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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秦淮知道傾城第一鬼妃。

這是典型的中了媚藥的感覺!可是,她自身就是百毒不侵的,又是如何中了這媚藥?

秦淮百思不得其解,還有在西岐國王宮里的那一次,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

秦淮沉默了。

因為她突然想起了在不久之前喝下的那一碗蓮子羹!

難道是凌霜?

秦淮不敢想下去了。她的身邊能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的就只有凌霜和元絕塵了。而凌霜又因為精通醫術毒她的身體情況更是一清二楚!

秦淮不敢在想下去了。

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了。

渾身就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一般,讓她難受的不能自制。

她曾經受過無數種痛苦,但惟獨沒有這種痛苦讓她來的難受!如果說這真的是一種毒的話,那麼她不得不說這種毒是針對她的身體而特地制作的一種毒!

這種毒擺明了是要讓她痛苦難耐,而下毒的人更是是要讓她受盡抵死的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淮緊緊的攥緊了手指,努力的阻止自己撕碎自己的衣服的沖動,咬著牙堅持著。

隨著「撲通——」「嘩啦——」幾聲,秦淮的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視線也開始慢慢的模糊,她知道這藥的功效已經發作了,而且還會越來越猛。

秦淮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努力的保持著和自己最好的一點理智慢慢的爬到屏風的後面。

她還記得,這里還有她昨天的洗澡水,當時因為自己累的想要休息特地沒有讓凌霜來找人收拾,而今天凌霜又因為有心事所以一時忘記了,卻沒有想到到成為她今日的一劑良藥。

秦淮這樣想著便爬到木桶旁邊,二話沒說就直接跳了進去。

「嘩——」的一聲,冰冷的水便沖向她的臉,全身也很快被冷水包圍。

冰冷的觸感讓秦淮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可是,這些還不夠。

她忽然覺得這藥效太強了。清醒的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沒一會兒,她覺得身上又開始灼熱起來,而且連帶著周圍的水也開始熱了起來。

灼熱的感覺讓秦淮一陣暈眩,幾乎以為木桶中的水已經開始沸騰。

在木桶的旁邊的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桌案,而在桌案之上放著一個小小的托盤,托盤的上面則放著一個藏青色的琉璃茶杯。

她向來有泡澡的時候喝茶水的習慣,所以凌霜每次都會在洗澡的時候幫她準備一杯茶水放在她的不遠處讓她泡澡的時候飲用。

秦淮看著那個蒼青色的杯子,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在清晰一些,然後靠著自己最後一點的理智拿起杯子,在掌中聚集內力的一把將手中的被子捏碎!

隨著「 啪——」的一聲,手中的被子應聲而碎,一陣鮮血便從她的手心里流了出來。

此時,秦淮拼勁了一切的力氣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向來是非常的理智的,理智到足以控制自己的心的發展。

她永遠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永遠都清楚自己下一步該如何,清楚每一個個人的想法。

所以她可以在自己的心深陷在慕亦驊身上之前抽身離開,會在寧痕生離開的時候不留一滴眼淚的讓他慢走,會在她娘親離開之後擦干眼淚,不顧一切的做了之後的各種事情,更是會在寧痕生回來的時候冰冷的和他面對面的交談。

就是因為她足夠的理智,所以她有著足夠的信心來面對每一個人,她甚至是不會擔心自己會被感情所左右讓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現在的她就將要失去理智,這是她所不允許的事情,所以她只會不顧一切的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而此時在另一邊,慕亦驊閉著眼楮坐在椅子上,周身冰冷的停止追風的話。

而掌上的巴掌則隨意的怕在他的手掌之上玩的不亦樂乎。

「王爺,從皇城傳來消息,老太君今日病的厲害,希望王爺能夠早日回去,而且南皇也是傳出消息說很是想您,希望您早些回去。」

「哦?」慕亦驊慢慢的睜開眼楮,滿是霧氣的眸子眨了眨,粗重的眉毛輕挑,「一個病了,一個想我了,怎麼會如此的巧,為什麼本王在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一個如此的虛弱,一個如此的傷感呢?」

