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芸上馬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下來,她沒有如願和陸羽雲在一起,而是坐上了楊怡的馬,麒麟解釋說兩個女孩身體輕盈,馬兒承受的重量輕些,更方便趕路。」
楊豹殺得得意,不消片刻他的腳下就踩滿了尸首,長槍被血染紅,妖冶駭人。
瘦小男子取出粗獷男子手里的刀,沒了命的沖過去,今天不是楊豹死,就是他死。楊豹被他們的車輪戰弄得已經有些疲憊,冷不丁殺出這麼個不要命的,他精神又一震,接住了瘦小男子的攻勢。
「小子,你跟我斗還女敕了點。」說然,他大吼一聲,整個山林都震撼了,瘦小男子瞪圓了眼珠,不甘心的死在了楊豹的槍下。
「大當家的。」剩余的十個人都後怕的退後,他們驚恐的盯著楊豹,生怕成了他的槍下亡魂。
「你們還有要來的嗎,哼,來啊!」
「當然有要來的,不然我請他們做什麼!」一陣嘻笑從林子的上空傳來,聲音如同孩子一般。
「誰,給我出來。」楊豹直覺來者不善。
「呵呵,你怕什麼,遲早不是要死的嗎?」聲音笑得更加可愛了,甚是可愛的有些殘酷。
「老夫縱橫江湖將近三十年還不知道怕是什麼。」
「真狂妄,那我定要叫你好好品嘗了,不然你怎麼對得起你這虛度的三十年呢,哈哈哈……」笑聲在整個山林震動。
二十幾個鏢師和十個土匪听到這笑聲都痛苦的抱住頭,五官可謂是瞬間扭曲,楊豹的馬也受不了這笑聲,將他摔下馬背疾馳而去。
楊豹極力用內力護住心脈,不讓自己的神智受到干擾。
「哈哈哈,沒用的哦,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不受笑聲的影響呢,哎,你真的好可憐,哈哈哈哈……」
明明是孩童般的聲音,卻猶如地獄里魔鬼的嘶吼,笑得人肝膽俱裂。
當笑聲終于停下後,楊豹倒在地上五官流血,其他人也皆如此,不過他們再也不用懼怕這聲音,正如那神秘人說的,死人是不受控制的。
在所有人死去後那神秘人現出真身,他路過楊豹的身邊時,被楊豹抓到了靴子,他笑著看向楊豹仇恨的臉︰「你還活著呢?」
「你到底是誰?」
「呵呵,想知道嗎,可是我不想說呢,怕說出來會嚇死你。」那男子一腳踩在那只抓住自己靴子的手上「哎,你看,你把我鞋子都弄髒了,我很生氣,我一生氣就會殺光別人全家,你家有多少人呢,八十九個對嗎?。」
楊豹死死的瞪著男子,再也沒閉上眼楮。
「死了嗎?」男子有些遺憾的可惜道「我還打算告訴你我是誰的,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他走近箱子,稍一用力,那馬車上的兩個大箱子就被震成粉末,黃金,空城計?
「飄兒你在和我玩什麼把戲,以為有幽靈護著你你就有恃無恐了嗎,哈哈哈哈……一年不見,我想你了呢。」
麒麟和楊怡還是來遲了一步,楊怡看著滿地的尸體發了瘋般沖過去,被麒麟緊緊的拽住,陸羽雲也遮住沈思芸的眼楮,這血腥的一幕實在不是她。
「你放開我,放心開。」楊怡掙月兌不開,照著麒麟的手臂咬過去,麒麟吃痛放開手。
得到自由,楊怡沖向尸群里,她大喊著她爹爹,翻開著一具又一具的死尸,麒麟跟在她後面也幫著尋找,這些尸體有些死得極其詭異,他們身體縮卷成一團五官不但扭曲還流出大量的鮮血。
「阿武,阿武。」楊怡抱著一個具尸體大聲呼喚道。
「他死了。」麒麟難過的說道,他記得他,每次他看到自己必定兩眼放光,大聲驚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秘方,這個一個活潑有趣的人年紀輕輕就慘死了,他怎能不痛惜,不難過。
「爹怡目光落在不遠處一把長槍上,她沖過去找尋著楊豹,心中期盼著這不是真的,祈禱著父親能都過一劫。
終于她找到了楊豹的尸體,她看著那慘不能睹的樣子,心痛的暈死過去。
麒麟接住昏厥的楊怡,他低頭看著她懷中的人,心中一陣發寒。
「麒麟,怎麼回事?」陸羽雲從另一邊趕過來,看到楊怡懷中的楊豹,只覺頭皮發怵,渾身汗毛豎立。
「雲哥,雲哥。」
「你別過來。」陸羽雲大聲喝道,繼而轉向麒麟沉聲說道「想不到那人竟如此狠毒,挖去了楊鏢頭的雙眼,還砍去了他的雙手。」
「別說了,我們先把楊怡帶到馬匹那邊去。」麒麟抱起楊怡,神情內斂。
陸羽雲幫忙將滿地的尸體清理出來,為人生命的脆弱感到傷感。
「麒麟,這好像不只是南方鏢局的人。」
「嗯,我也發現了,如果我沒猜錯,這里面還有土匪。」
「土匪?」
「剛在抬尸體的時候,我發現了兩個曾經打劫過我的土匪。」
「你被土匪打劫過?」陸羽雲有些吃驚的問道。
「嗯,那個時候下山不久就遇到了他們,據他們說他們是無名山的土匪,老大叫王家寶,老二叫王龍,當時看他們可憐就放了他們,想不到他們又出來作惡,也算是自食其果。」
「無名山離這遠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有點路程吧。」
「哎,可憐楊鏢頭和他的屬下死的不明不白。」
「我猜楊鏢頭一定是看到了凶手的相貌,不然他不會費這個功夫挖去他的雙眼。」麒麟將披風蓋在楊鏢頭身上,心中滿是歉疚,如果他能及時趕到他也就不會死了。
「爹……爹!」楊怡從噩夢中醒來,沈思芸趕緊過去將她扶起。
「你醒了。」麒麟听到聲音走了過去。
楊怡緊緊的抓住麒麟的手臂,神情激動的問道︰「我爹呢,我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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