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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誰贏誰輸?

昏暗的內室中,氣氛有些凝重,夜已深沉,她坐在床頭照看著那已經熟睡的慕慕,撫模著寶貝的額頭,淺清心緒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風離殤獨自坐在桌前,飲者那一壺清酒,將孤絕的背影留給了她,淺清忐忑不安著,自從見鳳飛絕回來之後,一路上便寡言少語的。

「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該回你的寢宮歇息了。」

淺清忍不住輕聲說道,話說的有些柔和,更夾著一份揣測,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已經不妥,他的沉默不語更是暴風雨的前兆。

「過來,陪我喝幾杯。」

風離殤的聲音中听不出喜怒,只轉過頭緩聲說了這麼一句,淺清沉吟片刻之後,只身走到風離殤的身邊,伸手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下,聲音冷淡︰

「酒不是什麼東西,還是不喝為好,你後宮三千,犯不著在這喝著悶酒。」

「呵,你這算是在諷刺我嗎?你該知道,後宮中的那麼妃子,不過是擺設而已,皇後的位置依舊虛閑著,只要你一點頭,那便是你的。」

風離殤盯著淺清的眼楮認真的說著,淺清有些許的詫異,面色中劃過的動容,讓風離殤無端的生出了些許的期許,端著酒杯的手指突然捏緊,淺清淺笑一聲,將那酒杯放下,隨意的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桌上還有一壺清茶,翻手倒了一杯遞到他的面前,緩聲道︰

「我曾經是風染夜的皇後,你以為我會在乎嗎?風離殤,死過一次的人,會明白活著的珍貴,我想要的不過是我愛的人平靜的生活,且不說你我如今的僵局,就算回到當初,我還愛著你的時候,在宮中,我也不會快樂,我要的男人只有我一個女人,你能夠做到嗎?」

淺清語氣平靜的說著這些話,在風離殤听來,卻有些諷刺的味道,作為一國之君,雨露均佔是必然的事情,她這麼一說,只是為了斷了他的念頭。

「風離殤,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還愛著我,到底愛我的什麼?我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慕淺清,你的愛,是得不到的渴望,還是對過去的執念?」

風離殤眸眼深沉如墨,任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的嘴唇有些發白,冷峻的側顏有著了冷削的弧度,回眸中帶著點點冷光,沉吟片刻之後,終究多了幾分纏綿入骨的痴纏。

「你的所有不願意都是借口,只不過是為了離開我,只是為了要去到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淺清,你何其殘忍。」

淺清只覺得握在手中的杯子冰冷刺骨,還為來得及回味他的話,卻被猛力的扯進了他的懷中,姿勢尷尬透著些許的曖昧,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他呼吸間的炙熱更是灼燒了她的肌膚,縴細的腰肢在他的手掌之間,淺清身子一僵,更多的是憤怒,他將自己當作了什麼?

聲聲說著愛她的人,將愛當作了傷害她的利器?這便是他的愛?

風離殤眸色之中浮上了一層煙,他如同頻臨死亡的孤狼一般,淺清便是他口中的食物,孤投一擲的決絕,讓他放開了一切的禁忌,她與鳳飛絕深情相擁的一幕在他腦中不斷回放著,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嫉妒,讓他失去了一切理智。

一只手將淺清的兩只雙手扣放在身後,無絲毫內力的淺清在他面前便是羔羊,一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他沒有親上淺清的唇,一手橫掃那桌上所有的東西,瓷器落地的清脆聲刺耳非常,淺清從未如此驚慌過,他想干什麼?

風離殤的薄唇在她敏感的耳垂邊游離著,肌膚相親之間,風離殤只覺得那身下那叫囂的**已經忍到了極限,他的沒有去看淺清的臉,他也不敢去看,就讓他放肆一次,不去想之後的結果,也不在乎,她會不會從此恨毒了他,只想擁有她,再一切將她所有的一切佔有!

手腕之處被風離殤捏出了青紫的痕跡,淺清從未如此絕望過,他將她壓在了那冰冷的桌子上,他身上的氣息讓她惡心,更讓她驚恐,他真的打算就這麼強要了她!

淺清從未停止過掙扎,但在他這般決絕的壓制之下,她的力量微乎其微,耳垂處那被親吻的顫栗,讓她深深的厭惡,眼眶紅了,卻倔強的沒有留下淚,慕慕正在那床上淺眠著,他當著她孩子的面對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兩人之間的曾經徹底的摧毀,連一點余地也沒有!

