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自若沉浸在睡眠中,早晨絢爛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帶著絲絲暖意,心情也不自覺大好。可是,為什麼如此美好的早晨,總會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呢?
吵死了!我嘟囔了一句,把頭塞進被子里,捂住耳朵,繼續入眠。
「幽丫頭,時辰不早了,怎麼還賴著不起。」惱人的敲門聲伴隨著師父的催促,透過門板傳來。
「丫……頭」師父繼續在門外敲著門。
坐正身子,我抹了抹臉,一把掀開被子,披頭散發的沖了出去。
「師父啊!你就不能讓徒弟我睡個安穩覺嗎?」。
「師父這也是為你好,那花果山離這雖說不遠,可你若不早點出門,誤了時辰,你一女子行夜路,多有不便。我替你置辦了些衣物,給你換洗用的,好了,都交待完了,為師我也回房補眠了。」
我抱著包袱,傻愣的听他講完了長篇大論,腦中卻還是一片混沌。
「對了,幽丫頭,可記得早點回來啊!」師父又回頭叮囑了一句,怕是我听不見,聲音也加大了幾倍,我冷不丁的一抖,頓時驅趕了大半的睡意。
大街上全然是一派熱熱鬧鬧的場景,路邊小販的吆喝聲更是讓人為之一震。
「剛出爐的熱騰騰的包子嘍!公子要帶上幾個嗎?」。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上等的胭脂水粉。」
各個小販像是要比個高低似的,一聲高過一聲。
遠處似乎發生了什麼,人群里三層又三層的,就連小販也都放下手中的生意,跑去圍觀。強烈的好奇心可是我的短處,算了,正事要緊。剛想繞過去,後面的人竟然把我推了進去。天意如此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體型過于龐大,兩邊的人竟然給我讓出了一條道。
身著華貴服飾的婦人張開雙手攔住了兩位正準備離開的少年,將地上楚楚可憐的姑娘拉到他跟前。
「公子,你既救了小女,那我就將小女托付給你吧!」這是什麼戲碼?英雄救美嗎?
「你這婦人,好生奇怪,我家公子好心救了你女兒,你竟如此強逼。」一身黑衣行裝的男子冷冽的說道,五官猶如刀精心雕刻般,精致的讓人贊嘆,眸子里盡是不滿。
再看周圍的人群,眾人眼中都透著好奇,事不關已,自然也不會有人上前評理。
「辰亦,住嘴!」溫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才這打量起那位公子。
墨色的長發垂至腰際,一身雪白的衣衫,像是不染雜塵的仙子。俊美的臉上,淡紫色的眼眸染著詭譎的光芒,風輕輕吹起他長發,發絲拂過他俊挺的鼻尖,微微揚起的嘴角卻給人疏離的感覺。傾國傾城,月中之神,一時我竟不知如何形容。
真真是美男子啊,我睜著眼,嘴角透著笑意,一刻也不想把視線移開。
「大膽,你一個男人,眼神怎可如此輕薄。」叫辰亦的黑衣男子忽的狠狠地瞪著我。
我連忙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著裝,原來老頭給我的衣服是男裝啊,怪不得。
「不知公子哪知眼看到我輕薄你家公子了?莫不是…眼楮老花了。」和我橫是吧,我一個現代人,怎麼著也不能被你這古人給嚇怕了,我回瞪了他一眼,嘴角含笑的問道。
「你……」他氣得漲紅了臉,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公子,是在下管教不嚴。」白衣公子見此景,轉身走至我跟前,緊跟著又溫聲的在我耳邊低語道,「還請姑娘諒解。」
近看才發現,他有著一雙異常美麗的紫色瞳孔,若是生于亂世,他這容貌指不定要惹出事來。
「呵…呵,本姑…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某些人一般見識。」
看來是個厲害角色,竟然一眼就識穿我的性別了,說話也滴水不漏的。
「公子,明明是她…?「辰亦剛想沖過來,卻被他抬手攔住了。
「不可胡鬧。」
「看來…你公子可是比你有禮貌多嘍,辰亦,哈哈哈。」我猶自加重了他名字的重度,取笑著說道。
跟前的人,看著我,深紫色的眼眸蘊著笑意。
「這…公子,小女還等著你回復呢?」一旁被忽略的婦人,終于逮著了機會,插身道。
我抱胸,兀自看著他如何處理這事。
「實在抱歉,在下對娶妻之事還未曾有打算。」他躬身作輯道。
婦人身後的姑娘畏畏縮縮的抬起臉龐,秀麗的臉龐上還掛著淚珠。
我有些無語的出聲道,「夫人,憑你女兒那美貌,還怕找不到夫君嗎?這天下那麼多好男子,可別吊死在一棵樹上。」我好心的勸導,她听進與否就不關我事了。
「公子,說得正是,那你可曾娶妻?」那婦人思索了了一會兒,又看向了我。
那更加不可能,這也太來者不拒了吧!就算我真的是男子,她也不怕她女兒不願意。我黑線的搖頭加擺手,回道,「突然想起,現下還有要事,先告辭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再呆下去沒準都能被抓去成親了。
「公子,這不就是上次在街口叫賣的那個女子嗎?」。辰亦忽的喚了一副模樣,噙著笑,小聲湊至跟前說道。
「吊死在一棵樹上,有趣」像是默認了他的話,那人回味著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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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花果山,看著眼前這層層迭起的山頭,我瞬間石化了,這…根本就是折磨人。艱難的敲了敲發麻的腿,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踩著路上去。
此刻,我是多麼的懷念纜車啊。
「站住!」一把刀倏地架在我的脖子上,陰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今天怎麼那麼多事啊?一個不小心竟然又扎山賊窩了。
如果有命回去的話,我絕對要在日歷上注明這個晦氣的日子,以後打死也不出去了。
「兄台,有何貴干啊?」我轉頭燦笑,卻被黑布蒙住了眼楮。
「看他這打扮,肯定是個有錢的主,帶回山上去。」
我這也沒穿金戴銀的,山賊大哥,莫非你是窮人見多了?
