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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這時水伊過來拍檳榔一下,檳榔起身跟她走了。賞冬立刻轉頭望向康爵,他的目光正隨著檳榔的身影離去,見她望著他,他趕忙別過頭,卻迎上了冠玉奇怪的眼神。

一時間氣氛變得怪怪的,小葵偷偷溜走了,剩下的四個男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再加上一個無聊的唐愷恩,比剛剛還要無聊。幸好有慕靖文來加入,幾個人商量著要玩紙牌。不久鄭紫桐把賞冬叫走,康爵這才松了口氣。

水伊將檳榔拉到隔壁小廳,與客廳隔一道玻璃門。兩人坐在沙發上,侍應把點心和冰酒拿過來,她倒出兩杯酒笑道︰

「來,試試我的冰酒。」

檳榔接過來,兩人喝一口,冰涼入候。水伊放下杯,問︰

「你的頭發在哪兒做的?」

「‘沁蘭’,介紹的。」

「亞卓給你做的?」

「你怎麼知道?」

「我總去當然知道,亞卓的手藝很好。你沒給康打電話嗎,她不來?」

「她最近不舒服,而且很忙。」

「我覺得她有點怪怪的。上次我去吃飯時踫見她,她一個人在那兒,點了一桌子菜一個人吃,我懷疑她是不是得了暴食癥。」

「那我倒沒覺得,不過她最近是挺能吃的。」

「而且她也不參加舞會了,以前每場舞會都能看見她。」

「可能是比較忙吧。哎?你把唐愷恩也請來的?」

「誰請她?我瘋啦!是她自己來的,可能是知道孟轍今天會來。你看她那個樣子,沒臉沒皮地往人家身上湊,越不理她,她越想把人家弄到手,真賤!」

「孟轍今天可慘了。」

「我現在終于發現了唐愷恩的一大特點,就是不要臉。奇怪我以前怎麼會沒發現!」水伊啜口酒,說,「我看梁雪庭的事多半是被她搞出來的。她和梁雪庭本來不和,現在梁雪庭又跟孟轍傳緋聞了。你和梁雪庭從前真認識?」

「那條新聞可和我沒關系,絕不是我爆料!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我只是奇怪這麼多年你居然一點口風都沒露,你的嘴可真嚴!夠義氣!」

「我本來以為時間久了,這種新聞就會慢慢被蓋過去,沒想到怎麼越鬧越凶呢?」

「肯定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這次的這位一定是想把梁雪庭徹底拉下去。不然過這麼久,即使再勁爆也該被別的新聞蓋過去了。」水伊用一副業內人士的口吻說,「如果梁雪庭這次處理不好,恐怕就要隱退了。按理說梁雪庭在圈里得罪的人很少,唯一得罪過的恐怕就是唐愷恩了。她當初很看不起我們,因為我們出身好,她覺得我們是靠家世才有今天的。尤其是唐愷恩。當然了,唐愷恩也沒什麼能耐,唱歌又不好听,舞跳得也不怎麼樣,做主持還學台灣腔在那兒拿無聊當有趣。唐愷恩也很煩梁雪庭,因為她人緣好,很多人圍著她。唐愷恩就討厭萬人迷,因為她覺得自己就是萬人迷,而其他人那麼出風頭就是對她的一種挑釁。這也是她討厭你的原因,因為孟轍、雷霆全圍著你,可她要的是所有人都圍著她。」

「那也很正常,的確有很多人喜歡她。」

「那是因為她太會演戲。被她的假面具迷倒的人是不少,可看清楚她的人就不喜歡她了。像孟轍、我二哥。我二哥一點也不喜歡她,一直讓我離她遠點,可我不肯听。反正我除了唐愷恩也沒別的朋友,我和她在一起很多年了。」

「我看你的朋友挺多的,今天來的人真不少。」

「那都是酒肉朋友,在一起吃喝玩樂行。我本以為和唐愷恩會不一樣,所以你知道,我雖然外表讓人感覺是唯我獨尊的,像得了‘公主病’一樣,但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忍耐她,她已經在背後捅我好幾刀了。從上學起她就搶我男朋友,上次只是最後那麼一下讓我忍無可忍。她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即使對手是我,她也會毫不客氣地和我爭。她不允許別人比她強,無論是哪一方面。只要讓她感覺會對她產生影響,無論對方是不是故意,她都會認為那是對她的一種挑釁。我敢肯定這麼多年她一直準備看我笑話,她知道我都打算和鄭天凝結婚了,所以從中插一腳。不過我已經決定把鄭天凝那個混蛋讓給她了。當然也可能她也不想要那個混蛋,她喜歡的是孟轍。」

