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十支小隊已經滿了。剩下的人就留在這里跟隨主力部隊行動。剛才報了名的小隊,現在就收拾行李到城門處等我。等我召集完劍士後就馬上向香樟山進發。」看著手里一份長長的人名單,竹邵樂的有些合不攏嘴。在剛才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幾乎所有的小隊都到他這里報了名。就連一直都和他對著干的郝松也不例外。可是淋風給他的權限只能帶二十支隊伍出城,所以他只能夠忍痛割愛的從所有隊伍中選擇了二十支,告訴他們前去城門處待命。
安排好了咒師小隊的事情,竹邵帶上夏槿和暮歌又風風火火的向著劍士營地趕去。在那里,他們仍然是輕而易舉的招募了二百名劍士。並且還給暮歌找到了一身合適的劍士服飾。
一切準備就緒,三人帶著二百名劍士到城門會合了另外的二十支咒師小隊。一番簡單的布置後。四百人的精英部隊紛紛上馬直奔香樟山山脈而去。
「隊長,這小子是干什麼的,以前沒見過啊。」行軍中,在咒師庭院中第一個與竹邵說話的少年湊了上來,指著暮歌打听道。
「他叫暮歌,在我和夏槿逃跑的路上救了我們。」竹邵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暮歌,悠悠的答道。
一听兩人提到自己,一直沉默不語的暮歌才回過神來。無精打采的對著那少年點了點頭。
「我叫雲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這笨蛋隊長一命。」少年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暮歌的表現,十分大條的道。
听叫雲霄的少年稱呼自己是笨蛋,一旁的竹邵顯然有些掛不住顏面,一臉烏雲的提醒雲霄道︰「說話給我小心點。」
「哈哈,雲霄的話雖然不中听,但也是事實。咱們這支隊伍恐怕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吧。」見竹邵一臉的不願意,夏槿也恰到好處的上了添油加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將軍在前幾天還說過這小子已經快進入男爵的水準了。」
「哦?」看了看一臉烏雲密布的竹邵,又看了看嬉皮笑臉的夏槿和雲霄。暮歌的心底閃過一絲詫異。為了區分咒師只見的實力,各國把咒師分成了咒王,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男爵幾個等級。普通的咒師並沒有等級,只有把咒術掌握到了一定程度後才能夠有資格進入這個等級的範圍。而在萬里挑一的咒師中,能夠擁有爵位的咒師更是鳳毛麟角,只有那些天才中的天才才可能染指這一稱號。
在暮歌的印象中,自己的師父,那個強悍的老太婆好像提起過,咒師一旦擁有了爵位,那麼就代表著他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普通的咒師。與這樣的咒師對敵必須萬分小心,因為他們的咒術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夠理感知的範圍。普通人想要擊敗他們幾乎就是沒有一點可能。
想起老太婆的這段話,暮歌又看了看正得意洋洋調戲著竹邵的雲霄。他實在有些弄不明白,這個最多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的家伙為什麼就能這麼快的進入咒師夢寐以求的境界,而自己卻偏偏連咒術都不能掌握。
其實暮歌此時還不知道,在竹邵和夏槿的眼中,他比之雲霄還要變態。在瞬間變換三種陣法,這任誰听到都會覺得是天方夜譚。可是暮歌卻實實在在的做到了,而且還是以十七八歲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年紀。如果不是暮歌時不時的白痴表現以及對這個世界認知的稀少,竹邵兩人甚至都會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某個咒王級的人物裝女敕來戲耍自己。
放下每個人各自的心思,這只四百人的精英小隊在快速的奔襲中很快便進入了香樟山脈。
香樟山脈是暮靄之國最大的山脈,橫亙在暮靄之國的邊境線上。形成暮靄與藍調兩國天然的邊境線。更為奇妙的是,這座山脈幾乎全部由懸崖峭壁組成,只有一座山勢比較平緩的山峰形成了暮靄與藍教國之間唯一的常規通道。而牡丹鎮就位于這座山峰之上,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兩國交戰的必爭之地。
作為擁有香樟山脈的一方,暮靄之國對這條山脈可謂是了如指掌。暮歌他們現在所走的就是在對山脈的探測下發現的一條小路。
