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再說華橋閣里的鄒鵬,自從放走安施後也沒見得落個好下場。
本來他主子西門想放他一馬,畢竟是跟著他混了幾年的兄弟,干掉了多少有點于心不忍。哪想那斯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西門把他大罵一頓後,他記恨在心。為了報復西門,他野合了西門手下的一名小姐。西門知後,派人湊了他一頓,他便騙那小姐一同去了東莞。
鄒鵬這廝也是一名大學生,自從在山東某大學畢業後便被當地一伙傳銷機構騙去洗了腦,這斯本性頑劣,加之經過洗腦,便練就一身巨騙的本領,騙功甚是了得。
想當初,鄒鵬在傳銷機構里混了幾個月後,便尋了時機逃了出來,先是去台州打工,後又去了上海,皆因其品行敗壞,騙人財錢等劣跡而被老板開除,于是去東莞做生意,也沒做出個名堂,便折回上海,在「你情我願」大酒店里結識了西門,西門因其以前有傳銷經驗,也便收留了他。
這斯也是個年輕人,有那麼一點志氣,但因其所從事職業的局限性,其抱負就只能通過不正當手段來實現了。
東莞城區莞城大道旁邊一幢大廈後面的平房里剛住進一對男女。
那男人正是鄒鵬,女人便是他騙來的小姐。太陽剛剛落下南海,夜幕開始降臨,平房的客廳里,鄒鵬口中叼著煙,慢吞吞地對女人說道︰「秋菊,前天我們還在上海,沒想到今天就來到了東莞,真是讓你吃苦了啊。」
「鄒大哥,我願意,跟著你吃再多苦我也願意。」
鄒鵬听這女人這樣說,便丟掉了手里煙頭,倒是把手伸到了女人的頭上,用手扶了扶她那海藻般的長發。女人順勢撲到他懷里。
「我相信你是個好男人,跟著你,今後一定會過好日子。」
鄒鵬聞見此言,心里掠過一絲暖意,便用手捏了捏女人的女乃子,隨後抱起她,扔到床上,如狼似虎地撲了去。
「你情我願」大酒店五樓508號辦公室里,西門向地面摔去一個玻璃杯子,狠狠地道︰「一下子弄走我兩個女人,他媽的,我還饒得了你?」
听完罵聲,橫排在西門辦公桌前的四名打手中站出來一個濃眉大眼的彪形大漢,這大漢正是被黃山打入江中那廝,名字叫唐武,他向西門回道︰「老大,讓我去把那小子找出來剁了!」
「先把安施那個妞找回來,那個姓湯的還在跟我要人呢!」
「是!」四個打手齊聲應道。
「那趕快去辦吧!」
四個打手走後,西門把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放入茶葉,倒進開水,邊品邊喝。
英雄況且難過美人觀,而西門,原本一個混社會的江湖大佬,他難道就過得了女人這一關嗎?多少翩翩君子為了一介女輩,甘願與情敵搏斗于刀光劍影之中,甚至由此一命嗚呼,而對于一個弄走他兩個女人的「情敵」,他豈能善罷甘休?
西門終究還有那麼一點男人的秉性,是條漢子,他決定親自去解決一件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電話撥了號,然後沉重地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老大,早準備好了。」
「那你來我辦公室吧。」
不到一分鐘,一個帶著手套的黑衣人走進西門的辦公室,遞給他一張機票。
「老大,這是到東莞的機票,你到機場後,那邊會有兩個兄弟接應你。鄒鵬那小子的住處我們都調查清楚了,這次他跑不掉的。」
「辦得好。」
「老大,車在樓下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帶你到機場,三個小時後就能到那邊,辦完事後今天晚上就能趕回來。」
「你安排得很周到。」
西門說完就下了樓,坐著早就安排好的快車順利地到達了浦東機場。
兩個多小時,飛機順利到達東莞機場。安檢完畢,西門走出機場大廳,乘電梯到達車庫。車庫A區4F位置停著一輛沒有車牌的灰色快車,西門走近車,輕輕地把車門拉開,原來車門並沒有鎖。
西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正駕駛位置上早就等著一個黑衣人,他見西門已經坐穩,便說道︰「大哥,家伙都準備好了!」
後排位置上也坐著一個黑衣人,他也說了話︰「老大,機場到那小子那30分鐘。」
「開車!」西門命令道。
快車開進莞城的時候,夜已黑得比較徹底,東莞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遠不及上海的鮮艷,西門卻無心鄙視這里的頹廢,只想著早點結束某些人的性命。
平房里,鄒鵬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女人靠在他懷里。鄒鵬左手夾著煙,右手依然在玩弄女人的發絲。
「鄒哥,我們今後靠什麼為生呢?」
「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我出來做,你在外面給我拉客?這樣我們不光能養活自己,還能發筆小財。你看怎麼樣?」
倘若是個正常的男人,听得這話肯定會扇女人一巴掌,但鄒鵬天生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好!好!好辦法,真是一箭雙雕啊!」他如此應道。
女人正待說話,不料房門被亂腳踢開。
西門和其兩個手下大大咧咧地站在了這對狗男女的床前。
鄒鵬和女人一時嚇得說不了話,急著把身體往被子里縮。
「好恩愛啊!我真是不忍心過來打擾你們啊!」西門冷笑道。
「大哥,是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鄒鵬剛說完,西門手下的兩個黑衣人便沖上去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扔在地上拳腳伺候了一番。鄒鵬本想自己被毒打了一頓,便會相安無事,不料西門氣得話都顧不上說,便抽出硬刀狠狠地朝著他腦上砍了去。
一聲淒涼的慘叫,頓時血光四濺,嚇得月冷星寒。鄒鵬瞳孔放大,年齡不足三十,便如此一命嗚呼。
女人嚇得直哆嗦。
「大哥,不要殺我都是他」
兩個黑衣人見此,連忙用早就準備好的抹布堵住了女人的嘴。
西門再次揮刀,刀落,深深地鑽進女人的脖子,濃血順著刀刃而流,刀饑渴難耐,足足地飲著西門賞賜的「佳肴」。
兩個黑衣人確認這對男女死了後,三個人旋即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