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梁遠望一眼大街遠處快要消失在燈光暗處的黑影,大吼一聲揣好被煙蒂燙出兩個焦斑的姐姐照片疾朝黑影方向追去。菲菲洗腳中心門前駛出一輛黑色轎車,須臾在前方遠處奔跑的黑影身邊停下,黑影打開車門往內鑽的剎那扭頭朝豐梁方向張望一眼。豐梁拼命瞪大雙眼想看清遠處車尾牌號,轉瞬匯入大街車流的黑色轎車使豐梁急得迅速停步,轉身想攔勒出租車繼續追趕。
「喂,喂---,姐姐,你在哪?在家?好好好……」
大街上半晌無空載出租車經過,豐梁急促掏出手機遞到嘴邊焦急呼叫,當得知姐姐在家迭連沖著手機發出一連串「好」聲,竭力鎮定一下惶恐心情要姐姐馬上邀請「大牛」到家中來玩。他不便說出有歹徒要暗中對她下毒手,只要「大牛」在她身邊諒歹徒也不敢胡作非為。
「姐姐啊,我對不起你!給你惹禍了啊!」
趕回家的途中豐梁心如刀絞,晚風中飄逸的喃喃嘀咕聲飽含對姐姐的深深摯愛。當他轉動鑰匙打開家門情不自禁喊叫一聲「姐姐」無人應答時,身體顫抖靠著板門快要攤下。他竭力鎮定痛苦心情快步穿向姐姐臥室,剛到臥室門口忽然又折身返回,抬手將室外敞著的門關上迭連自責︰
「堂堂一個大男人家,怎麼丟三拉四!萬一歹徒闖進咋辦?」
沖進姐姐臥室一眼看到她常穿的外套和幾件內衣凌亂散落在床上,掛著佩飾的手機靠在枕邊泛著幽幽光亮,豐梁嚇得沖到床前雙手捧起凌亂衣服,情不自禁喊叫一聲「姐姐」掩向痛楚面龐,衣服上散發的淡淡溫馨使他愈發情不能已。忽然,他放下衣服拿起床邊電話迅速撥通「大牛」手機,想到上次姐姐和「大牛」約會,將梳妝打扮替換下的衣裳也凌亂放在床上,惹得他虛驚一場。
「大牛」在電話中用肯定語氣告訴他姐姐真不在身邊,豐梁冷不丁冒出一聲「肯定出事了!」「大牛」嚇得語調變音急忙詢問緣由,豐梁手臂一抖話筒竟然滑落到地板上。話筒中傳出的「嘟嘟」聲擾得他愈發慌亂,忽然想到自己臥室還未查看,三步並著兩步沖到自己臥室依然無姐姐身影。
「姐姐啊,我,我,我害你,你啊……!」
豐梁一頭栽向床鋪雙臂象擂鼓般捶打著被褥,壓著被褥的臉龐飄逸著陣陣痛楚。突然,他又抬起淚花迸濺的臉龐,隨手抓取旁邊枕巾抹下淚眼朝窗台察看,緊閉的窗扇使他轉身跨向客廳,朝四周掃視搜索歹徒入室痕跡。隨著搜索再次朝姐姐臥室走去,快到臥室門口忽然一愣止步將臉龐貼向一側衛生間門邊,抬手猛勁擰轉衛生間門鎖把手。
「嘩嘩嘩,嘩嘩嘩……」
衛生間內隱隱有水聲傳出,緊鎖的房門使豐梁心中猛一愣怔。「咚咚咚,咚咚咚……」一陣緊促敲門聲從室外傳來,豐梁一陣驚喜以為姐姐有事外出回來,三步並著兩步急穿到門口開門,「 !」一步沖進室內的「大牛」冷不丁和豐梁撞個滿懷,順手抓住豐梁雙肩急切搖晃︰
「說,快說,你姐姐怎麼了!」
「咳,咳!我還以為是姐姐呢!」
豐梁答非所問急得雙肩一震,掙月兌肩上「大牛」雙手急朝衛生間門前走去,轉瞬臉龐貼靠到門邊再次細听。「大牛」滿月復狐疑迅速來到衛生間前,側耳靠到門邊立即听到里面輕微「嘩嘩」水聲,未及細想伸手急擰衛生間門鎖。豐梁抬手輕拍一下他手背,從衣兜內掏出鑰匙朝鎖孔插去,欲要擰動忽然又止住自言自語︰
「要是我姐姐真在里面洗澡,突然闖進---」
「咳,都什麼時候了,還婆婆媽媽!」
「大牛」急得將豐梁朝臥室門口猛勁一推,抬手就要擰動鑰匙,突然,一股冷風襲來倆人陡起一層雞皮疙瘩,「大牛」扭頭朝風吹來方向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冒出一聲「真糊涂」,急朝客廳門口走去。原來他也象豐梁先前那樣忘了關上通往室外的房門,關好門後迅速來到衛生間前欲轉動鑰匙,豐梁猛然按住他抓著鑰匙的大手斷然阻止︰
「不行,萬一我姐姐在洗澡,你們還沒結婚怎麼能---」
「咚咚咚……」
「大牛」窘得滿臉通紅抓著鑰匙的大手稍一猶疑,豐梁抬手「咚咚」敲起衛生間門,倆人隔門細听衛生間內動靜,半晌依然未听到里面有人對敲門聲作出回應,豐梁猛一暈眩靠門搖晃兩下直朝「大牛」身邊倒去,「大牛」抓著鑰匙的大手順勢一抬扶住他身腰,豐梁靠在「大牛」身邊有氣無力痛苦不已︰
「完了,完了!我姐姐肯定被他們害在衛生間,放水掩人耳目……」
「嘩---」
「大牛」聞言扶著他身腰抽出另只手臂,猛然轉動鑰匙打開衛生間門,霧濛濛的里面一股熱氣迅朝倆人撲來,扶著豐梁跨進衛生間的「大牛」腳底一滑,豐梁險些從身邊摜倒在一側洗臉盆上。霧汽朦朧擴散中一道玻璃門將衛生間一隔為二,門後隨著「嘩嘩」水聲不斷有熱水沿著門縫往外漫溢,順著地磚朝地漏處流淌。
「大牛」嚇得松開扶著的豐梁急撲向玻璃門,豐梁身腰一歪扶著旁邊洗臉盆欲哭無淚。地上積水使「大牛」再次一滑前沖的頭顱險些撞破門玻璃,急忙伸手撐住門框,穩住腳步順勢將門朝左側一推。雙目閉攏仰面躺在浴缸內的豐倩迅速映入「大牛」眼中,上方淋蓬頭灑著水簾樣細水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濺起朵朵美麗水花,「大牛」雙眼一黑險些一頭栽壓到浴缸內豐倩身上,趕緊膝蓋頂靠住浴缸邊沿,伸手將豐倩潔白玉體托露出水面情不自禁喊叫一聲︰
「豐倩啊!」
「啊,流氓啊,快來抓流氓啊!」
突然,豐倩一直閉攏的雙眼猛然張開,一眼看到自己一絲不掛被「大牛」托出水面,驚恐失色大叫著雙腿猛勁甩舞。「噗通!」「大牛」臉龐冷不丁被她彎起的膝蓋猛勁一頂,手臂一抖豐倩從他手臂上滾落向浴缸,淺起的水柱將他身前淋濕一片。他嚇得頭顱一縮「乓---」一聲拉上玻璃門,雙腳打滑手臂甩舞,險些勾落掛在一側衣架上的幾件女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