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的相似,多少的思念,從沒想過自己的感情會這樣的強烈,黛玉撲入了冷絕心的懷中,有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思念之情。
冷絕心自己也沒有料到,想不到黛玉會以這種方式歡迎他,他的心事歡愉的︰「看來,我不需要問你答案了。」
黛玉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當初離開之前,要自己想好答案而已,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其實冷絕心的答案,也就是自己對他的眾多思念。
冷決心單手將黛玉攬入懷中,過了一會才放開,看著她一身米色緇衣,微微皺眉︰「你不該如此打扮?」
「這是居士走之前的吩咐。」對于青衣人,黛玉現在以居士相稱。
冷絕心自然也已經听說青衣人的事情了,如今听黛玉這麼一說,也知道青衣人其實沒有死,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是不是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
冷絕心口中的他,黛玉不用去猜也知道,他說的是康熙,黛玉微微猶豫了一下,畢竟是父子,黛玉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真話。
「告訴我真相。」冷絕心開口。
黛玉沒有再遲疑,人心都是偏的,黛玉也是如此,她自然而然是向著冷絕心的。
緩緩的,黛玉將青衣人的離開的真相告訴了冷絕心,冷絕心听完,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光︰「原來如此,我就一直很奇怪,他素來是不會離開的,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因果。」看著黛玉,眼中是關心︰「沒為難你吧?」
這樣沒頭沒腦的話,別人是听不懂的,但是黛玉卻明白︰「因為我是現在是出家修行人的打扮,所以他雖然不確定我是否真心修行,卻也沒難為我。」
「哼。」冷絕心冷漠哼了一聲︰「他不敢為難你,除非他是想讓我將他的國家鬧個天翻地覆。」
瞬間,黛玉的心是滿的,自此後,黛玉的心中,眼中,在乎的也就只有冷絕心一個。
「主爺。」黛玉才開口。
「睿寒。」冷絕心打斷了黛玉的開口。
黛玉一愣,冷絕心認真的看著黛玉︰「睿寒,我的字,也是小名。」
黛玉明白了,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粉色,不過卻輕聲開口︰「睿寒。」
冷絕心原本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光彩,眼中也多了一絲異樣身神采,額間更有一個說不出的亮彩,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錯,他手指輕輕劃過黛玉的臉頰︰「既然如此,你收拾一下,隨我回去。」
黛玉沉吟片刻,微微搖頭︰「不行,居士既然那樣說,我就暫時還要這樣,我回去可以,但是還是要這般修行打扮,我可以不在乎自己如何。」後面的話沒有說。
黛玉也是個不善于表達自己的人,冷絕心明白,所以冷絕心也知道黛玉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他微微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那麼就隨你的心願來做。」說著冷絕心輕輕的將黛玉的手握住︰「不過,不管做什麼,安全罪重要。」
不需要太多感情上的交流,兩人之間的心靈好似相通的。
「你還沒有回去過吧。」黛玉知道冷絕心這次回來,其實是因為孝莊文太後的喪事。
冷絕心點點頭︰「沒回去,其實我對那一位也沒多少的感情。」孝莊文太後對于別人來說是個傳說,但是對于冷絕心來說,似乎也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就這一句話中,可以看出冷絕心對于那個宮中的人,並沒有多少感情。
黛玉的擔心的看著冷絕心,她知道冷絕心事不會吃虧的,但是,天意素來是由天定的,因此若是冷絕心做出違天的事情,終究還會是有報應的,黛玉願意和他同甘共苦,卻不願意見他跟天去斗,誰能勝過天,她不願意他出事情。
冷絕心也明白黛玉的擔心,因此只是給了黛玉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放心吧,我沒打算做什麼,只是對那個地方沒有感情而已,不管如何,好歹我還借用了他們愛新覺羅後代的骨血出生,因此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先見過去,然後回宮去。」
黛玉放心了︰「你自己要當心。」
