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的安郁城,卻不比往日,幾個水國的官兵大大咧咧地走在街上,周圍的百姓們見了,紛紛退開,自從金鳳戰敗後,傳來消息,女皇不知是死是活,只有當日的戰士們和少許幾個知情人知道。
「哼,瞧瞧他們那樣,大搖大擺的,以往還看咱們金鳳的臉色呢。」一襲並不顯眼的布衣,一個容貌平凡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地喝著酒,雖然容貌是過目即忘,但是「他」的氣勢卻不足小寇。旁邊一個老人看著她們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實在氣不過,憤憤地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呢,誰叫金鳳戰敗了,哎,這事兒也輪不到咱們管,繼續吃你的菜吧。」另一個老人嘆了一口,搖了搖頭。少年似乎怔了怔,甩下一兩銀子,揚長而去。
沒想到,那一次的戰敗,居然讓金鳳改變了那麼多……「他」嘆了口氣,閻王說的真準,自己似乎太過沖動,為一點兒女情長就死在水逾手里了。可是,為什麼金鳳的百姓不知道她已經死了?這是水逾的又一個陰謀嗎?
洛雪眼底閃過一絲復雜,閻王啊閻王,你說了要讓烏邪重生,可是他現在在哪兒啊?她簡直想仰頭長嘯一聲了。春大娘的死讓她忙費了不少時間,把春大娘葬在了客棧院內的桃樹下面。春大娘,她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一心想要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雖然最終死到臨頭也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子。
她這個身體的前一個靈魂是怎樣的呢?難道只是一個街上流浪,被春大娘好心收留嗎?洛雪皺了皺眉,不對,這個身體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先別說,這具身體發育得相當不錯,凹凸有致,一點也不比她原來的身體遜色。只是這臉……實在太過普通了,若是這身體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那麼第一美人這個稱呼可要讓這具身體拿去了。
她怔了怔,突然猛地轉身,喝道︰「什麼人,快出來。」該死的,她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她?警惕不夠,她勾勾嘴角,看來在閻王那兒玩了五個月,武功略有松弛啊。「反應倒不錯。」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恩?是個女人。長得……她湊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長得比她的容貌漂亮那麼一點點。「看什麼看?」那女人退後一步,一臉鄙夷地看著她,「難道真是把腦子不小心撞壞了?」
呃……洛雪扯了扯嘴角,這個女的怎麼對她的情況一雪二楚?她回顧四周,還有沒有人,打起來的話也不怕被人看到了。「哼,好不容易給你找了個暫時留住的地方,你居然亂跑,害得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女人冷笑一聲,眼底有著深深地嫉妒與不甘。嫉妒?她在極度什麼?洛雪挑眉,記憶中,好像沒有這樣一個人,難道是盼煙這具身體原本認識的人嗎?不過看這樣,她好像跟盼煙不合。
「我來這里,只是告訴你,沒過多久主子就要用到你了,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若是讓別人發現了半點差錯,壞了主子大事,主子可饒不了你!」女人狠狠地刮了她一眼,轉身欲走,回頭還不忘加一句︰「主子暫時不會用你,你這段時間隨便去哪兒。對了,」她扯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雖然你的姿色不錯,但是小公子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斷了這份心思,免得到時候傷心欲絕,哦呵呵呵呵……」
一連串的說了一大堆話,在洛雪呆愣的神情中,一個點腳,用上輕功跳上房頂,消失不見。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洛雪,愣著原地。她說……我姿色不錯?手不自覺地覆上自己的臉,不會吧,她重生前的姿色倒是傾國傾城,重生後勉強算個能入眼。她口中的主子,小公子,又是誰呢?
這具身體,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似乎不簡單。洛雪咬緊下唇,想也未想,提起氣,跟上了那女人的腳步,「站住。」她攔下了那個女人,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快。「你剛才說的我沒有听明白。」女人冷眼一閃,那模樣分明是說︰你又想耍什麼花樣?但在不快時卻有一絲驚異,「你的輕功什麼時候……」
「別管那個,你不是說了嗎,我的腦袋撞在柱子上了,暫時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洛雪輕描淡寫地說道,看著女人霎時變白的臉色,心底冷笑一聲。
「你真的失憶了?」那個女人眼底閃著驚恐,瞪大眼楮看著洛雪,語氣有點咬牙切齒,「那主子的大事……」洛雪笑了笑,回了她一個白眼︰「勞煩你再說一遍了,免得‘主子’生氣我壞了大事。」女人胸口起起伏伏,想來是氣得不輕,她好不容易平伏了自己的氣息,推開她道︰「我現在還有大事要做,沒時間給你講。」
哦?洛雪勾唇。女人猶豫了一會兒,不耐煩地道︰「在主子下命令之前我會聯系你,順便給你講講主子要你完成的事,若這件事辦不好,以後我兩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我有名字嗎?」。似乎沒有听到她威脅的語氣,洛雪突然問了一句。
「名、名字?」女人遲疑了一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不過是主子的一枚棋子,根本沒有名字。」說完,似乎高傲地看了她一眼。棋子?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我若是棋子,你又何嘗不是棋子呢?只不過我和你唯一不同的區別是,你是個心甘情願的棋子,而我,絕不會服從你口中那個雪未蒙面的主子。
「那麼告訴‘主子’,我以後就叫盼煙。」盼煙,盼煙歸來。
「知道了知道了,你廢話真多,我要去忙事了,主子只會把重要的事交給我,呵呵,你根本沒有得到主子的重視。」又來了,洛雪無聊地翻了翻白眼,被人當成一枚棋子,真的值得那麼開心嗎?只是她口中的主子是誰呢?而這具身體,也就是盼煙,為何要成為那個主子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