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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福禍相伴

「八賢王果然老辣。」坐在外賣車子上,何婉婷說,「這麼快便安排好了與我們見面。」

「他當年能裝死逃過自己叔叔的魔掌,豈是愚鈍之人。」郭淵哈哈一笑,又看了看在一邊有些緊張的高壽,「你只管實話實說好了,怕什麼?」

「我只是,,我只是,,,,,」高壽他吞了吞口水,最後一咬牙,「罷了,反正這東躲西藏的日子我也過夠了,不行我便不進宮了。」

車子忽然停住了,車夫將頭探了進來︰「前面封路了,我去探探。」

「好好地,怎麼封路了。」郭淵疑惑的探出了頭,正好看到在旁邊的高樓上,高富正微笑著同一個大官模樣的人在說著什麼,忽然他低頭看到了郭淵,頓時笑得更燦爛了,便一邊同大官說話,一邊指了指郭淵的車子。

「糟了,是高富。」郭淵將頭縮了回來,緊張的說,「看來他是不想我們去見八賢王了。」

何婉婷頓時瞪大了眼楮,卻見那個車夫急急地進了車廂︰「說是已故大將軍潘美的獨女的車子不久前被遼人的探子襲擊了,皇上大怒,下令全城搜查。」

「真是賊喊捉賊。」何婉婷氣得笑了起來,「不過也聰明,若是我,也會這麼做的。她真的在幫那個高富了。」

「現在怎麼說,高壽若是落入高富的手里,可真的不知會如何了。」

「一會兒肯定要搜查這里,你且去拖一拖,我想辦法。」何婉婷忙將兩人推了出去,然後看向高壽想起了辦法。

何婉婷估計得不錯,不一會兒。便有幾個粗俗的官兵向這邊走來︰「這車廂里是什麼?」

「是我們店里的一個廚子,我們是去給八賢王送他訂好的烤羊背的。」郭淵忙賠笑著說,「我們絕沒看到什麼遼人的探子。」

「郭老板,你我是認識的,我們還去你店里吃過羊肉呢,可是公事在身。沒辦法啊。還是讓我們看看吧。對大家都有好處。」說罷便要掀開簾子。

「這位大哥。」郭淵忙塞了幾個錢到他手中,

「里面還在烤著呢,若散了氣,就不好吃了。八賢王怪罪,我可擔當不起啊。」

「這,。,,」

「國事為重。八賢王一定會理解的。」另一個老成些的笑道,然後一把掀起了簾子。

只見車廂里面陳設很簡單,最突出的中間高高架起了一個簡單的烤爐,只有何婉婷在那里翻烤著羊背,見了幾人,忙招呼了一聲︰「幾位大哥,怎麼這麼眼熟啊。是不是來我們店里吃過羊背?「

「吃過,還不只一次呢。你忙啊,我們就是看看。「那幾個人四下看了看,見車廂里實在是找不出能藏人的地方,便去搜查另一輛車了。

「好險,你把人藏哪里了?」等車子安穩的行到了路上,郭淵才松了口氣,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一會兒功夫,你邊學會大變活人了?」

「那倒沒有。」何婉婷將烤爐兩邊的把手一提,居然生生將上面的炭火層提了起來,里面竟然還藏著一個小的夾層,「本來是想著可以放放食材,沒想到先派上這用場了。還好高壽真的很瘦。」

高壽好不容易從夾層里擠了出來,難受的晃動了一子︰「背上頂著一個火盆真是不舒服啊。」

「高富的動作加快了。」郭淵擔心的說,「潘秀又在一邊出主意,真不知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八賢王府同他本人一樣很是低調,但里面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真的很難得。

何婉婷一邊嘆息浪費,一邊帶著高壽跟著隨從去廚房,殊不知,在不遠處的小花廳里,八賢王已經同郭淵踫面了。

八賢王喝了一口茶,抬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郭淵,忽然慈祥的笑了起來︰「對我,便不要客氣了,都是故人,我也是見過你爹的,只是那時你們都還小,想來不記得了。」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我哥哥從沒有想過復國的事。」郭淵淡淡的說,「現在外有強敵。內有精兵,名臣好官層出不窮,百姓日子過得和美安穩,我們何必多事呢?」

「你這樣想,你哥哥可不一定。據說他已經接手了西北王的幾萬強兵。」

「那些兵是我哥哥一手帶出來的,自然讓他們在別人手下討生活,我想皇上是容人之人,自然不會計較,而且幾萬的兵力和全國幾十萬兵力相比,真是不足一提。八賢王放心,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哥哥定然會為皇帝鎮守西北,不讓蠻人前行一步。」

「你和你哥哥其實都是將才。」八賢王點了點頭,「這也是皇上遲遲沒有下手削兵權的原因,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也希望你們不要讓皇上失望。」

「若皇上不放心,我便一直在京城。」郭淵忙上前一步,「我是我哥哥唯一的親人。他既然讓我來,又想著把小妹送入宮,便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