追風低著頭,輕輕的咧了咧嘴表示不知道,但心里則狠狠的反駁了一句,「我怎麼知道,真正原因有人比你清楚嗎?」

過了一會兒,慕亦驊才再次開口道︰「回去告訴老太君,我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她病了要找的是太醫,而不是本王,本王又不是太醫,回去又有什麼用。」

追風愣了愣,慢慢的到了一句︰「是。」

他現在也基本習慣了,自從王妃走後,王爺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不再顧及老太君的感受執意出來尋找,而且還多次違背她的意思,更是對老太君的病與不顧。

其實,他知道慕亦驊是在怪老太君那日對王妃的絕情。在慕亦驊認為,秦淮的離開和老太君是有一定的關系的,所以他才故意冷落了老太君,可是,這畢竟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這樣的話要是真的傳到老太君的耳朵里,老太君就算沒病也會被氣出病來。

對此,追風很無奈,第一次覺得幫王爺傳話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

而這時,慕亦驊卻再次開口了。

「南皇那邊最近有什麼消息?」慕亦驊很清楚,能夠讓南宮獨孤對他念念不忘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南宮獨孤又有什麼難題無法解決來了。

追風低著頭,似乎是早就想到慕亦驊會如此的問的繼續說道︰「南皇最近還是因為前些日子的那個神秘的女子而憂心。」

「神秘的女子?」慕亦驊疑惑的挑眉。

「就是前些日子曾經舉行宴會讓眾皇子們作畫,說是要選一名皇子來做王妃,而這位皇子則會成為下一任太子的那個女子。」追風連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名女子啊。」慕亦驊恍然大悟的說道,「想當初南宮獨孤想盡一切辦法的為我賜婚讓我成婚為的不就是讓這個女子不選中我的嗎?那現在又想找我去做何?」

「是這樣的,當日幾位皇子的畫畫好之後本來要直接送到那位女子的手上手上的,可是那位小姐卻說畫已經看過了,不用再看了,但人卻沒有一個滿意的。本來這件事也就算這樣過去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南皇居然還沒有死心,執意的要這名女子做他的兒媳,所以希望這名女子能夠再選一次。但是,非常令南皇無奈的是,從那之後南皇居然沒有了關于這名女子的半點的消息,所以才想要讓王爺來幫忙尋找這名女子。」

「哦。原來是這樣。」慕亦驊恍然大悟的說了一聲,「難道南宮獨孤現在不怕我被那名女子選中了?」

追風低著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屬下不知,不過屬下卻在調查中發現皇後那拉氏最近也在暗中尋找這名女子,不過據調查所知,她的目的則是將這名女子處之而後快!」

「最近太子那邊有什麼消息?」慕亦驊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

「據說得了風寒,每日都在宮殿內閉門不出,最近竟然連最愛的釣魚都不做了,還真是令人驚奇呢?」

慕亦驊輕笑一聲,當然令人驚奇,因為在眾人口中的痴傻太子已經跑到了西岐國和她的王妃混在一起,讓他又氣又恨。

而皇後那拉氏之所以會尋找那個女子處之而後快的原因也只有一個,無非就是要保住這南宮彥的太子之位,好讓他做一個傀儡皇帝,而她想要的則是這南齊國的至高無上的權力。

可是,如果她要是知道她這所謂的傀儡皇帝並不是她眼中的傀儡,她又會怎麼樣?

也許會他應該幫幫她,好讓這個太子不如此的悠閑!

