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起推算,透過有蠟燭的燈火,白家大宅的男人應該都在,那麼二蛋他爹房里的也許是白家大宅以外的人,可是這樣看來,範圍就大了。讓我們走的人是雲仙道長,難道是他?
我和大膽是我猜測,卻始終不明白凶手的動機在哪里,看樣子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回到破屋,我們把東西歸置好原位,一邊心里琢磨著,人有時也許比鬼更可怕,是什麼樣的動機,可以讓白家大宅一晚上死去三十幾條人命。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和決定白天閉窗閉門,晚上不點蠟燭,這樣凶手不知道我們回來了,第一不會來找我們殺人滅口,第二也方便我們繼續查探。
我看到地上有白色的東西,好奇的走近一看是蠟。我突然想起那天群尸拜訪的時候,離近蠟燭的尸體,身上低落著東西,原來是臘,走進蠟燭就會融化。就會出現我看到的情形。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尸體看起來像剛死去一般,他們把臘涂在了尸體之上,來防止尸體變化,腐爛。走到頭,我們發現地道里的棺材全都不見了,什麼也沒了,我拿著燈籠蹲了下來,地上的土明顯有重物拉扯的痕跡。我得意一笑,真被我猜中了,恐怕是害怕我們走時泄露過什麼風聲,轉了地點,已保周全。
看樣子凶手定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能布局殺了這麼多人,還能一夜轉移出白家大宅,做的滴水不漏。可是他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白家和誰結過仇,看樣子得問問白家的人了。
上次晚上到白家大宅听二蛋他爹說話,看樣子很是喜歡,可是萬不得已,又不敢讓親自與其對峙。萬一招來殺身之禍就不好了。我站原地想的出神,實在不想站在地窖里,把我扯住往外面拉。
我和出了地道,地道出口在林子里,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留下,也許能找到轉移到哪了。提著燈籠嘟著嘴說︰「米心,為啥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呢?」
「因為鬼也是人啊,只不過是死後的人。」我打趣的說著。
「那你怕人還是怕鬼?」眨巴眨巴眼楮,故意快走幾步,站在我前面把燈籠提的老高照著我的臉,傻笑著等著我的回答。
「都怕。」我繼續笑著說到。可是剛說完,就發現的臉色不對了,她的表情越來越扭曲,想喊又喊不出來的樣子,臉色煞白,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
我突然覺得背後涼風陣陣。我咽了口吐沫。提著燈籠的手開始顫抖,火光隨著顫抖的手忽明忽暗。我穩了穩心情,慢慢的轉過頭去,這一霎那,我幾乎快要魂魄出竅。
我看見一雙血糊糊的眼楮在看著我,還滴著血,可是臉竟是白紙一張,上面還有破洞。它就站在我的背後,當我轉過臉去,離它的臉不到5厘米遠,我下意識的往前後走了幾步,想與它保持距離。卻不想像是沒了魂一般的死死盯著這個怪物,一動不動,擋在我身後,讓我退後不得。
我剛要扯著往前跑,我突然感覺到它的手拍了拍我的肩,很輕,發出了紙張揉搓的聲音。我先轉了下頭,看了看肩膀的手,沒錯!是紙人的手,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林子里穿來了陰森的低笑聲,笑的我全身直發麻。
我磨了個身子,轉頭看著這個怪物,它的眼楮在滴著血,沒錯是一雙真正的眼楮,突然它的脖子一歪, 嚓一聲,脖子上的紙被撕開,露出黑洞洞的身體,眼珠子順勢從它的臉上滾了下來,一只掉在了我的肩上。
我顫抖的用手拿下眼珠,濕濕的,黏黏的,上面全是血,趕緊扔到一邊,此時紙人嘴角僵硬的扯開一條縫隙,慢慢的變大,整張臉看起來像是在笑一般,如同紙新娘一樣,嘴角的裂縫不均勻的扯到了耳根,低笑聲越來越大。
我看到紅色的液體從它的嘴巴流出,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了,挪了挪僵硬的雙腿,扯著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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