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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不速之客,被炸之船

她一開口,何婉婷便吃了一驚,她看了看同樣吃驚的夏荷,悄聲說︰「去,到碼頭上去打听一下,順便采買。」

夏荷會意,忙退了下去,何婉婷等那乞丐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跟前,才微微一笑︰「我們不到京城。」

「你騙誰呢!」那乞丐擦了兩把髒兮兮的小臉,不服氣的說︰「這條水路基本都是去京城的。」

「那請其他的船帶你吧。」何婉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想上船。

「你,,,你,,,,你有沒有同情心啊。」那乞丐一坐到了地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我不就是看著你是女的嗎?其他的船都是些莽漢,我哪里敢坐,嗚嗚,,,沒想到我這麼悲慘,嗚嗚,,,,,,,遇到的都是些壞人。」那眼淚慢慢的刷干淨了她的小臉,赫然便是潘秀。

「好了,好了,帶你便是了,只是這船錢飯錢,,,,,」何婉婷到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忙把她拉了起來,「可是要照付的。」

「我,,我,,」潘秀怯生生的看了看她,「我的首飾都換糧食了,衣服也當了,我,,,,可是等我趕上我的船,便可以給你錢了。」

何婉婷心里哀叫了一聲,這叫什麼事,還是跟這個嬌小姐搭上了。

等潘秀抽抽搭搭的吃完一碗魚湯面條,何婉婷才搞清楚了前因後果。這小姐估計是小說電視看多了,總想著換裝出去溜達溜達,體驗一下市民生活,所以在自己的船停靠在這個碼頭時逼著丫頭同自己換了裝束,掩護自己溜下來玩。沒想到忘記了時間。等她興奮的抱著一堆玩意回到碼頭時,才發現已是船去碼頭空了。

「他們,他們居然不等我,,,。」潘秀嗚嗚的又想哭了。「而且這些天來的船不是太破便是男人多,我害怕,不敢上船,好在這里的人好。一個鐲子便可以換兩個大饅頭。」

「他們都不知道你不在船上,怎麼等你啊。」何婉婷有些無語,正好夏荷抱著一堆東西過來了。便吩咐船家快些開船了,「你也是幸運,若不是我的一個伙計在這里下船。我們本來也不停的。」

「一個鐲子換兩個饅頭,你真行。」夏荷把換回來的鐲子遞了過去,「給。我幫你買回來了,這錢到時同船錢一起算。」

何婉婷見潘美一臉的不好意思,也不多說,安頓她去洗澡休息,便拉著夏荷到了船頭。

「那個小姐可沒少鬧笑話。我去打听的時候全碼頭都把她當傻子。金子換饅頭便算了,喝水一定要燒開。上完茅廁一定要洗手,別人一有不和她心意的地方便發脾氣,還說什麼環保啊,衛生啊,反正一堆大家都不懂的話,大家本來想幫她,結果都被她得罪光了!」

「算了,相逢便是緣分,既然遇到了總不能不管,到底她和郭淵還是有些淵源的。」何婉婷看著江面笑了,「而且她越單純,我越放心,若她真的太聰明世故,那就不妙了。」

自從潘美上了船,船上可熱鬧了很多,她本著到哪里改造哪里的原則,馬不停蹄的在船上挑起錯來。

「你們的廚房太髒了,殺魚的刀怎麼還能切菜呢?啊!你怎麼還用它刮臉啊。」

「這些垃圾別丟到河里去,不環保的,什麼?你不知道什麼叫環保,唉地球就是毀在你們這樣的人手里啊。啊?你也不知道什麼是地球?」

「婉婷姐別整天坐著,要多運動,女子要自強,多運動身體好,以後遇到事情才能應付,可千萬別指望男人,,,,」

「夏荷,你不用整天以下人自居,我告訴你,人人平等,大家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的。」

看著整日呱噪的小麻雀,何婉婷笑著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賀鑄︰「奇怪,她挑來挑去,怎麼不挑你的錯?」

「說明我無錯可挑,是個完人。」賀鑄哈哈大笑了起來,「馬上便要到京城了,你可想好怎麼去找薛蝌了嗎?」。

「不外乎多跑多問多打听,京城我們不熟,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了。」何婉婷倒是不擔心,「反正來京城的舉子多半聚在幾個地方,多找幾個閑漢牙人幫幫忙便可。」

「你倒點子多。也實用。」賀鑄微微點點頭,「不過你在京城畢竟舉目無親,還是住到我家去好了,也安全。」

「婉婷姐別答應他。」潘小麻雀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這個朝代可講究男女的大防了。」

「我倒見你這幾日同他說笑如故啊!」何婉婷有些詫異的問,「怎可如此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這,,,哎呀,反正姐姐別去他家住,我家在京城也有別院,到時隨我住吧。」

