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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 看到未必真

听這麼一說,我的心里突然涼了半截,轉頭看了看這個傻姑,傻姑斜著眼楮看著我,很藐視的神情。[]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瘋了嗎?居然去找瘋婆子拿證據,還是好好找找蠟廠吧。

我和付了錢,轉身剛準備走,傻姑低著頭說道︰「你們說的蠟廠我知道在哪,除非你再給我付了這頓飯錢,中午再帶我去飄香居吃飯。」

飄香居是這村里最豪華的飯店,都是很有錢的人才回去,我和哪來那麼多錢呢。可是看著傻姑說的樣子,好像很自信的知道蠟廠在哪,這可怎麼辦?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我心里琢磨著,想說老女乃女乃反正也是傻子,到時候實在不行騙她去個小飯店吃一頓得了。我笑嘻嘻對傻姑說道︰「沒問題啊,只要你能帶我們去蠟廠。」

趕緊把我扯到一邊,嘀咕道︰「都給你說了,那人是傻子,你還要相信她的話,再說,哪有那麼多錢,帶她去飄香居呢?」

我自信的說道︰「沒事,你也說了她是傻子,我就是試試看她到底知道不。再說了傻子能知道哪是正宗的飄香居?」

撅了撅嘴巴,很不樂意的替傻姑付了早餐錢,傻姑故意撞了下,然後對著哼了一聲,起身就往前走,我和緊隨其後,別看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走起路來倒是健步如飛,我和都快跟不上了。

不一會老女乃女乃在一家看似很破舊的房前停了下來,把門打開,徑直就走了進去,我和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應該是傻姑的家,看傻姑也沒關門,應該是讓我們進去,我和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傻姑坐在桌前喝著水,身後看樣子像是祖宗的排位,擺的滿滿的,看著這牌位做的很是細致,不像是隨意的家庭,我心想,也許是傻姑以前也是哪個名門望族的後代吧。

傻姑突然把杯子猛的往桌上一扔,喊道︰「你們站在那干啥!坐下啊,站著看的我心煩!」

我和被傻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趕緊找位置準備坐下,可是這凳子就沒見到一個好的,要不沒有椅子面,要不就是少個腿,我擔心著坐下去,還不散架了?我趕緊笑了小說︰「沒事,我們站著也挺好,您別看我們就好。」

「胡說!我長著眼楮,不看你們,看什麼?不願意坐,就出去。」傻姑一副子盛氣凌人的樣子。

我趕緊點了點頭,給使了使眼色,可是根本不看我,的臉色很是難看,看樣子已經被這個老女乃女乃氣的夠嗆了。

傻姑突然從桌子下拿出了根沾滿了泥巴稻草,往身上掃來掃去,實在忍無可忍跺了跺腳喊道:」你慢慢問去吧,問完了回來告訴我,我倒是想看看她知道個啥!」,說著轉身出了門。

傻姑看走了不但沒生氣,倒是看起來開心了,轉頭對我說道︰「你不樂意,也可以走。」

我趕緊環視著房屋的四周,突然看到放牌位的櫃子邊上有個凳子,看樣子是好的,我趕緊搬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傻姑一定知道些什麼,可是我剛準備坐下去,傻姑笑了笑,滿臉的橘子皮皺到一起說道︰「小伙子,你確定做這個?」

我心里猛的一驚,轉頭看了看凳子,什麼也沒有,就是好好的一張凳子,再說了也說了她腦子有點不對,我點了點頭,就坐了下去,凳子瞬間散架了,我摔了個烏龜翻身。我撓了撓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伙子,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啊。」傻姑語重心長的說著,隨手拿起一個茶杯給我倒了杯水,茶杯很髒,里面都是黃黃的污垢,看的我直犯惡心。

傻姑把水推到我跟前,很凶的說︰「喝!」

我看了看傻姑,她直直的看著我,好像很激動,我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忍著,皺著眉頭往嘴里喝,可是一喝,我卻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清香。我抬頭好奇的看著傻姑。

傻姑很得意的笑著說︰「都給你說了,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黃色那些污垢是中藥消毒留下來的顏色,這比普通杯子還干淨呢。」

我看著傻姑,從剛才說話來看,傻姑不像是傻的,反倒說話頭頭是道,好像還很有含義,我好奇的看著傻姑,一臉的疑惑。

傻姑似乎看明白我的心思,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說話應該傻傻的,怎麼會說話這麼正常,對不對?」

被看出我的心思,我有些尷尬,點了點頭。

傻姑突然開始狂笑,猛的一拍桌子︰「我是裝的!我裝了30多年,現在白家該死的都死了,我不用裝了,我自由了。」傻姑的臉被笑容帶的很扭曲,像是根本不會笑一般,樣子比哭還難看。

我突然間明白了原來傻姑不傻,看著傻姑接近癲狂的狀態,我突然想跑,傻姑不緊不慢的說︰「你別害怕,我就是有些高興而已。」

看著傻姑漸漸恢復正常,我繼續問道︰「白家跟你有仇?」

傻姑冷笑了會兒,說道︰「白家大宅的主人,其實只是外鄉逃難而來的,村民看他們可憐,留著他們在這里居住,有時候會給他們送點飯菜。後來老天都不開眼,讓他們發現了一處有金子的地,偷偷模模找了合伙的開了金礦,才有了現在的產業。」

我終于明白在這個村里怎麼會有這麼豪華的一片宅子,我問道︰「那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傻姑繼續說「宅子建起來了,開始收家丁,我看種田一年也就收入那麼點,便去了白家宅子做了下人,一開始,老爺和老夫人帶我們還算好,可是時間不久,他們就去世了,由白家大少爺做了當家,打那以後白家大宅就成了地獄。男丁動不動就不見了,一個兩個的也就遮掩過去了,大少爺說是鬧鬼,不讓家丁給村里的人說,這事外人也就不知道了。可後來寶和原本打算娶我,卻也在一夜消失不見了」

我打斷了傻姑的話「寶和是是誰啊?」

「只是在白家做雜工的苦力,這樣的苦力幾乎都是外鄉來的,要不就是家里太窮被賣入白家,誰丟了,也沒人管。我忍無可忍,報了官,可是這個狗屁貪官根本不理會,他就是白家的狗腿子。我決定自己查,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個家僕被大少女乃女乃叫到偏房里,就再也沒出來,我便等他們不在,就偷偷進去看了看,我竟然發現了地道,地道通向的蠟廠,我看到了一切。」

「你看到了什麼?」我好奇的問道,我的直覺,這一切一定與白家宅子女眷失蹤有關。

傻姑嘴角挑起一絲詭異的弧度說著︰「急什麼,我看到的,你一會也能看到了。」我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才明白茶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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