慕亦驊這樣想著,嘴角便滑過一絲邪佞的輕笑,誰讓他南宮彥一而再再而三的纏著他厄王妃秦淮了,所以這也怪不得他了。

而追風則看著慕亦驊嘴角難得閃現的笑容,身體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他跟了慕亦驊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一旦慕亦驊露出這個表情,那麼就意味著要有人倒霉了。

如果說你之前認為慕亦驊是一個冰冷暴躁之人,那麼你就錯了。

因為他是一個冰冷至極,狂躁至極,而又月復黑無比的人。而他因為被譽為死神王爺一般沒有人敢于招惹他,所以才不會被人所察覺,而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

傍晚時分,太陽的余輝遠遠的照了下來,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長,而卻慕亦驊滿懷笑意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直奔秦淮的住處而去。

此時的他非常的高興,只要想到再沒有多少時日南宮彥就會匆匆忙忙的離開,他的心里就一陣開心,這下看誰還敢來搶他的秦淮。

慕亦驊這樣想著,不由加快了腳步,也許他現在應該見秦淮一面,已經一天沒有見她了,某人的心里又開始癢癢了。

他也很奇怪,自從他遇到秦淮開始,只要他一會兒看不見秦淮,渾身便會難受的難以自制,仿佛少了什麼東西一般,就連脾氣也會變得愈發的暴躁,于以前也是有過之而不及。

他想他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是被秦淮這個小丫頭米的走火入魔了。

他這樣想著,心里也多了幾分笑意,如往常一般沒有敲門便直接推開了房門。

因為他清楚,早在他靠近這里之前,秦淮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會為他做好一切的準備。

但是,今日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卻發現了一絲的不同。

不對,整個房間里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以往時候推開門的時候都會聞到熟悉的屬于秦淮的獨有的杏花的香氣,更是有她毫不留情的各種諷刺刁酸的話,但是今天卻什麼也沒有,就連經常躺著秦淮的身影的床上也沒有她的身影。

不再?

慕亦驊輕輕的皺眉。

這個時間她會到哪里去?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剛要關門出去卻在最後那一刻猛的停住所有的動作。

不對,今天的氣氛著實的不對,而且他聞到了,這個房間里的空氣里有一股明顯的血腥味!

慕亦驊一驚,下意識的推開了門,也不再管那麼多的就在秦淮的房間里一陣存在。

而當他來到床邊的時候卻猛地在不遠處的屏風的下面,發現了一小股鮮紅的血跡。

他愣住了,不顧一切的來到屏風後面,而一只手則順勢抓住屏風,因為太過用力,整個屏風直接倒了下去。

但是,當屏風順利的倒下,慕亦驊看見泡在鮮紅的血水里渾身是血的秦淮時卻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到底發生了什麼?秦淮居然會變成這樣?

憑秦淮的武功,一般人根本就傷不了她。而且今天客棧中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又有什麼人能把她傷害到這種程度。

此時,秦淮因為是泡在水里,所以看不清她的傷勢,但是這滿盆的血水和昏迷的她就讓他一陣的慌亂。

慕亦驊此時也顧不上什麼,連忙從血水中將她抱了出來,將她放在床上,這才發現此時的她的手里竟然握著一塊尖利的瓷片。

而就是這塊瓷片卻不斷的刺著她的手心,一股股的鮮血便流了出來。

難道她是自己傷害自己的?

慕亦驊暗自驚疑。而在此時才發現今日的秦淮的臉色發紅的厲害,就連體溫也是一陣陣的發燙。

慕亦驊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秦淮,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連忙控制不知自己不斷泛濫的想象,不顧一切的跑出去讓追風把俊風叫來為秦淮診治。

俊風和追風是慕亦驊的貼身的侍衛和醫生,自然是他走到哪里,他們就走到哪里的。

所以說當俊風敢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

但是,當俊風為秦淮把完脈之後卻猛地長大了嘴巴。他看了慕亦驊一眼,真的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第一次覺得為難。