「風離殤,你放開我!」

「現在讓我放開?太晚了!淺清,你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你成為我的人,絕對不放開!」

風離殤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間,她身上那幽然的清香和那柔滑如雪的肌膚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控制,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現在就要!

一手將她胸前扯開,露出里面那白色的抹胸,上面繡著一朵蘭花,清雅悠致的模樣,風離殤眸中眼色變了幾變,咬了下牙,手有些急切又有些顫抖的撫上了她的柔軟之上,淺清只覺腦中甕的一響,眼色變得有些茫然起來,月兌離了他一只手掌控的淺清,手垂下,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在風離殤的派來宮女的監視下,那些毒藥與匕首早已經被收羅走了,他也是認準了她無反抗之力,才如此肆無忌憚!

淺清的腳盡力的勾起,垂下的手終于努力的觸及到了那有些厚實的棉布鞋上,觸及到了那一點的涼意,便猛然的將它抽出,風離殤一瞬間已經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正要鉗制住她的手,手掌心中卻感覺到一陣刺痛,而後又是一陣的酥麻之感襲來,漸漸的,他能感覺手臂已經沒有了知覺,連著整個身子也木了半邊!

淺清一手將他推開,已經麻木了半個身子的風離殤被推到在了一邊,淺清慌亂的整理被他扯壞的衣衫,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一揚手,終于朝著他的臉抽了過去,這似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氣,風離殤的臉瞬間紅了,淺清眼中的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的臉色蒼白,撫模著那不斷翻騰的心,心中的殺意也達到了鼎盛!

「風離殤,你這個混蛋!你將我當作了什麼!我不愛你,我恨你,因為你,我差點死在了你的死牢之中,因為你,我又差點死在了韓千雪的手中,你以為你是誰?」

摔落在地上那破碎的碗有一塊尖利的碎片就在她的腳邊,淺清終于忍不住將那碎片握在了手中,直直的便擱在了他的脖頸之間,那柔軟的咽喉便在她的手下,他剛剛已經中了她銀針上的毒,沒有三個時辰他是動不了的,對付他,她還是留了手的,若是涂上劇毒的話,他早就沒有命在了。

尖銳的碎片刺進了他的脖頸之中,淺清恨恨的看著他的臉,他僵硬的如石頭一般,怎麼都動不了,只有那一雙眼楮還能動彈,他靜靜的注視著她,方才的炙熱褪去不少,留下的只是深情,還有那一抹悲涼與愛憐。

淺清緊緊的握著巴掌大小碎片的一端,手中雖用力,卻沒有再刺下去,手掌中傳來一點的刺痛,滲出了些許的鮮血,淺清咬著牙,想要再將這刺下來,只要他死了,她和鳳飛絕便可以安枕無憂了!

可是,為何她還是不忍心呢?是因為他對她曾經做過的一切?是因為她心中還有眷戀?手中的勁力不斷的收緊,鮮血滴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染紅了他的衣衫,風離殤眼底竟然有了些許的笑意,**的lang潮退下之後,看見的是她的掙扎與不忍,他知道她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她沒有,她下不了手,是不是說明,她心底還是有他?

耳畔突然傳來了慕慕的哭聲,淺清臉色一怔,手不由得松了,她不可能在慕慕眼前殺人,風離殤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她不可以讓自己的手中再染鮮血,那是一輩子逃不出的夢囈!

「風離殤,你听著,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不忍心,而是因為我不想手中沾滿了鮮血和罪惡,不要再來招惹我,我雖沒有武功,卻有一千種殺你的方法,下一次,就不是麻藥這麼簡單。」

淺清冷冷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將手中那已經染上了自己鮮血的碎片扔掉,來到了慕慕的身邊,他雖懂事,卻很缺乏安全感,若是醒來,她不在他身邊,便縱使哭鬧不已,但若是只要他看到她,便又能很快的安靜下來,淺清將他抱在自己懷中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淺清的衣角怎麼也不放開。

風離殤僵硬的躺在地上,他胸口中的心髒突然痛了起來,他很想用手將它挖出來,讓它不要再這麼折磨他了,可是沒有用,沒呼吸一分,便會痛上一分,她說的話還在耳邊,如此冷漠與殘忍,她將他最後一抹念想清除,是不是只要他不愛她,他便不會這麼難過?是不是,只要他殺了她,他便不會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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