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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七十九章 感知

十二道光影橫穿而過直向‘石柳鎮’方向而去,「二哥,過了這片叢林我們就到‘石柳鎮’邊鏡了。」

靈宵子環顧了眾人一眼,道︰「四弟說得沒錯,過了這片叢林我們就進入‘石柳鎮’了,‘石柳鎮’乃‘青山派’腳下一個有名的鎮,所以我們加把速度終取在天黑之前趕到‘石柳鎮’,這樣擇日我們就可以直往‘青山派’了。」

十二道光影加快了速度如一陣風消失而去,轉眼間眾人出現在了‘石柳鎮’,靈宵子環顧一周後感慨道︰「如今的‘石柳鎮’,可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起眼的‘石柳鎮’了啊,在‘青山派’掌門古雲龍的治理下,當年那個不起眼的小鎮如今卻變得繁華蒼盛,看到現在的太平盛世我甚感欣慰啊!四弟,你還是先帶我們去找馬鎮長吧,都說他是個好父母官今日我倒要親眼一見,再者他是胡公子的結拜義兄,此事必須得讓他知道。」

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听到了幾聲鑼響,只見四周所有人都紛紛朝那一方向而去,靈宵子跟上向一位大嬸詢問道︰「大嬸,前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上下打量了靈宵子一番後,這位大嬸回道︰「看你的穿著打扮可是外地人吧?」

靈宵子含笑點頭道︰「大嬸真的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是鄰鎮的百姓今日我們一家子路過此地,故此作了一番停留,不知前方是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鄰鎮的,那告訴你們也無妨,前些日子我們鎮上出現了一個盜賊,此人身手不凡整條街道都被他盜光了,我們也無能為力也不知此人是何方神聖,今日馬鎮長親自出馬綞將此人抓住了,馬鎮長特將此人帶到鎮頭當著全鎮百姓的面審問他,這回也算是了卻了我們的心頭之恨啊!」

靈宵子輕聲道︰「看來馬鎮長的確是一位好父母官啊!」

大嬸豎起大姆指道︰「你這話倒是沒說錯,自從馬鎮長接任後鎮上百姓就過上了安寧的日子,馬鎮長待我們如親人一樣,在所有百姓心中馬鎮長是一位好父母官啊!」

見這位大嬸離去後幾人紛紛湊了上去,蛇靈聖女道︰「見你一臉悅容,想必前方所發生之事定是好事吧?」

「聖女一語道破啊,沒錯的確是一件好事,馬鎮長就在前方人群當中,走,我們過去湊湊熱鬧。」

只見一中年男子被捆綁跪地,橫臉肅面看似乎此人氣焰囂張並不服氣,沒好氣道︰「如今我已被你抓到了,要殺要刮請便!」

馬白面露微笑並沒有動怒,起身來到此人跟前半跪道︰「年輪人讓你受委屈了,你神速敏捷使我不得不將你捆綁,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此人並不領情道︰「你不必假惺惺了,如今我已動彈不得你大可趁此機會將我殺了,不然日後你定會後悔的。」

「年輕人你言重了,我馬白一生磊落光明從不趁人之威,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只是你所偷來的那些東西還望你能歸還,這些東西雖不值幾個錢但都是百姓心中最值錢的東西,只要你能歸還我不僅親自松綁放你離開,我還替全鎮百姓謝過你。」

馬白此言一出令此人陷入沉思當中,而圍觀人群中有許多百姓不滿道︰「馬鎮長你真是太仁慈了,像此種人應該五馬分尸方能解我們心頭之恨。」在有一人的帶頭下這時所有圍觀百姓都與此言者眾口一詞。

「大家一靜一靜,你們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我們不能因為他犯了一點錯就將他一棒子打死,這樣外人會怎樣看待我們?各位也都知道本鎮坐落于青山下,‘青山派’是何等威望何等仁義相信各位比我更加深知,如沒有‘青山派’一直以來照看著我們,恐怕就沒有今天‘石柳鎮’的繁華安定了,所以我們不能讓古掌門難看,不能給‘青山派’丟臉,‘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古掌門讓所有青山弟子所謹記的一句話,名分上我們雖不為青山弟子但在叢人眼中我們和青山弟子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我們也應謹記古掌門的這句話。」

只見剛才那位帶頭人再一次帶頭道︰「馬鎮長說得沒錯,我們不能丟本鎮的臉,更不能丟‘青山派’的臉,大家听我一言,自從馬鎮長接任後我們就不再受欺凌,而且馬鎮長處處都為我們著想都為本鎮著想,這一次我們也應為馬鎮長著想一回,我們誓死跟隨馬鎮長。」

「對,我們誓死跟隨馬鎮長……!」

「各位,你們對我馬白的厚愛我深表感謝,今日在此我當著各位的面向天發誓,只要我馬白在‘石柳鎮’一日我就絕不辜負各位對我的期望,今日只要他能交出所偷之物那我們就饒恕他。」

