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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一百二十二章 身世

莫逆天︰「胡公子,見你一臉悅容,想必和玲兒聊得很開心吧?」

胡善靜︰「莫叔叔您沒睡,玲兒帶我去了前面一片我行竹林,還和我講了她的一些童年往事。」

莫逆天含笑道︰「看來玲兒只有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才會說出心里話啊,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也難和你們年輕人勾通了啊!」

胡善靜︰「莫叔叔您見笑了,父女之間又豈能會沒有真心話可言,像我就不一樣了,我想和自己的爹娘說句真心話,老天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莫逆天︰「如此說來你是從小就無父無母,那你又是隨何人拜在‘青山派’門下?」

胡善靜回想道︰「听大師兄說起過,當年是無休大師在寺外撿到了我,然後將我托付給了師傅。」

莫逆天在心中思索道︰「這孩子也姓胡,現在他的年齡也已二十出頭了,記得二十年前胡海天的妻子抱著一個嬰兒逃到了天山寺,這些種種巧合來看,難道他就是胡海天之子?雖然現在不能斷定這是否屬實,但以他現在和信兒的關系,我看也該是時候將歐陽信的身世告訴他知道了。」

胡善靜︰「莫叔叔,您在想什ど?」

莫逆天回過神,回道︰「沒……,如此說來你和信兒的身世極為相似啊,信兒也是從小就無父無母,那你想不想知道信兒的真實身世?」

胡善靜一臉急切道︰「莫叔叔您知道信弟的身世?我當然想知道,還請您相告。」

莫逆天點頭回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如實相告,不過你得答應我此事不可說出去,包括信兒他本人再內,他的身世暫且還不能讓他知道,我只能且告訴你知。」

胡善靜︰「莫叔叔我答應您,此事我一定保密,包括信弟他本人在內我也不會和他提起。」

莫逆天︰「好,胡公子身懷俠義氣慨,又乃奇俠轉世,我自然是相信胡公子,不知你有沒有听說過在二十年前有兩位轟動武林的大俠人物,他們一人名為張一山,而另一人名為胡海天,當時他們兩人在整個武林中算是極為有名氣的人物了,你應該听說過當年的正魔大戰,當時就是如今的六君子與我們五大魔派爭天下,最終以五大魔派慘敗告終,其實當時正魔兩大派的實力相當無太大相差之處,而六君子之所以會勝,其中最大優勢就是倚仗有兩位大俠站在他們那一邊,當時的張一山和胡海天在武學上有著極為突出的天份,可將本門絕**用自如同時還能悟出別派武學的特別之處,同現在的你和信兒可相並論,那時他們兩人也成為了武林中的焦點人物,但同時也成為了一些人的眼中釘,這些人當中就包括歐陽孤獨在內,兩位大俠最終沒逃過歐陽孤獨的魔爪,二十年前的一個晚上,兩位大俠夫婦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相約在‘天山寺’腳下的‘故人莊’,當時他們相約至故人莊也是為了給小兒取名而正打算去天山寺求助于無休大師,可人算最終不如天算,歐陽孤獨得知後當然不會錯失良機,早早就已經命人在故人莊周圍設下了埋伏,那一晚被一聲聲嘶殺和一團團鮮血給渲染,整個‘故人莊’被迷漫在一團團殺氣之中,在措手不及之下歐陽孤獨一路佔上風,再加上當時歐陽孤獨已突破了‘陰陽界’第五式,即使是他們四人聯手也難抵擋住這強烈的陣式,兩對夫婦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當看到懷中的嬰兒時卻又是實在割舍不下。‘陰陽界’第五式想必胡公子早已領教過了,它那驚人的震憾力、可怕之處想必也深有體會,張一山和胡海天為保自己的妻兒平安做好了全力一戰的準備,只听見兩聲巨響兩道身影被震飛,此時歐陽孤獨將目光落到了兩個嬰兒身上,而此時的張一山和胡海天已身受重傷趴地不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歐陽孤獨對自己的妻兒下手,最終張一山的妻子紅梅中傷落地,歐陽孤獨搶走了張一山的小兒,而胡海天的妻子紫雲逃過了這一劫,帶著自己的嬰兒直奔天山寺而去,在離開的一瞬間紫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張一山夫婦葬身于歐陽孤獨的魔爪,而歐陽孤獨手中的那個嬰兒也就是現在的歐陽信。」

胡善靜︰「看來歐陽孤獨死得一點都不冤,原本在武林大會那天看著他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當時我心中還有一絲絲愧疚,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雖然我沒過這兩位前輩,但他們的這種俠義之情應令後人銘記于心,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的是莫叔叔您為何知道的這麼詳細?」

