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婉兒自打進宮以來,就和太後朝夕相處,婉兒相信自己的觀察和判斷,太後您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也是一個睿智的女人,我看得出來,您有一顆仁慈的心,所以婉兒想請求太後幫助婉兒。」蘇婉兒懇切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婉兒居然如此高看哀家,難道你不知道,不論我是怎麼樣的人,最根本的我是一個母親嗎?」。太後向蘇婉兒發起了反問。
「太後娘娘!不,您不會,您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您有一顆愛民之心,婉兒不相信,你會置天下蒼生于不顧,而是要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蘇婉兒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選擇。
「可是什麼能比自己的兒子重要呢?正如婉兒你,之所以不願意把
說出來,除了剛才說的原因,難道你不是也是怕為自己招來橫禍?」太後咄咄逼人。
是呀,什麼對一個母親來說比孩子更重要呢?自己思來想去,卻忘掉了太後也是一位母親,而且還是一位疼愛兒子,和兒子相依為命的母親。
蘇婉兒沮喪地嘆了口氣,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我承認自己不願意失去生命,因為我有愛的人,我想要和他共度余生,也許當有人拿生命來威脅我,我可能會說出炸藥的秘密,但是我一定也會,把這個配方告召于天下。」
「哦,這又是為什麼呢?你不是在死守這個秘密嗎?」。太後不明白了。
「因為當所有的人都能使用炸藥了,各國的平衡就不會輕易會打破,雖然這樣做會直接將這個世界,從冷兵器時代帶入熱兵器時代,但是至少平衡還在,那麼野心家也不能為所欲為。」
此時蘇婉兒那堅定的態度,冷靜地分析,使得她的全身都透出,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太後雖然沒听懂那個什麼,冷兵器熱兵器的,但是她終于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愛上眼前這個小丫頭,並不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這種由內向外散發出的魅力。
這不僅僅是容貌的魅力,更是因著她本身的聰明,果敢,仁慈,還有那麼一點點地倔強和傻氣,讓蘇婉兒渾身散發著一種特別的吸引力,美得那麼耀眼,可是又那麼可愛。
太後暗笑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卻看錯了眼前的小丫頭,表面上似乎有點迷糊,卻不料卻是如此一個奇女子。
「婉兒,想讓哀家如何幫助你?」太後微笑地看著蘇婉兒,和藹可親地問道。
「太後,您……您的意思是……您願意幫助我了?」蘇婉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再一次確認。
「是呀,哀家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難道還不如你這麼一個小丫頭?」
「那您剛才那些話……」
「我想看看你這個小丫頭這小腦袋里,到底還有多少,不被哀家所知的想法。」太後邊說,邊用指頭點了點蘇婉兒的頭。
「太後,我就知道您最偉大了,我就知道我不會賭錯的,我就知道您有一顆悲天憫人仁慈之心,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幫我的,我就知道……」蘇婉兒高興地一把抱緊了太後,嘴里喋喋不休地說道。
「好了,好了,就你這張小嘴甜。」太後被蘇婉兒的話,逗得臉上笑開了花。
笑鬧了一會兒,太後問蘇婉兒︰「那麼,你想哀家怎麼幫助你呢?」
「太後,您幫忙說服一下雲昊天啊,讓她放了我吧,我保證
,我不會泄露出去,如果真得有不得已的那麼一天,我也絕對會按照我所說,不會讓臨月國陷入被動的局面。」蘇婉兒信誓旦旦。
太後想了想說︰「讓我打消天兒想得到炸藥的心思,我想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想要打消他對你的心思,恐怕不易,這還需要你自己想點辦法。」
蘇婉兒也知道這感情的事情,別人是無法插手的,只好點了點頭,這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這雲昊天腦子里進水了吧,怎麼突然就想要娶她當皇後了呢?
和太後談完後,雖然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蘇婉兒的心里,也算是輕松了一點,
想到南宮夜會來夜訪,蘇婉兒早早吃過晚飯,就摒退了伺候的人,說自己累了,要安靜地休息,讓一干人等不要打擾,有事自然會叫他們。
夜色降臨,正在蘇婉兒斜靠在床邊想心事時,突然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玉制的簪子,樣式清新淡雅,刻著一朵類似于水仙的花朵,蘇婉兒很是喜歡。
順著綁著簪子的布條看上去,南宮夜正朝著她微笑。南宮夜一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拿著簪子遞到蘇婉兒手里,問她︰「喜歡嗎?」。
蘇婉兒點了點頭,拿著簪子愛不釋手,「嗯,喜歡!」
兩人坐下來,蘇婉兒把自己白天和太後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向南宮夜描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蘇婉兒對南宮夜交待︰「夜,這幾天你不要再進宮來了,我怕萬一被雲昊天發現,事情有波折,有了太後的幫忙,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臨月國了。」
「那怎麼行,婉兒你放心,雖然我無法帶你離開這里,但是我還是可以來去自如的,想發現我的行蹤,恐怕雲昊天還沒有這個本事。」南宮夜自信地說道。
蘇婉兒知道南宮夜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他既然這樣說,定然有他的把握,想他十六歲便神不知鬼不覺,隨意進出北蠻國元帥府,將其頭顱割下,要不是最後留下字跡,恐怕都無人知曉是他所為。
于是也不再擔心,任由南宮夜天天夜幕降臨來私會,黎明時分再離去,兩人都期盼著,能盡快結束這種偷偷模模的日子。
就這樣,兩人決定靜觀其變,白天蘇婉兒補補睡眠,做做實驗,也借此之名,雲昊天幾次駕臨,都被她擋了回去,她以為只要拉開了距離,時間會改變一切,雲昊天自然不會再掛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