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哥哥，結結實實的給了自己一耳光，偷被扇到一邊，嘴角流出艷紅的血，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卓然憤怒的盯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眼楮睜得很大，兩眼瞅著動手打自己的卓然，「哥……」
「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擔待不起。」卓然說得失望至極，轉身面對安焰，竟然張口不知道說點什麼，木訥的站著。
卓婉婉不知道她哥哥看到了什麼這麼生氣，可是她心里很不安，三年前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噩夢，祂甚至不敢去想，三年前的事情要是被哥哥和安焰知道了，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下場，可是現在兩人難看到極致的臉色，是不是說明，三年前的事情曝光了？
光是想想，她雙腿就開始站不住，顫抖著。
細細軟軟的又叫了一聲卓然，「哥哥……」
卓然握緊拳頭，別開連，臉色蒼白，難堪，不堪重負，甚至是不恥，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妹妹，心目中善良任性的妹妹，居然這麼歹毒。
閉了閉眼，卓然看著安焰，「安，對不起，我一開始就不該讓婉婉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不出現，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安焰紅著眼，什麼也听不進去，兩眼惡狠狠的瞪著卓婉婉，很不能將她生撕了，三年前沒在機場找到默默，他滿A市的去找，可是默默卻躺在醫院里，他在做什麼？埋怨，憎恨，懷疑，不甘心將他吞噬，讓他變得越來越不理智，在默默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安焰灰色難耐，覺得胸口疼得痙攣，臉上絕望的表情讓人不忍直視。
卓然知道他很痛苦，這三年來，他過得一點兒也不輕松，總是獨自一人坐到天明，沒睡過一次安穩覺，睡覺還要靠著藥物的幫助才能入眠，對安思默，他除了愧疚，更多的是自責，也許，現在的他都覺得自己沒資格出現在默默面前。
卓然內心掙扎得厲害，一方面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讓妹妹溜出來害人，另一方面是自己心里過不去心里那道坎，那鑒定書上的四個大字，刺得他眼楮發疼，他一局外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安焰，他心里該有多痛，多恨，多怨？
扯過一邊的妹妹推到安焰面前，卓然狠狠吸了一口氣，「安，我知道說對不起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妹妹在這里，要殺要刮隨便你，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代替她。」
「……」安焰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一擺手，率先離開辦公室，走前，留下一句話，「卓然，你還不了這個債，卓婉婉就算今天逃了，明天依舊是死期，誰來說都是一樣的結局，因為，她動了世界上她最不該動的人。」
跟在他身後的總特助不禁一顫，瞅了瞅身後的卓然和卓婉婉，不敢言語，吞咽著口水跟在安焰身後。
門被合上，卓婉婉渾身一軟，整個人攤在地上。
小臉抬起，看著哥哥神色不定的臉，聲音帶著悲戚，「哥，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到現在還死不承認裝傻的妹妹，卓然還想給她一巴掌，嘴巴干苦，他閉了閉眼楮，不去看妹妹那張虛偽又狠毒的臉，「婉婉，你要是嬌縱任性霸道心地善良還好，可是你居然將腦筋動到了默默的頭上，要我說你什麼好？我沒想到我一直維護的妹妹居然這麼惡毒。」
卓然越說，卓婉婉臉色越是難看，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上前一把抱住要走的卓然的腿，「哥，你別這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是都不管我了我一定得死，哥哥，你不能不能不管我。」
「死？」卓然嘲笑，「我現在巴不得以死謝罪安能原諒你，我自己也沒臉見他死了一了百了，你以為你哥卓然有多大面子，能讓安焰放過你，既然怕死，當初害默默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手下留情，你倒狠心，將默默往死里害，婉婉，你的心什麼做的？怎麼能狠毒成這樣？」
語氣間難掩失望，放棄，悲傷的語調，卓婉婉整個人就急了，一邊哭一邊死死拽著卓然的褲腿，「哥……哥，我回美國，我回美國。」
她不要喜歡安焰了，不要纏著他了，她只要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
想著自己妹妹真是天真，卓然苦澀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擊碎她的奢望，「晚了。」
不顧妹妹淚眼迷蒙的樣子，推開她自己率先離開，任憑卓婉婉在他身後大喊大叫。
晚了，沒機會了，一切都成了無可挽回的結局，安焰整個人都瘋了，拿什麼讓他原諒，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他早一刀將自己妹妹捅了，卓然魂不守舍的上車，鎖上車門，揉著眉心，掏出電話猶豫著要不要給家里的父母打電話，想了想，放棄了，自己犯下的錯誤，就該自己承擔不是嗎？
他現在這麼保這婉婉，誰擔保不會再有一個三年前？
卓然徹底失望了，死心了，麻木了，滿心滿腦的只覺得最不起安焰，他按下一組號碼，只是片刻，那端便接起電話，微微驚訝，「然？」
「托尼，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問你。」卓然說得有氣無力，偶然听到那邊有人說話，他語氣很溫柔的回答，這才跟他說，「好，一會兒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見。」
「好！」
合上電話，卓然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其實他在托尼回來就從安焰這里听說他跟默默在一起，有個兒子，只是前不久又說兒子是托尼的，跟默默沒關系，是啊，鑒定報告上面無法生育幾個大字，要是默默還能有孩子，安焰也不至于這麼發瘋，就算不會到他身邊他也認了，是自己自找的，可是這完全是他將責任歸結到自己身上，所以怎麼也不可能原諒自己吧，要是沒有托尼，還不知道默默現在是否是一座冷冷額墓碑。
發動車子，卓然漫不經心的開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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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默默，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