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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帶著僅剩的七八個手下,從後門沖出來。,,用手機也能看。

坐上車後,才發現車胎爆了,車子根本開不動。

身後是司徒嘯風他們手提卡賓槍和散彈槍追擊,前面卻沒有救兵。

鬼馬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你們幾個,分散開,各自逃命去吧。」鬼馬猶豫了幾秒鐘,終于下了命令。

這些人多數是鬼馬的心月復,雖然心里都有些動搖,但是現在听他這麼一說,反而慚愧起來。

「老大,我們不走,要死大家一起死。」一個鐵桿兒心月復說。

忽然,靠近鬼馬身後的一個小個子男人猛地伸手卡住了鬼馬的脖子,同時用槍頂住了他的太陽穴。

「把槍扔掉!」小個子吼了一聲。

鬼馬無奈,只得扔掉手中的槍。

「老大,對不住,我不能死,我老婆和三個孩子都要靠我養活,我還有個瞎了眼的老娘。」小個子顫抖著說。

「混蛋,你瘋了麼?老大平時給你的好處可不少,大難臨頭,你竟然要反水?」有人吼道。

「我知道我忘恩負義,可是現在咱們的對手是斯科特•羅蘭先生,他只要動動手指,全球都能抖一抖,更何況是我們小小的泰國,一個鬼馬先生?我不想害老大,我只是不想死。」小個子歇斯底里說。

鬼馬眼看著這樣僵持下去最後大家都得死,干脆地說︰「滾!你們都他媽的給我滾開,老子不要你們幾個討厭的家伙陪葬。」

屬下們也明白,後面的追兵馬上就到了,只得四散開去。

司徒嘯風他們四個人追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鬼馬被一個小個子用槍頂著,一臉猙獰狠戾,死死盯著他們。

「小心有詐!」秋蘭警惕地說。

「各位英雄,我把鬼馬交給你們,求你們饒我一命!」小個子一臉諂媚道。

「先把他的武器扔過來,再把你的扔過來,我們就相信你的誠意。」司徒嘯風說。

小個子騰出一只手,去模鬼馬的槍,另一只舉槍的手自然有些松動,鬼馬伸手握拳,搗在他的腰上,同時拔出了自己藏在衣袋里的一把10公分長的袖珍槍。

小個子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遲了,鬼馬早已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胸口,一邊扣扳機,一邊朝他撲了過去。

四個人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有些呆了。但是司徒嘯風因為在鬼馬手下吃過虧,所以立刻反應過來,一回身,將其他三人往後猛撲,口里還喊著︰「抱住頭!」

四個人齊刷刷倒在地上,同時他們身後「轟」地一聲巨響,一枚微型炸彈凌空炸響,司徒嘯風後背也被彈片劃破了好幾個口子。

秋蘭原本警惕,槍一直都緊握在手中。待爆炸聲一停,隔著硝煙,抬手就朝鬼馬的方向掃射了一梭子。

慘叫聲傳來,幾個人抬頭看時,他的胸部已經被子彈打穿,鮮血橫流,看起來是活不成了。

那個臨陣反水的小個子,眼楮瞪得老大,早已斷了氣。

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秋蘭驚叫︰「頭兒,你的後背受傷了。」

「沒關系,只是皮肉傷,不礙事,趕緊去追羅昭昭。」司徒嘯風沉著地吩咐。

幾個人查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輛可以啟動的車。溪流忽然想起他們來時租的那輛面包,趕忙繞到前門去了。

四個人上了面包車,向前驅動,幾分鐘後,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兩輛被打爆了胎的車。

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卻沒有見到羅昭昭和鐵如風他們,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直負責觀望的趙德勝,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司徒嘯風,趕忙大聲喊了起來。

司徒嘯風幾個趕忙跑了過去。司徒嘯風抱起熟睡的鐵如風,奚流和張國棟攙扶著趙德勝,秋蘭拉著羅昭昭跟在身後,歡天喜地朝面包車走去。

被鬼馬遣散的七八個心月復,雖然都四散奔逃,但是卻有一個鬼馬的拜把子兄弟,卻不願意在這生死關頭丟下他一個人,因此就在附近的一片荒草叢背後藏了起來。

看到鬼馬扔出炸彈,原本以為司徒嘯風等人會被炸得開花,卻不料被司徒嘯風機警躲過,反害得鬼馬被殺,痛心不已。

一路尾隨著面包車的方向,在路邊草叢里往前追。等他追到了鐵如風她們隱蔽的那片林子時,正看到司徒嘯風抱著鐵如風,心里對司徒嘯風的恨一時蒙蔽了理智,沖動地掏出手槍,瞄準了司徒嘯風的後背,就扣動了扳機。

