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玩意可靠嗎?」。何婉婷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大型的風箏,「我們可沒買保險呢!」
「保險?放心,我飛了很多次了,非常保險!」那人不由分說將何婉婷架上了風箏,然後一把抓住她旁邊的欄桿,「現在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跑,記住,下去的時候先閉上眼楮,不要亂叫亂動,否則我把你踢下去。」
何婉婷死死咬住牙齒,狠命的點了點頭,那人回頭看了看已經若隱若現的火把,瀟灑的一笑,大叫了一聲「三」便向前沖去。
「咦?你,,」何婉婷一下亂了陣腳,但看著那人有些玩味的眼神,她一咬牙,也沖了起來。
于是,在沖上來的先頭部隊目瞪口呆的表情映襯下,一個大風箏便直沖下了靈山山崖。
何婉婷嚇得緊閉雙眼,但是過了一會兒,感覺風箏飛得平穩,于是慢慢的睜開了眼楮,頓時放松了下來,風箏在晚風的吹拂下穩穩的在山間飛行著,頭上是點點星光,腳下是零星的燈火,將這一片天地襯托得格外恬靜,而在這純淨的夜里,何婉婷便如那展翅的小鳥在盡情的飛翔。
「哇,真好玩!」何婉婷贊嘆的看向那男人,「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能做出此精巧耐用的風箏。」
「我也是無意中琢磨出來的!」那人調了一下方向,「沒想到真成了!下次打仗時讓我爹用上。」言罷也贊賞的看了看何婉婷,「很少有女人敢上我的風箏的,還如此鎮定,你也算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了。來認識一下吧,我叫郭淵,我爹是潘美!」
郭淵等了一下,沒等到臆想中的驚嘆聲,于是有些不爽的說︰「怎麼,堂堂開國大將軍的公子來救你,都不驚訝一下嗎?」。
「這。,,其實我沒听說過你父親也!」何婉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郭淵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在宅子里被關傻了,連我爹都沒听說。也罷,反正我只管將你帶到我爹那里邊好了。」
「你爹要見我?」何婉婷奇怪的問。「我與他素未蒙面,這是為何?」
「這個你便不要操心了,抓緊,我要降落了。」郭淵隨著調整了一下大風箏,那風箏便歡快的轉了轉方向,向一個草坡飛去。
還未飛到,忽然听到後面一陣呼嘯聲,郭淵暗叫一聲不好,忙將何婉婷踢了一腳。何婉婷慘叫了一聲,兩手一松,徑直掉了下去,還好下面是厚厚的草坪,讓她只是滾了幾滾便停了下來,再一抬頭,便見那風箏上插著幾只火箭,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
郭淵也從風箏上跳了下來。他就地滾了幾滾,便一躍而起,飛奔過去將何婉婷提了起來︰「女人,發什麼楞,快跑,那些人追來了。」
何婉婷一听,嚇得花容失色,忙隨著郭淵飛奔起來,郭淵好像對樹林頗為熟悉。帶著何婉婷東轉西裝,倒時很快便轉到了一個山崖邊,山崖上拴著一根繩子,有碗口粗細。
「沒想到居然要用到它!女人,不想被抓便自己爬過去。不過要快一些,別擋著我的道。」
何婉婷听了听後面越來越近的聲音,又看了看那向下延伸,看不到盡頭的繩子,靈光一閃,忽然一把撕下自己的兩個袖子。丟了一條給郭淵,在他不解的眼生中將袖子如毛巾般王繩子上一搭,然後緊緊抓住袖子兩頭,兩腳一蹬,人便順著繩子向下滑去。
何婉婷滑得性起,向後高叫道︰「你也快些,莫拖了後腿!」
「這女人!倒有些意思。」郭淵晃了晃手中的袖子,也有樣學樣的搭上繩子,滑了出去。
等兩人滑到對面,那邊的追兵也趕到崖邊了,郭淵看了看正準備爬上繩子的幾個賊人,眼光一閃,手中劃出一道寒光,那繩子便斷開了,只听幾聲慘叫,想來繩子上的人已是有去無回了。
他一回頭,見何婉婷有些不忍的張望著下面,哼了一聲,一把拉住她便向前走去。
兩人跌跌撞撞的到了山腳,東邊已經有些發白了,郭淵淬了一口,叫了聲不好,便又拉起何婉婷急急的趕起路來。
「難道他們又趕上來了?」何婉婷想往後看一眼,但被郭淵拉著,身不由己的一路狂奔,等到了目的地她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只得一坐在了椅子上。
郭淵居然帶她來到了一家賣鴨血湯的攤頭,他呵呵一笑,叫了一聲︰「湯婆婆,來兩碗鴨血,同以前一樣。」
然後愜意的嘆了口氣︰「好容易趕上這第一鍋鴨血湯啊!」
「你這一路拉著我狂奔,便是要來搶這第一鍋鴨血湯。」何婉婷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還以為追兵又來了呢!」
「我們已經出了無錫,那些人哪里有那麼快的!」郭淵深深的吸了一口鴨血湯吐出的鮮香,「這家店在這里已經是三代人了,可謂遠近聞名,我爹帶兵經過這里的時候,喝了這鴨血湯,非常的喜歡,便吩咐軍隊的人,不得動這店里的一分一毫,所以這店便在戰爭中保存了下來。」
「看來你和你爹都是吃貨!」何婉婷看了看已經坐得滿滿當當的幾張桌子,「只是既然這家店生意這麼好,為何不擴大規模呢?」
「若是擴大規模,味道便難以保證了!」那湯婆婆正好樂呵呵的將兩碗鴨血端上來,听到此話便答道,「我們用來做鴨血的材料都是自家養的鴨子,若是別家養的,恐怕沒這麼新鮮。」
何婉婷一听,心里暗服,中國的很多小吃便是在這種精工細作中發揚光大的。
