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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瘋子”挽香

「喔???」大家本沒有走散,一下子又圍了過來。

「這小子不會是想娶那個瘋子吧!」

「瘋子怎麼了,多水靈!那皮膚,多女敕!」

「那剛才怎麼不應呢?」

根子對大家的議論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的給何婉婷磕頭,何婉婷忙制止他說︰「你先說什麼事?看我做不做得了主!」

「二少夫人,我想,,,,,」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有些扭捏羞澀,「我想,,,我想娶蓮花!」

「呀!」那林蓮花一听跳起腳來恨恨的淬了他一口,捂著臉就跑,全沒有剛才的潑辣,讓周圍的人大笑起來。

「這野丫頭也有人要了!」

「看小辣椒剛才羞的!」

何婉婷也笑了起來︰「這事我是沒問題,只是林蓮花不是我的下人,總要問過她自己的意思,要不我晚走一天,請個媒婆去幫你提親?」

她又看了在一邊呵呵傻笑的劉老實一眼︰「劉大叔,你也表個態,這個媳婦你滿意嗎!!」

「滿意,,,滿意,,,,這丫頭實在,,,壯實,一看就好生養!」劉老實的眼楮都睜不開了。

「那我就,,,,,」

「哎呀,二少女乃女乃,不行啊,我不滿意,,,」劉嫂在一邊叫了起來,「這林蓮花從小沒了母親,想來沒什麼家教,再說,她是沒嫁妝的!」

「這,,,,,,」何婉婷正為難,沒想到劉老實「啪」的一下給了劉嫂一耳光,「這是我的兒子,我說行就行,反正他不是你肚子里爬出來的,你別管!」

劉嫂自從嫁給劉老實,從來都是當家作主,作威作福的,冷不丁吃了一耳光,頓時被打蒙了,等她反應過來,馬上一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你這殺千刀的劉老實啊,你居然打我,這麼多年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哪點讓你不舒坦了?你這賊砍頭的啊,這根子雖不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可這麼多年我是把他當親身兒子一樣的疼啊,怎麼就說不上話了呢!你個狠心短命的啊,,,,,」

何婉婷被劉嫂坐在地上拍著大腿的如泣如訴嚇了一跳,忙站到一邊,免得被她的鼻涕眼淚濺到,其他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是都惦記著地里有活,家里有事,一會兒也都散開了,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何婉婷才讓丫頭們把劉嫂從地上拉起來,給她洗了把臉,才把有些強弩之末的劉嫂叫到面前細說︰「我也知道你心里委屈,只是劉根看來是鐵了心了,我當著那麼多人也應了,自然不好改口,而且,這林蓮花為了救根子,當眾說了那些話,估計清白人家也不敢去她家提親了,我們若不娶,豈不顯得我們涼薄?而且林蓮花家是這村的,我們來的時間不長,以後若是有什麼事,鄉親們看著我們娶了本村的姑娘,能不管?我看這親事不錯!」

「可,,,嫁妝,,,,,,」劉嫂見大勢已去,只得眼巴巴的看著何婉婷,何婉婷心里暗笑,往她手里塞了五兩銀子︰「出來時帶得不多,這些你先拿著,等過兩天,我再讓人送些布匹,子孫桶之類的過來,保準讓根子哥的婚事風風光光的!」

手里有了銀子,劉嫂頓時眉開眼笑︰「你看,我只顧著心疼根子這孩子,倒忘了,我們是二少女乃女乃的奴才,婚事自然是二少女乃女乃做主!可是那劉老實今天居然當那麼多人的面打我,真把我的心傷透了!」

「唉,今天劉大叔是有些犯渾,你們這麼多年夫妻,你也多擔待些,馬上也是要做公公婆婆的人了,哪里有什麼隔夜仇的!」

「我可是看在二少女乃女乃的份上,才原諒那個死鬼的!」劉嫂不好意思的笑笑,連忙一抹眼楮去找劉老實算賬去了。

何婉婷松了口氣,叫來夏荷,讓她去村里請最好的媒婆,下午去林蓮花家提親,「而且,你還要去調查一件事!」何婉婷看向她,嚴肅的說,「去查查,剛才有個人說‘小辣椒’是什麼意思!」

見夏荷答應著去了,何婉婷才站起身來,帶著冬梅去里屋看看那挽香。到了里屋,她頓時又一個頭兩個大,只見那方媽媽帶著另一個丫頭挽晴正在門口想往里沖,可是挽香在里面拼命的尖叫,不讓她們進來,秋實只得在門口攔著兩人,讓她們等挽香的情緒好一些了再過來,可是方媽媽一臉的嚴肅,一個勁的說什麼「出了事你擔當不起,,,」之類的話,還推推搡搡的,讓秋實好生煩惱,所以一見何婉婷,她連忙叫了起來︰「二少女乃女乃,這可怎麼辦啊!」

