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姚感念皇帝恩情,是以對朝中之事勞苦費心(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一番整治,除貪官,立新風,多有作為。
朝臣初有不甘,卻見魏姚手段非常,朝政處理井井有條。頗有祖上馮太後遺風,心中多生佩服。倒也朝政漸漸清明見朗。
「主子,夜深了,歇會吧。」翠兒憐惜勸道。
魏姚搖搖頭微笑道︰「沒事,翠兒先睡吧。我還要一會。」
「主子,這是您最喜歡的蓮子羹,快喝了吧。」翠兒端來熱氣騰騰的蓮子羹道。
「放著吧,一會喝。」魏姚埋頭在那些奏折里。
翠兒把湯端出來,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道︰「主子,趁人吃了。主子晚膳吃得極少,該是餓了。」
魏姚見此,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情。接過碗道︰「翠兒如今可成了管家婆了,什麼都要管。」
翠兒微笑不語,看著魏姚吃下蓮子羹。
月復部一陣絞痛,翠兒!魏姚滿眼震驚的看著翠兒,蓮子羹有毒!
「紫衣——」魏姚聲音才出,紫衣便立刻出現。只見魏姚七竅出血,紫衣只覺晴天一道霹靂,連忙抱住魏姚。打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給魏姚服下(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
只見翠兒此時節節後退,手一直抖著道︰「主子,你不要怪我,是你害死了孩子,是你——」
紫衣輕放下魏姚,以極快的速度挾持了翠兒,一柄長劍橫在翠兒細膩的雪頸上。「說,解藥在哪里?」
「哈哈哈——沒有解藥——」翠兒看起來似乎有些癲狂了。
紫衣加重了力道,一抹血跡蔓延。
「紫衣——住手——」魏姚氣息微弱的阻止道。
「紫護衛,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有解藥。這是高皇後給的,高皇後死了,我怎麼會知道解藥在哪里呢?」翠兒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對于紫衣的威脅全然不在乎。
「為什麼?」魏姚不明白。
「主子,枉我那麼相信你,沒想到,我的孩子原來幕後的黑手是你!我恨,恨我還一直以為主子你是幫我的,我居然一直對害死孩子的仇人心懷感激,身先士卒。主子,你欺我太甚!」翠兒淚眼滿滿的怨恨。
「翠兒,你太傻了,魏姚根本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你是被高皇後利用了。」紫衣痛心疾首。
魏姚吐出一口鮮血,只覺得五髒猶如烈火焚燒,十分難受。
丟下翠兒,紫衣抱住魏姚。伸手診脈,好烈的毒性!出自高皇後之手的東西果然狠毒。
「你喜歡她,你當然幫她說話,我算什麼,從頭到尾被利用沒有了自己的木偶!我恨,我恨光鮮的總是你,而我只能在床上受皇帝的折磨。你知道嗎?陛下沒有一次是溫柔的,對我都是禽獸!我隱忍,我以為一切都是值得的。憑什麼每一次都是這樣,而你還要奪我孩子姓名。是你對不對,是你讓陛下把詡兒看護,不讓我見(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1章節)。如今詡兒為皇帝,稱你為母後,那我呢,我才是他娘親啊——是我啊——」翠兒怨毒的指責一句句,一聲聲。
魏姚才知道原來翠兒的怨這麼深,是她對不起翠兒。胸口一陣腥甜,魏姚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紫衣二話不說,便為魏姚避毒。
「沒用的,這是西域的噬心蝕骨毒,無色無味無解,哈哈哈——」翠兒大概是瘋了。
「娘娘,發生何事——」殿堂外侍衛听聞殿內似乎動靜不對,叩門詢問。
「紫衣,不要讓人進來。」魏姚抓著紫衣的手,紫衣不明白,為什麼此時魏姚還要護著翠兒。
但紫衣還是照做了,臨摹著魏姚的聲音道︰「無礙。」
殿外本欲進殿的侍衛听此方才作罷,只是有些奇怪殿內聲響似乎過大。
一口口的鮮血吐出,魏姚覺得自己大概這次真的要去見閻王了。皇帝,我也算鞠躬盡瘁了。拓跋恌,你我兩不相欠了。
「紫衣,我死後,把我葬在梁朝,和翠玉一起。記得讓高慧去給翠玉磕頭,紫衣,謝謝你——」魏姚說罷,玉臂滑落。
抱起魏姚,紫衣消失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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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之巔,一座草棚搭的院子里。
「師父,如何?」一名紫衣男子眉眼里滿是擔憂的問道。
「再過月余,余毒可清。只是心脈損傷嚴重,能否醒來便要看她造化了。」只見說話之人白發長須,頗有幾分隱士風節。