鮮女敕的鴨血伴著油豆腐,鴨腸,鴨肫,粉絲和大白菜,吃起來格外鮮香,就感覺那滑女敕的血塊化作一股股暖流,流到了身子的每一個角落,何婉婷呼呼的將湯喝完,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再來一碗。」
「這里每人只得一碗!」郭淵有些好笑的將錢丟到桌子上。「走吧,去我爹的地盤。」
听到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何婉婷著實有些忐忑,忙小心翼翼的問︰「去你爹那里做什麼啊,我與你爹真的素不相識啊。」
「這便不是我操心的事了。」郭淵帶著她東鑽西走。便到了一個有些僻靜的客棧,取了寄存在那里的馬車,便向西行去。
一路上何婉婷都有意無意的套郭淵的話,讓他有些不耐煩的甩了一鞭子︰「扯那麼多做什麼,到了那里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嘛!」
「誰知道那里是刀山還是油鍋!」何婉婷心里月復貶,但是也不敢會功夫的郭淵,只得縮到車廂一角,默默的動著腦筋。
那郭淵見何婉婷不來煩他了,頗為得意的哼起了小調。那歡快的調子頓時讓馬兒也跑得更快了。
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鎮,郭淵將馬車停在了一家成衣店門口,將何婉婷拉到店里,隨手扯下一件粗布衣服,丟到了何婉婷身上︰「去,換上,一身綢緞,還是破的。你是想壞老子的威名嘛?還有,把頭上的首飾也摘了。」
何婉婷模了模有些粗糙的布料,頗為委屈,但是勢比人強,只得委委屈屈的到里屋去換上了粗布衣,又把頭上的幾根發簪摘了,她這下更像一個鄉下丫頭了。
「恩,不錯,不惹眼!」郭淵滿意的打量了一下慢慢挪出來的何婉婷。然後一把抓過她懷里的綢衣,丟給老板,「一件換一件,老板你可是大賺了。「
「是啊,是啊!「老板抱著綢衣,笑得合不攏嘴。
何婉婷還未來得及抗議,便被郭淵一扯,上了馬車,繼續自己顛簸的旅程。
她哪里知道,還不到半個時辰。蕭越便帶著幾只狗趕到了這里。
他細細看了看那件綢衣,然後一把抓過瑟瑟發抖的老板︰「說,帶走那位姑娘的人是誰?「
「叫,,,,叫,,,,,,,,「老板深深懊悔做了這筆生意,惹來如此凶狠的人。正想著怎麼求饒,在里屋搜擦的人出來了,恭恭敬敬的稟道,「是郭淵帶走的!」將一角寫著郭淵二字的碎布呈了上來。
「郭淵,,,,,,潘美!」蕭越狠狠的一拳打在門框上,「你這叛徒想對小姐做什麼?」
何婉婷哪里知道她離被救曾經那麼近,她現在正盤算著如何撬開郭淵這張鐵嘴了,只可惜郭淵的嘴不是唱著「十八模!」便是調戲著路過的小媳婦,楞是沒一句正經的,讓何婉婷恨得咬牙,又有些無計可施,等到晚上投宿的時候,她有些崩潰的看著正興致勃勃的同客棧老板娘調笑的郭淵,心頭火蹦得老高。
忽然,她心生一計,于是哼笑了一聲,忽然高叫悲切的說︰「哎呀,相公,你怎麼當著我的面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啊,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九個老婆啊,虧我不顧你克妻的傳言跟了你,你,,,,你太傷我的心了。」
那正笑得花枝亂抖的老板娘一听,頓時板起了臉,哼了一聲便進去了,讓郭淵想拉都拉不住。他看了看其他幾桌正偷笑著看著他的客人,和收回了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的幾個姑娘,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狠狠瞪了他們幾眼,便回過頭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這女人,,,,你可真狠啦!」
「哪里比得上你郭大爺啊,真是傷盡女人心啊!」何婉婷有些得意的往口里丟了一塊風干幾塊,然後嘆道,「其實你人不錯,就是太花了,當心早報應!我這也是為你好。」
「好一個為我好!我還真好打落牙齒往肚里咽了!」郭淵氣得笑了起來,「女人,你可別得意,我是答應帶你去見我父親,可是我可沒答應帶一個毫發無傷的你去見我父親。這一路上山高水長的,你可要當心些啊。」
「沒想到你滿口男子漢大丈夫的,其實如此小氣,竟然威脅我一個弱女子!」何婉婷白了他一眼,把最後一塊風干雞丟到嘴里,「這風干雞味道不錯,不若買些在路上吃!」
「你倒會享受!」郭淵頗為無奈的吩咐老板打包了一只風干雞,便帶著何婉婷到了住的小屋里。
「為何只定一間屋啊,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何婉婷忙霸佔了屋里唯一的床,「還是你想與我行些不軌之事?」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羞恥!」郭淵哼笑了一聲,「我堂堂大將軍之子,會這麼沒品味,找個殘花敗柳?只是為了方便而已,晚上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說罷將桌子上的茶具丟到地上,自己翻身上了桌子,躺了下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們將軍府的大門可不是你這等女人可以進的。」
何婉婷有些火冒三丈,但是勢比人強,只得忍氣睡了下去。只是睡到半夜,忽然感覺有人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床,她頓時清醒了過來,一腳向那人蹬去,卻被對方一把抓了個正著,隨後,她的嘴便被捂住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