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空山鎮跟往常一樣,安靜詳和的表面掩飾著令所有荒民都無法正視的危機。,,用手機也能看。對于依舊保持著原始生活方式的種族來說,最可怕的天敵不是戰爭和死亡,而是失去生育和繁殖能力。
在部落戰爭中,人口通常意味著一切,土地、財富和聲望,所以只有雌性的生活是整個社會無法想象的。
聞人楚朝鎮子的西方走去,沿途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相對奇特古怪的長相,還有他跟阿九身上散發出荒民才能嗅到的雄性味道。五十前,空山鎮失去了最後一個雄性原住荒民,之後除了眷侶那個老掉牙的姻緣老人外,再也沒有任何雄性來過,可是今天然一次性出現了兩只!如果被白蟒知道了,他們大概也會很快的消失吧?真是可惜。
阿九趴在聞人楚上,不停的打量著這個大到離奇的鎮子。
青色石子路四通八道,每條都長得看不到盡頭,兩旁建築始終近乎相似,但是門上花紋圖騰卻相差很多,有畫魚和貝殼紋的,也有畫龍鳳和不知名野獸結合花紋,這代表它們屬于不同的種族。
夕陽把他們影子拉的很長,聞人楚臉上並沒有絲毫要對敵的擔憂,反而很享受這種溫馨平靜,甚至帶阿九在路邊肉鋪吃了點東西。全是大荒捕來的獵物,只用簡單蒸或白水煮味道就很美味,用過後齒頰留香。
不過阿九想到白蟒就失了胃口,只簡單用了幾口就不肯再吃。它有些痛恨自己的魯莽和冒失,當時沖動為了做好人就把事情應承下來,結果還是要麻煩哥哥……
聞人楚拿手撕了肉遞到它嘴邊,「在想什麼?」
阿九垂著睫毛道︰「我還是有點擔心。」萬一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對方該怎麼辦啊!
聞人楚知道它在想什麼,鎮定自若道︰「你在擔心什麼,難道听說過蛇敢跟龍斗的故事?它再猖狂也不過是條蟒蛇,在我們龍族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看他的樣子好像完全不擔心對方能力,阿九這才伸出舌頭將肉卷入月復中。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終于走到了鎮子的最西邊,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茂密山林。
聞人楚布下天羅地網後,沿著鈴鐺響起的方向走去,不多時便到了一座布滿怪石的荒山下,烏森森的山洞隱藏在茂密的青藤中。
就在他欲拔青雲劍的時候,突然憶起了那些失蹤多年的荒民,猶豫了下繞到後山,拿劍砍斷了幾處野藤,方才尋到了一個略小的洞。
阿九問︰「為什麼會有兩個洞?」
聞人楚解釋道︰「白蟒天性多疑謹慎,前洞是正門,里面布滿眼線跟機關,後洞則比較隱蔽,用來在意外時逃生。」說罷彎下腰鑽進去,這山洞大概一人來高,通道彎彎曲曲的,兩側有不少坑坑窪窪,要很小心才不至于摔倒。
阿九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悄悄鑽到聞人楚的衣襟里去,露出晶亮的眼楮打量四周。
聞人楚的動作並不顯刻意隱藏,但始終何持著悄無聲息。
大概走了約十幾分鐘,洞口前豁然一亮,外面兩個尖細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今天去鎮上,見白雲棧發出紫光,想必是來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又怎麼樣?說不定過兩天就走了,在空山鎮,咱們隱大人才是天王老子。」
「話雖然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還看到姻緣老人也去了白雲棧……」
