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子督!你丫的給老子滾!」太陽已經下山了,整個城郊看起來有些陰森,突然的,一個咆哮拔地而起,響徹了整個城郊。浪客中文網
破廟之內,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到一地的狼藉。
莊逍遙此時披散著墨黑的長發,*著上身,看著斜躺在不遠處的鄂子督,一臉的怒容。
淡淡的看了一眼莊逍遙,看著他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鄂子督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杰作一般,臉上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逍遙,我可以听到的,你聲音可以輕一點沒有關系。」看到莊逍遙那暴走的樣子,鄂子督突然覺得心情就好起來了。
剛才因為易裘和莊逍遙之間而產生的那一絲的不快,全部都消散到了九霄之外去了。
可是,鄂子督倒是爽了,高興了,莊逍遙卻很不爽!很不高興!
身上的衣服,都被鄂子督這個禽獸撕成了無數的碎布條,掉落在地上。即使他有通天之術,都無法將那些好像被野獸撕咬過的碎布條拼湊成一件完整的衣服!鄂子督這個魂淡!似乎是很熱衷于撕裂他的衣服!
衣服都被撕爛了,這荒郊野外的,到處都是狼嚎的聲音,這讓他穿什麼?怎麼回城里去?
瞪著鄂子督,莊逍遙憤怒!
「你丫的能不能有一次不撕裂我的衣服!你讓我穿什麼?啊!穿什麼?」再度的咆哮了起來,莊逍遙瞪大了雙眼,氣得臉都紅了。
鄂子督聞言,掏了掏耳朵,看了一眼莊逍遙。
「沒事,這樣果著我喜歡。」恬不知恥的笑著說道,鄂子督倒是一點都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你!」听著鄂子督那死不要臉的話,莊逍遙再次的被氣得咂舌。
這個魂淡男人,總是有辦法氣得他什麼風度都沒有。
「這里是荒郊野外的!我們還要回城里去!你是想要看著我這樣果著回去被人看光嗎?」不斷的深呼吸,再深呼吸,平復著滿腔的怒氣,莊逍遙咬牙切齒的罵道。聞言,鄂子督才皺起了眉頭,看著莊逍遙,似乎是在很嚴肅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你是我的男人,當然是不能被人家看光。沒事,我的衣服不是沒破嗎?我分一半給你穿。」鄂子督說著,便伸手去扯自己丟在地上的衣服。
可是,手才剛剛一扯,那一副便嘶啦一聲,被扯成了兩半。
看著鄂子督的舉動,莊逍遙額頭滑下了N條的黑線。
徹底的無語。
「你特麼的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溫柔一點會死嗎?」終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冷靜都失敗了之後,莊逍遙再度忍不住憤怒的沖著鄂子督咆哮了起來。
「可是逍遙不就是喜歡我的粗魯嗎?」鄂子督歪著頭,看著莊逍遙,說的有幾分的委屈。
看到鄂子督的樣子,听著他的話,莊逍遙感覺頭有點大。
原來他每次都要撕裂自己的衣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比較喜歡他粗魯嗎?
這個,白痴男人!
看到莊逍遙似乎還是很生氣,鄂子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然後拿到了莊逍遙的面前。
「逍遙,沒事,衣服只是碎成了兩半,還可以穿。」
將手中的破布放在了莊逍遙的手里,鄂子督一臉懇切的看著他。
莊逍遙深深的的感到無語。
將手中的那團碎布拿起來看了一下,于是心中更加的無力了。
這樣程度的碎布,他確定真的可以穿嗎?
「鄂子督!你真的可以去死了!」將手中的那團碎布再度的丟在了鄂子督的臉上,莊逍遙忍不住的大罵了起來。
將蓋在自己臉上的碎布拿掉,看著怒容滿面的莊逍遙,鄂子督模了模下巴,一臉的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上便再度的換上了笑容。
「沒關系,即使衣服都破了,我們還可以出去外面拿樹葉裹著。」
話音剛落,莊逍遙的咆哮便再次的響了起來。
「鄂子督!你能不能快點給老子去死!」
听著莊逍遙的話,鄂子督卻是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逍遙,我死了你會很寂寞的。」
又來了。對此莊逍遙真的是感到很無力。
這個男人,欺負自己的時候明明就霸道的很,可是現在為什麼卻是在這里裝小綿羊?
