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紫衣與魏姚確實有能力逛了臨川王府,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府(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15章節)。
不過紫衣不放心魏姚一人去太子府,便還是先送魏姚往東宮見了太子,他自己方才往各處抱官。
辦完這些事情以後,魏姚正準備回公主府,路上卻遇到了故人。
「侍墨。」侍墨更內斂了,應該武功也更強了吧。他的任務若是抓自己回去,此時紫衣不在身邊,只怕很容易得手。
「姚妃,請隨我來。」侍墨卻道。
因為侍墨的稱呼,魏姚還是跟了上去。
隱蔽在黑暗之中,侍墨似乎很小心翼翼。
侍墨確定了四周無人,方才對魏姚說道︰「姚妃,翠玉當年是被迫的,對方誘引她說她還有親人在洛陽,並以此作為威脅。這些年,卑職已經查清楚了,動手的人是王妃。」
「翠玉的親人可安置好了?」魏姚卻問,除了這點不知道,是高慧出手的她早已知道。
「根本沒有,翠玉太天真了。」侍墨痛心疾首。
「侍墨,高家我已經拉下來了,只是沒有下殺手(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15章節)。最後一刻,我始終沒下殺手。不過翠玉有你的深情,也不枉此生了。侍墨,忘了翠玉,娶妻生子吧。」魏姚嘆息道。
「翠玉臨死前一直希望姚妃原諒她,若可以,去看看她吧。」侍墨又道。
「我會去的。」一直知道葬在哪里,只是一直未曾去。
「還有,姚妃,王爺不會善罷甘休,您好自為之。」不能背叛王爺,但是對于魏姚,侍墨心里還是希望她不要太悲慘。
魏姚正要問,卻發現侍墨已經不見了。獨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公主府。
一直發呆到了天亮,才發現紫衣一直沒有回來!
魏姚一陣心慌,紫衣的武功不該有問題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回來?
唯一想到的便是進宮,紫衣是護衛,父皇應該有辦法的。
魏姚匆匆進宮要見梁帝,梁帝卻在早朝,百無聊賴,只好在偏殿等著。眼見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梁帝下朝,魏姚心里萬分著急。紫衣到底是怎麼了?心中著急,便踱步走出偏殿,卻踫上福德公公。
「福德公公,父皇還沒有下朝嗎?」。魏姚疑問道。
「其余大臣王公都出來了,唯余陛下與臨川王爺在殿內。」福德卻道。
魏姚急忙出殿,既然父皇暫時沒空,那還是先找統兒好了。
匆匆又趕到東宮,魏姚因為此番出來趕時間,倒是用了公主府一直陳列沒用的馬車。
「統兒(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15章節)。」魏姚走進書房便喊道。
「皇長姐,怎麼了?」太子見魏姚神色不對,不曾見過魏姚這般光景,連忙問道。
「我的師父,也就是護衛。昨夜至今一直未歸,可能是出事。統兒,你幫我找找。」魏姚著急道。因為紫衣不是尋常身手,這一失蹤,魏姚便心急如焚。
「皇長姐別著急,我這便吩咐人去尋。」太子見魏姚如此焦慮,先去吩咐了人去尋。
魏姚又道︰「用不用我畫個畫像?」
「如此最好。」
魏姚連忙起身,拿起筆,穩住心神,將紫衣畫出來。魏姚在魏宮的時候,大部分閑暇的日子便是練字、畫畫,倒是畫得不錯。
將畫遞給太子,見太子吩咐下去,但魏姚心中依舊不安。
「皇長姐,紫護衛或許只是有事纏身,不要著急。倒是皇長姐似乎十分在意紫護衛。」太子除了好奇,也有意分散魏姚的注意力。
「紫衣不僅是我的護衛,也是我的師父,更是我的摯友。」魏姚覺得自己從未這麼擔心過,因為紫衣不會不聲不響的消失。而她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紫衣就在身邊。
有一天,紫衣忽然不見了。這是從前魏姚不曾想過的問題,如今已經發生,這令魏姚不知所措。
「皇長姐,你似乎很依賴紫護衛。」太子想了想道,這有點奇怪,一直認為皇長姐是不會慌張的人,今日卻見皇長姐這般驚慌失措。
魏姚怔了怔,我很依賴紫衣?似乎是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身邊一直有紫衣的存在;習慣了出事便讓紫衣第一時間去查探;習慣了忽然無聊便喚紫衣出來聊天;習慣了紫衣在一旁指導自己練武;習慣了紫衣一直在身邊的守護
魏姚,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自私,你的心里藏著一個人,然後你霸佔著一個人(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那個人你口口聲聲說是師父,是摯友,卻一直把人家當成你的隱形人。還說他不合群,還說他不愛笑,還說他冷清。其實,他對你絕無僅有。
