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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大嫂的軟釘子

宋清月一邊笑著︰「字真丑。」一邊迫不及待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兩人也在見證人一欄簽好名,自此,一份前無古人的契約就這樣在大宋誕生了,而這份契約在以後掀起了軒然大波,而這就是後話了。

四人簽好了契約,都有些如釋重負之感,宋青書將契約給了宋清月和何婉婷每人一份,然後好好的收起了自己的一份,然後笑著說︰「好了,我這個大哥也不管你們怎麼鬧騰了,三弟就在這里住一晚吧,明天我安排人送你回昆山,二弟和弟妹就先隨我回去吧。」

幾人都表示同意,宋青書就帶著更新版的二少爺夫婦回了宋府,一到家,宋清月就迫不及待的想往柳如眉院子里竄,何婉婷叫住他,把品香侍墨的事說了,宋清月有些無所謂的說︰「這事就這麼著吧,這兩丫頭能嫁到那兩個莊子去,也是她們的造化!」

正說著,就听院子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你們都忙吧,別招呼我,我就是來傳幾句話的!」

聲音剛落,就听品香來回報,說夫人身邊的挽秋姐姐來了。

屋里兩人互看了一眼,連忙吩咐請挽秋進來,那挽秋進來了行了個禮,笑道︰「我就估模著二少爺,二少女乃女乃這個時候該回了!」

「誰不知夫人身邊的挽秋姐姐最是能掐會算,是個女諸葛!」何婉婷迎上去,親切的拉起她的手,「可是婆婆有什麼事吩咐?讓個小丫頭來說就行了,怎敢勞動姐姐,我們回府後想著這個時候婆婆應該在佛堂,就想著晚些再去向她請安!」

「二少女乃女乃真孝順,不過我們夫人不是講這些虛禮的,她常說心誠就行,以後二少女乃女乃自然就知道了!」

「婆婆體恤我們小輩,我們心里感激,只是我剛嫁過來,什麼都不懂,總想著常常在婆婆跟前侍奉著,也能學些眼高手低!哎呀,光只顧著說了,姐姐快請坐!」

「奴婢就來傳個話,明晚夫人要宴請蕭公子,現在讓二少爺和二少女乃女乃一並過去,商量一下!」

「哼,母親怎麼把那個眼楮長在頭頂上的蕭越請來了!」一邊的宋清月有些沒好氣的癱在椅子上。

何婉婷忙推了他一把,「人家來者是客,你也放尊重些,快起來,我們一起去婆婆那兒!」

「君子動口不動手!」宋清月跳了起來,拍了拍何婉婷剛才推的地方,瞪了她一眼。

何婉婷也不在意,忙吩咐小丫頭進來伺候她們換衣服,去夫人那里。

一路上宋清月明顯同何婉婷保持著距離,大刺刺的直往前沖,何婉婷則拉著挽秋邊走邊聊,也算更多了了解了一下宋府的情況。

「現在府里大小事務都是大少女乃女乃管著,她可是個能干的,里里外外一把手,不但把府里整治得井井有條,府外那幾個鋪子也月月有進項。只是,,,,,子嗣上單薄了一些,進門這些年就得一女,又拘著不給大爺納妾,為這事,大少夫人和我麼夫人還紅過臉呢,二少夫人可千萬別提這事!」

「我省得了,多謝挽秋姐姐!」何婉婷感激的拉起了挽秋的手,在不經意間就塞了一樣東西到挽秋的手心里。

那挽秋也不點破,微笑著又說了些何婉婷要注意的,一行人就到了平時議事用的小花廳。

兩個小丫頭正坐在門口台階上斗草,見一行人來了,忙笑著迎了過來,「剛才夫人還在念叨呢,可巧就來了!」

說罷幫忙打起廳門上掛的珠簾,讓宋清月,何婉婷等人進去。

何婉婷吩咐其他人到偏廳等著,只帶著春華和夏荷進了小花廳,一進門,就听到大嫂劉氏同宋夫人報賬的聲音。

「二弟這回的婚事可超支不少,何府講究,六禮都是比著最高的規格辦的,婚禮來的客人又多,現在算下來,共花了三千余兩,之前只劃了兩千兩,母親您看這,,,,,,」

何婉婷听著心中冷笑︰「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她們來了再說,這個大嫂果然不如她表面上那麼純良無害!」

不過她也沒接話,只是同宋清月一起向宋夫人行了禮,就坐到了一邊,劉氏見何婉婷沒反應,再接再厲的說︰「就說酒席吧,原來沒準備這麼多,沒想到很多客人不請自來,說是何知州嫁女,他們定要來祝賀,所以那天又臨時開了好幾桌,好在我多準備了些,否則可就要丟臉了!」

