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嵌瓖著點點繁星,迷霧裹上月亮,遮住它的月光,柔和而唯美。
所有人都睡下了,除了一大批侍衛要徹夜守宮。
韻印宮內,幾個守在宮外的侍衛昏昏欲睡。白光突然一閃,侍衛迷迷糊糊地揉揉眼楮,推著旁邊的侍衛問道︰「喂,你有沒有看見什麼東西閃過去了?」
「哪有,你是不是太想睡覺,糊涂了?」那侍衛疑惑的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楮勉強睜開。
「哎,也許吧,這守宮的活兒可真不好干。里面還住著皇子殿下呢。」
「就是,說不定皇子殿下還是未來的皇後呢,咱們這些只配給皇子殿下守門。」侍衛嘆了一口氣,緊張兮兮地四周瞧瞧,「嘿,別睡了,萬一被烏邪大人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責罰。」
女侍衛哼了一聲,不滿地嘀咕道︰「那烏邪大人是個男子,為什麼皇女陛下這麼重視他,真搞不懂。」
幾個侍衛強忍睡意,昂首挺胸,繼續守宮。韻印宮屏風後,白衣女子的臉在月光下越顯邪魅。
哎!郁悶啊,韻兒本來是自己的人,怎麼連親熱一下都要偷偷模模的。落雪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飛快掠進韻兒的房間。
「啊……唔……你……」熟睡中的韻兒被吵醒,看見一個白影在他床頭,嚇得從床上蹦起來,落雪慌忙堵住他的嘴,小聲說道︰「是我。」
韻兒松了一口氣,撇撇嘴,怯怯地說道︰「你又嚇唬我。」
落雪哭笑不得,她哪里有嚇唬他,她可是跟他說過今晚要來他的房間啊。
手指輕輕撫模著他紅彤彤的臉蛋,另一只手慢慢解開他的衣物,挑逗著胸前的紅豆,她靠近他的耳畔,輕輕說道︰「我想要你。」
「恩……雪……雪雪……不、不可以……」韻兒一個激靈,推開她,「不行,今天不可以。」
落雪詫異,「為什麼?」拜托,她可是溜進來的,還沒嘗夠滋味兒,怎麼快就被拒之門外了?
「那個……是男人家的事啦。」韻兒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暈。
「男人家的事?什麼事啊?」落雪下意識的問道,藍眸里滿是求知欲。
「……不好說,雪兒你知道的……」韻兒別扭地低下頭,臉紅得像成熟的柿子。
「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事這麼重要,想要吃他都吃不了。
「你……」韻兒滿臉通紅,猛地咬唇,一跺腳,「就是葵水啦!」
一句話,把落雪驚得五雷轟頂,葵水?就是貌似想女人來月事的那個東東?金鳳王朝是女尊,那麼……來葵水的是……是男子??哦!oh!mygod!這個世界太奇妙了。落雪那個激動啊,前世最討厭的每月一次的月事,現在居然出現在一個男的身上。
「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落雪抬起僵硬的手指,顫顫微微地指著他。
「就是今日正午,雪兒你難道不知道嗎?」。韻兒揚起小臉,疑惑地看著她,那眼神,活像看怪物似的。
「知道……知道……」落雪額上的冷汗爆流,她尷尬地抹抹汗,僵硬地問道︰「那,今晚我不是白來了?」沒有吃到可愛的韻兒,不甘心啊不甘心。
「雪兒!」韻兒難得口氣這麼認真,「本來男子是成親後才能……才能那個的,現在我們還沒有成親,就已經行了夫妻之實,已經做錯了……」越說越小聲,最後的聲音像蚊子在嗡嗡叫。
「是嗎?」。這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啊。」早點吃掉,免得在最後關頭被別人搶走。
「不一樣啦!」韻兒羞紅了臉,干脆上床,蓋上被子不理她。
「韻兒?」落雪搖搖他,不鳥我?藍眸一轉,落雪月兌下外衣,輕輕松松上了床,手環在韻兒的小蠻腰上,笑道︰「那今天我們就這樣睡吧。」懷里的人微微掙扎了一下,就沒有動了,韻兒把頭靠在落雪的身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芳香,眼眸合上,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雪月宮——
落雪床上空無一人,燭火若隱若現,一個黑衣男子轉過身,看著韻印宮的方向,眼底是一片悲涼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