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樂歌的腦海里滿是如畫的那句話,這句話像一把匕首,在刺著他的心【奪帝心:妃君不嫁86章節】。
「不,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樂歌大叫著跑到如畫的身邊,此時如畫因為劇烈的疼痛暈了過去,樂歌知道,如果此時不及時止血,如畫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離開。樂歌連忙把如畫抱到床上,隨後跑到帳外大叫,「快,叫大夫。」
等軍中隨行的大夫感到營帳的時候,樂歌已經等得沒有耐心了,大夫也被樂歌猩紅的眼楮和床上滿身是血的如畫,嚇愣了。
「愣什麼愣,」樂歌大吼道,「還不趕緊看看。」
「哦,哦。」大夫被樂歌吼得連忙上前,「敢問世子,她吃的是什麼打胎藥,藥性竟然如此強烈。」
此時世子這邊的動靜,已經傳到太子耳朵里了,眼見著太子要去世子的營帳,紅妝連忙說道「太子現在這等著,我先去看看,待會我再告訴您,好嗎?」。
看著紅妝如水的眸子,太子只有點頭的份【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八十六章別有心情怎樣說(四)章節】。
一進營帳,樂歌就瞪著眼楮問她「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看著盛怒中的世子,紅妝說道「她喝了一整瓶的半夏。現在救世子妃要緊。」
本來听到半夏的時候大夫的手已經在抖了,再听到這個女人是世子妃,他的眼角已經開始抽搐了,看來,我得拼了命才能保住這條老命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止血,現今只能先針灸,再給她吃藥了,等大夫收起銀針的時候,他覺得人生從沒有這麼輕松過。
「世子妃現在暫時沒事,以後我每天都會給她施針,直到不在出血為止。」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她這樣的情況會一直持續?」
看到世子要拿刀看人的樣子,大夫連忙說到「並不是一直持續,只是會不間斷出血。」
此時如畫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雪了,樂歌覺得床上的人兒隨時都肯可能離開自己,樂歌坐在床邊,輕撫著如畫的臉頰,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最多三天。」
「行了,你下去吧。」
「是。」
大夫走後,紅妝說到「我去給世子妃拿身衣服過來。」
樂歌此時的心思全部在如畫身上,即便是暈了過去,如畫的眉頭也在皺著,樂歌輕撫如畫的眉間,輕聲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呢,你明知道的,那並不是紅妝的本意,」看著沒有一點反應的如畫,樂歌突然淚如雨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能放你走,你走了,我做再多,又有什麼用。」
吻上如畫蒼白的唇,樂歌已經決定,無論如畫醒來之後對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她走。紅妝看著樂歌,這樣的樂歌只有在雪兒死的那一年,紅妝才看過,如今,樂歌的傷痛卻比那次更甚。
輕輕的把衣服放在樂歌手邊,紅妝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回到太子身邊,紅妝不禁想萬一有一天,太子發現這一切的無限溫柔不過的是迷惑他的毒藥,不知道到時候太子會做何反應,怕是會一劍殺了自己吧。
看著紅妝苦笑的樣子,太子不禁問道「你怎麼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紅妝搖搖頭依偎進樂櫟懷里,沒消一會兒,紅妝問道「太子,如果你有一天發現有人欺騙了你,你會怎麼做?」
樂櫟聞言身體輕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輕拍著紅妝的後背說到「那得看是什麼人了,如果是我最愛的人,我可以原諒。」
「可是人們不都是說,最受不了的便是最愛的人欺騙自己麼?」
「那是對別人而言。」
此後,兩人一時無話。
已經到了第二天,如畫仍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若不是之前大夫說過如畫最快也要三天才醒,樂歌怕是早已經殺了那個大夫。
但是如畫的昏迷並沒讓樂歌迷惘太久,他清楚的知道,如畫在他這里,牧仁必然會派人來,要麼明爭,要麼暗搶,但是到現在也沒見暗夜里有人,只怕是兩軍交火在即,而衛拉特軍營那邊死一般的沉寂,更是讓他感覺到不安。
是夜,樂歌依然在如畫的床邊守著,卻忽然听得外面喊聲震天,且隱約有火光,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急忙跑進來說到「世子,糧草失火。」
「什麼?」樂歌猛的站起來,拔步想要往外走,又看了看床上的如畫,「你們給我守住這里,連一只蒼蠅也不準給我飛進來。」
「是。」
樂歌急匆匆的走到議會的氈房,見紅妝也在那里,想了想一個人在營房十萬如畫,樂歌開口道「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不知道衛拉特還會做什麼事,請側妃去氈房里避避,最好,不要出來。」
紅妝一听,便知道世子是要自己去守著如畫,便對著太子說到「世子所言有理,我在這鄴幫不了你們什麼。」
「那好,你先回去,不要到處亂走。」
紅妝剛走,如老將軍便氣勢沖沖的沖進了氈房,雖說如畫到這里已經有兩天,但是如將軍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就在這里,他還一直以為如畫如信中所說,被衛拉特的人劫走了。
「這幫龜孫子,終于出手了,老子心理憋得這股氣終于有地點撒了,太子,這次您可不能再阻止出戰了,如今衛拉特都已經欺負到咱頭上了。」
樂櫟看看樂歌,問道「糧草損傷多少?」
「回太子,一半有余。太子,微臣也贊成如將軍的提議,如今我們樂國再不出手,外人只道是我們怕了他們。」
樂櫟點點頭,以前他不答應出戰是因為樂歌一直在這里,就算贏了這場仗,他的名字後邊也回永遠有樂歌,但這次不一樣了,阿日斯蘭已經答應,如果雙方交火,讓樂歌當前鋒,他們必然讓樂歌有去無回。
樂櫟站起聲,吼道「集結軍隊,我們要趁晚上,殺他個措手不及。既然他們燒了糧草,我們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好過。」說完這句話,樂櫟卻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並且猛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