而俊風向來是跟著慕亦驊,此時他的表情已經讓他吃了一驚,心也猛的一墜,但是,俊風此時欲言欲止的表情又讓他著急的要命故連忙喊道︰「說她到底怎麼了?」

俊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王爺,王妃她中了‘絕情蠱’。」

「‘絕情蠱’?慕亦驊驚訝的重復。」絕情蠱,顧名思義就是蠱毒的一種,是一種專門控制人的**的毒藥,通俗的說就是媚藥。但是這種藥的藥效極為凶猛,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就會受不了這種毒藥的難耐而死去。而王妃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俊風解釋道。」既然是毒藥,那麼一定有方法可以解啊,告訴我可以用什麼方法來解這種蠱毒。「慕亦驊有些急了,雙眼腥紅的問道。

而俊風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蠱毒是無藥可解的,這一點王爺應該清楚才對。「」不行。「慕亦驊輕輕的搖了搖了頭,」一定會有辦法的。「不行,他不能讓她這樣死去。」王爺。「俊風無奈的叫了慕亦驊一聲,」據屬下所知,王妃中了這蠱毒已經不是一會兒了,而從她身上的血跡來看,顯然是王妃為了抑制這種毒所以才泡在冷水中,有割破自己的手來保持理智,可是最終卻沒能控制住啊,而且王妃的情況,不出兩個時辰必定會因為強行控制毒性而身亡!「

慕亦驊的身體猛地一顫,向後退了幾步,過了半晌之後才說道︰」對了,只要是媚藥,那麼只要是和她……「慕亦驊頓了頓,」就可以解了嗎?「」王爺。「俊風無奈的叫了他一聲,」絕情蠱不是一般的蠱毒,這種蠱毒極為凶猛,普通的方法不但不會解毒,反而會讓蠱毒全部跑到幫忙解毒的人的身上去,讓解毒之人死于片刻之間啊。「

慕亦驊一頓,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樣也沒有關系啊,我不是有巴掌嗎?讓他的蠱毒都傳到我身上吧,都傳到我身上我在讓巴掌幫我解毒,這樣不就可以了嗎,這樣一定可以的。「

俊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也是他一直不肯告訴慕亦驊的原因了。

就憑慕亦驊對王妃的上心程度,他早就想到他會用這種辦法來救秦淮,可是……」王爺,這種方法雖然有效,但是對您的身體卻是傷害極大的啊,而且您體內的毒性才剛剛壓制住,這樣做只怕會引發您體內毒素的發作,對您來說恐怕是凶多吉少啊。「俊風苦口婆心的勸著慕亦驊。

但慕亦驊此時卻顧不了那麼多,連忙說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要救她,我受傷總比她死在我面前強。「

慕亦驊大聲的說著。而俊風是了解慕亦驊的脾氣的,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向來是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最後只得無奈的囑托道︰」王爺,請您一定要注意護住王妃的心脈,尤其是在最後的關頭,一定不要沖昏了頭腦,保持住理智,否則,你們兩人可能在那一刻雙雙而死。

「恩。」慕亦驊木然的點頭,整張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秦淮。

「而且,一旦事情結束,蠱毒必定來到您的身上,到時候您務必記得叫屬下,不得單靠巴掌來解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俊風不放心的繼續的說著,而慕亦驊卻不耐煩的把他趕了出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讓她離開!

沒有他的允許,她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俊風已經出去了,可慕亦驊卻僵硬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淮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盡管平時他無數次抱著秦淮安眠,盡管他無數個夜里憋得難受,每天想要她想的要發瘋了,但是現在,他卻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此時,他身上所壓著的是她的整條的生命。

他看著她,慢慢的將她身上的有時又髒的衣服月兌了下來。一件一件,她的身體也一點點的呈現在她的面前,讓他的呼吸也愈發的便的沉重起來。

終于,在他將她的濕衣服月兌下來的那一刻,他終于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有多久沒有吻過她的唇了,他已經記不清了,似乎是從她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吻過她了,可是,她唇上的感覺他居然還記得如此的清楚。

