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你管不著,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瞧你的樣子,連站都站不穩了。」媚姬譏誚地說道,然後扭著柳腰向外走去。靈芝無力地看著媚姬離去的背影,雙拳緊握,不行,他不能再助紂為虐下去,即使被邪王打得魂飛魄散也要保護恩人。
「妖嬈,我想親自去一趟華夏國,與華夏國皇帝遞交百年友好邦書,也希望兩國互通商路,通婚,這樣兩國的百姓也能安居樂業,免受戰爭之苦了。」耶律文卓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緊地盯著花妖嬈,覺得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夠。
「如果這能這樣的話,兩國百姓都會感激你的。」花妖嬈真誠地說道,經過兩世為人,她雖然已經將世事看得極淡,但還是希望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兒孫滿堂,其樂融融的景象。
「我不需要他們的感激,我只要你!」耶律文卓深情地看著花妖嬈,他這麼做全是為了她,他可以背棄自己的理想,但卻不能沒有花妖嬈,她才是他以後的重點,他希望他的下半生能有花妖嬈的陪伴。
「我感激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依次為要挾。」花妖嬈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我能等,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耶律文卓堅定地說道。
「你這是何苦呢?你是遼國的大皇子,將來的遼國皇帝,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為什麼會是我?」花妖嬈堅硬的心正在漸漸地瓦解,卸下冰冷的面具後,剩下的只有感動和嘆息,還有一絲絲的動情。
「你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夠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妖嬈…」耶律文卓伸出雙手將花妖嬈的小手緊緊包裹住,花妖嬈的手向後縮了縮,最後還是妥協地讓他握著。
「薛晟,你干什麼攔著我?」皇甫嵩陰沉著臉,看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站在自己身前,惱火地吼道。
「屬下不敢。」薛晟低下頭說道。
「那還不讓開?」皇甫嵩雙手背在身後,兩只眼楮都快要噴出火來,他那陰險的堂兄安排他在最偏僻的帳篷內肯定早就算好了的,恐怕現在他正在花妖嬈的帳篷內,可惡,不管如何,他都要去看個究竟。
「主子,屬下不能讓您去!」薛晟突然跪下,抬頭看了皇甫嵩一眼,大聲說道。
「你…你想造反不成?你不要以為我待你如兄弟,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薛晟,本王告訴你,我照樣能殺你!」皇甫嵩說完,薛晟依然跪著一動不動。
「你…好,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劍下不留情了!」皇甫嵩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將劍架在薛晟的脖子上,作勢就要砍,就在這時,一陣香氣飄過,媚姬掀開簾子,飄然地走了進來,笑著說道︰「爺,什麼事令您這麼生氣呢?」
皇甫嵩眉頭緊皺,不耐地說道︰「你來干什麼?」
「喲~~好大的火氣呀,您還不知道吧,奴家剛從花姑娘的帳篷那過來,听見里面有男人的聲音呢,乍一听,好像是大皇子殿下的,兩人有說有笑,還…」媚姬邊說,邊觀察著皇甫嵩的表情。
皇甫嵩原本陰沉的臉突然變得極其可怕,額頭的青筋微微暴起,雙拳緊握,發出「咯咯」聲,「主子,您不能去啊,您是郡王,他是大皇子,您這麼去,他定會治您犯上之罪的,您難道忘了老嬤嬤了嗎?您還記得您說過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再受任何人欺負嗎?您都忘了嗎?您在這個時候不能和大皇子硬踫硬啊…」薛晟苦口婆心地說道。
「誒,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能讓給別人,那還算是男人嘛,更何況那大殿下也太過分了,明明知道花姑娘是爺的女人,還很不避嫌地進入花姑娘的營帳,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媚姬不斷地煽風點火,一副為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沒錯,我皇甫嵩的女人怎能讓給他人,更不能讓他染指!」皇甫嵩提著劍,怒氣沖沖地繞開薛晟朝花妖嬈的帳篷走去。