檳榔只是笑,不予置評。水伊靠在沙發上道︰

「所以我很奇怪你,你這種人我從來沒見過。你對誰都很好,但又不是爛好人。你的某部分有康的性格,但你比康脾氣好。我討厭康,但我發現我挺喜歡你。」

「真的假的?」檳榔哈哈笑。

「真的!」水伊也哈哈笑,「我越了解你就越喜歡你,你很講義氣,而且又不像康那麼煩人!來吧,再來一杯!」說著又給她倒,兩人舉杯喝酒。

此時一名盛裝前來的美女走進來,笑道︰「水伊!」

「珠珠!」水伊立刻起身笑說,和那名女子抱了抱,「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珠珠,這是我朋友蘇檳榔。」

檳榔和珠珠握握手,水伊顯然與珠珠有話要說,讓檳榔先坐著,自己跟珠珠出去了。

檳榔獨自坐在安靜的室內,啜飲冰酒,望著窗外的青青庭院與似火的驕陽。不久門被推開,她回頭,雷霆走進來,坐在她身邊。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笑看他一臉陰郁,他恐怕還在為他和的事備受煎熬,「有心事?」

「沒有。」雷霆嘆息道,瞧她一眼,笑說,「你又換發型了,看起來也太純情了。」

「我都二十八了,再純能純到哪兒去?!」

雷霆笑笑,沉默了一下,問︰「你最近有見過嗎?」。

「有啊,水伊還讓我叫她一起來。」她就知道他終究會問這個。

「那她不來嗎?」。他趕緊問。

「嗯,她不舒服。」

「她哪里不舒服?」

「她哪里不舒服你會不知道?」檳榔看著他反問,這帶有含義的話令雷霆微怔,望著她。

「你什麼意思啊?」他有些尷尬地笑問,覺得她好像知道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和她都認識那麼多年了,她哪里不舒服你應該很清楚。」她望著他努力掩飾心虛的表情,「雷霆,有時候感情是很奇怪的,你認為是這樣,其實事實上未必就是你認為的那樣。所以一旦人發現事情並沒有按你認為的那樣去發展,心里就會很復雜。可人不能光想著自己不是嗎,女人有時也很脆弱。再說也不要總納悶為什麼會發生,只有客觀地去審視自己的心才會找到答案,找到答案會比總問為什麼要省時得多。勇于面對現實和懂得負責才是男人該做的。是哥們兒我才對你說,還是積極去處理吧,如果逃避你就完蛋了,也許後半生都會不得安寧。」她怕自己再留下會說得更多把秘密說漏,趕緊起身拍拍他的肩。不想剛拉開門,孟轍正要進來。

「喂,打麻將!雷霆,打麻將!」他提議。

「你今天怎麼要打麻將?」她莫名其妙,「你不是在打牌嗎?」。往牌堆里看,原來唐愷恩、慕靖文、冠玉、唐澈玩牌玩得正熱鬧。聶賞冬坐在康爵身旁,已喧賓奪主地替康爵玩了,康爵則在一邊看。

「我可不想和那個神經病呆著,只要能離她遠點,讓我干什麼都行。」孟轍低聲對她說,「你坐在我旁邊,那樣她就不敢來了。」

「我又不是母老虎,你以為她怕我啊?!」

孟轍卻不理她的啼笑皆非,早走過去對雷霆說︰

「三缺一,來吧。」

「我們就三個人,還缺一個。」

「還有冠玉。喂!冠玉!找到人了!」他吆喝著,冠玉就過來,四人三缺一。

客廳另一頭已支上麻將桌,檳榔剛要走過去,那個叫方志葵的突然迎上來笑道︰

「嗨,美女!」

檳榔嚇一跳,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可那家伙卻不介意︰

「我覺得你如果去拍廣告的話,一定會大紅大紫!你真的很美,比那些所謂的明星漂亮多了!」

「謝謝啊。」

「介意透露一下你的名字和年齡嗎?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對做模特有興趣,可以來找我。」這個瞎了眼的小攝影師遞她一張名片。檳榔承認自己漂亮,但美艷無雙就太夸張了。看他把自己瞧成傾國傾城的模樣,她終于明白為什麼所謂的美女其實一個比一個難看,因為現在的專業人士都沒什麼審美眼光。