司徒嘯風走著走著,腳下絆了一下,驚醒了懷里抱著的鐵如風,

「你醒了?」司徒嘯風滿懷愧疚問。

出行之前,秦天柱特意將他單獨叫出去,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鐵如風,說她是鐵軍長的獨生女兒,而他也信誓旦旦說過,一定會保證她平安無事的。

「頭兒,放我下來,我只是傷了手,自己能走。」鐵如風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下來。

「不行,你受傷了,晚上路又不好走。這幾步路,我抱著你,累不死的。」司徒嘯風用力抱緊了她的腰。

兩個人掙扎之間,司徒嘯風的身體正好側了過來。鐵如風一抬眼,余光看到一道光亮朝司徒嘯風射過來,身為軍人的她,本能地判斷出那是一顆子彈。

她用力抬起身子,那顆正沖著司徒嘯風胸口的子彈,打在她的肩膀上。

奚流反應過來時,一槍射出去,鬼馬的拜把兄弟慘叫一聲,從一顆樹後面倒在了地上。

「鐵如風,你怎麼樣?」奚流沖過來一臉焦急問。

「沒,沒事,死不了。」鐵如風雖然疼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忍著沒有尖叫出聲。

「奚流,趕緊聯系空軍基地,讓他們派直升機過來,先送羅昭昭到安全的地方。眼下這種情況,如果鬼馬的殘余再攻過來,我們恐怕難以應付了。更何況,斯科特明天上午也該到了,如果不盡快離開曼谷,我們幾個恐怕都要光榮在這兒了。」司徒嘯風一臉嚴肅說。

「可是如風的傷勢這麼重,能堅持到回去麼?」奚流擔憂地問。

「車上有應急包,里面應該有輸液管,我的血型是o型,先輸點兒血給她,希望她能堅持到安全地帶吧。」司徒嘯風面色沉沉說。

「秋蘭、張國棟,我替如風輸血,奚流聯系直升機,你們倆警惕著點兒,務必要保證車子周圍的安全。」司徒嘯風吩咐一聲,便抱著鐵如風上了面包車。

羅昭昭在一旁看著,心里不由得佩服起來。這個男人年紀不大,但是卻臨危不亂。

「司徒先生,我從前也學過護理,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讓我來替你抽血吧?」羅昭昭自告奮勇說。

「好,我還正發愁怕自己的手法笨拙,會扎痛了如風。」司徒嘯風點點頭。

羅昭昭取出救急包,手法熟練地替他們倆消毒、扎針。

鐵如風原本就失血不少,這一槍更是嚴重,人早已昏迷過去。

五百多毫升血流入了鐵如風的血管後,她終于睜開了眼楮。

一下子看到眼前的狀況,她急得想要拔針頭。

「頭兒,不能再輸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你這樣失血,會喪失戰斗力的。」鐵如風說。

「放心,我壯得牛一樣,再來這麼多,也不會倒下的。」司徒嘯風笑著說。

「司徒先生,我也覺得你應該停止了,不然你會感覺頭暈的。」羅昭昭說。

「頭兒,好消息,我聯系了軍部,軍部與曼谷駐軍協商,讓他們派直升機來接我們,二十分鐘後,直升機就到化工廠了。那里四周都是空地,正好方便降落。」奚流一臉驚喜從車窗外探進頭來說。

司徒嘯風心里一松,羅昭昭趁機拔出了針頭,替他止血。

司徒嘯風疲憊地靠在後座上,等待直升機的到來。輸了接近六百毫升的血,他感覺身上有些冷,頭也有點兒暈。

想要睡一會兒,心里卻還是有些不踏實。習慣性地從懷里掏出手機,想要看時間,這才發現此時已經是12月25日凌晨兩點多了。

這可是平安夜,不知道安然會怎樣度過這個夜晚?

他將出任務時發的臨時手機卡取出,換上了口袋里原來用的卡。這是違反紀律的,但是他此刻特別想要給安然發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手機搜索到網絡之後,一條安然發來的信息跳了出來。

「祝你平安!」

跟著又是一條語音信息,他提起話筒,按下接听鍵,只听到自己的小女人從話筒里大聲喊著︰

「司徒嘯風,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給你買了平安果,它花了我十八塊八毛錢,記得要還給我!」

司徒嘯風的唇角微微上翹,眼中竟然升起一片霧氣。

今夜真可謂九死一生了,尤其是鐵如風替他擋的那一槍,如果不是她剛巧看到,又如果她的反應慢了半拍,再如果,她對戰友沒有那種舍生救人的赤誠,他此刻都不可能活生生地坐在這里了。

原來他的小女人在平安夜里一直牽掛著,一直為他祈禱。

「我平安完成任務了,安然。」他回了一條語音信息,然後關上手機,換了卡,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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