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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長線釣大魚這事需得做得不動聲色,才有其該達到的效果,而君滄墨正是這樣的人,所有事物人員安排的滴水不漏,而他,還需親自去見一個人。

這人便是曾經的天琴郡主,如今的格二王妃。

所有的一切都由胡娜一手打理安頓,連見面的時間都訂了下來。

自從那夜得出了結論,似乎每走一步都有些被動,君滄墨沉靜下來思量得失。最終下定決心,分批行動,由胡娜打探傾珂的消息,他去見君靈若。

在這段期間,傳出一個消息來,說是天琴皇帝身染疾病,不便參政,為了穩定朝綱,將調回駐外的一批軍隊守衛皇城。此事很明顯,有人暗中作祟,將君滄墨失蹤之事掩蓋,朝中大臣不明真相,自然以為他們的君主借此在外游玩,不務朝政。

軍隊調遣頻繁,一時間整個天琴民眾人心惶惶,民間流言四起。

這天下,終是要亂了……

君滄墨听聞此事,卻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依舊思考著自己的布置有沒有紕漏,以達到萬無一失。

胡娜派出的人一波又一波,幾乎將大半個格的城鎮全部模清,卻依舊一無所獲。絲毫沒有傾珂的消息,最初的驕躁反而逐漸褪去,冷靜下來的胡娜有一種令人敬畏的沉著睿智。沒有任何因由,突然下令召回所有的探子,態度轉變令人措手不及。

知道她此種做法背後目的的人只有影如風。

「半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做很多事情了。你覺得,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影如風斜靠在窗邊,沉靜的目光定下樓下的人來人往,這話卻是對身後的胡娜所說。似是猜測,又似是提醒。「我想,是咱們看待事情的方式不對,所以才會走進死胡同,怎麼都找不到出口。」

胡娜听了他的話一時不能理解,端起涼茶輕抿了兩口,驅散一些炎熱。

「傾珂……傾……珂。」口中輕聲念了幾句,忽然頓悟了一般,抬眸看著影如風︰「你是說,咱們的想法先入為主,覺得她是皇後,所以一味的認為別人抓她是為了威脅君滄墨或是侯爺府。若是將所有的推論反過來,那麼……」

說到這里,胡娜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離譜,一時間沒有繼續下去。這件事情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覺得這種想法純屬自己的胡思亂想,沒有根本的依據。經過影如風這一提醒,她竟然自然而來的冒出這種想法,難道自己內心也埋下了這樣深度懷疑的種子?

按照兩人的想法,將所有的推論都打翻重新設定事件的發展方向。

如果否定她的身份,說她不是皇後,光是這樣一個想法就足以讓胡娜有些混亂。更不用說其他,好在有影如風這樣一個時刻保持著頭腦清醒的人。並且他不會像胡娜一樣感情用事,對于傾珂的身份猜測,對待起來就會客觀得多。

「首先,我們拋開一切想法,假設傾姑娘的身份不是皇後,他們不下殺手,只是將她帶走,那麼這些人要她做什麼?」

胡娜想了片刻,立刻得出了答案︰「如果他們找的人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卻又願意花這樣大的代價去尋找,那麼必然是摯友或者家人。」這是所有人能想到的第一反應。

影如風沒有反對,算是默認,繼續推測︰「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想,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考慮的就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本以為胡娜會接上他的話,許久都沒有听到回應。轉過身去,只看見胡娜呆坐在桌旁,單手撐著臉頰,陷入了沉思。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推測,並不準確……」這冷清的男子一眼便看出胡娜的心思,她定然是覺得此事說不通。

「影風,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胡娜的聰明是隱忍不發的,她有些時候說透並不代表心中不知。而此時,影如風怕她走入誤區,主動發出了提醒,她自然不會再裝傻。

後者有些吃驚,想起方才胡娜雖然不遠相信,卻並不震驚的神色,才看透一些。失笑的走回她對面坐下,今日穿了身淺色的袍子,也並不是那樣不近人情的冷。

「你曾經調查過她的過去,必然也知道有件事情很不合理。」

「是的。失憶……沒道理連性格都大變。」所有的事情一連起來,竟然讓她的大腦清明一些,卻又找不出最終的突破口。「但是我確認過無數次,皇後受傷一直在浮華殿,身邊日夜有人守候,根本不可能偷梁換柱。」而且,就算如此,世上也必然沒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實在太低。