「你一個小妖怪操什麼閑心?如果真有什麼大人物來,我們隱大人會不知道麼?好好看守你的人吧,跑掉一個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聲音漸遠,聞人楚從黑影里走出來,看到外面原來是幾個房大的鐵牢籠,里面坐著各種各樣的失蹤荒民,全部都身體虛弱面容憔悴,竟然有幾百人之多。
說是牢籠,其實門戶大開卻並沒有上鎖,只因每個人臂上都纏著條筷子般粗細的小白蛇,眼楮像兩個紅燈籠一樣布滿血光。
聞人楚有些慶幸起方才未直接從正門打進來,不然這些小蛇得了白蟒命令,荒民們恐怕會成為要挾自己的工具。
正在思慮怎麼把他們安全救出來時,他突然身形一動,便已經到了幾丈外。
兩條野狗聳著鼻子在原地納悶,「奇怪,剛剛聞明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
這是嗅覺靈敏的山犬,本來只受山鬼驅使,沒想到然會听令于外人,看來這白蟒的確有些手段。
他心中打定主意,身形左右閃動幾下,已經來到了山洞中央,見四周垂著絲綢薄紗,便借機將自己隱藏在其中。
在他面前不遠處,有個方形的白玉寒池,四周氤氳著潮濕氣息,一條長約三丈的白蟒正卷了個巨人在熱情求歡。
巨人是荒民的一種,身體強壯有力,能輕易舉起上千斤的石頭,此時卻被百蟒壓在身下全無還手之力。
更讓聞人楚始料未及的是,這白蟒竟然是個有龍陽之好的雄性。
巨人或許知道掙扎也是徒勞,便垂著手任它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這蟒蛇將自己身體在他腿間輕輕摩蹭,不多時喉嚨中便發出古怪的嗚鳴聲,尾部細長的器官漸漸翹了出來,它將其刺入巨人身體中並且快速抽動。
巨人開始還在悲戚嗚咽,到後來臉上卻透出似痛非痛的歡愉表情,甚至主動張開雙手去迎合它的動作。
低等妖怪向來不懂掩飾自己的欲.望,經常在露天眾目睽睽之下進行交尾,聞人楚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稀罕,只是待胸口傳來微癢的氣息時,才突然憶起自己還帶了個小東西。
此時阿九正扒著他的衣襟往外看,豎著耳朵目不斜視,全然不知自己的軟毛都炸了起來。
聞人楚用手拍了拍它的頭,也不見它有半點回應,竟好似呆住了一樣。這讓他想起一年前,那時自己跟呂小滿接個吻便將它嚇得目瞪口呆,更何況是這種限制級的人獸激情?
聞人楚把阿九帶出山洞後,阿九才慢的反應過來,迷茫的看著他,「哥哥……他們剛剛在做什麼?」
難得的教育機會,聞人楚卻不忍利用,「他們在玩游戲。」
「可是那個人沒有穿衣服。」
「嗯,這就是游戲規則。」
「還是感覺怪怪的,那個人的表情好奇怪……我心跳得好快。」
聞人楚用大手安撫它,「沒什麼,我們先回去。」
阿九道︰「咱們不救那些在籠子里的人麼?」
聞人楚道︰「要回去想想辦法,怎麼把他們身上的蛇引下來。」
回到白雲棧,姻緣老人正忐忑不安的守燭等候,見他們回來立刻迎上前去,「殿下,怎麼樣?可能打听出什麼消息?」
聞人楚點頭,把經過大致說一遍後道︰「要想把荒民救出來,必須引出他們身上的蛇。」
姻緣老人急道︰「那些全是白蟒的子孫,這妖怪每隔兩月便可生出大一窩,著實讓人頭痛的很。」
兩人商議良久,最終想不出可用的方案出來,一直發呆的阿九冷不丁出聲道︰「哥哥,乾坤袋里還有山鬼爺爺贈送的蛇干,說是白餌蛇腌出來的,連蛇都喜歡吃……」
聞人楚思忖道︰「不管有沒有用,終歸要去試一試,我明晚再去一趟。能救出荒民最好,如果救不出,我便直接斬殺了那條白蟒。」姻緣老人感激萬分,嘮叨了很久後才離去。
此時天際已隱隱泛白,阿九卻怎麼都睡不著,它不停的回想寒池中的一幕,越想越睡不著。
聞人楚見它不停的翻動著身體,便按住它的背,「做什麼?」
阿九小聲道︰「哥哥,他們真的是在做游戲麼?」它總覺得那些畫面十分眼熟,有點像金先生讓他看的那本生理教育上的姿勢,可是感覺又有些不對。
