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一听有留飯便跑進屋去吃飯了,紙鳶被手上的東西擋著也看不到如畫的表情,便也進屋了,只留如畫一人在院子里,此時如畫的腦袋里都是樂歌成親了的事情,他真的成親了,不念往日情分,真的和阿善成親了,如畫不知道自己該哭著怨他薄情還是該笑著祝他新婚大喜,不過現在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薄情與否都已經與她無干,以後她的世界只有她的孩子,
她是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和樂歌之間會變成這樣,好像前一分鐘他們還好好的,還牽著手一起漫步在夕陽下的花叢中,想象著他們美好的未來,可是下一秒他便要轉身娶別人,這一切轉變的太快,她有些不知所措,待她眨眨眼,淚水如雨水快速的落了下來,不是跟自己說好以後不再哭的嗎,不許哭【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六十六章隔花才歇簾縴雨(三)章節】!
可是越是這樣對自己說,淚水落的越是急,腦袋一陣暈眩,現在她的身體似乎比以前弱了不少呢。
人潮涌動的街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但是她就是在不停的走,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笑容,狡黠卻又溫暖,「樂歌」,她喊道,但是對方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便又迅速低下頭和懷里的女子說話了,「阿善,阿善,」如畫不住的念著這個名字,「阿善,阿善。」
今後那溫暖的笑容不再屬于她,所以,不能再留戀【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六十六章隔花才歇簾縴雨(三)章節】!
如畫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紙鳶和阿虎擔心的臉龐,眼里透出的純真的關心讓如畫的心迅速回暖,「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紙鳶輕呼一口氣,問道「小姐,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找大夫?」
如畫輕聲道「不用,」之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阿虎說道「阿虎,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一早就出城。」
「去哪?」阿虎問道。
「去找你家主子。」如畫笑道。
阿虎一听高興的蹦了起來,「好耶,去找主子,阿虎這就去收拾東西。」
紙鳶則是厲聲道「不行!」
紙鳶少有這麼強勢的時候,如畫好整似暇的看著如畫說道「為什麼不行?」
「這還不簡單,你剛剛暈倒了啊,你要為你肚子里的孩子著想,也要為自己著想,這一路顛簸可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吧,我這麼堅強,我的孩子也會很堅強的,如果真的不幸沒有的話,那也是他的命,說明他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其實,不來這個世上也好,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和黑暗,我不願他受這份罪。」
「小姐,你胡說什麼呢!」
「好了,紙鳶,就照我說的做,我們去衛拉特,去見識草原的風光。」離開這里,開始一段不同的人生。
快馬加鞭了一天,紅妝來到了晉城,一身男裝的她因為其清麗的面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來到了與世子事先約好的旋宮客棧,見世子還沒來,紅妝便選了一個座位等在了那里,世子一進門便可以看到紅妝。紅妝坐定後,只見周圍人竊竊私語了起來,有些聲音大到足以听清的地步,面對這些話,紅妝絲毫不在意,只是專心等她的人,一大漢見紅妝完全不買賬,大聲嚷嚷道「我說掌櫃的,那個位置平時別人可是踫都踫不得,如今來了一個外鄉人,話也不說的便坐在那里,我們怎麼沒見你出來說兩句啊。」
掌櫃本也是見慣世面的人,但如今紅妝他不能得罪,這大漢也不是好惹的主,倒讓他有些犯難了,未等他開口,紅妝說道「這個座位還不如你的座位來的好,又何必管別人是不是坐這個座位。」
「物以稀為貴,你那個座位掌櫃可是明令禁止別人坐,就算不如其他位置好,我們也想坐在那里,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是!」
對這些人紅妝可是不屑一顧的,當即她就對掌櫃說道「你去做事吧,他們鬧不起來。」
「是。」
從掌櫃對紅妝的態度可以看出,紅妝並不是第一次到這里來。
紅妝斜眼看向大漢,說道「想坐這里,可以,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子看不起,任誰都會火冒三丈,更何況是做事不計後果的莽漢,莽漢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要試試了。」說罷,一個拳頭便向紅妝飛來。
紅妝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縴細的手擋住了莽漢的拳頭,霎時間莽漢的慘叫聲響遍整間客棧,這條手怕是廢了,冷眼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莽漢,紅妝冷冷的說道「還有誰想坐在這里。」
一時間,整個客棧寂靜無聲,沒人再敢上前挑釁。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世子便到了,進了門便徑直向紅妝走去,這一下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到世子身後的人,紅妝掩飾不了臉上的驚訝,「她怎麼會在這里?」
樂歌看了看身後的阿善,說道「這里不宜說話,我們先進去吧。」
進了一早就被準備好的房間,樂歌問道「為什麼剛剛所有人都盯著我們?」
紅妝無所謂的說道「我手癢,教訓了一些該教訓的人。」
樂歌聞言搖搖頭,「你還是那個性子,對挑釁你的人從不手軟。」
紅妝笑笑沒說話,只是瞥眼看了看阿善,阿善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樂歌走到窗前站定說道「阿善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如畫,也可以幫助我們打敗衛拉特。」
「她是衛拉特人,會幫我們打敗衛拉特嗎?」。紅妝懷疑的問道。
「一場敗仗可以換回一個王位,這個交易自然做的劃算。」阿善把玩著身上的佩飾說道,「我只是為了我的哥哥,只要能讓阿日斯蘭死,衛拉特打敗仗,也是可以的。」
「你很恨他。」紅妝肯定的說道。
阿善的手頓了一下,旋即有笑道「這好像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紅妝氣定神閑的說道「我自然要清楚你為什麼恨他,若是你恨的不深,臨陣倒戈也是有可能的。」
樂歌並沒有介入這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因為他也想知道阿善恨阿日斯蘭的原因。
「你們能對著草原狼發誓沒有我的允許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嗎?」。草原狼是衛拉特的圖騰,對著草原狼發過的誓言若是違背會被草原狼王吃的尸骨不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