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年初一,離離在這里給大家拜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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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此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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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漸行漸遠,越過麗水鎮的界碑,進入了南湖鎮的地界。
麗水鎮和南湖鎮交界之處,有一片林子,靠著梅山附近的連綿小山丘,山丘上偶有幾家人煙,卻是不常下山。
這些山人不怎麼和外人聯系,過著世外一般的生活,可這幾日卻是突然迎來了幾名陌生人。
領頭一名中年男子,樣貌平凡,穿著普通,可舉止之間卻是透露著一股非同常人的氣息。
而跟隨他而來的兩名年輕人,一人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笑容滿面,十分討喜;而另一人卻是瘦削臉龐,薄唇劍眉,隱隱氣勢讓人畏懼。
這二人看上去性格完全相反,可在其他人眼中卻是仿佛相處的極好。
中年男子前來,是為了拜訪山中的一戶人家,而此時女圭女圭臉的年輕男子抱臂站在門外,對著另外那人抱怨道。
「嗣誡兄,你說主上都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啊?」
那被他喚作嗣誡的男子雙臂環胸,卻是連眼都不抬一下,只是冷冷說道。
「你家主上說了在外等候,有點耐心,毓謹。」
那毓謹哀嘆一聲,轉頭看向山下的方向,扁了扁嘴。
「好無聊啊!真想下山去玩玩,這南方的風俗可和我們那兒不一樣,我早就想來見識見識了呢!好不容易來一趟,結果一直呆在這山上……對了,嗣誡兄,你在這附近住了三年多,有沒有什麼好地兒介紹一下?」
嗣誡仿若未聞,半閉著眼徑自養神。而那毓謹也不惱怒,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起來。
而就在此時,那茅草和山石砌成的房屋內卻是走出了一人,一身簡樸的獵戶打扮,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獵戶、農戶。
「我家主子說了,讓二位進去。」
這獵戶咧著嘴說道。
嗣誡倏地一下睜開眼楮,而那毓謹更是雙眼放光。
這二人隨即快步跟隨那獵戶而去,進了屋,正好見到他們的主公,那名中年男子正向一名老者行禮,左手襝衽,右手下垂,身形彎至近直角。
「多謝山人相告。」中年男子說道,語帶真意和懇切,「在下還是想請求山人能夠下山,相助在下,不知山人可否會改變主意。」
那老者年紀約有五六十歲,一頭灰白的頭發隨意的在頭頂挽了個髻,綁著一根綠色的草葉帶子,身上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灰色短袍,神情卻是十分淡然。
「不必了,老夫在這山上住的很好,不勞費心。」
硬邦邦的話語,帶著一絲傲氣和不近人情,可那中年男子卻是一點都不以為意,只是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惋惜。
「那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有山人相助,在下事成幾率定能多加兩層。」
正在進門的毓謹和嗣誡聞言,皆是心中一驚,彼此對視一眼,暗自收起原本的心思。
那老者卻是一副冷漠的樣子,渾然不在意。
「老夫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三個也可以走了。李農,給我送客。」
說完一甩衣袖,竟是背對他們,走進了內室之內。
中年男子嘆息一聲,眼中的惋惜十分濃郁,而嗣誡和毓謹走上前來,站在中年男子身後,先行一禮,那毓謹忍不住說道。
「主公,這山人究竟是何來頭?您竟然對他如此低聲下氣?這老頭也太拿大了吧?」
中年男子卻是怒瞪了他一眼,斥道。
「不可胡言!」
毓謹暗中撇了撇嘴,心中頗有些不服氣,只是面對中年男子只得低下頭來。
嗣誡看了一眼那老者消失的方向,開口問道。
「主公,我們現在可否離去?」
中年男子恢復了原本的神情,隱含在骨子里的高傲漸漸透露出來,一雙眼楮半開半闔,些微精光流露而出。
「動身,回京。」
簡短四個字,說完後便朝那門口走去。嗣誡和毓謹忙不迭跟隨在後。
待三人離去之後,那老者卻是再次從內室中走了出來,原本古井不波的眼神,此時卻是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擔憂之色。
……
魏若語醒來後,由青湘伺候著喝了些熱水,又用了兩塊點心,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正當她考慮著是否將魏若瑩和魏若寧也一起叫醒時,突然感到身上一陣劇烈的震動,原本勻速行駛前進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出了何事?」
魏若語不禁按著太陽穴問道,坐在馬車門口的玉琴忙打開車門的一條縫隙,詢問車夫原因。
「三位主子息怒,是馬車的車轂轆卡到了一塊石頭,請稍等片刻,小的很快就解決。」
車夫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玉琴雖然氣惱,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馬車內,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震動,魏若瑩和魏若寧都被吵醒,朦朧之間詢問發生何事。
青湘和玉琴急忙服侍二人穿衣,重新梳起發髻,又用些許的清水淨了面。
「玉琴,出去看看,老何怎麼還沒好?」
魏若瑩此時已經恢復了何家少女乃女乃的精明和氣勢,開口說道,玉琴隨即應聲,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車門還未關好,突然玉琴的一聲驚呼,車內的其他人皆是一驚。
「玉琴?!」
魏若瑩提高聲音叫了一句,卻沒有听到玉琴的回應。
魏若語心中一緊,雙手下意識的一抓,卻是抓到了一只冰冷的手,抬頭一看,青湘一臉的慘白之色。
「小姐……」
「怎麼了?」魏若語之前心中就有些不安,此時這份不安卻是變得更加濃郁,低聲問道。
青湘牙齒打顫,似乎是回憶起了極為恐怖的事情,讓她害怕驚懼不已,不過魏若語的小手用力的握著她,讓她不由的靜下心來。
「奴婢小的時候,曾經跟隨家人從鄰村到南湖鎮上去,走的就是這條路……」
「當時傳聞這附近有山賊出沒,不過從未有人遇到過,所以奴婢的父母沒有相信,還是走了這條路……結果……結果……」
青湘沒有繼續說,一雙眼楮通紅,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三人愕然,全然沒有听說過有此傳聞。
魏若瑩定了定精神,強自笑著對魏若語和魏若寧說道。
「這條路我都走過多次,從未遇到過危險,應該不會有事。」
她雖是如此說,但魏若語卻是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慌。
魏若寧心中驚駭,拉著魏若瑩的手緊緊不放,眼神看向門外方向。
「可是玉琴……」
其余二人默然,而魏若語不明白的是,若真是山賊,看到她們所乘的馬車起了歹意無可厚非,但為何過了這麼長時間,卻一直都沒有聲響傳入?
至少也應該會有一人叫喚一聲,讓她們出去才對啊!
魏若語雖然沒有遇到過這類事情,但是前一世看電視的時候,沒少見過這種情形。
「大姐姐,我看事情不對勁,如果是劫匪的話,早已經闖進來了,不可能沒有動靜。」
魏若語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魏若瑩神情一凜,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二人說道。
「老何是何家的家生子,每次出門都是由他駕的馬車,也是走道了二十多年……若遇劫匪,就算不敵,也會傳出響聲警示……」
魏若語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突然臉色一白,低聲驚呼道。
「大姐姐,若這些劫匪不是沖著錢財來的,難道,是沖著我們幾個?」
魏若語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個可能。
那老何,出去之後一直沒有大的聲響發生,說明來的人不是他熟悉之人,就是他早前就被人買通了,第一時間快速離去。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對于她們都是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