清楚的記得她每一片的肌膚的觸感,每一處皮膚的溫度。

他就這樣吻著她,粗暴但不失溫柔,仿佛是對待一件珍品般,小心翼翼的吻著她。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秦淮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熟悉的臉,第一時間想要推開他。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而灼熱的身體卻需要他的安撫。他冰涼的胸膛能夠讓她灼熱的感覺好受一些。

而她體內不斷洶涌的熱感讓她的理智一點點的減弱,減弱。

她視線模糊的看著慕亦驊,這個無意之間出現在她身邊的男子,這個她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遠離的男子,卻在一次次的遠離的過後,一點點的靠近,靠近。

慢慢的,秦淮的理智幾乎消失不見了。

第一次,她決定順從自己的心。

幸好,這個人還是慕亦驊,事情還不是太糟。秦淮這樣想著,雙手迫切的抱住慕亦驊的脖子,不由自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慕亦驊本來只是輕輕的吻著她的,像是以前一樣,帶著幾分不安,像是吻著一件珍寶般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盡管是在這樣的關頭,他的心里仍舊帶著幾分笨拙。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想到會得到秦淮的回應。

而秦淮突如其來的回應,讓他一陣欣喜,忐忑的心也開始劇烈的跳動,他嬉笑了幾聲,看著秦淮那張因為藥性而發紅的臉,跳動的心也不由的漏掉了幾拍。

他深深的看著她,慢慢的俯身。

灼熱的吻便再次印上了她的唇,而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也不斷的收緊收緊,仿佛要把她的身體融到他的身體里面去。

天,漸漸的黑了。

又大又圓的月亮不知不覺中便升了上來,高高的掛在夜空中,猶如一個大玉盤般照著大地的每一處。

而皎潔的月光也順著窗沿照了進來,讓整個房間如同覆上了一層薄紗般,朦朧而美妙。

同時也照在房間內不斷交纏在一起的兩個身體上,更增加了幾分逶迤曼妙之感。

而在這樣皎潔的夜色中一陣陣的「嗯嗯啊啊……」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同時也傳到了正不安的守在門口的俊風的耳朵里,但是,此時的俊風听到這樣的聲音不但沒有任何害羞之色,一向沉穩的臉上反而多了幾分不安的神色。

已經這麼時間了,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先不說秦淮體內的蠱毒,就說慕亦驊體內常年留下的蠱毒,一旦被誘發,後果都不可設想。

不是因為他想的太多,而是實在是放心不下。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情況。王妃的心脈護住了沒有,而慕亦驊的蠱毒又將如何處理的。

此時的他是多麼的想要沖進房去查看一下慕亦驊的情況,可是,這種情況又是多麼的不允許。

而正在此時,一陣輕呼聲傳了出來。讓俊風一驚,瞬間便提高了警惕。

而這個聲音也讓幾乎瘋狂的慕亦驊回過神來,他看著秦淮疼的緊皺這眉頭的臉,心里一陣心疼,也不由的放慢了動作,但也在同時以雙掌聚集內力,及時的護住了秦淮的心脈。

過了一會兒,秦淮緊皺著厄眉頭才舒展開來,但是,慕亦驊的額頭上卻滿是汗水,一滴滴的滴了下來。

他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著秦淮閉著眼楮的舒適模樣,知道此時的秦淮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便慢慢的舒了一口氣。

真好,秦淮沒有事。他想。

他現在突然慶幸第一個撞見秦淮中毒的人是他,如果當時不是他沖進了她的房間,聞見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他根本就不能想象會發生什麼。

幸好。他想。

可是,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害她?

居然會用這樣的凶狠毒辣的招數?

