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情都已經辦好了,姜黎果然回來了!姜仲那個老賊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行動,他此時正愁的要命,這次豈不是便宜他了。」凌霜滿臉不平的說著,過了一會兒又疑惑道,「不過我听說他好像得了什麼病,遍訪了天下名醫來醫治,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說他沒有病。」
秦淮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輕輕的閉著眼楮,听到凌霜的話後慢慢的睜開了眼楮,「他那是心病。」當日她只不過是為了故意嚇嚇她將懷中的一顆補藥扔到了他的嘴里,沒有想到居然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先等幾天,我有事要到宮里一趟。」
凌霜迅速的抬起頭來。
「放心,我一定會離開的。」似乎是明白凌霜的顧慮,秦淮又繼續說,「有件事情我必須要確定一下,也就是一天的時間。」
听了秦淮的話,凌霜才慢慢的低下了頭。
夜晚,漆黑的星空中一顆顆的星星悄悄的眨著眼楮,一個矯捷的身影趁著夜色悄悄的在屋檐中飛躍著。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潛到守備森嚴的皇宮中都無人察覺,快到路過的宮人察覺到有一陣風飄過,一抬頭卻只見漆黑的夜空。
那個黑影在各宮殿中穿梭了一會兒,最後在一座輝煌但帶著幾分蕭條的宮殿門口停下,而這宮殿的牌匾之上清楚的寫著三個大字︰長生殿。
長生殿,是南齊國除了南皇和皇後外最為尊貴的人住的地方。而整個南齊國除了南皇和皇後最為尊貴的人只有太子。
所以說,此時住在這長生殿之中的是太子——南宮彥。
雖然說,前幾日南皇通過比試的方式來擇新太子,但最終因那神秘的女子沒有中意任何一幅畫而告終,所以說這太子之位還是由南宮彥來掌管。
這一結果讓那拉皇後好一陣欣喜,但是卻讓四個皇子恨的咬牙,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女人揪出來,看一下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連堂堂南齊皇子都看不上。尤其是二皇子,不僅在那日弄傷了太子,讓四皇子抓住了把柄,而且還被宣翼王妃看見,威脅不成,刺傷失敗,卻不想現在居然成了宣翼王的眼中釘,在朝堂之上每日打壓不說,而且每日各種麻煩不斷,致使他整日驚心膽戰,就連覺也睡的極不安穩,還一番不自在。所以他更是恨極了那個女人。
而此時,那個被眾皇子所恨的女人秦淮卻深夜來到長生殿趁著夜色躲過侍衛的眼楮,悄悄的潛入南宮彥的房中,熟悉的仿佛在自己家中。
房內,她悄悄的看了正在睡眠中的南宮彥一眼,便在四周掃視幾眼妄圖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但是,這堂堂的南齊國的太子南宮彥的房里除了有一張檀木桌子,一個衣櫥,兩把椅子,幾幅山水的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她有些驚訝的挑眉,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她想了想,最終悄悄的來到床前。床上,一個帶著紫色錦被的男子正緊閉著眼楮安穩的睡著。她輕輕的打開了床前紫色的帷帳,慢慢的一個如同妖孽般美麗的男子的臉呈現在她的面前。
秦淮有些驚訝的看著南宮彥,她真的很驚訝,在見過元絕塵和慕亦驊之後居然還會有一個男子的容貌能夠讓她驚訝,但是面前的這個男子做到了。
他有著一層白皙光滑的皮膚,細致誘人的臉蛋,高挺精致的鼻子,小巧嫣紅的嘴唇,明明是一張男人的臉,但卻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此時,他緊閉著眼楮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女圭女圭,讓人連踫都舍不得。
秦淮看了他一眼,便飛快的移開眼楮,在床上掃視了一圈,果然在枕頭的內側發現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
秦淮再次看了南宮彥一眼,發現他此時正睡得安穩,便慢慢的伸出手伸向枕頭內側的盒子……。
而這時,應該閉著眼楮睡得安穩的南宮彥卻猛地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楮很亮,很好看。狹長的眸子里微眯著似乎是有一種光直直的射了出來。這是……殺氣!
秦淮一驚,迅速的推開三米,警惕的看著南宮彥。
此時,她有些驚訝。南宮彥不是傻子嗎?可是,剛剛他滿是殺氣的眼楮又哪里有半分痴傻的影子?
難道……
秦淮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南宮彥真的是裝傻,那她根本就不敢想象這個男子有著多麼深的心機,居然能夠忍辱負重那麼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南宮彥將是一個多麼恐怖的男子。
南宮彥慢慢的站了起來。此時他只穿了一件紫色的中衣,因為睡覺的關系腰間的帶子已經散開,露出他白皙有力的胸膛,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你是誰?」他問。輕挑的語氣中居然帶著幾分不屑。
秦淮看著他不語。
「哼。」他輕哼一聲,妖孽一般的臉上卻偏偏帶著幾分美意,「你不說也沒有關系,凡是進過我房間的人都不能活著出去。」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凶狠,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帶著幾分輕挑。
秦淮依舊不語,而這時南宮彥卻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條長鞭準確而迅速的朝著她甩去。
秦淮一驚,沒有想到南宮彥居然有如此深的功力,一時躲避不及,便傾身一個旋轉。
長長的鞭子雖然沒有打中她,但是凌歷的鞭風卻帶起了她的頭巾,瞬間,烏黑的長發飄散而下,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簾幕慢慢的從南宮彥的眼前滑過,讓南宮彥一愣,而秦淮卻趁機迅速的上前,從手腕之上拿出一條長長的細線,以最快的速度掐住了南宮彥的咽喉。
「哈哈。」南宮彥輕笑兩聲,「不錯,能夠逃過我的追命鞭的你是第二個,而能夠扼住我咽喉的,你是第一個。」
南宮彥毫不在意的說著,而秦淮的身體卻因為這句話猛的一顫。
追命鞭!
「你是……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