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請皇上息怒!容奴才給皇上取兩件衣裳!皇上!天涼啊!」金九實在忍不住了,天雖然慢慢暖了,可是夜晚也涼啊,這要是凍到了皇上,那可怎麼得了啊。,,用手機也能看。
不由哭喪著臉,拼命磕著頭,「皇上,保重龍體啊!」
見雲沐天沒有反應,金九忙又補充,「皇上,殿上還是涼的,公主身子嬌貴,恐不能受得住啊!」
這話一出,雲沐天似乎一怔,不見他的表情如何,卻是用腳踢了金九一下,恨聲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還不去拿!」
「遵旨!」金九又跪拜了一下,才站起,到殿內拿衣裳。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腿都軟了。
而張德光和胡立忠兩個人,額上冷汗淋淋,扶住地的手,被袖子掩住,卻不敢擦拭。只能看見袖子微微地顫抖,想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
拿了兩件紫貂絨的披風,金九一溜小跑,來到了雲沐天的面前。
他目不斜視,低著頭,踮著腳,將一件披風圍在了雲沐天的肩頭,系好後,將手中的另一件,遞給了皇上。他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深諳雲沐天的脾性,能被皇上如此對待的女人,除了文家的那個刁蠻丫頭,也就眼前這個公主了。
正因如此,他更是小心。
公主不是宮里的人,皇上一定不希望別人的手觸踫到公主,即便是自己這個閹人。所以他不敢自己擅做主張,只有將這個披風交給皇上,讓皇上去做,那才是王道啊。
金九弓下腰,輕輕地走過雲沐天的身邊,來到火爐旁,將桌上的茶水倒入已經燒干的鍋中,然後把鍋蓋蓋好,再用布包好瓷鍋的兩個把手,將鍋端下來。隨後,走到窗邊,又將窗戶一一撐開。一口氣將做完後,才又重新跪在了雲沐天的面前。
雲沐天轉過身,將手中的披風仔細地裹在玉沁的身上。
裹著披風的玉沁一襲紫衣婷婷而立,黑發如瀑布般垂順而下,一張精致的小臉,依舊是美麗的,可是臉上卻有著灰敗,眼神也渙散的很,瞧著病怏怏的。
雖說整個兒身上沒有一丁點兒的首飾,眉目間卻有種出塵的高貴。
雲沐天的神情是如此的專注,他默不作聲給雪倫公主披衣服的樣子落在在場的人的眼中,在人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甚至于拿著刀槍對著幾個人的御林軍們,都吃驚地不能控制自己的下巴。
玉沁突然笑了,聲音暗啞,氣息也不穩,似乎正在病中,「本公主是雪倫公主,早已封王……如何還能像貴國的女人那般的柔弱?也就是你,反倒畏手畏腳的!像個女人!」說話間,竟然推開雲沐天的手,任憑披風微敞,就那樣施施然走到了雲沐海的身前,反手握住了雲沐天。
如此舉動,更是讓大家倒吸了口冷氣。
這個雪倫公主,如何這般的不拘小節?竟然敢說這樣的話,還是這樣說當今聖上!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絲毫的顧忌,倒像是熟識已久的老友,相互揶揄。
可是瞧著公主面色蒼白,只怕就是外間傳說的,被賢王爺氣病了。
大家看著公主面露無力的嬌嗔,美目含春,拉著手著雲沐天的模樣,那感覺,倒更像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這小王爺,脾氣倒是與我相投,見我喜歡玉郎,還送給了我兩個極品的……小倌兒,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單說這份孝心,倒真的——真的很是對我的胃口啊!哈哈!」說著話,竟然仰著頭,大笑了起來。可是沒笑兩聲,就連連咳嗽起來,「如今可憐那玉郎了,被人當了槍使……
雖然聲音奄奄,可是言辭之犀利,讓所有跪著的人心里一驚。而雲沐海更是身體大震,吃驚地抬頭,恍惚間,似乎從公主的眼中看見了一抹冷意。
這句話,絕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可是在她的面容上卻堆著嬌媚的笑意,讓人不由放下對她說這番話多心的懷疑。
玉沁嘴角含笑,可是心里卻一點暖意也無。雲沐海啊……
「公主見笑了!」雲沐海驚得心兒亂跳。人人都知道,這公主的武藝高強,若她把大哥對她的羞惱轉嫁到自己頭上,突然出手對自己的話,只怕自己真不是她對手呢!
想法一出,頓時讓他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頓時,頭也低下了幾分。不敢再跟玉沁當面起沖突了,言語也謹慎起來。他知道自己疏忽了,因為此時的她,只怕心里已經恨極了自己!自己怎麼就忘了她是雪倫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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