何婉婷搖搖頭,認命的走了過去︰「怎麼,這麼久了,她的瘋病還沒好轉!」

「我沒瘋,我沒瘋,你們才瘋了,你們都是一伙的,你們都要害我!」那挽香在里面發了狂一樣的尖叫,若不是春華拼命的拉著,怕是要沖出來找人拼命了,何婉婷吃驚的說︰「怎麼這會兒又嚴重了,方媽媽,可有什麼藥可以緩解一下!」

方媽媽頓時心里一動,馬上笑道︰「還是二少女乃女乃聰慧,我怎麼忘了,這丫頭常年犯病,所以每次出來都要備著應急的藥的,我和挽晴馬上去熬藥,麻煩二少女乃女乃在這里看著,別出什麼亂子!」

「能出什麼亂子,這麼多丫頭拉著的!媽媽快去吧,早點喝藥,早點好!」那方媽媽馬上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帶著挽晴匆匆下去了。

何婉婷忙走進屋子,見那挽香披頭散發,滿臉的猙獰,倒真有些像瘋了,頓時冷冷的一笑,「鬧,繼續鬧,到時你肚子里的孩子鬧沒了,大家都省事!」

那挽香也不是傻子,慢慢冷靜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幫我!」

「對啊?我為什麼要幫你!」何婉婷端坐到了一邊端起旁邊的茶杯笑道,「我為什麼要為一個丫頭去得罪我的婆婆!」

「我就知道,你們是一伙的!」那挽香咬牙切齒就要往前沖,卻被秋實,春華死死拉住了。

何婉婷揭開茶蓋,吹了一下,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後笑道︰「不過,婆婆是要孝順的,公公也是要孝順的!」

「啊!你知道了?」挽香輕輕覆上自己的肚子,這是她以後安身立命之本,自然非常的珍惜,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夫人不但知道,還使出這等毒計,要搞壞自己的名聲,逼她嫁給一個村野莽夫。

「啊?知道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婆婆要孝敬,公公也要孝敬!」言罷忽然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落到身上,把她燙的跳了起來,「啊呀,你怎麼拿茶潑我啊,哎呀,疼死我了,哎呀,你們快攔住她,別讓她去了左邊的車棚駕著我們的馬車跑了啊,哎呀!」

幾個丫頭頓時手忙腳亂的圍上來查看,那挽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二少女乃女乃真是個妙人,我挽香若是這次可以逃過去,以後定當厚報!」說罷跳下床,沖出大門就向左邊跑去。

春華機靈,忙大呼小叫的去找方媽媽,剩下兩個丫頭忙解開何婉婷的衣服,只是初秋本來穿的就不厚,這茶又是剛泡不久的,只見何婉婷從肚子到大腿已是紅彤彤一片了,把匆忙進來的方媽媽都嚇了一跳︰「哎呀,怎麼這麼嚴重!」

「是的啊!」春華在一邊一個勁的抹淚,「二少女乃女乃苦苦的勸她,結果這瘋子不但不听,還乘我們不注意一杯滾燙的茶就這麼砸過來啊,還好二少女乃女乃站了起來,若是,,,,若是,,,可不要破相了嗎?」。

秋實和冬梅也在一邊嗚嗚的哭,那何婉婷一半是裝的,一半也是真疼,在方媽媽懷里一個勁的發抖,方媽媽早嚇得六神無主了,忙一個勁的要叫大夫,還是挽晴比較冷靜,忙勸到︰「傷在這些地方,怎可讓醫生看,而且這村野地方,怎會有好醫生,我看還是快回府吧!」

「好,好,好,快去備車!」方媽媽忙叫到,可是挽晴很快就跑了回來,驚叫道︰「不得了了,我們的車沒了!」

「定是那賤人!」方媽媽急得滿頭大汗,「這可如何是好啊,二少女乃女乃,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幾個丫頭只得去村里問問誰家有治燙傷的藥,倒是林蓮花听說了,馬上抱著個罐子跑來了。

「你們城里人就是嬌氣,這種燙傷,歇幾天就沒事了!搞得大驚小怪的!還浪費我的好藥。」她邊幫何婉婷涂藥,邊嘴里咕嚕著。

「我們二少夫人皮膚細女敕,哪像你們皮糙肉厚的!」方媽媽在一邊瞪了林蓮花一眼,然後仔細看了看,皺著眉說,「你這藥有用吧,怎麼還是那麼紅!」

「這你放心!」林蓮花卷起袖子,指著一個地方說,「這是去年我們燒山火時我不小心燙傷的地方,那時更嚴重,都黑了,正好一個雲游的大夫在我們山上采藥,就給了我這個方子,你們看,可有印記不?」

幾人仔細看了看,果然同別處膚色一樣,當然,也可能與整個胳膊都很黑有關。

何婉婷倒不擔心,她不是聖人,會以在身上留疤的代價去幫助別人,只是這種程度的燙傷前世她不知燙過多少,只要不吃醬醋,一般一周左右就不會有事了。不過涂上這藥倒是涼絲絲的蠻舒服的,倒讓她對藥效期待起來,也順手把藥方要了過來,丟到空間里,只是她沒想到,這藥方以後居然救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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