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人猛地顫抖起來,掙扎著。「你是誰?走開……不要抱著我……」略帶哭腔的聲音,韻兒使勁推著她。
洛雪嘆了口氣,沒有放開他,反而緊緊抱著他的腰,低頭在他的耳邊呢喃︰「韻兒,是我,雪雪回來了。」
或許是感受到久違的氣息,懷里的人不再掙扎,轉身緊緊抱住了洛雪的腰,頭埋在她的胸前,低低的哭泣著。
傻瓜……她撫模著他精致的臉頰,眼中無限眷念,在她離開的日子里,他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她輕輕拍著他的背,臉上一片寵溺,仿佛凝視著心愛之人,移不開目光。
「哭夠了嗎?」。溫柔的語氣,好像怕嚇著他似的。韻兒抬起腦袋,細長的藍眸淚水婆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雪雪,這是夢嗎?我好像見到你了,如果這是夢,我好希望能永遠不要醒來。「傻瓜,這可不是夢,看好了,我就在你眼前。」替他拂去額前的長發,她垂下頭,用嘴唇輕輕摩擦著他光滑潔白的額頭,無聲的敘述自己的思念。
韻兒回過神,不敢相信的一掐手臂,啊!好疼!吃痛的一呼,韻兒看著眼前的洛雪,淚水又嘩啦啦的掉下來。孩子氣的動作,惹得洛雪哈哈大笑,一下子把韻兒抱起來,走進了他的屋子里。
「雪雪,你回來了,太好了……」仰頭靠在她的肩上,他在這慕容府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絕美絕倫。洛雪含笑看著他,目光無意瞅見他頸上觸目驚心的傷痕,臉色頓時暗了下去。「是誰弄的?」她用手輕輕撫模著他的傷痕,簪子刺得很深,要是一個不小心,他很有可能喪命。「誰敢傷的你?」藍色的眼眸微眯,那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隱忍的怒氣仿佛像一座不可預測的火山,能夠瞬間爆發。
「是、是我自己弄的。」韻兒看著她的臉色,貝齒咬唇,像個犯錯的孩子。
「是不是慕容苓逼你干什麼?」洛雪明銳的察覺到他眼底的波動。雙手更緊的抱住了他的身體。
「她要我成為她的正夫,想要……想要侮辱我,我不從,以死相逼才躲過這一劫……」韻兒吞吞吐吐的說道。洛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內力微使,震破了桌子上的杯子。「烏邪呢?他為什麼沒有來保護你?」韻兒差點被侮辱,他居然沒有救他?我信任他,難道錯了嗎?洛雪面色沉重。
「不關烏邪的事,烏邪也在暗中保護了我好幾次,雪雪你別怪他,那次他可能不在這里,所以沒有……」韻兒急忙為他開月兌。「反正慕容苓沒佔到便宜,雪雪,你就不要追究烏邪了。」哎,這個傻韻兒怎麼跟東方渱一樣,就是好心泛濫!洛雪頓時覺得無語。她默默的拿出金瘡藥,替他輕柔的擦拭著傷口,轉眼幾分鐘過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消失不見,連疤痕都沒有。
「好厲害,雪雪你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藥?幾分鐘傷口就不見了,好棒啊!以後要是別人受傷了我們也可以給他們。」韻兒模著自己的脖頸,笑顏如花。還給別人用?洛雪差點把韻兒扔到地上,這個小傻瓜以為這種藥好配置啊?她可是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研制出這些神奇的藥,別人要她還不願給呢!
看著他一張一合的朱唇,她心神蕩漾,不假思索的對準吻了下去。韻兒睜大了眼眸,慢慢被她高深的吻技淪陷了,兩舌糾纏,吸取著各自的芬芳,月兒露出半個臉蛋,害羞的看著屋里一雙壁人神情擁吻。七年的想念,韻兒,我終于明白了我的心意……
不知吻了多久,洛雪終于松開了軟綿綿的韻兒,韻兒兩頰緋紅,氣喘吁吁,絕色的容顏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感,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恬靜美麗。
韻兒睜開藍眸,意亂情迷的看著她的臉,笑了。看我?洛雪模臉,原來還帶著這人皮面具,她眼珠一轉,裝作苦惱的說道︰「韻兒,你長得這麼美,我這張臉平凡無比,哎,我真自卑啊。」
韻兒听了,急忙把頭甩得像波浪鼓︰「不會的,雪雪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
呵呵,真可愛。洛雪看著他慌亂解釋的神情,笑開了顏,只有在韻兒面前,她才會去掉冷漠的面具,只有對他,她才會感到從未有過的心疼。「雪雪,我好開心,你回來的話,我們就可以離開慕容府,回到母皇身邊了。」韻兒坐在她身上,抱著她的脖子笑道。
「韻兒,現在我還不能帶你離開。」
「為什麼??」韻兒猛地放開她,不可置信的問。
「父後他,我還沒有找到,如果你不見了,慕容苓不知道會怎樣折磨父後。」洛雪緩緩開口,父後到底被關在哪里呢?
「那……我還是要留在這里?」韻兒的臉上閃過受傷。
「韻兒,相信我,我不會讓慕容苓踫你一下,也不會讓你受傷的。」洛雪拉著他的手,堅定的說,沒錯,她的韻兒,不許任何人踫。
看著她的面容,心里會很安心,其實雪雪,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我便無怨無悔。「好。」
她溫柔的笑了,或許連她自己也想不到,那麼溫柔的表情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臉上。低下頭,她又吻上了香甜的唇,逐漸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韻兒,這一生,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遠處大樹下,墨綠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們,她的笑,還是只屬于他……轉身像外走去,不願打擾他們,只有落寞的離去。
夜空,忽然下起了綿綿小雨,像是他孤寂的心,從未被她注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