「我們都听馬鎮長的……!」

馬白再次走到此人跟前半跪,給他松綁後道︰「你剛才也都听到了,只要你肯歸還你所偷之物,我全鎮百姓都答應肯放過你,所以你也不必再猶豫了。」

此人微微抬頭看了馬白一眼,突然跪地哭訴道︰「馬鎮長你真是大好人,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只求能跟隨于你左右誓死效衷,以此來回報你對我的大恩大德。」

「快快請起,只要你肯回頭我願收留你。」

「謝謝馬鎮長,我這就去將所偷之物歸還于各位。」

靈宵子微微點頭鼓掌道︰「不愧為百姓心目中的好父母官啊!」

「雪風剛才多謝你帶頭一言,對了你們這幾天去哪呢,還有這幾位是?」

「馬鎮長,這位是我三哥,這位是我二哥,這幾位都是鄰鎮之人見他們母女實在可憐,所以就將她們收留了,還請鎮長能夠見諒。」

「雪風你這是哪里話,各位幸會幸會,既然今日能夠相聚在此那就是緣份,以後大家就都不要拘束,就當作在自己家里一樣。」

靈宵子上前一步道︰「馬鎮長美名傳千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兄台過獎了,各位一路來都辛苦了,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吧!」

藍雪風打斷道︰「馬鎮長,當務之急我是有一件要事相告知。」

馬白掃視一圈後,將目光落到了藍雪風身上,「雪風,你有什麼事就真說吧,對了,三弟呢?三弟不是同你一道離開的嗎,怎麼現在只見你一人歸來?」

藍雪風臉色微變,微微低頭一臉悲憤道︰「其實我要說的事也正是此事,馬鎮長,對不起……。」

「三弟,三弟他怎麼啦,你快告訴我三弟他怎麼啦?」

「馬鎮長,我們還是借一步說話吧,這里人多。」

這時幾人來到了馬白府上後院亭中,「這里是我府上後院都沒外人,雪風,三弟他究竟出什麼事了,你……你就直說了吧。」

「善靜他……他為了救我們自己卻被歐陽孤獨……!」

馬白此時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連後退幾步後倚靠在了石柱上,靈宵子輕聲道︰「馬鎮長,你此時的心情我們都十分理解,但此已既此還請你珍重,說來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害了胡公子啊,明日一早我們便會前往‘青山派’去向古掌門請罪。」、

「當年如不是有三弟也不會有我馬白今日啊,沒想到他年紀輕輕這麼快就……,你們也不必自責了這不能怪你們,要怪就只能怪那歐陽魔頭,三弟即使他修為再高但天性善良,又怎能斗得過那只狡猾的老狐狸!」

藍雪風接著道︰「那要不要將此事告訴莫姑娘和趙姑娘他們知?」

「雪風,此事暫且不能讓他們知道,另我二弟他明日就要隨他師傅回去了,此事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二弟是個急性子之人,如讓他知道此事他定會不顧一切去找歐陽孤獨報仇,待會兒我就帶你們去柳大叔那,今晚你們就在那入宿,如二弟他們追問起來那你們就編個謊言暫且蒙騙過去,此事暫時保密不要再提了,明日一早我會親自送你們去青山入口。」

……

「主人你怎麼啦,怎麼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主人你盡管吩咐,今日你能收留我秦剛,我秦剛就是也難報主人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秦剛雖然武藝不怎麼樣但在小偷小模上那可是我最在行的,只要有東西在就沒有我偷不到手的。」見馬白一臉苦澀從‘柳氏酒樓’出來,秦剛迎上道。

馬白輕輕搖頭道︰「我沒事,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既然收留了你那你現在就是本鎮的百姓了,你以後就直呼我其名吧!」

「那怎麼能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以後就叫你馬大哥吧,馬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之前還見你好好的怎麼才去了一趟‘柳氏酒樓’你好象就變了個人似的?」

「秦剛我沒事,你先回府吧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回去後就和你大嫂說我還在‘柳氏酒樓’要晚點再歸,要她不要擔心我先睡吧。」

目送秦剛離去後,馬白獨自一個人來到了一河邊,微微倚坐在草地上,月光將水面映上了一層層色彩,左右微微瞄了一眼,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正看著自己笑,「大哥,我胡善靜將來的夢想就是要拯救天下蒼生,大哥、二哥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三弟,大哥的夢想沒有你那麼遠大,大哥只想將‘石柳鎮’治理好對得住全鎮百姓就足已了。」

「三弟,我和你與大哥的夢想都不同,我在外闖蕩多年好不容易難得師傅收留了我,我不想再漂泊不定了,只想陪在師傅身邊陪他老人家度過這最後的晚年,不過他日大哥、三弟你們有用得著我的一天,我當然會與二位兄弟同生共死。」

馬白雙手摟住兩人,三人的笑聲正如這水中的波浪蕩漾起伏,當馬白再次看向左右時一切都消失了,只是那歡笑聲還在他腦海中飄浮著,「三弟,還記得當時我們三兄弟在這論心高談嗎?你說你的夢想就是要拯救天下蒼生,可惜你抱著未實現的夢想就這樣離開了,想當時我們在‘柳氏酒樓’前三結義,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可你如今卻不等我和二弟就先行離去了,你要大哥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大哥,你不必再難過了。」丁莫痕突然出現道。