「那倒不錯,只是你家別院的地址你知道嗎?」。夏荷從船艙里出來,正好听了一句,忙抬起杠來,「某些人可是連自己家的地址都不知道呢!」

「你,,,你,,,,」潘秀「啪」的跳了起來,指著夏荷說,「我,,,我只是一時忘了,再說。渝州我家最大,到時只要說潘府就可,哪里需要記什麼地址啊。」

「只可惜啊,到了京城可不是你家最大!」夏荷邊為婉婷倒茶水邊閑閑的回了一句。

「你,,,,,,反正我找得到的。」潘美甚是不服氣,自己穿越文看了無數,難道還不如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土丫頭?唉,為什麼不是到了清朝啊,那樣就可以見到四四,八八了。

正傷感,忽然听到船頭傳來一陣大呼︰「有沉船!當心。」

四人都嚇了一跳,忙擁到船頭,便見前面的江面上布滿了被撕裂的木塊,可見當時沉船的慘烈。

「都開春了,怎會還會有沉船?」賀鑄細細看了看前方。疑惑萬分,「而且前面江面上不似有礁石。」

「不管如何,大家小心,不行我們便先靠岸休整一下。」何婉婷擔心的看了看船下,「若有大塊的木頭撞上來就慘了。」

「這倒不用擔心。」船主笑道,「我會派蹚子下去蹚路的。」言罷便有一個精壯的船夫下到小船里。到前方去蹚路去了。他用一個長長的桿子沿途在水下探著。行了一段便做了一個手勢,船主方放心的說,「沒事了,下面沒什麼東西。」

船慢慢的往前走著。何婉婷邊四下看著飄散的木頭邊對賀鑄說,「你看,這木頭這麼多。沉船的個頭不小,這麼大的船,怎麼說沉便沉了呢?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也太小心了。婉婷姐,這天災**的,同我們又什麼關系。」潘秀頑皮的趴在欄桿上,看著行船濺起的水花,忽然她像看到了什麼,驚叫了起來,嚇得賀鑄忙把她從欄桿上拖了下來。「可是看到什麼了?」

「這,。,這,,,,」潘秀指著江面說不出話來,夏荷忙趴過去一看,啐了一口說,「不就是一件衣服吧,看把你嚇得。又不是一具尸體。」

「可,,,可這衣服,,,,是我的。」潘秀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何婉婷心里咯 了一下,忙問道︰「你可確信?水流得這麼急,可是看錯了?」

「錯不了,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潘秀已經淚流滿面了,「我溜出來的時候,讓小翠穿著它裝成是我,可現在,,,,,,,,」

「難道沉船是你的船?」賀鑄臉色都變了,「哪里有這麼巧的事?而且你船又新又大,怎會如此容易就沉了?」

「是有人炸了船。」蹚子爬了上來,邊抹著頭上的水珠邊「啪」的一聲將一塊木頭丟到了他們面前,那塊木頭的邊緣都是黑的,明顯有火燒過的痕跡。

何婉婷緩緩的蹲了下來,將嚇得忘了哭泣的潘秀抱在了懷里;「看來有人不想讓你上京。」暮色中太陽收起了它最後一道余暉,何婉婷和賀鑄擠在餐桌邊,看著桌上的小菜都沒什麼胃口。

「賀鑄,此事絕不簡單,潘秀只是一個官家小姐,父親雖然權重偏又死了,為什麼會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呢?」何婉婷看了看對面的人,輕聲說。

「官家後宮空虛,又沒有子嗣,自然有想法的人很多,而潘小姐,據我所知,一直是想往宮里面送的。」

「她那性子,哪里能入宮啊。」何婉婷頗為擔心的說,「太過單純了。」

「單純?」賀鑄看著她呵呵一笑,「婉婷,此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別到別人面前說去,免得被人笑話!我們這些官家子弟,哪個配得上單純二字。都是從小看著後院的明爭暗斗,爾虞我詐長大的。都變得一個比一個會做戲,你且不要對那潘小姐掉以輕心,哪里會那麼巧,她溜出去,船便炸了。」

「你哪里知道她里面換魂了?」何婉婷暗自撇了撇嘴,隨便扒了幾口飯便去替換看著潘秀的夏荷。

那夏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潘秀哄睡著了,她滿眼同情的邊拍著潘秀的後背邊說︰「這小妮子,哭成這樣,真是可憐。」

「你且去歇歇吧。」川湘輕聲說,「我已經吃過了,這里我看著便可。」

夏荷微微點點頭,起身出去了,何婉婷便坐在了夏荷原來的位子,輕輕的拍著時不時抽搐一下的潘秀。

潘秀兩眼紅腫,雖在夢里但睡不安穩,忽然,她在夢里嘀咕起來︰「你這賊人,莫要害我,莫要害我,,,,,,,,,」何婉婷忙輕輕模著她的頭,悄聲安慰了幾句,她才又安穩的睡了過去,看著床上的潘秀,何婉婷輕輕的嘆了口氣,慢慢的笑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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