影如風听著她的回憶,淡淡的看著她認真神色,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再次開口提醒︰「你原來做過兩種假設,方才的說法只是其一,既然可能性不大,那麼另一種是什麼?」

「啊……你是說……不可能,不可能……」胡娜震驚之余,立刻搖頭否決。

記得當初君滄墨讓她查證,她的確得出了最後兩個結果,一個是偷梁換柱,另一個則是移魂之術……而當時,她後一種說法還未來得及與君滄墨說出口,便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胡娜之所以否決這個說法,是因為曾經她對此作出過調查,也搜尋過許多關于移魂之術的典籍,查到最後讓她徹底明白,她的想法錯的很離譜。

「移魂之術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傳說,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典籍上記載,移魂乃是將其魂魄引入另一具身體之中,且不說它存在的危險性,其中最大的阻礙便是魂魄與身體的契合度,必須達到相當高的程度才有可能進行,而且不能保證成功。因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命輪,這種契合度比容貌之上的契合度更加不易。而且歷史上,並不存在移魂之術的案例……」

內心里,胡娜相當排斥這種推測,若是按照這個方向推論,那麼就表明傾珂並不是傾珂……

世上怎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那麼她顯然更加容易相信大腦受到撞擊導致性格大變之說。

影如風起身從一旁的木櫃中取出一個包袱,胡娜一眼認出,那是傾珂的東西,里面都是些古怪的醫書。她曾經一直嚷著若不是白發師傅的逼迫,她定然不願背著到處跑。

君滄墨臨行的時候覺得這些東西用處不大,就由他們帶著,找回傾珂再還給她去。不知道影如風突然拿出這些來做什麼,只能看著他的動作。只見他打開包袱,將其中一本陳舊的書本拿了出來。

這本書很好辨認,因為這些典籍之中數它最為陳舊,書皮已經泛黃,顏色就像枯藤的色彩一般,帶著一股腐朽的感覺。

影如風將其遞給她,胡娜疑惑的接過,瞧著他不明何意,書皮上沒有任何的備注,只有右下角的地方有一個扶桑花的標志,印記還很新,是那種鉛筆的顏色,顯然是傾珂後來畫上去的。胡娜知道影如風不會做無用的事情,此書之中必然有奧秘。再聯想到他似乎很認同移魂之說,便不由得有些緊張。

可是當她把這本書前前後後翻閱了好幾遍之後,終于放棄,蹙著眉頭生悶氣,覺得影如風耍了自己。

「不要用正常的方式看這本書,嘗試著換種角度。」很顯然,影如風不願意直接表明態度。既然他知道其中一定有東西,卻又不說出來,最大的因素則是考慮到胡娜。

她這樣倔強的性子,又與傾珂關系要好,若是自己直接說出最後的結論,就算擁有最大的可能性,她也必然會極力反駁,不去注重事情的過程。倒不如讓她自己去發現的好。

听了影如風的話,胡娜一邊思索著什麼是「不正常的方式」,一邊鼓搗著那本書,最終看出了一些門道。而他所謂的不正常的方式,則是文字的順序。

所有人從小的學習模式都是豎排文字或者由右及左,而這本書按照這種方式來看沒有任何特別,就是一些藥材的名稱,還有好多連她都能認得出來。可當她橫看這些文字的時候,卻又組成了不同的意思。只是這些文字換了一個順序再看似乎變了一個字,竟有很多筆畫很少,看著簡單,但她實實在在不認識的文字。更不要說其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別告訴我這些根本連不成一句話的東西告訴了你一些外人不知的秘密。」

「族里的老人常常告誡我們小輩,若是看似平常,你卻覺得不太平常的東西時,一定要摒棄正常的看待方式,才能發現不同的地方。」

胡娜覺得他這話說得深沉了一些,就算她發現了這本書可以橫著看,可以從左邊開始翻頁,那又如何?那些不認識的字,拼不出的句子,如何看的出不同?

見胡娜看不明白其中的內容,影如風來到她的身邊,將書翻到左邊第一頁,手指在幾處突出的文字上指了一下,胡娜瞧見之後身子一震,臉色霎時白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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