「滾!」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那麼一個字,莊逍遙的耐性終于是被磨光了。
「逍遙,你確定?」听到莊逍遙的話,鄂子督的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伸手,掐住了莊逍遙的下巴,冷聲的問道。
剛才躲在易裘的懷里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他這樣凶巴巴的?
現在跟自己在一起了,就變成潑夫了。
難道他就那麼喜歡易裘嗎?
想到這樣,鄂子督的眸色越加的深沉了幾分。
「鄂子督,你不要又發神經了!老子現在要回去!」荒郊野外的,實在是很沒安全感,而且,破廟這種地方,晚上很明顯都是會有乞丐來夜宿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沒有看到一個乞丐的人影,可是他還是覺得好像有無數的眼楮在盯著自己看。
莊逍遙當然是看不到乞丐的人影了,因為今晚要到這里來夜宿的乞丐,都因為听到破廟之內那極度和諧的聲音之後,很自覺的睡在了門口。
只是,這長夜漫漫的,里面的風聲很大啊,吹得房子都似乎是在抖,讓他們很難淡定啊。
結果,這兩人好不容易辦完了事了吧,就在他們以為兩人要消停會兒了以後,便又開始吵了起來。
現在終于是听到莊逍遙說要回去了,門外的一群乞丐都高興得不得了。心里都忍不住的在吶喊著。「兩位小爺啊,你們快回去吧,不然咱今晚都沒覺可睡了。」
這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盼到他們要走了。大家可都高興壞了。
終于可以不用听一夜的風聲了。
「逍遙,就這樣走了嗎?先把衣服穿上吧。」看著那個猛的站起來,一身春光外露的男人,鄂子督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深沉。
莊逍遙聞言,一愣,低頭一看,確實是發現自己身上光禿禿的,什麼衣服都沒有穿。
可是,看了一下那一地的碎布,哪里還有可以穿在身上的衣服?
「你大爺的!哪里還有可以穿的衣服?現在是怎麼樣?難道今天要在這里過夜嗎?」莊逍遙心中郁結。即使是今晚在這里過夜,那第二天呢?大白天的,如果有人出現在這里的話,那不是方便人家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
「在這里過夜的話,也不錯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伸手,將莊逍遙拉了過來,圈在懷里,鄂子督將頭抵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說道。
「去你的!誰要跟你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了?老子要回家!」他才不想跟這個魂淡在這里打野戰了!而且,听听外面的狼嚎,一會兒說不定那些狼听到這里有人聲,就過來了。
莊逍遙被鄂子督氣得不行,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了他去。
听著屋內兩人的爭辯,外面的一群乞丐那個小心肝拔涼拔涼的。
這時,突然一個乞丐將地上用來墊著的被單拿了起來,一臉怒氣的就推門而入。
听到開門的聲音,莊逍遙和鄂子督兩人僵硬著回頭。
看著門口那個髒兮兮的乞丐,還有他手里那張疑似是被子的東西,兩人一額的黑線。
現在是鬧得哪樣?這個乞丐難道是路過打醬油的嗎?
「給你們裹著!快走!你們這樣繼續唧唧歪歪的,到天亮都走不成,一會兒又要嘿咻嘿咻做壞事!我們就一個晚上別想睡覺了!」將手中的被子朝著兩人丟了過去,那小乞丐雙手叉腰,恨恨的罵道。
聞言,莊逍遙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沖動。
所以說,剛才,這個家伙就一直都在門口嗎?剛剛他跟鄂子督圈圈叉叉的那些事兒,不都被看見了嗎?
