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道田听了馮思哲這兩個理由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嗯,看來馮書記對土地還真是有一定的研究呀。「哎,相信我的到來一定曾引起陶縣長的關注,你也一定打听過我在大湖縣工作的事情。說實話,我到大湖縣之初的時候,那里的情況並不比這里好多少,也是有一些保守本土派當政,他們天天腦子中想的並不是怎麼樣進取,怎麼樣致富,而是想著怎麼向國家伸手要錢。當時的大湖的確很窮,幾乎就沒有什麼經濟收入,所有的支出全靠國家拔給。我當時還只是常務副縣長,看到大湖縣有那樣肥沃的土地,但這里的人確不知道利用,我就下定了決心要改變這里,下定了決心要摘掉頭上全國百貧縣的帽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馮思哲的眼神之中出現了許多回憶的美好之色,也許他想到了很多在大湖到的事情吧。「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我和一群有志的同志努力之下,在用盡了各種可能的辦法之下,我把擋在我面前的一個個拌腳石搬開,終于使大湖縣的是一片的清明,然後依靠那里的環境和先天條件,使大湖縣致富起來,最終在我離開那里的時候,大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百姓都月兌了貧,而大湖縣頭上的全國百貧縣帽子也要摘掉了。此刻在回頭看看我走的那些路,我一點也不後悔,雖然在前進的道路上我可能會讓一些貪官和不做的官員受到了一定的打擊和懲罰。但正所謂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我確是一點也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馮思哲是盡量的用著平和的聲音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在講完這些,他又說起了邱縣的形勢,「我于前天初到邱縣的,這里的情況我現在還算不上完全的了解,但我確知道這里的情景與當初的大湖是何等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只是這里有可開采的金礦,但大湖沒有罷了。當然,雙方間也有許多相同的地方,比如說曾經的大湖還是有很多不錯的官員的,他們心中有正氣,知道為民請命,敢于同一切的不法行為,一切的邪惡力量做斗爭,而今在邱縣我也看到了這樣的人,那他就是您陶縣長,我相信邱縣有您的這樣的官員就還有救,只要我們能一起努力,那我相信並不會用太多的時候,邱縣也會完全大變樣,以致清明,百姓會跟著受益,這里的人會重新吸收到那一屢清新的空氣。」
「好了,馮書記不要再說了。」當馮思哲剛剛講到這里,陶道田便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馮書記,對你的大湖的事情,我承認我做過調查。說實話,我對你在那里的工作作風還是很欣賞的,當我知道是你來到邱縣任書記的時候,我也曾經慶幸過,甚至就是這兩天,我其實也一直在暗中的觀察你,我是想看看,傳言和事實是不是吻合的。如今听到了你的這一番話,又見了你這兩天的表現,我不得不說,你雖然年輕,但確是一個有城府的,是一個心思慎密,做事有自己行為標準的人,你是一個干大事的人。想我陶道田己經五十四歲了,在有一天也就將退下去,我有何可怕呢?我所希望的不過是能靠我這一年的努力給邱縣百姓一個交待,也給我自己的事業上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話。所以……如果馮書記有什麼用的著我的地方,就只管說便是了,我陶道田一定會配合你工作的。」
陶道田也是一個痛快人,更是一個身上有正氣,一心想為百姓做實事的官員。在馮思哲與他掏心窩子的時候,他便來了一個將心比心,把自己的想法也講了出來,試想一下,馮思哲的生命會有多長?自己又還剩幾天,那人家都敢出來賭一下,大干一場,自己又會怕什麼呢?
陶道田的表白讓馮思哲的內心之中充滿了激動。「好呀,陶縣長,謝謝你,我要謝謝你。」
「千萬不要這樣說,其實我應該感謝的是你,我要代表邱縣的七十萬百姓感謝你,因為你的到來,邱縣的百姓將不在會為將來擔心的了,要不然真的不敢去想想像,如果這里的金礦采完了,這里的百姓又將何去何從呢?」在陶道田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大手與馮思哲主動伸來的手己經握到了一起。邱縣的兩名縣委常委,兩名實權極人物就這樣聯合到了一起。
雙方把話即然都說開了,接下來的談話就少了一些虛的,多了一些實的。
陶道田是很贊同馮思哲低調示弱的做法的,他知道這兩天來幾乎就沒有什麼人去書記辦公室匯報過工作,大家都在觀望,因為不知道馮思哲是不是能在邱縣立足,他會不會向前幾任書記一樣呆上不了多久就離開,甚至會向孟書記一樣,出了意外而仙世呢。可以說,大家在心中沒有主意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切都是因為範月剛他們在邱縣的實力的確是太過強大了。
陶道田還建議馮思哲,先繼續的這樣低調下去,然後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之下想著辦法收集範月剛等人的各種瀆職甚至是犯罪資料,然後積蓄力量,等待機會成熟的一時一舉反擊,爭取一擊就把他們全部打掉,還邱縣一個朗朗的乾坤。
對陶道田的建議,馮思哲是全盤接收,甚至他不光接受了,還提出,在事情沒有大概的定型之前,他與陶道田的接觸還是不公開為好,這樣以防範月剛等人會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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