「二弟,你怎麼來了,其實……?」

「大哥你不必再解釋了,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听到了,在‘柳氏酒樓’時我就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像是一個謊言,于是我就悄悄跟隨大哥來到了這里,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偏心,三弟還這麼年輕又是百年難遇的奇才,為什麼該離去的沒離去,而不該離去的卻離去了?」

「二弟,既然你什麼都听到了那大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二弟你的性格大哥是知道的,大哥之所以瞞住你是不想看到你一時沖動再離我而去。」

「大哥你放心,三弟的仇是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我能沉得住氣就讓那老狐狸再快活幾年,到時我定當將他碎尸萬段!」

「二弟,你能這樣想那大哥也就放心了,三弟,你就先行一步吧,待我和三弟為你報仇後再來與你團聚……!」

趙雨琪偷偷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走廊,倚靠在扶攔上靜靜地享受著這寂靜的夜晚,絞結的月光灑在她那張淒涼的臉上,眼楮直盯著那遠方小道上,像是在期盼著什麼人歸來。

直到一個身影的出現才轉移了他的目光,看到這身影心中感覺到似曾相識,微步向那身影靠攏而去,「藍大哥,怎麼是你?莫非你也是睡不著才出來走走。」

趙雨琪的突然出現令藍雪風一驚,「雨琪,你怎麼會在這里?」

趙雨琪含笑回道︰「藍大哥,怎麼見你一臉苦澀像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與我一同分享分享!」

藍雪風連搖頭道︰「沒有……,雨琪我想是你誤解了。」

趙雨琪突然變得一臉嚴肅道︰「藍大哥你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楮,現在已沒有外人了只有我們倆,你就對我實話實說了吧!」

「雨琪你要我對你實話實說什麼?莫非我對你有欺瞞之處?」

「藍大哥,其實從你們剛才進‘柳氏酒樓’卻沒有見到善靜哥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盯著你,從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一絲悲傷,而我們追問起善靜哥下落的時候,藍大哥你卻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那時起我心中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藍大哥你應該對這種感覺深有體會,你就告訴我真相吧,善靜哥他到底出什麼事呢?」

藍雪風輕嘆一聲道︰「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啊,既然事已即此那我就不再作隱瞞了,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不管真相是好是壞你都要沉得住氣,不要有一時沖動的想法去做出什麼傻事來!」

趙雨琪重重點頭道︰「藍大哥,我答應你。」

「有了你這句話那我也可以放心了,善靜……善靜他走了。」話落,淚水滲滿了他眼眶。

而趙雨琪這時兩眼直視前方整個人如同痴呆了一樣,「雨琪……雨琪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趙雨琪輕輕搖了搖頭,兩行淚水緩緩流出,整個人已是提不上力氣如同水一樣軟綿綿,藍雪風輕輕扶住了他,「雨琪,你現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其實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和你的一樣,但我們還是要振作起來勇敢的去面對啊!」

痛泣聲從趙雨琪口中而出,「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捉弄人?是啊,也許你說得對我是刻勇敢的去面對,但我沒有那個勇氣,我忘不掉……我忘不掉!」

「雨琪,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活著,只有這樣才能為善靜報仇,我對天起過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將歐陽孤獨碎尸萬段。」

「藍大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雨琪,你說吧!」

「我想讓你帶我去見一見善靜哥的尸首,我只想見他最後一眼。」

藍雪風沉思一會兒道︰「對不起,我們也沒見到善靜的尸首,善靜他為了救我們孤身與歐陽孤獨和蛇君應戰,當我們得知這一切時已為時過晚了,善靜已被歐陽孤獨給吞噬了,其實我也想見善靜最後一面,只可惜……,說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同他一道去的話也不會釀成這慘劇,是我害了善靜……是我害了善靜啊!」

趙雨琪突然喜出望外道︰「藍大哥你還叫我振作,可現在你自己都不振作了,藍大哥你想想,你們只是收到了蛇君的一封書信,從而得知善靜離去的消息,但僅憑一封書信又能證明什麼呢?再加上我們又未見到過善靜哥的尸首,說不定善靜哥還沒死,而那封書信說不定只是歐陽孤獨所役下的一道詭計。」

「是啊,我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幸虧你提醒了我不然我們可就真的要中了歐陽孤獨的詭計了。」

「藍大哥,如今可以斷定善靜哥還有可能沒死,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明日我們一早就去尋找善靜哥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藍雪風沉思了一會兒道︰「可是……可是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前往‘青山派’向古掌門告知此事,到時我如何向二哥說明此事?」

「藍大哥你不用擔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雨琪,那明日我們就一起去尋找善靜的下落,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再呆一會兒。」

「藍大哥,那我先回房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目送趙雨琪離開後,藍雪風微微抬頭仰望星空欣賞著那一輪淡淡的明月。

回房後趙雨琪心中極為復雜,一時間令她無法合眼,只在收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善靜哥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明日我們能夠找到他……!」這一刻她輕輕合上了雙眼,帶著最美好的期盼進入了夢香。

此時夜已深,四周一片寧靜,月光也漸漸變淡,一個身影也消失在了這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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