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山下的人都覺得暮歌是在自尋死路,可是在山壁上快速前進的暮歌卻是越來越接近教國的陣地。他這時已經展開了化狐身法,整個人就像一只靈巧狡猾的狐狸穿梭在懸崖峭壁之間。那條火龍早已經襲到了他的身邊,但是不管它怎麼變化方位和攻擊方式,卻總是無法吞噬掉暮歌的哪怕一片衣角。
「小哥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癱坐在地上的雲霄滿臉吃驚的道。他本來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時雖然處于生死邊緣,可是卻也沒有感到一絲畏懼。
「今日定然讓你死在這里。」見暮歌在自己的火龍下依然游刃有余,中年咒術師的臉色微變。他實在想不到,就在今天這短短的時間里,他居然遇到了一個看上去還不滿二十歲的男爵級咒術師,以及一個可以在瞬間布下強力陣法的布陣師,而且現在看來,這個布陣師的能力應該不是僅此而已。
對于這樣的敵人,他知道必須盡快剿滅。一旦等這樣的兩個年輕人成長起來,那麼暮靄國的實力將會大大增加,而自己的祖國藍教國則將會被處于異常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些,中年咒師把心一橫,隨即用控制著那條火龍的雙手向著火龍急速的揮舞了幾下。
隨著中年人的動作,那條本來被雲霄削弱了不少的火龍突然膨脹了起來。隨後,它的頭部突然轉向了尾部,用自己的身子做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環,瞬間把暮歌包圍在了中央。
「這東西居然會收縮?」被火龍圈圍在正中的暮歌郁悶的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火圈,發現這圈子不但把自己困在了當中,而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越變越小。
這是中年咒師為了擊殺暮歌而勉強使出的咒術,火龍突然膨脹和收縮已經超出了超出了子爵級別咒師的能力範圍,屬于在咒術離開身體後的性質變化。
在正常情況下,咒術在釋放出體外後就不能夠再去改變其性質和形態,除非這個咒師達到了伯爵級別。
而中年咒師不過只是一個子爵級別的咒師,離伯爵這個爵位還有著不短的距離。以他的資質,如果沒有什麼奇遇,他很可能窮極一生也不能達到伯爵這個等級。可是為了盡快的解決暮歌,他竟然強制催動體內的咒能,以子爵的等級使用了伯爵的咒術。這樣一來,雖然咒術勉強成功,但是中年咒師自己也是受到了自身咒能的反噬,導致修為大損。
「暮歌這小子要遭。」看著火龍已經將暮歌圍在了火圈之中,竹邵皺眉道。他剛才在看到暮歌身法後本來已經放心,可是他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來換取暮歌的性命。這個等級的戰斗早已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這讓他即使心中著急卻也什麼都做不了。
不止是竹邵,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峭壁上暮歌和火龍的搏斗。子爵級別咒師的火龍固然精彩,暮歌的化狐身法卻更是精妙絕倫。直到暮歌被那火龍所困,在場的人才發現這場戰斗很可能已經接近了尾聲。一時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暮歌的身上。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眼看火龍已經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暮歌心中一陣緊張。他本來打算用化狐身法去接近對方,然後用陣法造成對方陣型的混亂。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中年咒師居然使出了這麼一個變態的招式,一舉將他的如意算盤全部打亂。
他的化狐身法雖然神奇,但是卻只限于在地上行動。而眼前的這個不斷收縮的火圈卻已經裹住了他周圍幾乎所有區域,根本沒有空間再讓他去施展化狐身法。
「先幫老竹他們解決問題再說。」雖然面臨生死一線,可是暮歌卻沒有別人想象中的緊張。因為他預感到剛才那股暴躁的意識並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只要有它在,自己的安全根本不成問題。
只見他雙腿用力,一下子就竄起了十幾米高。隨後四把短劍先後從他手上兩前兩後的飛了出去,直奔對方陣地的四個邊角。
他這樣做雖然暫時擺月兌了火龍的控制,可是卻也把自己再次陷入了無法借力的境地。只要火龍再次襲來,失去了雲霄幫助的他就只能接受火龍的沖擊和吞噬。
就在暮歌打出飛刀的同時,教國咒師的人群中也突然飛出了幾道咒術。他們雖然被暮歌的舉動下了一跳。但還是有幾個反應快的迅速打出了咒術想要阻止暮歌布陣成功。
可是就在那幾道咒術將要命中短劍時,飛在前面的兩柄短劍突然改變了方向,而後面的兩把短劍則異常精妙的撞在了前面兩把短劍的劍柄之上。
這一下撞擊讓後面的兩個短劍頓時失去了速度,被對方的咒術打了個粉碎。而前面的兩把短劍卻因為撞擊而加快了速度,直接插進了不遠處的地上,剛好把教國的大部分咒師包裹其中。
「快把那兩把短劍毀掉。」見短劍成功著陸,中年咒師大喊道。他現在對暮歌一點也不敢大意,即使知道這個對手已經是半個死人也不敢放松。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費勁周折的想要發動的陣法絕對不會是禁錮自己這些人的咒術這樣簡單。
