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站在廢墟上看了半天,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前世的她是個探險迷,但因為學習的緣故,她實際參與的探險活動很有限,看著這麼龐大的廢墟,她真不知道從哪里先開始。
靳風似乎看出了林欣的猶豫,「跟我來吧!」
靳風把林欣引到了一面倒塌的影牆旁邊,用力一掀,一塊坍塌下來的石板就被靳風移開了,下面赫然露出了一個大缺口,里面還有一級級的台階。
「這台階通向什麼地方?」林欣驚喜的問靳風,他從小住在這里,一定知道這里的很多秘密。
「下面有個密室。」靳風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熟門熟路的帶著林欣沿著台階走下去。
兩個人順著台階走了不久,面前出現了一條狹長的甬道,雖然越走越深,但火折子還是燃的很旺,沒有缺氧的跡象,林欣暗想,這里和外界肯定有相連的地方,因為走了這麼久,空氣一點都不渾濁,反而有點清新的感覺。
林欣不禁奇怪,靳風是怎麼發現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的,「你是怎麼發現這里的?」
「我是追著一只兔子進來的。」
果然不是什麼有創意的發現方法,借著火光林欣發現甬道的牆壁處理的很粗糙,跟外面建築的精工細雕不太一樣,感覺是在倉促間打通的,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再走了片刻,答案揭曉了,這麼長甬道的盡頭,竟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密室,而且密室的門還是洞開的。
靳風點燃了牆壁上的耳燈,林欣湊過去一看,耳燈的下面有一層油脂,怪不得靳風一點就著了。
「小時候師父生氣罰我的時候,我就會跑到這里來,有時候晚上就躲在這里,等師父氣消了再跑回去。」沒想到老實的靳風也有這麼叛逆的一面。
「回去以後你師父就不罰你了?」
靳風搖搖頭,「罰的更重。」果然不出林欣的預料,罰的更重你這個小白還要躲啊。
想想帥帥的小靳風躲在這個密室里的樣子,林欣忽然覺得有些可憐,靳風是個多乖的孩子呀!
林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學功夫的時候,你父母來看過你嗎?」。
靳風搖搖頭,「我剛出生時他們就死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們。」靳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傷感,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也提不上有多痛心。
原來靳風自小就是由師父撫養長大的。
林欣四顧了一下密室,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嚴絲合縫的石頭牆壁表明這里沒有再深入的通道了,或許這密室里的東西很久之前就被人搬走了,也或許這密室是用來避難用的。
林欣和靳風趴在牆壁上找了半天,再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林欣決定撤出去,這空蕩蕩的地方,小小的靳風竟然能成夜的躲在里面,真是個可憐的乖小孩。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靳風又把那塊石板搬回來擋住了出口,這里也算是靳風的秘密花園了。
林欣跟著靳風在廢墟里又轉悠了很久,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
雕鏤精美的宮殿仿佛一夜間被搬空了,里面沒有殘留下任何東西。
經過這一天的亂搬亂翻,林欣有些累了,回去以後很早就睡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醒來,林欣又有事情干了,昨夜下了一場雨,房前木柵欄上的木耳被雨水全部泡開了。
林欣挎著籃子摘起了肥厚的木耳,前世小的時候,她常在農村的姥姥家里幫著姥姥采木耳,當時一放寒暑假她就喜歡去姥姥家,更喜歡跟著姥爺去田野里,她喜歡幫著姥爺挖鮮女敕的野菜,田野里的一切都能激起她的興趣。
她不喜歡都市里的生活,只有和大自然親密接觸她才覺得最愜意。
林欣邊采木耳邊亂想,她覺得自己很適合做一個旅游探險家或者一個農婦,雖然兩者她都不精通,但只要能參與進來她就覺得很滿足。
林欣把肥大的木耳全部采下來,堆在門口的大石板上烘曬,靳風又充分發揮了他的小白精神,「這個能吃嗎?」。
「嗯」林欣笑眯眯的看向靳風,這個可憐的小孤兒,為了感謝他把自己帶到一個這麼美麗的地方,一定要做很多好吃的好好犒勞他,也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的手藝。
不管林欣做什麼,靳風都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還不時的問東問西,很像個好奇寶寶。
林欣很適應山林里的生活,靳風幾乎每天都帶林欣在山林里巡閱,兩個人的一切吃用全都從山林間尋找。
除了鹽和衣服,這山林可以提供人所需要的一切。
林欣也知道了靳風的很多事情,從他記事開始,他就隨著師父一直住在這里,只有在緊缺生活必需品的時候,他們才會出去買,上一次,靳風就是出去買東西時遇見了劫匪才淪落為奴隸的。
林欣有些不解,按她的看法,靳風應該算是高手了吧,能把靳風追的四處逃竄,這些劫匪也太有專業精神了。
林欣也明白了靳風為什麼會如此小白了,除了出去買東西,他幾乎都沒和外人接觸過,怪不得他像個稚子一樣。
林欣快樂的在山谷里尋找著一切新奇的東西。
林欣前世和重生之後都住在平原地區,哪里見過這麼多的山貨,幾乎每一樣可用的東西都能激發起林欣的興趣。
靳風陪著林欣在山里采回來很多野果,看著倒在門前的這許多果子,林欣開始規劃,一部分留著鮮吃,另一部分曬成干果,最好再做一些蜜漬的。
林欣做這一切的時候,靳風跟前跟後的打下手,從未有過的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在他心中升起,如果自己能永遠做林欣的奴隸該有多好啊!
等林欣在山谷里住上二十多天後,她已經曬制了足夠吃上好幾個月的干貨。這樣等冬天百草蕭條的時候,靳風和他師父也有干貨可以過完一個冬天。
林欣想離開這個山谷了,這里雖好,也不是自己可以久留的地方,該到別處走走,也應該回去看看自己的親人了。
林欣有些猶豫該怎麼向靳風開口,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留在這里很開心,林欣也很喜歡這個單純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但天下終沒有不散的宴席,自己是該離開了。
這天晚上林欣睡在床上想著明天怎麼向靳風開口告辭,離開這里還是要麻煩靳風的,她連出去的路都不知道。
忽然一個黑影閃到了自己的床前,林欣剛要開口大叫,那黑影已經捂住了林欣的嘴,壓低了聲音說「別怕,是我!」
是靳風,林欣從未見過這樣的靳風,「外面來了不少人。」靳風繼續壓低了聲音對林欣說。
林欣也緊張了起來,她豎起耳朵,但什麼也沒听到,但她知道靳風不是會撒謊的人,深更半夜他更不會跑來逗自己玩。
這些人晚上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恐怕來者不善。
靳風緊張的豎起耳朵,外面的人有十幾個,個個身手不凡,里面有兩個人的功夫甚至不在自己之下,他們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難道只是路過,靳風再單純也覺得幾乎沒有這種可能,這里幾乎與世隔絕,這些人定是沖著屋里的二人而來。
現在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抓緊時間趕出一章,彌補我的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