「主子…主子…誒,你給我放開!」薛晟剛想追出去,就把媚姬一把給拉住了,而且一點都掙月兌不開,奇怪了,媚姬只是個弱女子,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麼大吵大嚷地干什麼?我看,你該睡一覺了。」媚姬朝薛晟揮了揮衣袖,薛晟只覺得一股狐臭飄來,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耶律文卓,你給我出來!」皇甫嵩將幾名耶律文卓的貼身侍衛放倒後,朝著帳篷吼道。
當听到帳篷外的打斗聲後和皇甫嵩的呼喊聲後,花妖嬈迅速地將手抽了回來,耶律文卓看了花妖嬈一眼,眼底的神采暗了暗,看來她確實在乎他這個堂弟啊,自從她失蹤了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皇甫嵩,你干什麼?還不快住手?」來到帳篷外的耶律文卓看見自己的幾名親兵被皇甫嵩打趴在地上伸吟不止,而皇甫嵩還不放過,依然對他們拳打腳踢,于是立刻開口制止。
花妖嬈也走了出來,看見皇甫嵩一只手拿著劍,一只手拎著一名士兵的衣領,表情更是陰沉得可怕,幾縷凌亂的發絲緊緊貼著英俊的臉龐,雙眼死死地盯著耶律文卓,「耶律文卓,你明明知道花妖嬈是我的女人,又為何深夜出現在她的帳篷里?」
「皇甫嵩,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拿著劍,打傷我的親兵,這可是視同犯上作亂,依照大遼例律,是為死罪,還不快將手里的劍放下!」耶律文卓寶藍色的眼楮里仿佛能竄出小火苗似的,這個皇甫嵩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膽敢在軍營里胡來。
「耶律文卓,你少拿大遼例律來壓我,我不吃你這套,哼,你從小就喜歡跟我搶東西,你還記得侍奉我的老嬤嬤嗎?」。皇甫嵩冷笑了一聲問道。
「老嬤嬤?」耶律文卓眉頭緊鎖,頭腦里立刻閃過一個景象,當年他還小,父皇忙著政務,而母後忙著與各位大臣的夫人們賞花、吟詩作對,雖然父皇和母後都很疼他,但他仍舊很寂寞,直到他遇到了比他還小二歲的堂弟,也就是皇甫嵩。
他高興壞了,在這個皇宮里,除了他,就沒有其他跟他一般大的孩子了,于是他想找他一起玩,但小時候的皇甫嵩就跟刺蝟似的,防範意識特別的強,除了老嬤嬤之外,他不跟第二個人說話。
「堂弟,你在嗎?」。小文卓不死心地來到小皇甫居住的地方,探著腦袋四處張望著。
「哎呀,是大殿下呀,老奴給大殿下請安。」老嬤嬤年紀已經大了,顫巍巍地便要跪下,這時候小皇甫出現了,拉住老嬤嬤,說道︰「嬤嬤,你干嘛要給他跪下啊,這里我最大,我說不用跪,就不用跪。」
「不行啊,我的小祖宗,大殿下是主子,我是奴才,所以…」
「好了,好了,別跪了,真麻煩,堂弟,跟我一起去玩吧。」小文卓上前拉住小皇甫的手熱情地說道。
「你走開,嬤嬤,我們走。」小皇甫將小文卓的手甩開,拉著老嬤嬤就走,這讓原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文卓很是生氣,不管是父皇、母後,還是宮里的太監、宮女都對他百依百順,從來都沒人敢如此無視他,「皇甫嵩,你真的不肯跟我玩?」回答他的是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哼,肯定都是那個老嬤嬤的原因,你才不肯跟我玩的,如果把老嬤嬤調走的話,就能跟我玩了。」小文卓天真地想著,于是第二天他便派人將老嬤嬤調走,並安排她出宮回鄉頤養天年去了。
「堂弟,老嬤嬤已經被我派人送走了,你已經沒人跟你玩了,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讓你陪我玩,怎樣?很感動吧?」小文卓得意洋洋地出現在小皇甫面前。
「我…我跟你拼了!」小皇甫一看見他,便向他撲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嚇得太監們趕緊地上前將他們分開,兩人都掛了彩,自此以後兩人的梁子便結下了,即使在宮中相遇也誰都不理誰。
「怎麼?想起來了?當年我只有老嬤嬤一個親人了,你卻殘忍地將我們分開,現在也是,明明知道花妖嬈對我如此重要,你還要橫刀奪愛,我知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皇甫嵩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于老嬤嬤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只想著玩,根本沒有考慮太多,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但我與花姑娘一直都是以禮相待,從未作出越矩的事情來,可能你不知道,我和妖嬈早在你之前便已相識,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耶律文卓這才知道原來皇甫嵩對老嬤嬤離開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哼,是嗎?妖嬈,你來說,到底是我還是他?」皇甫嵩冷冷地看了一眼耶律文卓,轉頭對花妖嬈說道,花妖嬈左右為難,這兩個男人究竟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堂兄弟嗎?為何就像是仇人一般。
還未等花妖嬈開口,突然傳來一聲喊叫︰「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