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柴堆,便見最里面果然有個夾縫,信便插在夾縫當中,完顏邵平心滿意足的拿出信笑道︰「當日怕連累你們,我干脆誰都沒有說,還請何掌櫃見諒。」
「這有什麼!十三皇子也是為了密信的安全。」何婉婷面上帶笑,心里後怕,沒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便暗暗藏在自己的身邊,完顏拿到了密信又問候了郭淵幾句,便隨著高福匆匆離去了,留下何婉婷對著那道夾縫發愣。
等郭淵不放心的找了過來,何婉婷才回過神︰「我真有些後怕,我們這些人差點就做了這封信的陪葬了。那個小沒良心的,居然不想想我們的安危。」
「在他們這些學習帝王之術的人眼里,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郭淵擔心的將她抱在懷里,「好在我們又無知無覺的躲過了一劫。」
「還有意外的收獲呢。」何婉婷笑了,「你看這道夾縫,倒是有些奇怪,而且剛才完顏踩過地板時,我感覺聲音不對,這下面好像有什麼!」
郭淵會意,同何婉婷對視了一眼,忙小心的叫來一個心月復守在門外,自己同何婉婷在夾縫附近模索起來。忽然,何婉婷臉色一變,輕輕一提,地板忽然晃動了一下,郭淵忙過去幫忙,兩人和合力,居然真的掀起了一塊木板,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入口。
「這里平日都堆滿了柴火,沒想到倒別有洞天。」何婉婷丟了個蠟燭進去,見里面空氣尚好,便丟了郭淵一個眼色。二人拿了些簡單的工具,便小心的下到了洞里。
洞里除了一些酒桶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郭淵聞了聞,高興的叫到︰「這酒還能喝。」
「難道是酒窖?可是既然是酒窖何必藏著呢?這樣豈不麻煩。每次拿酒還要將整個柴堆搬動?」
「說不定以前上面不是放木柴的。」郭淵正忙著東找西看,對這個問題倒不在意。
「可是,。,,,罷了,快看看有其他的東西吧,沒有我們便上去吧。順便拿幾桶上去,正好賣錢。」何婉婷隨手靠在一個大的酒桶邊。看著郭淵敲敲這個桶,聞聞那個桶,沒過一會兒,她就感覺不對勁了,總感覺有一股涼風直往自己後勁處灌。她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好在她藝高人膽大,于是咬著牙猛地一回頭,將火把照向後面的牆壁。
「婉婷,怎麼了?」郭淵見何婉婷動作有些奇怪,忙跑過來問。
「沒,,,。,沒什麼。」何婉婷放下火把笑了,「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總感覺有人在我後頸處吹氣一般。可能是我的錯覺。」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嬌斥道,「你就完沒完啊,該上去了。」
「好的。看來你的膽子也就如此啊。」郭淵哈哈一笑,扛起一桶酒便上去了,何婉婷又看了看身後的牆壁,也上去了。
「以後我們也多了個儲存食物的地方了。」郭淵看著地窖愛不釋手,「里面涼颼颼的,東西定然可以放很久。」
何婉婷附和了他幾句,便出去招呼客人去了,留下郭淵在那里謀劃如何將這地窖利用起來。
小店的生意依然火熱,期間趙明華很是來了幾次,每次不是抱怨哥哥忙碌,堂哥冷酷,便是抱怨偌大京城無趙女俠大展拳腳之地。
何婉婷有意無意的套著她的話,倒是挖出了很多內幕來。
「那個趙高福皇上嫌太惡俗了,便贈名為趙福,這次便派他帶領使臣去金國,听說金國還想聯姻了,也不知皇上會不會逼,,,,,,。逼大宋最美的公主去。」
「大宋最美的公主?是誰啊!」何婉婷隨口問道。
「那當然,,,,當然便是明華公主了。」趙明華撅起嘴,好似在控訴她不知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一樣,「這你都不知道,妄為京城人啊。」
「我這不到京城不久嗎!」何婉婷撲哧一笑,「這位明華公主倒好福氣,那個金國皇子長得倒秀氣。」
‘呸,這等銀樣蠟槍頭的東西,若何配得上我,,,,,,我們美麗的明華公主。‘
「配不配得上都要看皇上啊,若是皇上下了旨,可就改不了了,我若是那個明華公主,定然現在就去求皇上,免得夜長夢多。」
「我這就,,,,,就去找我堂哥去,他最有辦法了。」趙明華一蹦三尺高,如兔子般蹦跳著走了。
「這等活潑性子,若是到了金國,倒也不錯,我听朋友說那里的規矩沒有我們大宋多,對女子尤甚。」