抬頭,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真的有種想要殺人滅口的沖動了。
听到乞丐的話,鄂子督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他可沒有重口味到喜歡被人圍觀的地步,而且,還是被乞丐圍觀。貌似听這個小家伙的話,門外還不止他一個,而是一群的。
見兩人好像呆滯了一般的一動不動,小乞丐不由又怒了。
「干嘛?還不想走嗎?你們不是打算要在這里扎根了吧?」怒目橫眉的,小乞丐的表情煞是豐富。
看了一眼地上那髒兮兮的被單,莊逍遙的嘴角抽搐著,再抽搐著。
然後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鄂子督,突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果的站在這里跟人家對話?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鄂子督也是低頭看了一眼。
將那髒兮兮的被單撿了起來,披在了莊逍遙的身上。
那髒兮兮的被單,帶著一股酸臭味,薰得莊逍遙不行,差點呼吸都困難了。
剛剛想要將被單丟掉,卻猛地看到,門口處一群的乞丐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那個時候,他才是真的明白了,什麼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幾乎是風一般的席卷出去的,用被單裹著自己,莊逍遙甚至是懶得去管身後的鄂子督了,直接便一陣風一般的飛了出去。
看著那個丟下自己跑掉的男人,鄂子督彎,將自己的衣服撿了起來,胡亂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也跟著追了出去。
看到那兩人終于是走了,一群的乞丐才終于是歡天喜地的進入破廟之中。
那兩個瘟神終于滾了,今晚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一路沖回到了莊府,莊逍遙也不停,直接就朝著後院的溫泉處奔去。
「嘩」的落水聲響起,莊逍遙直接的一頭跳進了溫泉里。
一身都是剛才那被單上面遺留下來的酸酸餿餿的味道,十分的難聞,讓莊逍遙忍不住一陣的想吐。
用力的刷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想要將那惡心的感覺洗刷干淨。
都是那該死的鄂子督!
用力的一掌擊在水面上,莊逍遙不由恨恨的罵了一句。
「逍遙,你應該更溫柔一點叫我的名字。」罵人的聲音才剛剛消散,一個玩味的聲音便緊跟著響了起來。
抬頭,看著那個用碎布裹著身體的男人,莊逍遙的目光化作一根根的利箭,射向鄂子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什麼臉都丟盡了!
看到莊逍遙那怒極的樣子,也知道死要面子的他是受不得這樣的窩囊氣的,鄂子督也是無奈。
將身上的碎布扯掉,鄂子督躍身跳入了溫泉之內。
「鄂子督!」莊逍遙的咆哮,在安靜的夜里響起,驚起了無數的飛鳥。
住在莊府周圍的人都深有感受,今夜的這風,還真是大啊……
在莊府滯留幾日之後,兩人便一起,雇了個馬車,開始啟程趕回皇城去了。
宮里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決,如果再不回去的話,也不知道還會發生多少的變故。
那馬車的車夫,一看到這兩個男子,美得仿佛不屬于人間的一般,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這差事。
走大路怕會遇到慕念派來的殺手,所以兩人選擇了是走小路回去。
「鄂子督!」一聲咆哮,在安靜的林間小路上響起。
馬車內,鄂子督一手摟著莊逍遙,看著怒不可遏的某人,臉上卻是掛著一個無害的笑容。
「逍遙,你越來越暴躁了。難道是有喜了?」看著最近脾氣明顯很大的莊逍遙,鄂子督心情大好的猜測著。
莊逍遙一臉的黑線,只想破口大罵!
你大爺的,你丫的才有喜了,你全家都有喜了!
「你可以給老子休息一會兒嗎?」看著鄂子督那只越來越往著危險地帶游離而去的魔爪,莊逍遙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現在你不是已經在休息了嗎?」鄂子督數數手指,然後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已經休息了三刻鐘了。」
「!」聞言,莊逍遙徹底的無語。
「不準再踫我!再踫我試試看!」狠狠的剜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惡狠狠的警告。
可是,鄂子督卻直接的無視了他那毫無威脅力的警告。
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逍遙,你就喜歡跟我玩這些把戲。你知道你越是這樣反抗,我就越是想要征服你嗎?」湊在莊逍遙的耳邊,炙熱的呼吸輕輕的劃過他的耳際,鄂子督的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莊逍遙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抬腳,朝著鄂子督的要害部位狠狠的撞擊過去。
鄂子督卻是早有準備一般,伸手將他的腳抓住,手指順著他的腳肚子慢慢的往下滑去。
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在馬車內打得熱乎。
他們兩人倒是打得火熱了,卻難為了那趕車的車夫。
那車一顫一顫的,跟走在陡峭的山路上一樣,突然就往左側一下,一會兒又往右側一下,一路可愁死了他了。
他趕車少說也有幾十年的時間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沒想到啊,看那兩位公子斯斯文文的,居然那麼猛!
