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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異世 第三章 舐犢之情,吸膿之愛

"余兒,你怎麼了,你哪里不舒服,你別嚇爹啊?」,听著自己孩子口中說出的迷糊話語,這位一輩子沒出過幾次村子的漢子便在第一時間慌了神,雖說這位孩兒有些痴痴呆呆,但是好歹還能認識自己的老爹,若是這一劈將他劈成一個連自己老爹都不認識的娃,那可咋辦啊?

「爹?」,發自內心的疑惑,此時那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年輕人卻是徹底有些懵了,「我不是死了嗎,這里又是哪?」,看著眼前這位滿臉緊張與關切交加的漢子望向自己的希冀眼神,第一時間,這位「孩子」選擇性地暈了過去,選擇了不醒人事,好好地暗自思考一番。

「我記得我當初被A國的特工射成了一個馬蜂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我應該會在那場我未曾看見的驚天爆炸之中化為飛灰」,可是此時此刻,感受著那傳自全身的痛楚,感受著那來自身旁「親人」的疼愛,這位前世已然死去的人物腦海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念頭,「難倒,我穿越了?」。

沒錯,楊,穿越了,在匯聚了整個A國三分之一電力的爆炸之中,在那股沖天而起的電芒之中,不幸身亡的楊穿越了,電力通天,攜帶著楊靈魂的那股龐大電力硬生生地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在這異界的天空之中化為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一劈,狠狠地劈在了方家那位痴兒的頭頂之上,方家小兒,當場斃命,而穿越而來的楊,則是化身為了方家遭雷劈的兒子,方余。

「余兒,你怎麼了?」,看著自家孩兒醒轉片刻便再次昏迷,心中忐忑的老父卻是再次慌亂了起來,若是我兒真的被劈成了一個徹頭徹底的傻子,那可如何是好,一時間,原本擦拭著孩子焦黑身體的雙手卻是不由得停了下來,緊捏握拳,漸漸地,更是微微有了一絲的顫抖。

苦命,也是命。

「唉,听天由命了吧」,嘆息了一聲,也不知心中是做了何種決定,這位原本心中忐忑的漢子卻是突然之間鎮定了下來,不知是認命,選擇了屈服于老天爺玩弄人的安排之下,還是選擇了了無聲地抵抗,「昏迷了也好,省的待會兒遭罪」,暗自嘀咕一聲,這位漢子拿起手中的布料,再次輕輕地擦拭了起自家孩子的身體,。

孩子被劈,已然過去了好多天,在那天的霹靂之下,孩子全身十之八九的地方全部化為了一片黝黑的焦炭,而至于那些所剩不多的地方,則是變成了一塊又一塊半生不熟的人肉,緊緊地貼在了孩子的身體之上,可以說此時此刻,這躺在床上的孩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安好的皮膚,用慘不忍睹,不堪入目這等形容詞來形容此刻的孩子卻還是有些輕了,因為此時此刻那孩子的身上,竟是漸漸的滲出了一點又一點白色泛黃的膿液,一片一片,膠著粘稠,讓人惡心反胃。

不過這一切的不堪入目看在這位農村漢子的眼中,卻也沒有什麼,仿佛此刻他所擦拭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干不淨的,很快,在這位農村漢子的用心擦拭之下,那覆蓋于孩子身體外表的層層膿液,便被清除了大半,至于那些剩下的,則是早已凝結成固,牢牢地黏在了其皮膚之上,未久,這位父親也不知從何處抱來了一壇尚還封存的烈酒,揭蓋取封,對著昏迷不醒的孩子略有不忍的低聲說道,「余兒,你忍一忍,待會兒會很疼」,烈酒入口,「撲哧」,噴灑全身,農家漢子,用著這種最為原始也是最為有效的方法,來為著自己的孩兒處理身上的傷口。

「呃」,饒是楊這位鐵打的漢子,在那烈酒灼身的片刻,也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全身肌肉瞬間蠕動如鋼,雙腿繃直打緊,滴滴烈酒,此刻便是那最為鋒利的刺刀,便是那最為尖銳的鋼針,一刀又一刀,一針又一針準確無比且有無孔不入地刺進了方余小小的身子之中,猝不及防之下,方余也是有些承受不住。

「余兒,忍忍便好了」,緊接著,這位口噴烈酒的漢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壇,拿起了身旁那片鋒利的刀片,朝著方余那焦黑的身子之上剮弄而去,雷電襲身,全身皮膚化為黝黑的焦炭,而這些焦炭,卻是不會自行的月兌落,其仿佛一塊塊狗比膏藥一般緊緊地貼在了方余的皮膚之上,腐肉不去,新肉不長,若是時間耽擱了久了,恐怕方余整個人也就廢了,這不短短的幾天之中,方余的身子便是有了化膿的趨勢,若是再不狠下心來,恐怕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鋼刀剮身,在這個沒有麻醉和止痛劑的年代,卻不知是一種怎樣的疼痛,至少我們體會不到,不過此時的方余,卻是實實在在的正在承受著這不亞于凌遲之痛的煎熬。

刮去焦炭,割去腐肉,雖說那些已是爛肉腐肉,沒有知覺,割刮之間無甚疼痛,但關鍵便是那些爛肉腐肉死死地貼在那層還未曾有著任何保護的肉皮之上,一剮一割之間,連筋帶皮,饒是方家父親再三小心,避重就輕的選擇性刮取,這般痛入骨髓,萬蟻噬身的疼痛還是讓方余一次又一次的在昏厥與迷糊之間徘徊輾轉。

他,幾欲痛昏。

也不知道剮了多久,也不知道割了多少,仿佛世紀般漫長的割剮終于是結束了,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這位早已「昏迷」的方余吃驚不小。

低頭俯身,放下手中刀具的方家父親竟是親自用自己的嘴,為方余吸起了身上殘留的膿液,本可用布擦拭,本可用水清洗,但是看著自家孩子昏迷之中那全身擰緊成繩的痛苦模樣,這位漢子心有不忍,竟是親自為其吸起了膿瘡。

舐犢之情,吸膿之愛,這位活了三十多年的漢子,乃是一位真正的父親。

父愛如山,父愛無聲,若不是那昏迷之中的方余悶聲不吭,恐怕也是見不到這等讓人吃驚的一幕。

很快,吸膿完畢,早已滿頭大汗的漢子抹了抹那沾滿膿液的大嘴,烈酒入口,俯身一噴,看著方余那不再黝黑,逐漸泛紅出血的身子,這位勞累了半天的漢子終于是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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