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快速的前進著,抄的是最近的小道,不到三日便到了柯樂城。
城中人物形形色色,市井喧鬧繁華,叫賣聲此起彼伏。
幾人仍在馬車內顛簸著。
"不愧是都城,就是熱鬧啊。"白彬撩開一側的簾子,贊嘆著。
胥燁打了個哈欠︰"好吵。"
慕容月撩開另一側的簾子認真地看著,這時馬車拐入一個胡同,又拐了幾次彎。
"啊!竹林!"白彬突然興奮地叫道,"好漂亮!"
大家趕忙湊到簾子那--四周都是郁郁蔥蔥的翠竹,清新的竹香味撲鼻而來,滿蔓延開來的女敕綠讓人覺得很舒服。
馬車就在這樣一大片神秘的竹林中行走著。
忽然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一棟宏偉的建築物呈現在眾人眼前。
"似乎這就是王宮吧……"之剎說。
只是建築物的材料似乎很特殊,是用精細的竹子巧妙地搭成的。大門前有兩個用金雕刻成的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好漂亮……"白彬感慨。
這時大門中走出兩個守衛,戶澤奉上布摩合的信函,守衛做了個"請"的姿勢。
眾人被里面的衛兵帶進了富麗堂皇又不失典雅的王宮大廳。
"請在這里等候。"衛兵禮貌地鞠了一躬,走出了大廳。
不久,一個英俊的披著長黑發的青年來到大家的面前。
"請問各位來我柯樂是有重要信函交于本王?"那青年開口了,聲音透著與年齡不符的穩重和威嚴。
大家都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眼神深邃,瞳仁呈現淺棕色,鼻梁高挺,薄唇微翹,身著一身翠竹顏色的錦袍,周邊瓖著金絲,雖不是多麼奢華,但也蘊含著一種獨特干淨的氣質。
"您--就是夜郎國國王?!"白彬狐疑。
太年輕了,年輕得令人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一國之王。
那青年大笑了幾聲︰"難道我堂堂夜郎國竟然還要欺騙遠道而來的客人不成?"
"我等惶恐,先前不知,請國王恕罪。"慕容月雙手交叉于胸前,深深彎著腰說道,眾人見狀,也學著他的動作彎下了腰。
"呵呵,不知者無罪。"青年笑著。
"國、國王你好,這是信函。"戶澤上前遞上信。
青年點了點頭,隨後抬起一只胳膊︰"來人,為客人提供吃住。好好伺候著。"
……
眾人來到客房,也算是歇息下來。侍女擺上瓜果糕點。
"這客房里有四間房間,諸位客人若是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講。"
眾人應了聲,侍女便退下了。
"國王好帥啊……"慕容雪感嘆著。
"確實是年輕有為,如此年輕,卻將這個國家管理的這麼好。"慕容月說著。
"不對啊,我們怎麼就這樣在這住下了??"胥燁突然問道,"我們本不是送完信後就走的嗎?"
"哎呀,休息一天也沒關系啦。"慕容雪咬著一只隻果,"對吧,戶澤?"
"呃……嗯!沒關系的。"
"……"
正說著,幾個士兵突然破門而入,將還沒搞懂情況的眾人綁起壓進了牢獄。
過了幾個小時,那個青年再次立于大家眼前。他低下眼掃視了他們一圈,突然開口說道︰"戶澤花野。"
戶澤慌忙抬頭︰"是、我是……"
"哼,我見過你。戶澤白雲齋的女兒吧?!"那青年冷哼一聲,"令尊最近給我夜郎國找了不少事啊,既然不能動那個大人物,至少可以找你問問清楚。"說著使了個眼色,獄長見了趕忙將戶澤扯了出來。
"喂,干嘛要動小孩子。"飛荷突然冷冷道。
青年眼楮一瞟,看到一身紅衣的飛荷,笑了︰"怎麼。我夜郎國國王做事也要你說教?"
"哼。"飛荷冷哼一聲,"本以為你是個有作為的君王,可沒想到竟是這樣。"
這青年又看了飛荷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搭話,令獄長押著戶澤轉身就走。
"我們為什麼會被關這里!!"白彬看他要走,吼道。
"你們不是殺了人嗎。"他微微回過臉,冷漠地看了白彬一眼,也不再理會他的辯解,大步離開了牢獄。
……
"我們,在這里多久了。"飛荷問,她感到有些口渴。
"整整一天了。"之剎看了看手表,回答道。
"戶澤,她沒事吧。"她又問。
"放心吧。"胥燁笑了,黑暗中雖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听見他笑的聲音,"戶澤白雲齋的女兒,誰敢動。頂多教訓一下。"
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了過來,一看,又是那個青年--夜郎國的國王。
他略含歉意道︰"對不起,之前的布摩合大概把你們當成了殺人凶手,又不敢對你們做什麼,所以才直接交給我。經過我的部下進一步的調查,發現其實你們根本就不是罪犯……多有得罪,我現在就放你們出去。"說著叫獄卒打開了鎖。
"戶澤呢?!"飛荷冷冷地問。
"因為我要抓她去見她父親,所以不能將她釋放。你們走吧。"青年一揮手,轉身拐了一個彎走掉了。
"你--!!"
"算了飛荷。"胥燁拍拍她的肩膀,"戶澤不會有事的,何況這樣能更快地找到她父親,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出了監獄,走出王宮。
之剎卻一直沉悶著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事情。
"怎麼了,之剎。"胥燁問。
"這次放出我們,感覺很蹊蹺……他既沒有叫我們去訓話做口供,也沒用找我們了解那天的情況,他怎麼就判定我們無罪呢!"
"這……"
之剎這樣一說,倒提醒了大家。
"難道說是戶澤?!戶澤請求他放了我們?!"慕容雪突然叫了出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慕容月沉沉地說。
"行了,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往樓蘭走吧,早日見到白雲齋先生,早點說明情況,也就沒事了。"胥燁打了個哈欠,微微眯起眼。
"這整件事我都覺得很蹊蹺、很莫名其妙。先是被莫名其妙地下了迷藥,又被莫名其妙地誣陷還要幫忙送信,再又被莫名其妙地關進監獄又被莫名其妙地放出來……"之剎綠色的眼眸閃著復雜的光芒。
胥燁點點頭︰"這一路一定是還有幕後黑手,只要我們繼續向樓蘭走去,肯定還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種雜碎咱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說著跨著步子走在了最前面,"這幕後人,我們一定會拉出來的,現在,按部就班地下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