中年咒師的猜測一點不錯,就在教國眾人七手八腳的想要毀掉那兩柄短劍時,在他們所處的區域內,空間開始出現一道道黑色裂縫,這些裂縫以極快的速度增加,並且破壞者接觸到的所有東西。
「殺戮,絞殺之陣。」只見半空中的暮歌完全不顧已經從腳下竄起的火苗,雙手虛握在空中大喊道。
他的話音未落,那些黑色的裂縫突然迸發出蒼白色的光芒。幾個倒霉的教國咒師瞬間被這白光割斷了喉嚨,甚至有幾人在一剎那就被割裂成了碎片。
蒼白之光越來越多,幾乎每一道光芒閃起都會帶起一片血霧。而就在這絞殺之陣大顯神威時,這一切的制造者暮歌卻被火龍吞進了血盆大口之中。
「暮歌!」見暮歌被火龍吞噬,遠處平台上竹邵等人都不禁的怒吼起來。就連本已癱軟在地的雲霄也是一下子竄了了起來。飛快的向著暮歌的方向而去。
他們知道,剛才的暮歌是在用自己僅存的時間為他們打開了勝利之門。那絞殺之陣雖然短暫,但教國部隊卻還是遭受了致命的打擊,將近兩成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依然站著的也全都帶上了輕重不同的傷勢。這樣一來,雙方的優劣之勢立刻逆轉。本來在人數上處于劣勢的暮靄之國反而成為了人數佔優的一方。
這還不算,絞殺之陣給對方造成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剛才那血光四濺的場面,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戰場老卒也足以為止震撼,膽寒。他們知道,剛才的暮歌是在用自己僅存的時間為他們打開了勝利之門。那絞殺之陣雖然短暫,但教國部隊卻還是遭受了致命的打擊,將近兩成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依然站著的也全都帶上了輕重不同的傷勢。這樣一來,雙方的優劣之勢立刻逆轉。本來在人數上處于劣勢的暮靄之國反而成為了人數佔優的一方。
這還不算,絞殺之陣給對方造成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剛才那血光四濺的場面,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戰場老卒也足以為止震撼,膽寒。
從殺傷力上來看,剛才的絞殺之陣絕對是一個禁術級別的陣法。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暮歌再變態,在使用了這個陣法之後也不可能再有余力去對抗那條氣勢洶洶的火龍了。
比起暮靄國戰士們的悲憤,教國的人則剛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剛才的那個陣法以及讓他們損失了大半的咒師。而幸存下來的人也全部都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害,就連身為子爵的中年咒師也不例外。
「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怪物。」看著自己被蒼白光芒撕裂的一條手臂,中年咒師感到一陣虛月兌。
「殺!」還沒等教國的人慶幸自己的劫後余生,暮靄國這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喊殺聲。
原來竹邵雖然難過,但是卻也清楚的知道這時是全殲敵人的最好時機。于是他沒有猶豫,直接指揮著自己的部隊向著教國陣營發起了最後的沖擊。
教國這時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盡管他們還有著和暮靄國一拼的實力,可是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殺陣卻讓他們完全失去了斗志。在竹邵等人的沖擊下,這些教國的劍士和咒師根本沒有辦法再次組織起合理的陣型,以應對敵人的攻擊。一場屠殺就此展開。
「我去對付那個子爵,你們把這些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抹著嘴角溢出的鮮血,雲霄面目猙獰的隊長竹邵等人喊道。說完便一馬當先的向著中年咒師而去。
雖然和暮歌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卻感覺這家伙和自己的脾氣非常相投。在過去的幾天里,他早已經把暮歌當成了自己的兄弟。現在,自己的兄弟生死未卜,雲霄滿心想的就只有快點結束這場戰斗,然後再去尋找暮歌,哪怕是只找到他的尸體。
竹邵等人和雲霄抱的是同樣的想法。他們再也顧不得咒能的損耗,一個個威力極大的咒術潑水般的向著地方人群砸去。把本已驚慌失措的敵人弄的更加混亂不堪,甚至有不少人失足掉進了深淵。
「別慌,就算是死也要帶上他們一起。」眼看大勢已去,中年咒師一臉鎮定的對著手下們喊道。以他子爵級別的身份,本來完全可以憑借著高人一等的實力穩定住局勢。可是現在,他因為越級使用了伯爵級咒術而導致了修為大損,再也無力憑借一己之力去力挽狂瀾。
「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再次在雲霄的空中喊起,他現在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咒能在洶涌的翻騰。一個一個超越了他以往水平的咒術從他手中月兌手而出,幾乎每一下出擊都能在中年咒師的身上制造一些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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