而床榻上躺著的,是一名絕子,雙眸緊閉,長眉黛掃,傾姿國色(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
「師父,沒有其他辦法嗎?」。紫衣男子不死心道。
長者搖搖頭道︰「西域之毒本就奇毒無比,這噬心蝕骨毒更是個中佼佼者,若非你及時封住她心脈,又有九天回魂丹保住七經八脈,她只怕早就香消玉殞。紫衣,莫要強求。」長者話中有話。
原來那日紫衣抱著魏姚便匆匆的趕回了華山,那九天還魂丹本是寶貝,卻被紫衣當成便宜貨似的時不時喂給魏姚,又以內力護住魏姚最後一口心頭氣血。這一路狂趕,回到華山尋得這天玄門掌門一眉。
一眉見魏姚奄奄一息,又見徒兒這般急切。心中已了然,沒有耽擱,便為魏姚解毒。只是魏姚中毒已久,即便紫衣救援及時,一眉依舊無法回天。只得一點點幫魏姚去處余毒,指望余毒解完,魏姚便可醒來。
如今一眉這一說,紫衣原本希冀的心又沉下來。
「師父,魏姚不會死。師父不要放棄,她說過,她是魏朝第一美人,不會死。」紫衣堅信,魏姚不會死,他一定要救她。
「紫衣啊,師父要死的時候你要是也這樣盡心,不枉費師父教導你大半輩子啊。」一眉吃醋道。
紫衣皺眉道︰「師父?」
「行了,師父知道你小子心里喜歡人家美人,還沒給為師打招呼就收了人家為徒。我還沒死,你就收門徒了,真是見色忘師。快走,師父要給她清毒。」一眉不耐煩的趕走紫衣,看著就煩。
對于一眉這善變的行為紫衣顯然見怪不怪,自顧自出門還幫帶上門。
一眉嘆息,看著魏姚又嘆息道︰「你這女娃,沒事就不該長這麼好看(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
可惜不知道魏姚本也不願意長得這麼好看,無奈這是老天意要如此。
紫衣守在門外,似乎已經習慣了守在魏姚的身邊,即便在華山上,還是會保持與她在可以保護的範圍內。
不多時,卻見一眉打開門出來,然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徒兒啊,為師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不是梁朝公主嗎?可以去梁朝那要點藥材嘛。為師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了。」
「師父,您怎麼不早說。就算不是梁朝公主,徒兒也可以去找啊!」紫衣怒瞪著一眉,之前一直問師父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總說沒有沒有。
「珍貴藥材都是要錢的啊,師父可沒錢。」一眉一臉肉疼道。
「徒兒也沒找師父要錢。」紫衣不滿道。
「你的錢也是師父的錢,花出去,師父也心疼。」一眉認真道。
「師父,說出去真沒人相信你是天玄門掌門。」紫衣一臉無奈。
「師父,要什麼藥材,我這就去取來。」紫衣不想廢話,直接問道。
「你到皇宮里,反正把太醫院所有上等的藥材都拿來。」一眉說道。
紫衣怎麼都覺得自己師父是趁火打劫啊。
「對了,還有一味很重要,估計梁朝皇宮還沒有。得到魏朝看看,西域火銀珠,好了,去吧。」一眉叮囑道。
「西域火銀珠?不是應該去西域找嗎?」。紫衣疑惑道。
一眉瞪了紫衣一眼道︰「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快去,若你十天內不能回來,這女娃恐怕就回天乏力了。」
紫衣听言,知道師父所言定然不虛。師父看起來沒個正經的,大事面前卻清明得很。
紫衣匆匆下山,既然西域火銀珠最為重要,便先往魏姚去。
而此時的魏姚已經今時不同往日,翠兒代替了魏姚成為魏朝的皇太後。然而翠兒畢竟不是魏姚,魏姚可以做到的,翠兒並不能做到。而翠兒心里含恨,對于一切都覺得是辜負了她的,如今擁有的都是補償。
生活驕奢,乃至私生活也十分荒唐。只是她大權在握,無人敢如何。再說翠兒也是魏姚**出來的,所以這手段心機上也算上乘,宮中朝中玩得倒是風聲水起。
紫衣來到魏朝之際,便知道此番進宮絕對是沒有結果的。
從前魏姚與清河王交好,或許清河王可以幫忙一二。
「這位兄台?」清河王對于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紫衣有些困惑。
紫衣淡淡的看著清河王,他隨魏姚來了無數次,只是沒有出現過而已。
「清河王,魏姚有事,我想借用魏宮里的西域火銀珠。」紫衣將目的直接說道。
「魏姚?」清河王錯愕,她不是在宮中嗎?今日早朝,也不曾看見她有事。
「此魏姚非彼魏姚。」紫衣見清河王模樣,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翠兒該是代魏姚為後了吧。
清河**驚的看著眼前這名紫衣男子,此魏姚非彼魏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紫衣見此,只怕不說清楚緣由這清河王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