這一路上,已經是第五天了,不管是白天黑夜,他們都這樣玩,可憐了這馬車,就這樣顛顛簸簸的前進著,他都要擔心車子會不會被弄垮。
一路心驚膽戰的,車夫只能在心中暗自的祈禱著,車子你要堅固一點,一定要堅持到皇城啊。
可是,想哪樣就來哪樣,剛剛才想完,那車子猛的一震,然後,整個後輪便飛了出去。
馬匹也因此受了驚嚇,發出一陣的嘶鳴。
車夫死死的拽住那受驚了的馬匹,才不讓馬匹發狂的沖進樹林去。
這突然的動靜,也是讓車內的兩人微微一愣。
「鄂子督!」似乎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莊逍遙忍不住的咆哮了一聲,驚天動地。
鄂子督縮了縮脖子,嘿嘿的笑笑,然後趁著馬車停穩的時候,拉開了車門,探出頭去。
「大叔,怎麼回事?」看著那臉色難看的車夫,鄂子督還臉皮極厚的問道。
車夫聞言,嘴角忍不住的劇烈抖動了起來,那張老臉,抖得厲害,看向鄂子督的眼神,也是帶著某種奇怪的感覺。
「車輪子掉了。」欲哭無淚的說了那麼一句,車夫那樣子,跟死了個老爹沒兩樣。
看到車夫的那個樣子,鄂子督很想笑,可是又不能笑,憋得他都快要內傷了。
「那就修一修,修一修。」拍了拍車夫的肩膀,鄂子督表示同情他。
車夫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修修?對,是修修就好。
可是,這才出發幾天就掉了一個輪子。
這距離皇城,可是還有十多天的路程啊。誰知道,這半路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跟車夫交待完了以後,鄂子督便再次的回到了車里,看著莊逍遙,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還笑?」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車輪子掉了,我們要先下車,等車夫修好了車子,我們繼續前進。」依舊是笑著,鄂子督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莊逍遙聞言,翻了個白眼,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以後,便拉開車門,下了車。
看到兩人下車來,車夫沖著兩人表情僵硬的笑了笑。
看到兩人走到了一旁的樹林里面去休息,那車夫趕緊的開始修理車子。
進了林子,找了一個干淨的地方,莊逍遙坐了下來,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鄂子督也是緊隨其後,一上來就坐在了莊逍遙的旁邊,一把將他拉入了懷里抱著。
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懶得理會他。
摟著莊逍遙,鄂子督也不多手了。
兩個人難得安靜的相處一會兒,好好的聊聊天。
「逍遙。」輕輕的叫了一聲,鄂子督將頭靠在了莊逍遙的肩頭。
莊逍遙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說!」
也不知道這個家伙今天抽了什麼筋,突然又變得正兒八經的樣子。
「我們的路,還很長。」輕嘆了一聲,鄂子督才緩緩的說道。
聞言,莊逍遙愣了愣,明顯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家伙突然變得那麼認真,是想要跟他談論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
「恩。」這個話題,讓莊逍遙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當然是知道兩人的路還有很長,前面還有很多的障礙,很多的困難,都等著他們一起去面對。
可是,既然選擇了在一起,就不可以退縮,不是嗎?不管前路多難,至少他們是在一起的,只要不放手,不放棄,那就一定可以走下去,走到最後。
「不管前面的路多難走,我都陪著你。」突然的,莊逍遙的目光變得異常的堅定,看著前方,認真的說道。
听著莊逍遙的話,鄂子督輕輕的撫著他的頭發。
「對。不管前面的路多難走,我們都不會放手的。」說話間,鄂子督輕輕的拉起了莊逍遙的手,用力的握緊。
只要兩人十指緊扣,就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兩人都不再說話,安靜的相互偎依著。
突然,馬匹的嘶鳴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然後緊跟著響起來的,就是車子行駛的聲音。
兩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的站了起來,朝著剛才進來的小路處看去。
「糟了!」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鄂子督不由大叫了一聲,趕緊的沖了出去。
莊逍遙也是緊跟著跑了過去。
站在林間的小路上,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行駛著遠去的馬車,還有馬車那車夫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