莫逆天微微輕嘆道︰「因為當時我就在一旁,現在想起來我真是愧對信兒啊,居然眼睜睜地看著他親生爹娘死于歐陽孤獨的魔爪之下,我卻沒有出手阻止,哎!」

胡善靜︰「莫叔叔您也不必內疚了,我想當時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您身為地魔谷的副谷主,如果當時去阻止的話,可能會令歐陽孤獨更加瘋狂,甚至連胡前輩的妻兒也難逃他的魔爪,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我想信兒知道這一切後也不會責怪您的。」

莫逆天︰「胡公子你能理解我十分感激,但願如你所說當信兒知道這一切的那一天,希望他能夠理解,不然我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

胡善靜︰「莫叔叔您不要感激我,您好要感激的話就去感激玲兒吧,因為從玲兒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個慈愛她的父母親,我也相信信弟一定能夠理解的,只是令我擔心的是,如讓信弟知道了自己一直尊敬義父,居然是殺死自己親生父母的仇人,我不敢想象信弟會做出什麼舉止來,看來還是莫叔叔您想得周到,現在信弟剛接任地魔谷谷主之位,還不宜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沒想到信弟的身世居然如此淒慘,我現在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現在想象起來我的身世應該要比信弟幸福吧!」

莫逆天搖頭心中哀嘆道︰「如果你真的是胡海天之子的話,那你的身世比起歐陽信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願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莫逆天回過頭看向胡善靜接著道︰「對了胡公子,我還有一事需提醒你一下,你以後應對心魔多留個心眼,對他應有所提防才是,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

看著莫逆天離開的身影,胡善靜心中思索起來,「莫叔叔剛才說要我多提防心魔前輩?心魔前輩之前雖然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之事,但那些都是被歐陽孤獨所逼的,記得被關壓在幽靈聖殿中時,如沒有心魔前輩的提示恐怕我和信弟現在都還被關壓在幽靈聖殿中,且在武林大會上如沒有心魔前輩的提醒,我也難逃過歐陽孤獨的魔爪,更不會反敗為勝令這個魔頭永遠消失在人世間,雖然我不知道莫叔叔和心魔前輩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我也不能憑一已私言就判斷一個人的罪過,在我沒親眼見到心魔前輩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之前,我是不會去懷疑他,但我也不能不對他留個心眼,既然現在不知道誰是誰非那就一切靜觀其變吧!」

回到房間後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後卻依然睡不著,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莫逆天所回憶的那段事實,總覺得這些好像都和自己有所牽連,但又難以想象得出和自己有牽連之處的地方所在,「也許是我多想了吧,這只不過是信弟的身世而已,又怎麼會和自己有所牽連呢?只是一想到信弟的身世就替信弟感到悲觀,真是沒想到信弟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活到現在,如真的讓信弟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後,真的難以想象到信弟會做出什麼傻事出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決不能讓信弟自己他的身世,也但願這個傷疤永遠都消失,不要再出現在信弟腦海中……!」

歐陽信臥房,心魔突然出現,歐陽信驚疑道︰「心魔叔叔你還沒睡,這麼晚你來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心魔拱手道︰「谷主打擾你了,屬下這麼晚來打擾是因為有一件要事要告知谷主。」

歐陽信︰「心魔叔叔,你我之間也就不必繞圈子了,你就直說吧。」

心魔︰「谷主你剛接任,也許有些事還不知道,尤其是對谷中的一些機密,我覺得這些機密還是讓谷主越早知道越好,在這間臥房中有個密室,密室中藏有自地魔谷創谷以來歷代祖師爺的親筆信,這些信中包含了本谷中的一些絕學所在,這也當然包括了‘陰陽界’所在,這也同時是歷代祖師爺所閉關修練的地方,所以這間密室也只有谷主才有資格進去。」

歐陽信遲疑道︰「既然這密室只有歷代谷主才能進去,那心魔叔叔你又是怎麼知道里面的一切的。」

心魔拱手回道︰「谷主你有所不知,我跟隨前任谷主這麼多年,這些機密也是前任谷主告訴于我的,而此機密除前任谷主外在整個谷中也只有我知道,連副谷主也不知道,如今新任谷主已上任我也沒必要獨守這個機密,不過我雖然知道這些但我也沒資格進去過,所以谷主想更進一步了解這間密室的話,可日後進去慢慢模索,好了,屬下打擾前來要說的就是為了此事,還有日後還請谷主直呼心魔,不打擾谷主休息了,屬下告退了。」

看著心魔離去的身影,歐陽信陷入一片沉思當中,也感覺到眼前的這一切都改變了,如今的自己如同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尊者,受到了每個人的尊重,這種滋味也令他一時間難以適應,輕微略笑後閉上了雙眼,進入到了夢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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