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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寒蟬解蠱

傍晚時分,落雪一干人等才到達皇宮,此時的落雪累得快趴下了。丫丫的,這趕馬車怎麼這麼累?怪不得那些馬婦長得強壯無比,胸部更是‘巨無霸’,敢情這是靠趕馬車練出來的。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平民百姓不可踏入皇宮。」皇城門口,幾個高壯的守城侍衛攔住馬車,訓練有雪的說道,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在哪里見過,侍衛面面相覷。卻不見落雪越來越黑的臉色。

這本是侍衛應盡的職責,原本詢問的語氣在落雪的耳里卻那麼刺耳。我靠!趕這匹死馬我已經累慘了,你們這群不怕死的!落雪兩眼凶光刮過,顧不得什麼形象,插著腰開始破口大罵︰「我是誰?拜托,各位侍衛大姐,睜大你們的死魚眼,我是你們最最敬愛的皇女,你們居然看不出來?腦子是不是灌大便了?把城門給我打開!」望了一眼呆愣的侍衛,落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快要抓狂了。

「雪雪,我來說吧。」東方宇突然拉開馬簾,跳下馬車,柔柔的說道。落雪瞪著他,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她看得出,他在笑!他在笑我!無視落雪殺人的目光,東方宇走到侍衛面前,溫和地笑道︰「皇女回宮,還望各位能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入皇宮。」那一抹笑,溫柔得令人痴迷,幾個平時面無表情的侍衛居然看呆了。

「咳咳!」落雪見狀,冷哼一聲,咳嗽幾句拉回了侍衛的魂兒。

「皇……皇女?有、有什麼證據?」一個侍衛結結巴巴的說道。眼楮卻一直盯著東方宇漂亮的臉蛋。

落雪臉色臭臭的扔過一個戒指,上面是豪華燙金的三個大字「皇落雪」,這是皇室的人都有的戒指,一般皇子或皇女出聲便有了,當今女皇只有一女……侍衛看得冷汗直流,她們剛才攔截皇女的馬車,天,這可是要被砍頭的大事!

「皇女陛下贖罪,奴才不知是皇女,奴才這就給您開門。」皇女啊,未來的女皇,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們的腦袋還不想被「 嚓」。

「雪雪,走吧。」東方宇把戒指還給落雪,拉著馬兒走進皇宮,隱隱約約听到欣喜的喧聲。馬兒‘嘶’了一聲,歡歡喜喜的跟著東方宇往前走,完全不顧落雪臭得發黑的臉色。這匹死馬!不對,這匹死母馬!憑啥她怎麼趕它它都不走,而師兄只是輕輕一拉就屁顛屁顛的跟著走了?她雖然不是男子,卻比男子還要絕美漂亮,但是那死馬卻不領情。嫉妒!這絕對是嫉妒!落雪的牙齒被她咬得「咯吱」響,她忿忿的瞪著面前的一馬一人。

「怎麼了?」東方宇隱忍著笑意,轉過頭淡淡的問道。

「師兄,你沒看到剛才那幾個女的在對你吞口水嗎?」。落雪想起那侍衛的神情,就覺得不爽,很不爽!!

「人之常情,雪雪介意嗎?」。東方宇嫣然一笑,心里有些欣喜,她是吃醋嗎?

「介意!我的師兄不可以給別人看。」落雪理直氣壯的一戳指,「要看也得給我看!」本是平常的話語,卻令東方宇心中湖水蕩漾,甜甜的感覺劃過心頭,東方宇笑得壓倒群花。只是落雪還未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藍眸仍然瞪著那匹死馬。

不遠處,一個不明物體飛奔過來,抱住剛下馬車的落雪,眼淚一抹說道︰「嗚嗚,皇女陛下你終于回來了,快去看看皇後吧,皇後娘娘他……他……」梗咽住,落雪才看雪不明物體,原來是碧琳。

惡!髒死了!看著衣服微微潮濕,顯然是某人的鼻涕加淚水混合而成。落雪嫌棄的蹙眉,跳離碧琳三米遠,不顧碧琳受傷的眼神,飛快的跑到父後的‘憐如宮’。一大群奴才侍衛見她來了,連忙跪下,落雪顧不得這些,進入‘憐如宮’。青德見了她,急切地說道︰「小皇女陛下,你快來看看皇後是怎麼了?」難道毒發了?落雪心頭一驚,跟著青德進入了房間。