「兩位公子,老夫我先走了,你們辦事能力太強了,我這破車經不起折騰,還有那段路,你們走著去皇城吧。」
在听到這個年邁的老車夫這傳音的功力之後,兩人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眼拙。
這分明是一個武功高強的高手啊!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兩人哭笑不得。
莊逍遙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忍不住的大罵,「鄂子督!看你做的好事!還有那麼遠的距離,你要我們怎麼走過去?」
一想到這個男人的惡劣到令人發指的行徑的時候,莊逍遙就很想要殺人。
鄂子督摟著莊逍遙,嘿嘿的笑笑,試圖蒙混過去。
可是莊逍遙的白眼球,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丟過去。
「好了,逍遙,你不是說過嗎?前面的路再難走,你都會陪著我走下去的,怎麼,不過是要走路回皇城,你就想退縮了嗎?」摟著莊逍遙,鄂子督一臉的埋怨。
莊逍遙真的想一巴掌把他拍回皇城去算了,這樣連走路的功夫都省下了。
「我說的是面對橫在我們之間的那些困難和險阻!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你的縱欲過度,搞得連馬車的車夫都怕了我們,丟下我們就跑了!」雙手叉腰的,沖著鄂子督大吼了起來,莊逍遙覺得一肚子都是火氣。
暴躁死了!
「這個也是橫在我們之間的困難,現在的困難是,我們要走路回去。」將莊逍遙的身體扳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鄂子督一臉認真的說道。
說完,也不管莊逍遙的抗議了,之間的拉起了他的手,就朝著前面走去。
「喂,鄂子督!」走了一會兒,莊逍遙才不爽的叫了一聲。
鄂子督回頭,看了一眼緊跟在自己的身後的男子,臉上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來。
看著鄂子督的笑容,莊逍遙心里的怒氣消去了一些,可是卻依舊是覺得有些氣憤。
「你到底認不認識路?」看了看兩人走的路,莊逍遙感覺,他們好像越走越偏僻了。
「額……」听完了莊逍遙的話之後,鄂子督才左右環顧了一周,似乎是想要看看周圍的環境。
不過,怎麼看都還是覺得很陌生啊。
隨後,他便只有老實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大爺的!不認識路,你還帶什麼路?」听到鄂子督的話,莊逍遙又開始暴躁了。
所以說,剛才他們走了那麼一大段的路,很可能是走錯路了。
只要想到,這樣走下去的話,很可能會永遠都走不到皇城去,莊逍遙就想死。
「我是一國之君啊,不認識路是很正常的事情!」鄂子督有些無奈。每次出宮,都是前呼後擁的一大群,自然是有人帶路的,而且,他出宮也不會走這種小路,所以,帶錯路了,也不能怪他。
听著鄂子督的話,莊逍遙也是無語極了。
他怎麼可以指望這個天子給他帶路呢?估計他除了皇宮之中每個妃子住的地方比較熟悉以後,對于宮外的地方,沒一個是熟悉的。
兩人停了下來,莊逍遙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密集的樹林,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方向來。
看著地上,還留著一道的馬車車輪的印子,莊逍遙突然心中一動。
平時應該是有不少的人從這條路上去皇城的方向的,所以肯定會留下車輪印,只要跟著這些印子,說不定就可以回到皇城之中。
「走。」想干就干,莊逍遙拉過鄂子督,跟著地上的車輪印前進。
走了才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兩人便已經累趴了。
靠在路邊的大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依舊還看不到出口的樹林,兩個人都覺得很無力。
「好口渴。」長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鄂子督不停的嚷嚷著。
剛才的包袱食物全部都落在了馬車上,現在他是又渴又餓的,而且還很累。
看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估計比起鄂子督還要慘一些,一路上某只不知道節制的魂淡,害得他現在全身的骨頭都在痛。
看了一眼嘴唇發白的莊逍遙,鄂子督有些心疼。
「累嗎?」將莊逍遙拉到了懷里,鄂子督溫柔的問道。
莊逍遙翻了個白眼,瞪了鄂子督一眼,懶得搭理他了。
他是累的連說話都沒力氣。
見莊逍遙不說話,鄂子督也不說話,只是拉過他,然後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莊逍遙才剛剛想要破口大罵,卻猛地一震,似乎是明白了鄂子督想要干嘛了。
他該不是真的相信,口水可以解渴吧?