「老大,這人也夠真重的!我一個人可搬不動。」且叫這人山賊小a吧。
「平時吃飯怎麼沒見你一個人吃不完啊!老三,來……來幫幫忙。」我倒是想開了,反正也是要上去,有免費勞動力,何樂而不為啊!
「老大,山寨到了。」
「我當然知道,快點把人放下來,你想憋死他啊!」山賊老大催促道。
「哦」
撕拉,山賊小a將布一把撕了下來,
忍著嘴上的痛,我打量了處的環境。
荒涼的一地,破舊不堪的房屋,還有那東倒西歪的桌子,這就是傳說中氣勢浩大的「山寨」?再看人,眼前的這個大胡子就是山賊老大吧!至于這個擦汗的斗雞眼就是小a了吧!三人當中,也就老三還正常點,身材高大,臉色稍顯蒼白,挺老實的感覺,怎麼做起山賊了。
「公……公子,請進。」大胡子將手放到前面笑著對我說道。
我愣了下,這剛剛說話很是流利的人,怎麼一下子變結巴了,無語的搖了搖頭。
「老大,為什麼不一刀砍了他,直接把錢拿了不就行了。」小a輕聲問道。
「砍……砍個屁啊!你懂什麼啊!對他好了,他家里人來贖他,錢不就多了。」大胡子一把拍向小a的頭。然後轉身看向我,笑的異常之燦爛。「公子,走吧!」
「呵呵」我抽筋的動了動嘴角,點了下頭。
「公子坐……坐啊!」他搬起一張還算好的凳子,用衣袖擦了擦。
「老二,愣著干什麼,上茶。」他用手推了小a一下。
「老三,你也去把大家叫出來。」
大家?正奇怪著,破舊的院子中一下子涌出了許多人。
這里面有婦女,有孩子,還有老人。他們站在我們周圍,這場景怎麼看都像動物園里參觀動物的,他們瞅著我的樣子,也像極了家長帶著孩子看猴子的景象︰「看到沒,孩子,那是只猴子。」
被這麼多人打量著,我生生咽了口干沫,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大胡子,這是誰啊?」一個婦人率先出聲,我咬了咬唇,忍住笑,原來他真叫大胡子啊。
「哦,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他笑著向大家解釋,又湊到我耳朵旁邊。「還未請教公子大名。」「憂月」對于強盜,自然是不能說真名的。
「大家叫他憂公子就行了。」
「大胡子叔叔,我餓了。」一個粉女敕的小孩跑向了大胡子身邊,蹭著他的身子撒嬌。
「那快做飯啊!」
「老大,哪有茶啊?」這時小a沖了出來。
「我們的米也早就沒了。」老三站在旁邊瞬時提醒道。
「米沒了,還有菜啊。」大胡子拍了拍桌子,一副大哥派頭。
「他的意思是,你們吃的和喝的都沒了。」實在看不下的我出口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大胡子還狀似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老大,現在怎麼辦啊!」小a在一旁說道。
山賊竟然落魄到如此之地,還養活那麼多的婦孺幼童,其中肯定有文章,先問了再說。
「你每天搶人,怎會沒錢買米呢?」
「公子有所不知,您可是我們的第一筆生意,我們以前可都是本分的百姓。」小a誠懇的看著我。
還真是幸運啊!——。「那為什麼會淪落到這來當山賊呢?」
「我們是楓國人,如今,桃楓兩國正在交戰,只好來此避難。」大胡子靜靜的在一旁沉聲說道。
在現代,也是因為戰爭,許多人都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兵戎相見,民不聊生,我不禁開始對他們產生了同情。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忍心看到那麼小的孩子忍受饑餓。
「既然如此,我這有些銀子,你們只管下山做些買賣,養活家小吧!」我從包袱里拿出100桃金,放在桌子上。
「多謝公子。」大胡子並未急著去接,而是帶著眾人跪了下來。
「不用謝,小事而已。」我彎腰將他們扶起。
「公子,如你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大胡子從身上掏出一塊系著紅繩的玉佩給我,我也不好拒絕,只能伸手接過,反正,在江湖上混,總得需要人幫忙的。
「公子,你是準備上山嗎?」。老三沉斂的氣質讓我覺著奇怪。
「不是不是,我只是到此處來領略下風土人情。」他的眼神讓我頓覺不安,出于對陌生人的警戒,還是小心為妙。
「公子,真是風趣,這山地勢險惡,懸崖峭壁數不甚數,公子既然救了我們,我又豈會加害你!」
「呵呵,我怎會這樣想,實不相瞞,家師讓我來辦點事。」這老三還真是不饒人,非要逼人說實話。
「原來如此,那在下送公子出去吧!」老三伸手讓我先走。
「嗯」我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