皇雪蘭坐在柔軟的床榻上,靜靜的握著惜月的手,眼底是一片深情,她的身邊,站著一臉焦急的韻兒。「母皇……」落雪梗咽道。心中一片苦澀,母皇……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女子,如今卻為了父後仿佛老了十歲,甚至連青德的呼喊都置之不理,眼底只有那個中毒的男子。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青德怎麼喊也不能讓皇雪蘭轉頭。「青德叔叔,沒有用的,自從父後毒發之後,母皇一直是這個樣子。」韻兒眼眶泛紅,輕輕說道。落雪走上前去,拍拍韻兒的腦袋,「沒事的,我去看看。」

她轉身,輕輕抱住皇雪蘭的身體,說道︰「母皇,是我,我是雪雪。」

「雪雪……」皇雪蘭呆呆的重復著她的話,心頭一顫,仿佛找到了救命草,「雪兒,快來看看你父後,為什麼他不醒?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月兒醒來?」慌亂的神情,她放下了身為女皇的尊嚴,甚至沒有用‘朕’。為了月兒,即使拋棄天下,拋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她也願意,只要那個男子活過來。

「沒事的,母皇,我來看看。」落雪輕輕拍了拍皇雪蘭的肩膀,伸出手,替惜月把脈。這蠱已經威脅著父後的生命了,不過……落雪拿出透明的小瓶子,里面的毒寒蟬似乎感覺到了蠱的存在,興奮的揮著八只腳,血紅色與墨綠色的血珠不停的從它小小的八只腳上滴下來。

「這是什麼?」皇雪蘭見落雪把那個奇怪的東西拿到手上,不解的問道。

「這是毒寒蟬,可以食蠱,父後身體里的蠱正是病因所在,只有將它抽離父後的身體,父後才能醒過來。母皇,我能救父後,相信我,好嗎?」。落雪耐心的解釋道。

皇雪蘭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眼中光芒閃爍,她咬唇︰「雪兒,你去解蠱,朕相信你。」

落雪點點頭,看著手心中莫名興奮的小家伙,輕輕的笑了,「去吧,找到那只母蠱,把它帶離我父後的身體。」她將毒寒蟬放進惜月的口中,毒寒蟬一下子滑進惜月的月復中。

「嗚……」惜月細長的眉皺起。

「月兒,月兒……」皇雪蘭看見了惜月的反應,欣喜的握住他的手。

惜月額頭上汗如雨下,他的臉皺成一團,痛苦的抱著肚子,俯干嘔。「月兒你怎麼了?」皇雪蘭嚇了一跳,抱住惜月瘦弱的身子,轉頭問落雪︰「雪兒,月兒他怎麼了?」

落雪的表情有些凝重,她盯著惜月的嘴,說道︰「母皇,毒寒蟬在尋找蠱,只要把蠱找到,父後就解月兌了。」

惜月突然睜開眼楮,俯吐了一口黑血,黑血中,兩只不明小東西緊緊纏在一起,仔細一看,是毒寒蟬八只腳緊抓著掙扎的母蠱,貪婪的吞噬著它的獵物。「水……」惜月嬌唇微啟,艱難的突出一個字。皇雪蘭緊緊抱著他,大喝︰「水!快給朕拿水來!」一個奴才慌慌張張的端出茶杯,皇雪蘭接過,灌入口中,然後低下頭,輕輕啄上惜月蒼白的唇,將水送進他的口中。

落雪拿出小瓶子,把正在吞食的毒寒蟬裝進去,呵呵一笑︰「你這小家伙還滿機靈的。」毒寒蟬仿佛听懂了她的話,揮揮八只腳,自豪的抬起前四只。突然,小家伙停止了啃噬蠱,它伸出兩只腳,對著落雪比劃了一下。落雪明白,它這是要她的血作為報答,她輕輕說道︰「等我父後醒來,我在給你嘗嘗我的血,如何?」

毒寒蟬滿足的放下腳,繼續啃美餐。

「母皇,等父後調養幾日,即可無礙。」落雪看著一臉緊張的皇雪蘭,不由感嘆,情為何物……可是她卻不知,不久的將來,情字也會像一把刀,劃開她的心,令她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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