唇舌交纏間,莊逍遙還真的是覺得沒有那麼口渴了。
一吻罷,看著臉色潮紅的莊逍遙,鄂子督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抵上了他的嘴唇。
他還是喜歡看到這樣的莊逍遙,嘴唇永遠都閃爍著迷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
「好了。」有些虛弱的說著,鄂子督的身體突然晃了晃,還好莊逍遙眼疾手快及時的拉住了他,才沒讓他倒了下去。
「鄂子督!你沒事吧?」看著臉色蒼白的鄂子督,莊逍遙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過,看他的樣子,不會是很好。
想想也是啊,一路上,這個家伙毫不節制,甚至連人家的馬車都被搞垮了,身體能吃得消嗎?
看了看周圍,也沒看到附近有人家的樣子,莊逍遙心中著急,便扶著鄂子督,慢慢的朝著前面走著。
已是盛夏時節,天氣熱得狠,才走了幾步,莊逍遙便忍不住的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前面好像永遠都沒有出口的路,莊逍遙覺得一陣的暈眩。
看了看有些虛月兌的鄂子督,莊逍遙咬了咬牙,狠心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然後扳過鄂子督的臉,用力的吻了上去。
嘴里那腥甜的味道,讓鄂子督的意識開始一點一點的回籠,當他意識到莊逍遙在干嘛的時候,不由猛的將他推開來。
莊逍遙沒有防備,整個人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本來就已經很虛弱的莊逍遙,這樣一摔,摔得他眼冒金星的,忍不住的仰起頭,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
「你干嘛?」有氣沒力的罵道,莊逍遙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力氣去說話了。
看著莊逍遙嘴唇上還沒干透的血跡,鄂子督有些怒了。
「該死的!應該是我來問你,你干嘛?」看到莊逍遙的樣子,鄂子督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要用自己的血來喂自己,給自己解渴。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做的是保留體力,走出這個該死的樹林!或者走出去,就會遇到有人,然後他們就得救了。
「鄂子督!我們不能都死在這里!所以,不要拒絕我救你!」憤怒的瞪著鄂子督,莊逍遙無力的罵道。
看著執拗的莊逍遙,鄂子督深感無奈,走過去將他拉了起來,可是卻因為自己沒有太多的力氣,身體直直的往後倒去。
「哎呀。」一下撲倒在了鄂子督的身上,莊逍遙忍不住吃痛的叫了一聲。
鄂子督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伸手,輕輕的模了模他的臉頰。
「對不起啊,逍遙,又連累了你陪著我受苦了。」
沒好氣的拍掉了鄂子督的手,莊逍遙吃力的爬了起來,翻身躺在了他的身邊,看著頭頂的天。
有樹木遮擋著,陽光並不能直接的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可是即使如此,還是熱得不行。
這才走了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全部濕透了。
濕透了?對了!汗水好歹也是水啊!而且還是咸的!在這種時候,可是保命的最佳東西!