聞人楚也沒什麼睡意,用手支撐著頭,靠在床上懶懶的看著它,「嗯。」
阿九努力翻過身,「哥哥,我現在有點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感覺哪里都不舒服。」阿九將爪子搭在它手指上,「我大概是生病了。」
除了拔牙那次,他還從來沒有生過病呢,听說人生了病就會變得跟平時不一樣,譬如心跳過快、四肢發軟、胡思亂想、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
聞人楚伸出一只手,慢慢將它的毛梳理回去,安撫道︰「沒事,過兩天就會好了。」他動作很輕,模得阿九情不自禁眯起眼楮,聲音微微發顫,「哥哥……」
「好點了麼?」
「嗯,」阿九滾倒露出白肚皮,心無城府道︰「前面也要。」
聞人楚屈起手指,替它揉了幾下,「舒服了麼?」
經過這麼一番安撫,方才所有的不適都已煙消雲散,阿九滿足的枕著它的手臂入眠。
聞人楚在它額上印上一吻,聲音中充滿萬般惆悵和不甘,「你大概就是為了折磨我而生罷!」
次日天黑,姻緣老人過來跟阿九下棋玩,阿九蹲坐著冥想,不知覺中便入了迷。
待到夜深了才發現,聞人楚竟然不知所蹤,姻緣老人不得不坦白,「二殿下去了白蟒洞,順利的話想必就快要回來了。」
阿九吃了一驚,玩樂的心思頓時跑了個干淨,趴在窗子上望眼欲穿。
還好沒多久,它就看到了一個顯眼的身影從夜色中走來,或許是從外面燈光瞥到了它的身影,沖它做了個擺手下去的動作。
阿九跳下窗台,蹦蹦跳跳的迎了出去,「哥哥!你沒事吧?」
聞人楚衣衫干淨,眉眼含笑的望著它道︰「你看我像有事麼?」
姻緣老人也喜出望外,「二殿下……不知道事情處理的如何?」
聞人楚伸手從袖中抓出條小白蛇,「荒民明早就應該能自己回家了,這條白蟒就交由你處置。」
那蛇雖小,氣勢卻還在,咻咻的吐著兩叉信子,把姻緣老人嚇得躲到幾尺外,連連擺手。
聞人楚捏著它的七寸晃兩下扔到地上,小蛇化成一個眉目修長的美男子,瞪著雙眼看向姻緣老人。
姻緣老人戰戰兢兢道︰「隱大人。」
隱啐他一聲,冷臉不理。他雖然對雄性來者不拒,但是其中必然不包括這個勃不起的糟老頭子。
聞人楚道︰「白蟒已經答應我不再騷擾空山鎮的無辜荒民,所以我才放他一馬,不過從今以後它住在你的眷戀,日後也听你差譴責約束。」
妖怪大多言出必行,更何況這名為隱的白蟒除了貪色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惡行,所以他也不想趕盡殺絕。
姻緣老人心里卻連連叫苦,這隱看起來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再加上他們這次結下梁子,怕以後都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
將兩人送走後,聞人楚月兌了長袍,身著白色里衣躺在床上,見阿九趴在枕邊眼楮骨碌碌轉個不停,便道︰「在想什麼?」
阿九道︰「哥哥,你把衣服月兌了,我們也來玩白蟒的游戲吧。」
聞人楚掀起劍眉,斜眼瞥它,懶懶道︰「為什麼突然想玩這個?」
阿九將毛葺葺的爪子按在他手臂上︰「昨天哥哥模得我舒服……我如果模哥哥,會不會也很舒服?」
這個問題……不用假設,聞人楚都能肯定的回答它,那簡直是肯定的。
阿九試探著在他身上抓了幾下,見聞人楚臉上沒有不悅也沒有拒絕,便爬上他的胸口,在他下巴上猛舌忝幾下。
聞人楚按住它的頭,聲音略帶幾分陌生的沙啞,「變成人身,哥哥教你怎麼玩。」
作者有話要說︰節日福利
前進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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