忽然意識到紫衣的情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自私,魏姚又一次發現其實自己很沒有情義,
「統兒,我對不起紫衣。」魏姚嘆息的閉上眼,再找到紫衣,不能讓他當自己的護衛了,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了。雖然改變一個習慣很痛苦,但是一個血管瘤不切除總是不行了。雖然會大出血,但是總會好的。等到再大了,只怕切都切不清。
太子隱約明白,只怕那紫護衛對皇長姐懷有的心思不尋常。
「皇長姐,這不是你的事情。紫護衛不該喜歡你的。」太子畢竟不了解情況。
「統兒,紫衣是天玄門掌門閉門弟子。他武功高強,這世上除了他的師父,只怕要找出能打敗他的人很難。天玄門向來不受朝廷約束,不在意功利。紫衣完全是為我,才趟這些渾水的。而且就算他要為官,以他的文治武功,不會是我的護衛而已。」若不是為了她,紫衣完全可以在華山清閑過日子。
太子震驚的看著魏姚,原來紫護衛竟然是天玄門的弟子。難怪一副清淡孤傲的模樣,原本只當是暗衛如此,卻原來是這樣的身份。皇長姐好大的能耐。
「這麼說皇長姐也是天玄門的弟子?」太子驚問。
「嗯,不過比不得師父和師公,我只是半吊子。」這是事實,即便她怎麼努力,畢竟比不得自幼習武的紫衣,還有已經高不可測的一眉。
魏姚站起身道︰「我還是先回公主府,有消息告訴我。我怕紫衣回公主府,我卻在這里(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15章節)。」卻忘了紫衣若回公主府找不到人,便會去各處魏姚常去的地方尋她。
不過也或許魏姚不想紫衣再去找,還是回去等著好了。
「好。」太子見魏姚心神已穩,也不阻攔,便送魏姚出了東宮,還吩咐了侍衛隨行保護。
魏姚回到公主府,不見紫衣回來。只好在大殿里一直呆坐,然後發現自己好無用。紫衣失蹤,她卻只能呆坐。從前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吩咐紫衣去查探,沒想到有朝一日,沒有了紫衣,自己竟然一無用處。
習慣真不是個好東西,習慣養成比毒癮更可怕。空虛、害怕、無助、無所適從
那樣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得魏姚決定再入宮一趟,這回一定要見到梁帝。
備了馬車,正準備上馬。卻看見街道上,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熟悉的紫色衣飾,令魏姚心中「咯 」一跳,連忙走近。
那人卻動了動,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站起身來。
熟悉的身影——
「紫衣!」魏姚驚呼,這是怎麼回事?
「魏姚,臨川王不會善罷甘休,你快走。」紫衣說完,身子搖搖晃晃,似乎站不穩。魏姚連忙扶住紫衣。
魏姚咬著唇,直接抱起紫衣往公主府進去,不理會幾個下人的眼光。
匆匆跑到內殿,將紫衣放在床榻上。魏姚拉開紫衣的衣襟,觸目驚心的傷痕,密密麻麻,深紫色的衣襟包裹著,他怎麼還能保持這麼干淨的外衣!
「快,去宮里宣御醫(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15章節)!」魏姚慌了,怒了。這是哪個王八蛋干的!臨川王嗎?自己和紫衣不是出王府了嗎?紫衣的身手,為什麼會被傷成這樣!
「魏姚,不要宣揚。我房間有金創藥,只怕宮里的都沒有師父的好。」紫衣卻拉著魏姚虛弱道。
魏姚張口正要反駁,可是紫衣的眼神竟然有懇切。
「好。我去拿藥。」魏姚走出殿。
「公主,是要宣御醫嗎?」。聞訊而來的宮人正要進殿。魏姚的公主府大部分僕人都有事情要做,其實僕人不算少,分散出去便覺得人很少。
「不必,去弄一盆熱水還有干淨的布條來。」魏姚吩咐後,便去紫衣的房間找了金創藥,又拿了一身衣服。
匆匆回去,正撞見送熱水和布條的小草。
「給我,你去忙吧。」魏姚接過東西道。
小草這一眾公主府的僕人對于自家公主十分迥異的行事作風已經慢慢習慣,雖然還會奇怪,卻已經覺得習以為常。便也不多問,自下去了。
魏姚進殿,關上門,放下熱水,走到床榻邊上,正要小心的給紫衣月兌衣服。
紫衣卻伸手阻攔道︰「我自己來。」
「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自己來!告訴我,是誰?臨川王?」魏姚不搭理紫衣,自顧自的月兌衣服。
觸目驚心的傷出來,恐怕不僅僅的被鞭笞那麼簡單,血肉模糊,方才只是看到一處,現在一大片的,魏姚的手一直發抖。變態!絕對是變態!
淚一滴滴沒有志氣的低落,魏姚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