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醒來後,一直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沒有出去過,現在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樣,她已經無力再出去,再去想任何事【奪帝心:妃君不嫁第二十九章手寫香台金字經(一)章節】。
今日太陽出奇的好,午後的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如畫躺在藤椅上,透過梅花的縫隙看天上的太陽,輕輕閉上眼楮,鼻尖縈繞著梅花淡淡的香味。
「紙鳶,摘幾朵梅花吧,這個時候開的梅花甚好,用來煮茶,應該不錯。」
半晌沒听到紙鳶應答,如畫睜開眼看了看,卻發現子夜站在那里摘梅【奪帝心:妃君不嫁第二十九章手寫香台金字經(一)章節】。
「幾日不見,子夜公子越發的風姿卓越了。」
子夜也不回頭,繼續摘梅說道,「幾日不見,如畫姑娘倒是越發消瘦了。」
如畫聞言輕聲一笑,不再答話,繼續閉著眼曬著太陽,沒過一會,便感覺眼前變黑了,如畫沒有睜眼,開口說道「難得大太陽,子夜公子要這麼殘忍嗎?」。良久沒有人回答,如畫睜眼看見子夜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的看著自己,笑道「我有這麼好看嗎,值得你這樣一直看。」
「好看。」
子夜的回答讓如畫微微一愣,隨即輕笑道「什麼時候子夜也變得這麼幽默了。」
子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紫雪,」當子夜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看到如畫的手明顯一緊,但還是繼續說下去,「是王爺在一年冬天抱回來的一個棄嬰,也是是世子從小到大的玩伴,王爺和王妃在世子五歲那年,因為出去游玩,被賊人害死,那段時間是紫雪一直陪在他身邊,那麼小的孩子還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但是紫雪知道世子不開心,便想盡辦法讓世子高興,她知道世子喜歡梅花糕,便跑遍全城為他買,那時候還是夏天,怎麼會有梅花糕,但紫雪還是買到了,也因為中暑,紫雪一躺就是半個月,從那時候起世子便發誓不再讓紫雪因為他受到傷害,他本來決定成年之後正式納紫雪為世子妃,但是無奈紫雪還在襁褓里的時候在冰天雪地里凍了好幾個時辰,因此留下了隱疾,十四歲那年,也就是前年,不幸去世。」
是這樣嗎?那個紫雪為了他做了這麼多,他能忘記嗎,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
如畫站起身,走到梅花樹下,微笑道「如果你是來說故事的話,那麼故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如畫,你就不能給世子一個機會嗎?」。
「機會?」如畫自嘲的說道,「應該是他給不給我機會,子夜,」如畫定定的看著子夜,「你覺得活人,能爭過一個死去的人嗎?因為紫雪死了,所以她在樂歌心中是無法替代的,若是她還活著,我尚且可以與她光明正大的爭,但是,她死了,死了就代表她與樂歌再無可能,這在樂歌心中成了永遠的遺憾與痛,而這遺憾與痛將會伴隨他一身,子夜,這不是我要的,我要愛我的人,心里只能有我一個,不能有其他人的一分一毫,愛情是自私的,子夜,你明白嗎?」。
「如畫,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
「我的思想跟你們總是有些不同的,子夜,若是樂歌做不到心里只有我一個人,那麼我和他就沒有機會了。」
「紫雪是他一輩子的痛,你要他怎麼忘記。」
「你都知道他忘不了,那麼他自己肯定更加清楚,所以,這件事,你以後不用再說了。」
「可是你跟世子是有婚約的,」子夜依舊擔心的說道,「你和世子,沒那麼容易分清楚的。」
「沒錯,」如畫長嘆一聲,「但是我和他也有言在先,我和他成親之後,互不干涉,那一紙契約現在我還放在那,所以,這個婚我是一定會結,我不會讓我的家人因為我背負上抗旨的罪名。」
子夜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從如畫的話里他看到了如畫向往的愛情,她這樣時間少有的女子,夢想的東西與一般人也是不同的,他沒有再說的必要,剩下的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子夜,我以為你是個性情寡淡的人,沒想到世子的事情,你這麼在意,不僅是你,就連紅妝也是。」
「世子值得我們這樣追隨,而且,你不也愛上他了嗎?」。
子夜的反問讓如畫微微一愣,隨即輕聲笑了起來,端起剛剛泡好的一杯茶給子夜,說「這是你剛剛親手摘的梅花泡的,要不要嘗一下?」
子夜接過茶杯,輕抿了一下,「果然如你所說,這個時候的梅花用來泡茶,甚好。」
從子夜那天來過之後,如畫的小院再也沒有來過將軍府以外的人,樂歌,一次也沒有,眼看著如畫一天天的失望下去,紙鳶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紙鳶一邊收拾著如畫的梳妝台,一邊不時的看著在桌子邊發呆的如畫,不小心將首飾盒里的一塊玉佩弄掉了。
「哎呀。」
如畫听到聲音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紙鳶急忙撿起掉落的玉佩,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摔壞,是我不小心將玉佩弄掉了,不過還好,沒有摔壞。」
玉佩?如畫走到紙鳶身邊拿起玉佩,想起這塊玉佩是牧仁走之前交給她,說若是有一天她去衛拉特的話,拿著這塊玉佩可以少去不少麻煩。
看著小姐出神的望著那塊玉佩,紙鳶好奇的問道「小姐,這塊玉佩上的紋飾不像是中原所有啊,是誰送的啊?」
「還記得幾個月前的牧仁公子嗎?」。如畫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紙鳶叫到,「是他送的啊,不過他的玉佩好奇怪啊,上面的狼頭,有些恐怖。」
「狼是草原上特有的動物,他們充分的在草原上發揮他們的天賦去生存,是個很厲害的種族,我想狼應該是牧仁那個部落的圖騰,所以才會將狼頭刻在玉佩上。」
再次想起牧仁說的那些話,如畫覺得,去衛拉特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既可以出去散散心,又可以不用面對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