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牧仁覺得自己再辛苦都是值得的,見如畫只是看著自己,牧仁又喊了一遍如畫的名字,如畫這才如夢初醒,自己真的沒看錯【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六十章應听紫塞三更雨(二)章節】。
如畫急忙走下台階,把牧仁拉到一邊急急的說道「你這個時候不在衛拉特,跑這干什麼?」牧仁卻不說話,只是看著如畫笑,如畫又說道「你笑什麼?」
「如畫,你在擔心我。」
如畫嘆口氣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你是我朋友,我能不擔心你嗎?如果讓樂國人發現你,你可就連國都都走不出去,居然還敢在這等我【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六十章應听紫塞三更雨(二)章節】。」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如畫和牧仁面前,車上的人探頭說道「公子,馬車找來了。」
「好,阿虎你等一下,」牧仁拉著如畫說道「走,我們去別處說。」
眼見著牧仁拉著小姐就要離開,紙鳶上前急急的說道「小姐,你現在的身體可不能太累啊。」
「怎麼了?」牧仁看看紙鳶,又看看如畫,「你的身體怎麼了?」
「沒事,」如畫不想讓他知道太多,「紙鳶,你先回府等我,若夫人問起來,就說我跟世子在一起。」
紙鳶雖然擔心但是小姐這麼說了,她只得點點頭,「那小姐你小心。」
如畫點點頭,便上了馬車,知道自己現在情況特殊,如畫上馬車都是小心翼翼的,進了馬車牧仁因為擔心如畫的身體,也坐在離如畫很近的地方,憑直覺如畫覺得馬車是往城外的方向走去的,沒多時馬車便停了下來,如畫撩起車簾向外看了看,毓秀湖真如紙鳶所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牧仁開口道「我們下去吧,這車里還是有些悶熱。」
「不用了,就在馬車里說吧,雖然是城外,但是人還是比較多,以免萬一,還是在這里吧。」
牧仁知道如畫是在為自己著想,便沒再多說,見牧仁又坐定了,如畫開口道「我不知道現在我該叫你什麼,牧仁,又或是莫日根,還是衛拉特可汗?你給我的這塊玉佩我收受不起,你還是收回去吧。」說罷,如畫便從懷中掏出玉佩,交還到了牧仁的懷里。
牧仁見如畫將這塊玉隨身帶著,心里很是高興,見知道如畫已經知道了一切,便不打算再瞞她,本來這次他來見她就是要告訴她一切。
「我知道騙你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也知道上次我是初來中原,警戒心總是要強一點的,再說我上次也是以阿日斯蘭的隨從的身份過來,若是我告訴你我是衛拉特可汗,你也不會相信,是不是?」
見牧仁說的在理,如畫便不再追究,況且別人是可汗,想怎麼做她也沒權利過問,如畫點點頭,「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但是我生性不喜被人騙,你來,是來找阿善的嗎?」。
牧仁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阿善自小被阿日斯蘭養著,他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所以此次阿善來中原的事情我並不知道,若非她長時間沒有了消息,我也不會冒險來中原。如畫,你不問我什麼嗎?」。
如畫看了一眼牧仁,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若是兩國正在開戰,而敵方的人混進了城內,想必是個樂國人都會替樂國擔心的吧,但是如畫不是樂國人,她對著樂國並沒有多少感情,她只是希望她在乎的人不受到的傷害。
「你做什麼事情是你的事情,關于樂國和衛拉特的事情我不該知道,也不想知道,從父親的家書來看兩軍現在是膠著狀態,打仗這件事牽一發而動全身,我想若是沒有必要兩軍都不想開戰,想必現在應該是在尋找解決的辦法。」
牧仁點點頭,「若非阿日斯蘭堅持,這場仗我並不贊成。」
如畫早就听說衛拉特的實權掌握在阿日斯蘭的手里,沒想到會這麼徹底,「你沒想過把權力奪回來麼?否則你這個可汗當著有什麼意思。」如畫知道牧仁不會生氣,便放心大膽的說了。
牧仁稍稍一愣,隨即苦笑道「這麼多年也就只有你在我面前說了這句話,有時候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我又不甘心,我的能力不比阿日斯蘭差,只不過他比我早生了二十年。」
看著苦惱的牧仁,如畫想這權力的頂峰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吃得消的,「你來找我必不是為了來和我說這些。」
牧仁看著如畫點點頭,隨即握著如畫的手說道「我都听阿善說了,你在世子府生活的並不開心。」
如畫抽出手,冷笑道「那也是拜你妹妹所賜。」
沒有了如畫的手,牧仁覺得自己的心空蕩蕩的,「對不起,但是若是樂歌真的對你好,阿善是起不了作用的,如畫我只是想你過得開心,你說過的,你想要在大草原上自由奔馳,做一個無拘無束快樂的人兒,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跟我去衛拉特吧,我會給你最好的。」
「如今衛拉特和樂國正在開戰,你要我怎麼跟你去衛拉特。」天氣本就有些悶熱,馬車內更是比外面燥熱,在馬車內待了太長時間的如畫漸漸感覺心口有些惡心,努力想把這感覺壓下去,卻怎麼也壓不住,一直看著如畫的牧仁也注意道如畫的不對勁,「如畫,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
如畫本想抬手示意她沒事,但是手一抬起來,惡心的感覺就立刻向上沖,不得已只能快步下了馬車,伏到一顆柳樹下干嘔了起來,草原上凶猛的生物最多的就是狼,久而久之牧仁他們自己就會給自己看病了,看如畫這個樣子,牧仁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給如畫把過脈之後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明白為什麼如畫要這麼折磨自己。
「他知道嗎?」。
感覺稍微好一點的如畫搖搖頭,「我沒打算告訴他。」
「為什麼?」
「我不想他因為紫雪娶我,再因為孩子把我接回去,你懂嗎?」。
「如畫,你太倔強了。」
「不是我倔強,只是我們想的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