咒師為中心擴散開來,把已經形成的絞殺之陣在瞬間完全擊潰。不僅如此,正在向著暮歌方向逃跑的竹邵兩人也受到了這股咒能的影響,只見毫無準備的他們被咒能所形成的沖擊波直接吹到了暮歌面前不遠的位置,都是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殿下,您無礙吧?」摔了個狗啃地的竹邵還沒來得及吐出嘴里的泥土,便一臉緊張的問那女子道。
「殿下?」竹邵的話讓暮歌心中一驚,能經得起殿下這個稱呼的,就算不是王族,最少也應該是一個身份顯赫之人。而這樣一個人居然身處在牡丹鎮這樣一個邊陲凶險之地,這讓暮歌不禁感慨這個人不是運氣太差,就是腦子有問題。
暮歌這邊還在胡思亂想,那個被稱作殿下的女子則開口道︰「我沒事,多謝竹邵將軍相救。」那聲音優雅,平靜,讓人一點也听不出聲音的主人現在正身處險境。
確認了女人安然無恙,竹邵心中一輕,隨後便想要拉著暮歌兩人拔腿逃跑。可是還沒等他動身,那條火龍便再一次襲到了他的身後。一股灼熱的熱浪襲來,讓他不禁感到自己離地獄其實也就只有那麼一步之遙。
「小白!」見火龍再次襲來,暮歌知道眼前形式已是千鈞一發。他不等竹邵兩人站直身子,便直接在意識中招呼小白道。
「廢物,就知道給我找麻煩。」小白的聲音傳來,雖然是在抱怨,但那股暴躁的意識依然通過咒能再次充斥了暮歌的全身。
隨著小白的出手,暮歌感到自身的意識好像在開始後退。這是他在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動用小白的力量,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小白口中所說的身體被別人控制。
意識後退的速度極快,只眨眼功夫便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而在此之前,暮歌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條火龍被小白用一只手劈了個粉碎。
「小友,我們又相見了。」暮歌還在為小白的強悍感慨,老黑那之乎者也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听到聲音,暮歌定了定神,發現一身黑袍額老黑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在他身後是這個身體原來的靈魂,小紅。
「老黑啊,為什麼每次都是小白出去幫忙?」看到老黑那招牌式的笑容,暮歌皺眉問道。他知道小白的力量其實已經所剩無幾,而老黑和小紅則全部都是毫發無損。而且既然能夠和小白平起平坐,那麼實力肯定也不會太差。既然是這樣,在小白沒有恢復之前,就應該是這兩個魂魄來幫忙守護身體,而不是總讓小白一個人去出頭。
老黑一下子便明白了暮歌的意思,他無奈道︰「吾等雖均是你之魂魄,但唯小白屬本命魂魄。亦唯有其可出手相助而不至損害身體。若老夫貿然出手,以你如今之力,恐即刻便會化為塵土矣。」
「這麼說你們在我身體里一點用處都沒有了?」老黑的一通之乎者也說的暮歌直翻白眼,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可是從目前來看,老黑和小紅寄宿在自己身體內這樁買賣是穩虧不賺的,但郁悶的是,現在的他卻又偏偏沒有辦法。
無奈之下,暮歌準備跟老黑兩人再好好談談,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壓榨出一些東西來。哪怕只是一點,他也會覺得心中好過一些。可是還沒等他的話出口,一直躲在老黑身後的小紅突然指著暮歌頭頂的天空道︰「小白好像回來了。」
一听小白回來,暮歌馬上便意識到敵人可能已經解決了。可是就在他準備問小白戰況時,卻發現小白並不是向上次一樣飛來,而是踫得一聲從天上掉在了地上。
見小白這個模樣,暮歌心中不由一緊。可就在這時,他的腳突然離開了地面。隨後便感覺那個黑色的隧道再次出現,一眨眼就把他送出了思維之境,送回了本來的位置。
眼前景象突然變換,暮歌只覺得一陣頭昏腦脹。而這股不適還沒過去,便听到竹邵道︰「暮歌,你怎麼樣?」
「額。」暮歌沒有急著回答竹邵的問題,而是飛快的用意識檢查了全身。在確定自己確實毫發無傷後,頭也不回得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對方那個咒師怕是已經有伯爵的實力了。這樣你還能把他打傷,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個什麼怪胎。」見暮歌說自己沒事,竹邵緩緩松口氣道。
「伯爵實力?」暮歌終于知道小白在回去時為什麼那麼狼狽了。一個伯爵的實力絕對不是子爵可以比擬的。小白以自己殘缺不全的能量對上一個伯爵實力的對手,在十幾秒內能夠拼個兩敗俱傷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想到這,暮歌再次在意識中喊道︰「小白,你沒事吧?」
「喊什麼喊,老子差點就掛了。」小白的聲音再次響起,但卻掩不住其中的虛弱。只听他頓了頓又道︰「他雖然也受了傷,但還是能弄死你。你自求多福吧,咱們四個的小命現在全都握在你手里了。」
小白在簡單的介紹了戰場的情況後便不再言語,剩下暮歌一個人死死的盯著遠處正單膝跪地的中年咒師。這一刻,他清楚的從自己的心理感受到了恐懼,這是一個人在面對絕對差距時才會產生的心理。自從知道小白的存在後,他便以為只要有小白在,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盡管也知道這世上肯定還會有比小白還要強悍的存在,可是卻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樣一個不允許有爵位級別咒師出現的戰場上踫到。
但恐懼歸恐懼,暮歌卻並不打算束手就擒。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也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這樣一來自己三人也並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媽的,這擔子也有點太重了。」打定主意,暮歌突然發現那份恐懼已經減輕了不少。隨後,他一邊關注著遠處中年咒師的動向,一面則用雙手遙指剛剛在空地上布下的幾把短劍輕輕揮動起來,嘴里還說道︰「我來對付空地上的,你們擋住那邊城里過來的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