檳榔沒接,因為已有人代勞。冠玉接過來,對自己的表弟說︰

「她已經二十八了,你別總來煩她,她不會接受你的建議的。」

「什麼?她二十八了?她看起來只有二十歲!」方志葵驚呼,檳榔訕笑著走開。方志葵剛要跟,冠玉把他扔一邊去了。

「不好意思,我表弟因為職業的關系所以有點敏感,你別介意,他總是這樣。」冠玉趕上她,歉意地笑道。

「沒關系。我覺得他不像你們家的人。不過他也太夸張了,他那個表情像我是個多邪乎的大美女似的!」她好笑地自嘲。

「你的確很美,這點他說對的。」冠玉對她笑說,檳榔的心「咯 」一下,情不自禁地望向他,不知所措只能笑,內心上下起伏。

「新發型很漂亮,很適合你。」他接著笑道,也停下腳步。

「謝謝。」檳榔突然覺得臉上發燙,看他的眼神連她自己都覺得別扭,她忙別過頭。

「哎,你們兩個在干嗎?」。那邊孟轍在吆喝,二人趕緊過去。

這幕卻被坐在沙發上的康爵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檳榔的表情。他的心也在上下起伏,一股怒火迅速在胸腔內燃燒。而坐在他身邊玩得正開心的賞冬在望他一眼後,笑容頓時僵住,慢慢地消失在唇邊。

麻將桌前,冠玉和孟轍分別是檳榔的上下家,雷霆則在她對面。擲骰子打牌,玩了幾圈。雷霆今天有點心不在焉,一次沒贏。倒是檳榔手氣不錯,贏了好幾把。她高興壞了,覺得自己發了橫財。一發橫財她就高興,樂得差點蹦起來。

一開始小葵搬了只凳子坐在她旁邊,先對她說廢話,問她到底是不是二十八之類的。冠玉說了他兩次,檳榔又一直在打牌,最後他也就觀牌不語了。半道,水伊從上面下來,見他們在打麻將,也來了興致,把小葵趕走,自己坐在他的位子上。小葵則去找其他美女了。唐愷恩比水伊來得還早,檳榔這個門神似乎沒什麼用,打第二圈時她就扔下紙牌坐到孟轍身邊來。她倒顯得親近,孟轍卻煩死她了。幸好她還懂得點分寸,沒怎麼說話,不然他就被她逼瘋了。

眼看到達黃昏時分,檳榔又贏一把,高興地又是歡呼,讓其他人趕緊掏錢。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你今天手氣怎麼這麼好?」別人沒說什麼,唐愷恩倒不悅地嘟囔,「冠玉哥,你是不是故意給她喂牌?」

「又不是你打牌,是不是故意喂牌和你有什麼關系?」水伊不客氣地問,愷恩瞪她。

這時康爵突然走過來,問︰「誰贏了?」

孟轍立刻站起來對他說︰「你來打一圈,我休息一下。」說完趕緊走,離唐愷恩遠點。

康爵也不推月兌地在檳榔的下首坐定,然後看著愷恩︰

「去看你哥玩牌吧。」

愷恩望著這個冷面煞星,起身閃了。于是康爵就在檳榔身邊,兩人中間只隔一把椅子。他存在感十足的氣息飄到她身旁,將她縈繞,令她渾身不舒服。麻將換人接著打,牌踫桌面的聲音「啪啪」直響。打到第二圈,聶賞冬過來了,從後面慵懶地摟住康爵,笑問︰

「怎麼樣了?和幾次了?」

「一次沒有。」康爵笑答。檳榔听在耳朵里,手抖了一下,將一張不該打的牌打出去了。

「和了!」康爵笑說,將牌一推。

檳榔心里郁悶至極,感到窩火。聶賞冬卻偏偏坐在她與康爵中間的椅子上,她身上的香水甜膩膩的,很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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