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的內傷很重……」蒼衣輕言道(釣夫七十二藝020不明來路(二)內容)。
「還死不了!」伊曉汐的心思全都在外面事態如何,死盯著面前緊閉的石林,心急如焚。
「哎!」伊曉汐終是無法忍受,掙扎著要站起,「呃……」不想,胸腔驟然一縮,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就要倒去。
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伊曉汐緩緩睜開眼,一個溫暖的懷抱,蒼衣支起半邊身子上前,最伊曉汐摔倒的最後一剎那穩落于懷中。
「蒼衣!」伊曉汐疲憊的雙眼忽閃著,望著近在咫尺的蒼衣。
「咳咳……」蒼衣輕咳,微笑著。「我在!」
「你,我……對不起。」
「為何道歉?」
「因為,我需要道歉。」伊曉汐撐起身子,眼神有些渙散,卻仍舊不敢直視面前掛著淡笑的蒼衣,思量著要如何開口,說自己一直被那個好看的外表所蒙蔽,自己逃婚,自己大鬧鳴鶴山莊,自己四處逃亡,殺人,都是因為,自己看錯了人,而卻一直忽略了身邊的你?!
伊曉汐慢慢挪動身子,隨後扔進嘴里最後一刻藥丸,緊閉雙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伊曉汐反復的念著。
「我們,不會有事的。」蒼衣笑著說道。
「……」伊曉汐睜開眼,望著仍舊毫無動靜的石門,方才出去送信的小丫頭去了多久了?「嘩啦!」伊曉汐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我們殺出去,這樣等死不是辦法,任石林密室再隱蔽和牢固,可是我們藏匿于此也總歸不是辦法。」
「慢!」蒼衣上前阻攔道,「切莫焦急行事,不妨等等再說。」
「你可有好的法子?」伊曉汐問道。
「依我之間,那些不足以構成威脅,唯一一個早已與你持平的已經受了傷,眼下被圍困于廳內,眼下許是進退兩難,而那七人……」
伊曉汐驚訝,蒼衣怎麼會知曉,「你怎麼……」
「嗯,那七人早在我們婚禮之時就在,同樣的裝扮,同樣的行事風格,只是,他們是哪個門派的確實不知,只道是小門小戶,卻不想此次前來圍攻也在其列,並且從始至終都未出動過一兵一卒,好似,好似……」
「好似在等待時機。」伊曉汐道。
「對!」蒼衣點頭,想了又想,「可是,又在等待什麼時機呢?于各大門派而言,並未與他們有過任何過節,若是是為了莊內的東西?還是左手漁翁之利?來此只是為了煽風點火……」蒼衣一一分析著。
「難道他們想要那個?」伊曉汐此刻才發現,對于江湖上這些紛擾果然知曉的是皮毛,卻愣頭青的盯著那個妖女的名號活了一個多月,若不是依仗著伊曉汐事前的那些惡事,恐怕這個假的伊曉汐早就見了閻王了。
「何物?」蒼衣問道。
伊曉汐思量,此事應該是江湖之上知曉的人不多,而那些個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是被背後的那些人利用罷了。
「告知與你可就是等于你與我的命運拴在了一起,你不怕?」
「呵呵,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一個只對醫術感興趣的書呆子,對于江湖上的紛擾毫無還手之力,你卻仍舊與我拜堂成親,你不怕?」蒼衣蒼白著一張臉,嘴上因為長久未盡水食說話間開裂幾處,紅色的血跡在唇畔間游動(釣夫七十二藝020章節手打)。
「……」伊曉汐陡然一陣,看著面前的蒼衣,伊曉汐一時間沒了言語,傻愣愣的望著。而心底某一塊壓抑的東西瞬間被擊碎,身子晃了晃,道,「你敢娶一個妖女,我為何不敢假?」
「呵呵……」蒼衣笑著。
「哄……」石門頓時大開。
首先進來的便是春,夏,秋,冬,身後尾隨而來的卻只有幾十人,身負重傷,互相攙扶著緩緩而來。
伊曉汐的心頓時沉到谷底,站起的身子委實一晃,「亦春,我們……」
「莊主,我們被突然來的一伙黑衣人圍剿,險些送命。」亦春單手抬起,扶著有些恍惚的伊曉汐,另一只手臂上一條三寸長的傷口皮肉外翻,傷口的另一側粗劣的纏著一條辨不清顏色的布條。
伊曉汐仔細的打量著,夏,秋,冬分別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自己至今連名字都還喚不上來的丫頭們,甚至于有些還未記清楚容貌,此時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哄……」又一聲巨響,遠處的石門緊緊的關閉。
伊曉汐吩咐道,「令大家原地休息,盡快療傷,亦秋,你的傷勢最輕,把密室內的藥丸全都拿出來按需分給大家,亦冬,你去給蒼衣爆炸傷口,還有密室內的草藥能用的都用上,還有把所有的毒粉毒丸統統歸類放好。亦春你也去包扎,亦夏,你過來……」
伊曉汐一一吩咐,領著一直捂著胸口的亦夏在暗處一旁坐下。
「你的傷勢最重,我要運功給你療傷,還有,等我說完……」伊曉汐打斷欲要阻攔的亦夏接著道,「我們都不能有事,一個都不許,損失了千人,我……咳咳,我不會再叫你們任何一個有事。」
「莊主!」亦夏包含雙淚,望著已經臉色蒼白隨時都有可能昏倒的伊曉汐急切喚著。
「無事。」
「外面到底是何形勢?」伊曉汐靠在牆邊,整理著亦夏的衣衫,等自己內傷稍事緩解再運功。
「莊主,我們起初按照莊主的法子進行圍攻,到最後幾大門派紛紛退後,不像似要一舉殲滅我們的樣子」
「為何?」
「因為他們都只是躲閃,不見有人還手。」
「哦?」
「後來,我們也覺得是不是應該回來請示莊主下一步作何打算,總歸當年是仰仗老莊主的面子,各大門派一直未有正面沖突,可是當我們掉頭的時候,突然來了不下五十的黑衣人,蒙著黑巾,手持長長的寬刀,手法極其迅猛狠辣,我們,我們最後招架不住只好撤離,卻在半路遇到了一個長得很像女子的男子,萬幸,我們逃月兌了,只是,我武功不濟,還是受了重傷」
「殘血?!」
「他令我把這個交予你。」亦夏從懷中套住一團粉白的手絹。
伊曉汐狐疑的接過,「可有什麼話帶到?」伊曉汐問道。
「只是說,莊主要活著,他才有機會。」
伊曉汐慢慢的攤開手絹,赫然身子一抖,斷裂的瓷瓶在白色袖邊的手絹內安靜的躺著,上面的斷痕清晰可間,卻又緊緊的挨著「何意?」伊曉汐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