而她到底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這樣的秦淮突然讓慕亦驊一陣的心疼。

他發誓,他一定要找出那個下毒的人,讓他碎尸萬段!沒有人能夠隨便欺負他的人,尤其是他最愛的人。

慕亦驊就這樣想著,視線居然逐漸模糊起來,他輕輕的晃了晃頭,額頭的汗水順勢流了下來,遞到了秦淮的臉上,而他的身體則無力的倒了下去。

而在房間之外,俊風焦急的听著房間內的動靜,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正一點點的向他靠近。

此時,他面對著房門,小心的听著房間內的動靜,抬起的手指則在房門上猶豫要不要敲響緊閉的房門。

而此時他又因為是面朝著房門,身後是皎潔的月光,因而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正投射在緊閉的房門之上。

而令他驚訝的是在他的影子的身後,還有一個縴細的身影,正拿著一把小刀慢慢的朝著他靠近。

他佯裝著沒有察覺般繼續看著房門嗎,但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劃過一絲輕笑。

靠近了,他清楚的看見那個黑影和他已經是一步之遙,而房門之上的兩個黑影幾乎已經重疊在一起,只能看見她手中舉起的匕首眼看就要朝著他的心髒處此下去。

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俊風卻忽然一個轉身,飛腳一踢,身後的那人的手中的匕首便被直直的踢飛了出去。

凌霜沒有想到俊風能夠突然回過頭來,頓時吃了一驚,身體迅速的向後一傾,但也沒有躲過俊風的一腳。她只覺得腳下一痛,手中厄匕首便飛了出去。

而俊風也在此時回過頭來,冷眼的看著面前這個身穿青衣的清秀的女子,冰冷的開口吼道︰「誰?」話音剛落,一掌便直直的朝著她拍了過去。

凌霜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俊風會問她,雙臂在胸前一擋,便擋住俊風的一掌,而雙腳卻在同時輕輕的一抬,便輕松而果斷的提到了俊風的。

俊風只覺得一陣疼痛,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頓時一張臉疼的煞白,一層細汗便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他奮力的夾緊自己的雙腿,伸出一只手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凌霜,「你……。」

而凌霜卻沒有任何愧疚之情的抬著頭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顧已經疼的不可自制的俊風的死活。

凌霜看了俊風一眼,笑話!跟了秦淮這麼長時間了,別的功夫也許沒有學會,但是這月復黑的專門攻擊人的弱點的功夫她可是學的非常的到位,尤其是對付男人的招數,她可是學的非常的好,反而有有過之而不及的趨勢。

「你居然問我是誰?」凌霜冷冷的開口,「姑女乃女乃我是誰也是你能隨便問的?你一個大男人在我家小姐的房門口來回晃動著意圖不軌,居然還問我是誰?我問你,你是誰?」

俊風任何劇痛無奈的看著凌霜,無語凝天,表示自己莫大的冤枉,「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俊風無奈的開口。

「我怎麼會知道你誰?」

俊風因為是平時主要負責慕亦驊的病,並不如他追風般終日陪伴在慕亦驊的左右,所以知道他的人要少些。

而凌霜又因為在宣翼王府的時候就居住在別苑,平時很少出門,而現在又離開了宣翼王府,對俊風知道的機會反而更少,自然就不知道俊風的存在了。

而慕亦驊的病向來又是極為隱蔽的,一般人根本就無從得知,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一場鬧劇。

不過這張鬧劇的最大的受害者則是俊風直到現在他都緊緊的捂著自己的疼的不可抑制,而心里則在無數次的想,這丫的一腳也太狠了,這女人也太不溫柔了。

但是這場鬧劇卻沒有因此而結束。

此時的凌霜本來就是一陣煩躁,心情非常的不好,現在又在小姐的房門前看見俊風鬼鬼祟祟的趴在這里,雖然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解了一部分的氣,但是畢竟是放心不下秦淮,于是便直接越過俊風,眼看就要推開緊閉的房門。

「別……別開。」俊風連忙阻止凌霜的動作。

但還是晚了一步,凌霜的手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俊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連忙追了進去,現在過去看一下什麼情況也好。

但是,但他走進去的時候卻猛地吃了一驚。

當然,同樣吃了一驚不止是他,還有凌霜。

此時的房間里哪里還有半點以前干淨整潔的影子,整個房間內現在一片狼藉。放在中中間的桌子也胡亂的倒在地上,桌子上的茶杯更是碎了一地,一邊的屏風的也已經倒了地上,而在屏風後邊的木桶里則是一同的血水,旁邊甚至是還有幾片帶著血跡的瓷片,就連空氣中也是夾雜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到底發生了什麼?凌霜吃了一驚,今天早上她走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只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她的小姐呢?