「嗯,這樣看來,你們真的沒什麼復國之心,那麼你們又為什麼卷入高富和高壽之事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也算是騎虎難下了。」郭淵不禁苦笑了起來,「而且感覺高壽性情平和,有明君之象,而高富,,,,,,他猜疑心太重了,做事也有些狠辣,若真是他做了皇帝,一定會對我和哥哥有些顧忌。畢竟我們的身份,,,,,,」

八賢王心里咯 了一下,他自己不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曾經如履薄冰了很長時間過嗎?頓時有些感同身受起來。

「你倒是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他笑了,「倒不怕我生氣?」

「與人相交貴以誠,而且在八賢王這樣睿智之人面前,我沒有必要隱瞞,說謊。太容易被拆穿了。「

「哈哈哈哈,好小子,倒對我的脾氣。「八賢王指了指一邊的位子,讓他坐了下來,「此事我已經暗中稟明了皇上,皇上也很後悔。當日他便想將高壽帶回宮中教養。但是劉太後卻不同意,而且皇上也怕,,。,,。」

「怕今後會有自己的兒子,那高壽便有些尷尬了。」郭淵點了點頭,笑道。「皇上的擔心有道理,但是再這麼下去,高壽怕是活不到進宮的那一天。我倒有個主意,進可攻退可守。」他看了看門窗,然後湊近八賢王的身邊,細細的說了起來。

八賢王听完,有些震驚的看向他︰「沒想到你有如此謀慮。真是一個人才,不行。我一定要稟明皇上,讓皇上委以重任。」

「千萬不要。王爺。」郭淵忙說,「請王爺成全,我只想過普通人的日子,正所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生活如此,做官也是如此,若我享受到了滔天的富貴,可能就保留不了一顆赤子之心了。」

八賢王何等聰慧,自然听出了郭淵的言外之意,不禁對他好感更盛︰「你真的想得明白,懂得取舍,我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安穩了這許多年!」

「也慶幸有個能容人的好皇帝,有個睿智的好王爺!」郭淵又輕輕的加了一把火。

「也罷,高壽這孩子便放在我這里吧,我會好好教導他的,你且放心回去吧。」八賢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希望你一直保有自己的赤子之心,希望你的哥哥能永保西北的安寧。」

「定不負所望!」郭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便出了花廳。

還沒走多遠,便听到一陣嬉鬧聲音,只見一群小丫頭正簇擁著趙玉在花園里玩耍,郭淵忙低下頭,迅速的向前走去,那趙玉正玩得開心,忽然一抬眼,便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低著頭匆匆的經過,再一看,頓時愣住了,居然是熟人。

「哼,你們去把那邊那個人叫來!」趙玉笑了笑,是何婉婷的東西她便要搶,可是她一貫的信條。

「郭淵拜見公主。」郭淵行了一禮,心里暗暗打鼓,不知這位一步登天的女子又要整出什麼ど蛾子。

「這不是那家烤羊肉的食店的老板嗎?怎麼今日到王府來了?」趙玉心里直哼哼,「莫不是為上次的事來喊冤?」

「公主誤會了,是八賢王看得起小店的烤羊背,便讓我送一只過來。」

「喔?可是婉婷姐姐親手烤的?」

「是~~~誰?公主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這個人,我的羊背都是楊師傅烤的。」郭淵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把你嚇得。」趙玉款款的坐了下來,「我又不會吃了她,雖然她死活不認我,可我是一直記得她這個姐姐的。」

「小民真的不知公主說的那個人。」郭淵咬著牙,笑道。

「罷了,不說她了,說說你自己吧,是怎麼來京城的?又是哪里學會這麼好的手藝的?」趙玉一邊喝茶,一邊上下打量著郭淵,心里好生贊嘆,好一個眉如刀裁,膽鼻星眼的美男,而且他舉手投足只見又有一股不同于書生的瀟灑之氣,同她平日見的那些文人自然有些不同。于是頓生籠絡之心,而那些小丫鬟們也少見外男,有這樣難道的機會,自然也在一邊百般調笑。

她們玩得開心,可郭淵真有些背如針刺,對著這個女子,一來要防著被她套話,二來要注意言語間不得冒犯,真是萬分辛苦,他不禁思念起何婉婷來,在她面前,自己是何等的自在灑月兌啊,正暗想借口月兌身,忽然一個小宦官跑了過來︰「聖,,聖,,聖旨來了,玉容公主快換裝去接聖旨啊。」

趙玉一听,頓時喜不自勝,一路向房間跑去,那些小丫頭忙跟了上去,哪里還有人理會一個小店的店主。郭淵也乘機逃出升天了。

「聖旨?這趙玉倒好命,不知皇上會封賞什麼給她。」何婉婷一邊數著打賞的銅錢,一邊閑閑的說,「希望能讓她樂得忘了來找我們的茬。」

「她就是沒忘也找不到了。八賢王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計劃,高壽現在安全了,我們也可以會無錫了。」

「你舍得這日進斗金的店?」何婉婷數好錢,將錢袋丟到他懷里,「你舍得這繁華的京城?」

「在哪里不都一樣?關鍵是你喜歡便好。」郭淵呵呵笑了起來,「你喜歡無錫,我便陪你回無錫吧。」

何婉婷心情雀躍的回了店,興致勃勃的計劃著怎麼回無錫,可沒想到,一件突發的事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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