「喔?這些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不請自來!」宋夫人手里慢慢轉著一串佛珠,緩緩的說。

何婉婷心里暗笑,人卻站了起來,有些惶恐的說︰「婆婆,這個我真的不知情,想是我父親的一些下屬所為,唉,還是我見識短淺,听丫頭說那天客人眾多,還都送上了禮金,就沒想著結婚費用的問題了,,,,,,要不,,,,,媳婦還有些嫁妝,,,,,,,,,,」

「胡鬧!」宋夫人瞪了她一眼,「這錢哪有動你嫁妝的道理!傳出去,我們宋家的臉面不要了!」說罷轉向劉氏,「我也想起來了,你報賬的時候好像沒有提何府的回禮和婚禮收的禮金,那些想賣何知州面子的人出手想來不凡,你把禮金單子拿來我看看。」

「這,,,,哎呀,所以說還是要婆婆在一邊指導著,我這段時間為了弟妹的體面忙得頭昏腦脹的,居然忘了還有這塊了!」說罷掏了半天,從懷里掏出一份單子。

「你可真是頭昏腦脹了,你哪是為了婉婷的體面,你是為了我們宋府的體面,你身為宋府的長媳,又管著內務,自然要辛苦些,之前總讓你給青書納個妾,也可以幫幫你,只是你總是逞能,這下可差點出錯了吧!」宋夫人邊看單子,邊淡淡的說。

她看好單子,又招手讓何婉婷過來,把單子遞給她,笑道︰「你父親的那些朋友出手好大方,我估模著用禮金抵了婚禮的花費還有余的,這錢倒時就給你們小兩口做小金庫吧!」

「瞧婆婆說的!」何婉婷順手把單子給了挽秋,依到宋夫人身邊撒嬌起來,「府里又沒分家,我們吃的用的都是公中的,哪里要什麼小金庫啊!而且這些人若只是為著我的父親,直接把禮送到何府就可以了,既然送到了這里,定也存了結交公公的意思,公公在無錫可是有名的清流,當然受人矚目了,所以這些禮錢還是歸到府里的賬上好了。」

「嗯,還是你懂事,知道這府里還沒分家!」宋夫人慈愛的拍拍何婉婷的手,笑道,「既然婉婷這麼說,這些禮金就都歸到公帳上吧!」

「是!」劉氏忍氣應了,忽然她又像想起了什麼,笑道︰「瞧我這記性,正好弟妹在,有件事就同弟妹一並說了吧。」

說罷她向一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忙退了出去,然後她接著說,「上次弟妹讓人來說,二弟原有的兩個丫頭歲數也到了,讓把她們配人,我也已經選好了人,不日就要嫁過去了,只是這樣一來,弟妹那里就缺人伺候了,所以我又挑了兩個,再加一個廚子,這就讓她們過來,也讓母親過過目,看看合不合適。」

「喔?」宋夫人看向何婉婷,何婉婷忙委屈的說,「大嫂可冤枉我了,哪里是我說的,是相公的主意,我攔都攔不住!」

「清月,你為何讓那兩個丫頭配人?」宋夫人有些奇怪的看向宋清月。

那宋清月一直在一邊閑閑的喝茶,沒想到矛頭轉到了他的身上,好在此事何婉婷同他說過,心里也有數,所以笑著說︰「這事是兒子求的大嫂,想著她們也大了,再不放出去可就是老姑娘了,我現在有妻有妾,丫頭也夠用,可不能耽誤她們!」

「可不是,算算看,那品香,侍墨可要十八了!」挽秋在一邊笑道,「她比我還早兩年進府呢!」

「哼,這你倒清楚!」宋夫人白了她一眼,「是不是也在算著自己什麼時候配人啊!」

「夫人!」挽秋羞得直跺腳,「我不嫁人,我伺候一輩子夫人!」

頓時廳里笑成一片,宋夫人笑著拉起何婉婷的手說︰「我就知道我這二兒媳同她母親一樣,心眼好,能容人,剛過門就抬舉那個柳如眉,清月,你媳婦是個好的,你可不能欺負她!」

「她不欺負我就好了!」宋清月有些不樂意的嘟噥道,頓時廳里又笑聲一片。

劉氏面上笑著,心里暗恨,忽然見自己的丫頭連翹進了花廳,輕輕向她點點頭,就對宋夫人說︰「婆婆,我把人叫來了,您也見見?」

「也罷,就讓她們進來吧!」宋夫人直了直身子,何婉婷也回位子坐好,劉氏吩咐了一聲,就有小丫頭出去通傳了,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小丫頭和一個半老的婆子,那個婆子倒也罷了,可是一見那丫頭,何婉婷心里一驚,居然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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