說是小路,其實也只是一處比較山勢緩和的山嶺。如果不是暮歌等人全都掌握武技,想要通過這里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在進入山脈後,四百人便集體放棄了馬匹徒步踏上了小路。因為在這樣的路況下,馬匹根本不能前行。他們現在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雙腳了。
「把咒能分布到雙腳,緊緊貼住岩壁,不想死的話就注意點。」踏上小路,竹邵一邊緊張兮兮的注意著腳下,一邊大聲提醒眾人道。
其實不用他提醒,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腳上。就算是被視為天才的雲霄也不例外。對于一個咒師來說,控制咒能應該是一件熟流而極的事情。即使那二百名劍士也能夠做到把咒能集中在腳上來攀爬這不是小路的小路。可他們現在面臨的卻是一失足就會喪命的境遇,在這種情況下,即使能夠熟練操縱咒能的他們也是絲毫不敢大意。
與這些咒師和劍士相比,暮歌倒是顯得輕松了很多。只見他緊跟在夏槿的身後,一邊走著,還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幸好老太婆教過用咒能爬山的方法,不然今天怕是活不成了。」看了一眼腳下的懸崖峭壁,暮歌心中一陣慶幸。
眼前的情形在他三年多的穿越生涯中可以說是在普通不過了,從能夠簡單的掌握咒能開始,老太婆就時常把他扔到類似于這樣的一個峭壁上,以此來訓練他在體內操控咒能的能力。用她來說,這是學習武技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只不過這辦法有點危險而已。
起初時,暮歌還因為不熟練曾今幾次險些失足跌落。可是到了後來,他在逐漸適應之後便把這樣的訓練當成了偷懶好時機。別說是眼前這樣的峭壁,即使是毫無落腳地的絕壁,他也能夠舒舒服服的倒立在上面,甚至有時還能打個瞌睡。
「這小子真是怪胎。」看著暮歌輕松的表現,夏槿腦袋里一陣迷糊。這個絲毫不會使用咒術的少年,在武技方面卻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雖說只能使用武技根本不能和咒師相提並論,但是如果加上那詭異的陣法,暮歌的實力還是不能小覷。
「怪不得能幫隊長擊敗幾個咒師,果然有一套。」天真的雲霄顯然不知道暮歌的底細,這時候正一臉崇拜的拍著暮歌的馬屁道。
暮歌這時跟雲霄已經熟悉了起來,听他奉承自己,馬上得意道︰「小意思,這都是些皮毛的東西。」
不理身後暮歌兩個孩子的調笑,竹邵這時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他小心翼翼的踏著腳下的石頭,感覺著石頭的堅固程度。因為他走過的地方,就是身後戰友要踏過的地方。只有確認了石頭不會突然月兌落,他才能夠放心的讓同伴上前。
一眾人直走了幾個小時才踫到了一個稍大一點的平台稍作休息。這是一座在兩座山峰之間突出的岩體。岩體的頂部相對平緩正好成為了這四百人的休息場地。
踏上岩體,眾人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倒在了上面。所有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有暮歌依舊站在懸崖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遠處的奇山異石。
「暮歌,下來休息。我們至少要兩天才能走出這里。」見暮歌絲毫沒有休息的意思,竹邵忍不住提醒道。他知道這樣行軍是非常消耗咒能的,就算是咒能相對較多的咒師也不能堅持太長時間。他怕暮歌因為一時逞強而耽誤了休息,到時候會在行軍中咒能不濟遭遇危險。
听竹邵喊自己休息,暮歌心中一陣感動。竹邵這家伙與自己認識不過兩天時間。可是卻處處護著自己。他知道在經歷了那場看似順利的生死之斗後,竹邵和夏槿兩人都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自己人。能夠在這陌生的神州上有這樣兩個朋友,即使暮歌對這個世界的認同感再低,也不禁暗暗的想到,以後要把他們當做兄弟般的對待。
「沒事,這樣的事情我長干,有時候這樣吊幾天都不是問題。」暮歌笑著對竹邵道。說著還故意的加快速度向著頭上更陡峭的峭壁上爬去。
見暮歌似乎真的沒有問題,竹邵也就放下心來。心中開始盤算怎麼在到達後給予教國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擊。自己這邊雖然全部是能夠使用咒能的咒師和劍士,可是在教國的隊伍中,像他們這樣的人也有不少。如果只是對付普通的士兵還好,但是加上那些可以使用咒能的咒師和劍士,自己這邊的人數畢竟還是太少了一點。
「實在不行就只能等將軍他們的支援了。」分析了敵我兩方的實力,竹邵心中默默的打定了主意。
「前面好像有人!」就在竹邵想的出神之際,已經爬上了峭壁的暮歌卻突然返回,小聲的招呼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