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師弟面前,黛玉停下腳步,然後看看不遠處孤寂的躺地上的那把剛才威脅她的匕首,緩緩走了過去,撿起來,又走回到那師弟面前停下,因為那個師弟已經被十三給制住,所以整個人是跪坐地上的。
即便如此,黛玉還差那師弟一個頭,不過她卻突然匕首刺了出去,江湖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就憑這陌生的一刺,這個黛玉就是不會武功的,因為她刺的很費力,但是黛玉的臉卻是沉靜的。
刺的不深,但是血腥味依舊出來了,黛玉忍住那一股惡心的感覺,蒼白的臉卻是鎮定異常,只是看著那師弟道︰「林家兒女或可身陷囹圄,但是不接受任何威脅。」說完丟下那匕首朝冷絕心走了過去。
冷絕心依舊冷漠的臉上似乎沒有一絲的詫異,只是看著黛玉,待黛玉走進,手一伸,就將黛玉抱起︰「十三,弄清楚他們的來意。」也不等十三回答,就閃身離開。
到了一個轉彎處,黛玉竟然閉上眼楮,無力倒在冷絕心肩膀上。
冷絕心似乎早料到了,只雙手換個姿勢,小心的將黛玉橫抱懷中,然後到了自己的絕心樓。
「湘蓮。」走進絕心樓,冷絕心將黛玉放到屋內一旁鋪了虎皮鷹絨的軟榻上。
「主人。」湘蓮還真的隨叫隨到。
冷絕心收回原本看著黛玉復雜的眼神,只道︰「將林黛玉的資料拿來,另外,找人通知林如海,我會護好他的女兒。讓他不用擔心了。」
「是。」湘蓮躬身去了,只片刻功夫,黛玉的資料已經放在了冷絕心的面前。
冷絕心看過後,微微嘆了口氣,眼中似乎有點深沉。
「四哥。」十三進來了,依舊是那樣一臉笑容。
「嗯。」冷絕心隨意應了一聲︰「如何?」
十三隨意做到一旁的紅木椅子上,拿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那兩個是鐵旗幫幫主的徒弟,四哥,可還記得三天前被你一掌打飛的那個花痴?」
冷絕心微微皺眉,雖然冷絕心一直很少有笑容,也一直冷漠的對待世人,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為之傾倒的容貌,冷絕心的魅力不是在于他容貌的俊美,而是在于他容顏中隱約的尊貴氣息,那是一種睥睨世人,卻又能無形中讓世人折服的氣息。
「不記得了。」不上心的人,他從來不會費心去記住。
十三再度聳肩,一臉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然後看著冷絕心道︰「那個花痴自從知道四哥是傲絕宮宮主冷絕心後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三天前更是來闖傲絕宮,結果四哥一張就將她打到牆角,人如今還被關在地牢,而她其實就是鐵旗幫幫主的女兒,今兒來的兩個,正是她的師兄。」
「太過嗦,廢了吧。」冷絕心直接開口。
十三竟然明白冷絕心的意思,只聳聳肩,然後道︰「好吧,那我去安排去。」然後就準備出門,走了一會,又轉身︰「四哥,你打算如何安排林如海的女兒?」
冷絕心抬頭瞥了一眼十三,然後又看向一旁軟榻上雙目緊蹙的小人兒,沉聲道︰「護。」
十三點了下頭,似乎明白了,也不多言,就準備離開,又想起了什麼才開口︰「過幾天是老爺子的生辰了,世人眼中隱居禮佛的你,也該準備一下了。」
冷絕心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我知道。」十三沒有再多廢話,出門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黛玉幽幽醒轉,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睡過去,醒轉後才想起發生的事情,不禁嘆了口氣,終究自己還是不喜歡血腥的味道,雖然當時可以強忍住,但是過後就會昏迷。
「醒了。」冷絕心似乎知道黛玉醒了。
黛玉坐起,打量周圍,這里幾乎是清一色的黑青顏色,唯一顯著的顏色大概是不遠處的那一套紅木家具了,雖然,紅青黑配合似乎有點怪怪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有一種冷漠中卻有一絲溫馨的。
她面對冷絕心,看著他,她和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見面,自從來了傲絕宮,自己似乎一直只是在那偏僻的小院中。
「要不要讓人保護你,還是以後打算自己面對一切?」冷絕心似乎不喜歡多廢話,也不管黛玉是否會懂自己的意思,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要說的話。
黛玉竟然懂,她沉默一會,才開口︰「自己面對。」
「好。」他點了點頭,似乎也滿意她的選擇︰「明天開始,我會親自教你各種知識,四更起床練功,然後習文練字。」
「好。」黛玉點了點頭,她深深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身處的地方必須有自我保護能力,不明白這個冷絕心的用心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黛玉沒有問那一對黑夜出現的師兄弟的任何情況,冷絕心也沒有說,只是從那天開始,冷絕心果然親自教她一切,而她的住所也從那個偏僻的小院子,搬到了冷絕心的絕心樓的側屋。
庭院中的小人兒,倔強的蹲著馬步,額頭的汗水可以看出她的艱辛,但是倔強的她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樣子。
屋內的十三看著這一幕,拿起一旁的茶咕嚕灌下幾口,看著一旁只在查看所有消息的冷絕心︰「四哥,林如海的女兒還真的是倔強,很有你的影子呢,若非知道她是林如海的女兒,我還懷疑她是你的私生女呢。」話語才落,只覺得肩上一麻,他不禁被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定楮一看,卻見左肩上多了一瓣茶葉。
「四哥,我是你弟弟,你想謀殺弟弟啊。」十三不滿的喊道。
「做你的事情,少開口,她不會是我女兒。」冷絕心淡淡的申明。
十三一臉早知道的樣子,只是眉頭似乎又有點擔心︰「你這樣護著她,不怕老爺子知道了,為難你?」
冷絕心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兒,連看都不看十三一眼︰「他何時不為難我了。」
十三一窒,心中不禁苦澀,看著冷絕心,是啊,若非他為難,他又如何會在這里,只做一個傲絕宮的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