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善到這個家開始至今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阿善盡心盡力做著每一件事情,從不多話,如畫對她的戒心也開始慢慢減少,若不是她那張太像紫雪的臉,如畫想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會和阿善做朋友【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四十五章銀床淅瀝青梧老(三)章節】。
天氣漸漸回暖,花園里的花兒也開了不少,這天樂歌剛下完朝回到家里沒多大會,就被如畫拉去賞花了,樂歌知道她在府里可是憋壞了,便由著她去了【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四十五章銀床淅瀝青梧老(三)章節】。
看著滿園而花兒,如畫的心情說不出的好,人們所向往的人生也不過大抵如此吧,有個屬于自己的家,與自己心愛的人在閑暇時候賞賞花,聊聊天,可是在快節奏的現代這些都成了奢侈,所以如畫慶幸自己來到了古代,可是享受生活,而不是讓生活謀殺自己,現在就只差她和樂歌的孩子了,想著想著,如畫就不禁自己笑了起來。
見如畫無緣無故的笑起來,樂歌好奇的問道「笑什麼?」
「我在想,如果我們現在牽著一個孩子,就更完美了,一家三口在這賞花,不是很美好嗎?」。
「你在怪我?」
一時之間如畫不明白樂歌說的是什麼意思,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後,如畫才反應過來,頓時被噎住了,「樂歌,你扯到哪去了。」
看如畫大叫的樣子,樂歌心里有說不出的幸福,便拉著如畫的手,繼續走在花道上,溫柔的說道「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會抱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在這里散步,賞花。」
「那時候我們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而我會是其她女人羨慕的對象,因為我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愛我的丈夫,和一個可愛的孩子。」
「如畫,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說世子變了,變得不那麼愛女人了,都說世子妃教夫有方。」
如畫聞言抿唇一笑,說道「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而你也從來不會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不是嗎?」。
原來,她才是那個最懂他的人,握緊如畫的手,樂歌感到全身的暖意,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懂你,而這個人就是你最親密的人,這就夠了。
看著這些嬌艷的花兒,如畫想到現在衛拉特的草原應該也是最漂亮的時候,有此如畫也想到前一段時間樂國原本要和衛拉特開戰,為什麼現在又沒消息了,難道,是樂歌去見皇上了?帶著心里的疑問,如畫開口問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問,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我想起來前一段時間不是說樂國和衛拉特即將開戰,為什麼現在又沒音訊了呢,是不是有些大臣反對開戰?」其實,她想知道的是這反對的大臣中有沒有樂歌。
樂歌仿佛不知道如畫心中所想,便答道「因為太子要成親了,和你姐姐。」
如畫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也沒想到這麼快太子和如詩就要成親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知道我對如詩的事情不怎麼上心。」
「一個月前,皇上本想發兵衛拉特,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子居然回去跟皇上要求賜婚,而皇上也答應了,畢竟娶了你姐姐,就等于拿到一半的軍隊,大婚就定在下個月初六。」
「初六,還有十天,那大婚之後呢?」
「大婚之後的第三天,太子就要披甲上陣,去衛拉特了,其實與衛拉特這戰可打可不打,若非韋大人極力主戰,而朝中跟隨他的人也不少,否則這個仗是打不起來的。」
「衛拉特主要是騎兵,馬是他們有力武器,一個月前天氣還很寒冷,若是和衛拉特開戰,必是我們佔上風,而衛拉特會因為糧草問題處于下風,但是這次仗一拖就拖了一個月,天氣回暖,衛拉特草原的草也開始復蘇,糧草充足,」想到這里,如畫覺得這期間一定有什麼問題,否則迫在眉睫的大戰又怎麼會往後拖,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想想只能從太子和韋大人這兩個人身上查了,「樂歌,韋大人和太子是什麼關系?」
「韋大人是太子從小的老師。」
「這麼說來兩人關系一定很好,這就沒錯了,一個月前,衛拉特的天氣狀況不利于打仗,而太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去請求賜婚,為衛拉特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這麼說來韋大人和太子都與衛拉特有關。」說完,如畫發現樂歌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有些驚訝,便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麼?」
「不是,」樂歌搖頭道,「而是你說的太對了,我沒想到從這麼一見平凡的事情里,你居然就能猜出太子和韋大人與衛拉特的關系,我是該夸你聰明呢,還是該勸你以後不要想這麼多呢?」
「當然是夸我聰明,你有這麼聰明的一個老婆,應該高興才是啊,我分析的是不是很正確?」
看著如畫得意的神情,樂歌想到那日太後壽宴上如畫贏了衛拉特武士後得意的神情,和現在如出一轍,便笑道「是啊,非常正確,我們查到最近韋大人和衛拉特那邊的信件來往越來越頻繁,相信是韋大人在告知他們樂歌軍隊的動向。」
「那這一場仗我們還沒打就輸了,韋大人這麼做我可以想到原因,不是為財就是為權,但是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若是樂國輸了,對他也沒好處啊。」
「前面你說的那些都對,但是有一點你猜錯了。」
「哪一點?」
「這場仗太子並不是要樂國輸,而是贏。你有所不知,樂櫟的這個職位在朝中一直爭議很大,因為樂國的太子必須有一項大的功績,日後才能順利登上國主職位,而樂櫟至今都沒有一項大的功績,而這次衛拉特之戰是一個契機,想必樂櫟和衛拉特做了交易,他們讓樂櫟贏,而樂櫟日後登上皇位,必然要給衛拉特一些東西作為補償。那時候的事情的嚴重可大可小,而衛拉特人貪婪成性,到時候一切事情恐怕就不在樂櫟的掌握中。」
原來這麼嚴重,「那,」如畫還想說什麼,但是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壓住了自己的腳,低頭一看,是一個人的手,如畫被嚇的大叫一聲。
「怎麼了?」
如畫平復心情,走到假山後面,發現那只手的主人居然是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