「她這性子還真受不得約束。」何婉婷贊同的點了點頭,「你的地窖改造工程如何?可否帶小女子一觀?」
「請~~~」郭淵微笑著作了一揖,怪模怪樣的請何婉婷去看他幾天下來的大工程了。
才幾天功夫,地窖果然有了很多變化,里面燭台增多了,光線自然好了很多,和看清了里面的大致構造,酒桶都堆放在了一邊,空出來的地方放了很多米面,還有些其他糧食,堆放得倒也齊整,更難得的是還架起木梯,這下出入方便了許多。
何婉婷贊嘆了一番,便隨郭淵上來了︰「你倒利用得充分,這下倒可以趁著米面都便宜,多儲存一些了。」
「是啊,去年豐收,米面的價格真的降了不少,之前還苦惱無處安放,這下可安心了。」郭淵忙轉身去找孟凡商量買米買面的事,何婉婷乘機又下到地窖里面。她迅速走到那個大酒桶旁邊,細細模索了一番,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原來奧秘在這里。」
花開兩頭,各表一支,何婉婷還在那里賺錢,宋清月卻在那里長吁短嘆︰「京城的東西真貴,若是買了這個珊瑚盆景,我帶的銀子可就都沒了。」
劉若蘭有些惋惜的將手從一個有一人高的珊瑚上挪來︰「可是我們看了幾日,只有這個珊瑚夠大氣,送人體面啊。」
「我已送家信回去了,請父母再送些錢過來,但是就怕來不及了。」宋清月有些擔心的說。
「罷了,少不得為妻為你籌劃一番了。」劉若蘭想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我倒有些首飾,為了夫君少不得要拿出來,若還不夠,我記得柳姨娘也有一些。不若,,,,,,」
「多謝賢妻了,柳氏的少不得也讓她拿出來,反正等我求了官,你們想買什麼不成?」
劉若蘭心里暗哼,她搖擺著上了轎子,隨宋清月回了租住的地方。
柳如眉正精心打扮了一番,在窗前期盼的看著,見宋清月回來了,忙迎了上去︰「官人讓我好等。」
「沒想到柳妹妹還有如此多的私房。」劉若蘭嬉笑的看了看她滿頭的珠翠,又看了宋清月一眼,便自顧自的進去了,宋清月也沒多想,拉著柳如眉進了屋子,便同她商量典當首飾的事。
柳如眉悔得牙齒都要咬碎了,但是為了宋清月的前程,只得委委屈屈的摘了一頭的珠翠,放到了宋清月手中︰「我可是把自己的私房都給你了,你可要對得起我。」
「如眉你放心,等我求了官,就帶著你和若蘭上任,我這輩子就守著你們。」
「如眉知道,相公心里有我。」柳如眉順勢依偎進宋清月的懷里,輕輕的說,「只要是為了相公,如眉沒有什麼舍不得的。」
宋清月心里感動,但他也沒多少時間去感受這等柔情蜜意,連忙去典當首飾,買送禮的珊瑚去了。
又過了幾日,終于到了張大人的壽辰,宋清月帶著那樹珊瑚,志得意滿的跟隨名義上的哥哥的岳父,實際上自己的岳父,去了張大人的府上。
張大人的佷女在聖上面前甚為得寵,肚子也爭氣,生過一個公主,現在又有了動靜,很多人都認為是個皇子,于是,很多懂得鑽營的人自然將目光投到了張大人的身上,趁著他還未更升一步,來討個乖,賣個好。
宋清月跟著自家岳父還未到張府門口,車便停了,車夫為難的說︰「前面都是車,堵住了,怕是要步行了。」
「我們步行倒沒什麼,可是這禮物?」宋清月問難的看了看身後那一人多高的珊瑚,危難的說。
「這有何難,直接讓張府的小廝來搬進去好了。」劉大人頗不以為然的說,他心里對這個沒見過什麼市面的女婿不甚滿意,而且現在這小子還在做這等掉腦袋的事,但是自家女兒名聲已經狼藉了,只得抓了這麼一個愣頭青。
進到府里,宋清月頓時有些震撼了,只見里面布置得華麗非常,絲綢做得宮燈掛得到處都是,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連院子里的樹上都纏了紅綢,真個府邸都是那麼喜氣洋洋。
「這便是京城的氣派啊。」宋清月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只覺得兩個眼楮都不夠看了,劉大人忙輕輕扯了他一下,「別東張西望,不甚體面。」
宋清月忙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劉大人一路上同客人們寒暄著,將宋清月引薦給對方,只是無奈只得用宋宵的名字。
一路行到前廳,里面已經熱鬧非凡了,各路官員三五成群的在那里寒暄著,劉大人將宋清月留在位子前,便去找自己相識的官員,留宋清月在那里無聊的東看西看。
忽然,一陣有些刺耳的大笑傳來,大家精神一震,都笑著迎了過去︰「張大人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