想到這個,莊逍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便趕緊的坐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了下來。
看到莊逍遙月兌衣服,鄂子督舌忝了舌忝嘴唇。「逍遙,現在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即使你想在死之前跟我再來一次,我也沒有力氣了,所以不用月兌衣服來誘惑我了。」
听到鄂子督的話,莊逍遙臉色一沉,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將最里面的衣服月兌了下來。
沉甸甸的,將衣服拿到鄂子督的嘴邊,輕輕的擰了一下,那些汗水便滴滴答答的滴落到了鄂子督的嘴上。
似乎是明白了莊逍遙的意圖,鄂子督大喜,沒想到啊,在這種時候,莊逍遙居然還可以那麼淡定的想到自救的辦法。
看向莊逍遙的目光,越發的變得炙熱了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鄂子督那炙熱的目光,莊逍遙翻了個白眼,瞪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喂了鄂子督喝了一點水以後,莊逍遙才照樣的給自己也喝了一點。
不過這汗水的味道,真的不太好。
再休息了一會兒以後,兩人感覺似乎又有了點力氣,便再次的起來,互相攙扶著往前趕路。
一路走走停停的,天色漸漸的就暗下來了。
看樣子想要在天黑前走出這樹林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有暫時的在樹林里露宿一晚了。
在意識到不可能走出樹林以後,兩人也不著急著趕路了,而是留意著附近有什麼比較好的過夜的地方。
可是,這里除了樹木還是樹木,繼續的往前走了一會兒以後,莊逍遙便放棄了。
走了那麼久,這里連只路過的小動物都沒有,想來也是不可能有獵人的木屋存在的,看來今晚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晚上的在樹林里過夜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樹林里面最多的就是那些蛇蟲鼠蟻了,說不定睡到半夜就會有蛇來跟你一起睡了。
「我們就在這里附近找個地方過夜吧。不能繼續往前走了,要保留點體力。」走到了一處相對樹木比較稀少的地方,莊逍遙便拉住了鄂子督,不讓他繼續前進。
鄂子督也是停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的樹木相對的比較稀疏,而且周圍的雜草也是比較少,說起來還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點了點頭,鄂子督並沒有反駁。
兩人在一旁的樹上做好了記號,然後便相攜著走進了樹林里。
天色有些暗了,讓整個樹林看起來也多了幾分的陰森。
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頭,石頭表面十分的光滑,直徑足足有三米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中間剛好有一處凹了進去的位置,好像是一張天然的石床一般。
看著這奇怪的石頭,莊逍遙忍不住的看了鄂子督一眼,見他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造型奇怪的石頭。
「看來,我們今晚只能睡在這了。」拍了拍那冰冷光滑的石頭,莊逍遙笑笑說。
鄂子督也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石頭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
他總是覺得這塊石頭好像哪里怪怪的,只是一時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怪。
不過,在這樣的樹林里面,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一塊石頭?而且,這石頭的形狀,也太奇怪了些。
心里還在納悶著,便看到莊逍遙已經爬了上去。
鄂子督才剛剛準備開口讓他小心一點,便突然的听到了轟隆隆的聲音傳了過來。
听到這聲音,鄂子督心里一沉,下意識的就去看那巨大的石頭,卻是看到因為莊逍遙爬了上去,整塊的石頭突然的動了起來,然後在兩人驚訝的瞬間,突然覺得大地也猛的顫抖了起來,然後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感覺腳下好像有什麼在捉著自己的腳一般,拉著他們一直的往下沉去。
「逍遙!」突然的變故,讓鄂子督大驚,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拉住了一旁同樣沉了下去的莊逍遙,大吼了起來。
莊逍遙感覺嘴里好像卡住了什麼東西一般,開不了口,說不了話,只能死死的抓住鄂子督的手。
眼前突然一片的黑暗,然後突然的亮光猛的射入了兩人的眼里。
睜開眼,兩人都被面前的一幕嚇住,張開了嘴巴,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里,好美。
此時,突然的從周圍沖出來了一群的穿著粉色衣服的漂亮女子,將兩人圍了在中間,嘴里咿咿呀呀的說著話,可是,卻是說著兩人都不懂的話。
鄂子督和莊逍遙相互的對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卻還不等他們納悶完,便被那群女子熙攘著,將他們分開,各自拖走。
「逍遙!」突然的情況,讓鄂子督有些大驚,回頭,卻看到莊逍遙已經不知道被拉去了哪兒。
而他,也是覺得眼前一花,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已經來到了一處浴池處。周圍都是飄著粉色的薄紗,讓整個環境看起來好像仙境一般,而更讓人覺得是仙境的,便是那些在池邊穿著透明的薄紗,相互嬉戲著的女子。
正常的男人,看到這麼多的美女,怕是覺得這里是人間仙境吧?可是,他看到這些衣著暴露的女子,卻是心猛地一沉。
心里猛地生出一抹不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