冷絕心點點頭,沉聲開口︰「龍清,你們幾個好生保護好玉兒,若是她有一絲差池,你們都自己提頭來見我。」
「是。」龍清從暗處出來。
冷絕心再度看了黛玉一眼,才離開,畢竟他還是要回去的,該要參加的一些事情還是要參加。
冷絕心回宮後,黛玉依舊回去看自己的經書,她如今很滿意,雖然生活的淒苦之事很多,但是她的心事滿的。
如此過了三天。
孝莊文太後作為開國第一後,自然這喪事是要不容小覷的,听說光是那一具棺木,康熙就調集光了南海沉香木。更不要說別的細節了。
因為是國喪期間,所以對外一切事情都是以簡為主,民間嫁娶更是要延遲一年。
這一日,黛玉拿了經書,到院子中庭院中看書,正看著,卻隱約听見一陣哭泣,黛玉好奇,借著那哭聲過去,不知不解就到了一棵木棉花下,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在樹下燒著紙錢,低聲飲泣︰「女乃女乃,今兒是你過去的周年了,如今寶珠也就只能這樣祭拜你了,你生前最喜歡的就是木棉花,寶珠就在花下給你燒點紙錢。」
黛玉已經忘記有這麼一號人了,若非她自報家門,黛玉是真的早已經忘記了,如今黛玉才想起,這人竟然就是那個寶珠,原本秦可卿身邊的丫頭,也算是康熙的密探。
黛玉打量寶珠,容顏不出彩,但是卻有一股柔中帶剛的感覺。
黛玉沒有驚動她,而是寶珠自己看見了黛玉,微微行禮︰「見過冷香閣主。」她似乎料到黛玉會在這出現一般,沒有驚訝,只是很淡然。
黛玉看著寶珠︰「你知道我在這里?」
寶珠微微點頭︰「居士走之前就看過我,說以後我若是想安穩過日子,就必須投靠閣主。」說著拿出了一封書信給了黛玉。
黛玉認得上面的字跡,正是那青衣人的,黛玉接過,緩緩打開,是青衣人的留言,也就是要黛玉好生照顧寶珠,既然是青衣人的囑托,黛玉自然也不會拒絕,她看著寶珠︰「寶珠,既然如此,你就跟了我吧,只是你最好換個樣子,錦瑟。」黛玉對一旁錦瑟吩咐︰「讓鬼手再送一張面具來。」
錦瑟答應一聲,就去了,黛玉知道如今的自己還沒有多少能耐能夠保護寶珠的,因此這種方法是最好的。
寶珠沒有跟黛玉提起自己過去的一切,黛玉也沒有問寶珠,她過去的一切,兩人之間好似有一個默契,就是什麼都不問。
才安排妥當了寶珠的事情,就見一個小沙彌進來︰「師姐,外面有人求見。」
黛玉微微一愣︰「是誰?」因為黛玉知曉,知道自己在這里的人也就是有限幾個人,不明白是什麼人找自己。
小沙彌沒有任何遲疑︰「是宮中的李總管。」
李總管?也就是李德全,在宮中,有總管兩個字稱呼的,也就是李德全一個。
黛玉微微沉吟,看來又是康熙那邊多事了,黛玉不喜歡理會,不過她終究沒有拒絕,她決定先見見李德全再說。
李德全是一身白色太監服飾,看見黛玉出來了,微微行禮︰「見過妙玉師父。」看來李德全也是個明白人。
黛玉微微欠身起手︰「李總管多禮,不知道李總管來此是為了何事?」
「皇上要奴才來帶師父進宮,給孝莊文太皇太後念誦金剛咒,皇上說,不想讓和尚道士污了太皇太後的清淨,因此請妙玉師父去是最好的。」李德全公事公辦的樣子。
黛玉可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不過既然李德全這樣說了,黛玉也不過沉吟一下,她可以拒絕,雖然這樣等于得罪了康熙,不過她從來不認為康熙又認同過她,不過她不想讓冷絕心為難,女人就是這樣,沒發現自己所愛前,黛玉可以沒有任何顧忌,一旦發現某個男人入了她的心,她就會處處為他著想。
因此黛玉沒有拒絕,只是讓錦瑟微微收拾了一下,就跟了李德全進宮。
宮中早已經是一片素的海洋,不管是太監宮女還是後宮妃嬪,此刻都是一身素裝,黛玉一身素白緇衣,一頭長發依舊隨意扎成一束,然後就用那沉香木簪子緩緩固定了。
李德全親自送黛玉到了孝莊文太後生前住的慈寧宮,如今這里已經全然果素,孝莊文皇太後的靈柩早已經搬到前面正宮中,而黛玉要做的是先在孝莊文太後這宮中念經,然後才到孝莊文太後靈柩前念經。
孝莊文太後對于康熙的影響是很深的,因此康熙要求孝莊文太後的喪事一定是全然竟美。
「說,什麼叫做陵墓積水,朕八百年前就說過了,太後的墓一定要好,要牢固,不能有一絲積水,如今為何會出現積水的,啊!」康熙看著朝堂上的百官,滿臉怒氣。
「工部侍郎呢。」康熙怒道︰「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的,你們的工程就是這樣完成的嗎?」。
工部侍郎的額頭已經泛出了點點汗珠,他卻不敢擦,只是有些話也不敢說。
「皇阿瑪,這事情怪不得工部侍郎。」冷絕心此刻雖然也是一身白色,但是已經換上了皇子服,因此冷漠的臉上更多了一絲的尊貴。
「不怪他,難道怪朕。」康熙是怒不可赦的樣子。
「是該怪您。」冷絕心,不,此刻應該稱為胤禛,胤禛並不懼怕康熙的怒氣,直接了當的指出來了。
康熙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在挑真的錯處?」
胤禛淡然道︰「兒子不敢,只是如果兒子沒有記錯,當初這個墓園的地址是皇阿瑪您自己挑選的,您當初說那個地方四周環繞山谷,且氣溫適中,適合讓太皇太後有個安靜的地方,當時工部提出過,提出那個地方容易積水,但是您說這個是小問題,這事情是五年前,修陵墓前就發生了,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