頓時,凌霜急了,她幾乎要看不到房間里的一切。

終于,她看到了在床上雙雙躺著的兩個人,即使是隔著一層薄紗,但是她也能清楚的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子的容貌。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和她小姐秦淮一起躺在床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這個人是慕亦驊。

此時,兩個人都閉著眼楮,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他們進來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慕亦驊露著一片脊背的身體更是壓在秦淮的身體之上!

俊風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心知不好,連忙沖上前去卻沒有想到剛走了沒有幾步就被凌霜擋住了去路。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家小姐的門外,而你又對我家的小姐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凌霜帶著幾分怒氣的問他,清秀的臉上也不由多了幾分厲色,突如其來的凌厲讓俊風的身體也跟著顫了顫。

他頓了頓,連忙道︰「我是王爺的人,你不要誤會,我們這樣做為了救王妃,並沒有任何要傷害王妃的意思。」

「你撒謊!」凌霜怒斥這打斷俊風的話,「你沒有傷害她有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你跟慕亦驊就是一起想要趁機佔我家小姐的便宜!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又怎麼會留你。」

說完,就從腰間拔出一把劍朝著俊風就刺了過去。

但此時的俊風一心想著的是慕亦驊的身體,根本無心戀戰,便一邊躲避著凌霜的攻擊一邊說著︰「你先冷靜一下听我的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應該做的不是打架報仇,而是救他們。」

但是,此時的凌霜已經顧不得這麼多,她根本就听不進去分毫,只是依靠自己的憤怒朝著俊風不斷的攻擊著。

「喂,你快點給我停下來,時間來不及了,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們兩個人誰也活不成!」俊風不斷的重復著。

但凌霜的動作卻根本就沒有半點要停止的趨勢。

但是,突然而來的打斗聲讓陷入昏迷的秦淮醒了過來,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只覺得渾身一陣疼痛,便慢慢的垂下眼楮,但也在同時看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慕亦驊。

而在房間的不遠處,凌霜和俊風正大的不可開交。

剛剛的記憶她還記得,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她也清楚慕亦驊對她是沒有任何惡意的,而且,當時,最需要幫助的是她!

她這樣想著,便慢慢的轉過頭,對著正在打斗的兩個人喊道︰「凌霜。」

因為是被折磨了一天的緣故,此時她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特有的沙啞,聲音也不大,但也足夠讓打斗中的凌霜听到。

凌霜听到秦淮的聲音一驚,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滿含驚訝和欣喜的看著秦淮,「小姐,你醒了?」

「救他。」如此簡短的兩個字,讓凌霜吃了一驚,但也幾乎是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俊風輕輕厄舒了一口氣。

「小姐,為什麼……」凌霜小心的叫她。

她不清楚為什麼要救他,他明明是玷污了小姐的清白,這樣的人又為什麼要救他?小姐不是最討厭這樣的人嗎?

但是,此時卻沒有人給她答案。

因為剛剛醒過來的秦淮又再次閉上了眼楮,而剛剛還站在她對面的俊風卻已經來到床邊偏著頭看著她道︰「喂,你還是先去幫你家小姐整理一下衣服吧。」

凌霜一愣,這才記起此時的他們並沒有穿任何的衣服,便連忙跑了過去,隔著棉被把慕亦驊推開,又幫秦淮把衣服穿上才讓俊風進來為慕亦驊整理了一番才打開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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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很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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