康熙微微一窒,這胤禛不提起還好,一提起,他才想起還真有這麼一回事情,他有點尷尬,卻又有點惱怒胤禛,認為他太不給自己面子,這樣隨意指責自己。
而胤禛根本就沒打算將康熙的不滿放在心上,他只是好似一棵不倒的松柏,就這樣的站在那里。
「四哥,你太放肆了。」十四胤有點不滿了,直接站了出來指責胤禛。
雖然是親兄弟,但是胤禛跟胤並不親熱,因此胤的指責也不過讓胤禛微微皺眉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放在心上。
只是胤禛不放在心上,十三胤祥可不會不放在心上,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很尊重胤禛的,因此不允許別人對胤禛不尊重,何況這個叫囂的人還是胤禛的親弟弟,因此直接了當︰「四哥這是坦率,雖然會讓皇阿瑪心中不舒坦,但是萬一怪罪錯了人,讓大臣心中有芥蒂,那麼皇阿瑪就得不償失了,君子坦蕩蕩,這是漢家人說的,皇阿瑪是君子,因此自然不希望將來被人說成是偽君子。」
康熙轉頭看了胤祥一眼,有時候他自己也詫異,雖然是龍生九子各有所好,但是如今這幾個兒子,自己還真有點看不透,他所想轉頭看一旁的太子胤礽︰「胤礽如何說?」
胤礽的臉色有點蒼白,看樣子身體不是很好︰「兒子認為各位弟弟說的都是不錯的。」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康熙即便不滿意也不會說什麼,但是眼前這個事太子,是康熙自己挑的,將來要繼承他位置的人,因此這胤礽這麼一說,讓康熙非常的不滿,應該說是不滿到了極點。
「胤礽,你是太子。哪里有太子如你這樣的,一件事情固然做的平衡很重要,但是也不能像你這樣,什麼都不點到重心。」康熙不滿,因此所想對于胤礽就是一頓的批評,然而在批評之余,心中不得不對胤禛重新估計,知道他是龍皇是一回事情,不管如何,龍皇不是人間皇帝,因此他是龍皇,也不一定要做人皇之子,只是此刻,康熙卻感覺到了他的能耐,又看看一旁的胤礽,第一次,他的心動搖了,難道自己當初做的決定真的錯了嗎?
康熙心中暗暗嘆氣,不過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看後面的比較好。
康熙再度回頭,只是看了一眼工部侍郎,才開口︰「胤,這事情你去做,設法將積水去掉,並且一定要工匠趕工出來,不能讓陵墓以後進水。」
「是,兒子這就去。」胤躬身行禮,然後帶了工部侍郎匆匆離開了。
康熙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不管什麼朝政大事,此刻康熙並沒有心情。
康熙退朝後就去了乾清宮,看見李德全,才想起自己要他做的事情︰「人來了?」
李德全點了點頭︰「來了,皇上真的要哪樣做嗎?」。
康熙點了點頭︰「我不能讓女人毀了我的兒子,這個女人不管如何不能殺,但是也不能任其她和老四在一起。」話語中有一絲的果斷。
李德全沉吟了片刻︰「但是那樣好嗎,畢竟四阿哥一直以來就很少動心,難道動心一次,皇上真要那樣做?」
康熙揮手︰「必須那樣做,那女子是前明後人,除了朕,誰能壓得住,不管如何,朕不容許她成為朕兒子的女人,既然如此,不如讓她成為了這後宮女人,不是更好。」
康熙的臉上有一絲嗜血的表情,自古後宮是吃人的低于,康熙這表情擺明了說明,他要算計的人,沒打算讓人家在後宮中活下去。
李德全微微嘆了口氣︰「那奴才去安排。」說著走了出去了。
康熙和李德全沒發現,他們的談話,被屋外的一個小太監听見了,那小太監原本是個好的,也是個明哲保身的人,但是因為曾經受過胤的好處,所以成了胤的耳線,雖然不明白康熙和李德全說的意思,作為後宮中的條件,還是敏感的感覺到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因此就匆匆將得到的消息告訴了胤。
胤其實也不明白,不過他找到了重點,那就是康熙要對付的人是老四胤禛的女人,當然胤若是平時是不管這事情的,但是此刻,是非常時期了,他知道胤禛對于各個兄弟都是一個表情,但是胤禛就是胤禛,不管如何,就憑今日當面頂撞康熙卻沒被罰,就能說明,胤禛在康熙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因此聰明的胤覺得這個事情是收買胤禛好的開始。
于是胤就去找胤禛,而此刻的胤禛卻站在一棵老槐樹前,似乎在想什麼。
「四哥。」胤走了過去。
胤禛回頭︰「老八不是和工部一起處理事情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胤微微笑道︰「得到一個消息,跟四哥有關,因此覺得還是親自來跟四哥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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