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駛進干涸的白色石道上時,就听到轟鳴的巨響,底下劇烈的顫動,震得整個車子都有些不穩。原來立在湖中的那個人形的石頭更顯得突出,細細長長的,在湖心顯得很獨樹一幟,水慢慢漲上來但卻沒漲太高根本沒淹沒到河道,水中冒出很多的泡泡,咕嘟咕嘟冒上來,整個湖水就像是燒滾了開水。
地震稍稍平復下,我立馬想要發動汽車想要趕快跑,但是無奈的是汽車居然熄火了。
身後的那塊石頭也發生變化了,底下的好像有什麼有什麼東西出來了,一只柔柔的手,白白的,很透很透,對著陽光就能看到皮膚下的骨骼。
是之前看到的尸體?柔軟的她們突然就都被吊到了天上,就像一只只懸在天上的鼻涕蟲,還往下滴著粘液。
身上連還著和魷魚觸手一樣的的東西,她們睜著一雙接近白色的眼楮灰黑色的瞳孔無神的擴大,像個破布偶。
她們掉在地上緩緩往車邊爬來,白色的手指頭貼在車玻璃上留下一個個水印,車子好不容易才發動起來,就見怎麼開都開不出去只在原地打轉,忽然瞧見車背後貼著很多只那樣的生物,車被她們拖著根本開不走。
這樣的生物就像是海里的海葵一樣,依靠觸手捕食,而那些人類就像是海葵的觸手不僅又捕食作用還兼職呼吸作用,這也就解釋了這湖里為什麼,沒有魚了,有也早就被吃的干干淨淨了。
猛踩油門,卻沒甩出一米,那些生物的手被車子拉的老長,但手掌還像是吸盤一樣粘著車窗,密密麻麻的黏了好多。
一直因為烏拉的死而沉默的薩烏看著青葵說出一段听不懂的話,正當疑惑的時候,耶西懷著嚴肅的表情說「薩烏的意思是讓我們逃走。」
听到薩烏薩烏這麼說,不免有些心慌,他到底想做什麼,不祥的預感果然驗證了,薩烏一下踹開車門,靈巧的翻身下去,然後把門鎖死。他手里正握著霧子的刀,沒幾下就把纏在車上的手都給砍斷了,那些個軀體扭動著柔軟無骨的身軀掙扎,因此車子得以發動。薩烏呆呆的愣了一會剛想上車,突然從水中鑽出一只觸手快速伸向他,把他一卷一下就拖進湖里。
這時耶西竄出車門,往手腕上一劃,血液嘩嘩的流下,不是艷治的鮮紅色,而是一種極為淺淡的黃綠色,頓時一種奇怪的味道充斥著四周,那些觸手還是那些人都好像是被彌漫的氣味吸引一樣,,動作緩慢而又柔和。薩烏不一會就從水里爬出來了,連續咳嗽了好幾下。
看到耶西現在的樣子,在他們迎向薩烏的時候,納迦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刺進耶西的心窩,那一刻耶西在笑而納迦在哭,嚎啕大哭,滾燙的眼淚,一滴滴的順著衣領流進耶西胸口,哭嚎聲引來我的注意,看向他們不可置信,一人倒在另一人懷里,面含微笑。
看著逐漸冷掉的身體,納迦憤恨的盯著青葵一行,不是他們耶西就可以不用去死就可以一起逃出去。
現在什麼都沒了,寒意在心口彌漫。耶西!!你先走,我等下就去陪你。舉起匕首,往自己胸口刺去。
雙生雙死,一赴黃泉。從小的事情一點點的從腦中散開,從一出生一睜眼就看到彼此,一起生活,一起歡笑,如今我們一起死。
納迦的血更像是透明的,沒有任何顏色只有淺淺的紅色,就和用水稀釋過的那種很淡的紅墨水一樣。
兩人的血混合在一起,發出一股異香,一直在湖邊飄蕩,我看到湖中心的石像裂開,一雙蝴蝶翅膀一樣的薄翼伸出,在陽光下閃動著淡淡的亮點。
就像是傳說中的仙境的精靈翅膀,淡淡的顏色傳神的表現出它的高潔,輕柔的觸手將納迦和耶西的尸體拖往中心,然後羽翼慢慢合攏,湖中出現一塊潔白如玉的石像就像是兩人擁抱一樣。
不覺有些傷感,這就是這里的結局?人已經死了再傷心也沒用就在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薩烏突然跑開往湖中心跳開。震驚于他的行動,雖然湖中現在已經沒有尸體或是觸手了,但保不準會又出現什麼東西,正要去救就發現他已經自己回來了,手里抱著兩個潔白無瑕就像玉石一樣的嬰兒。
「這是?」秋子看著眼前兩個小家伙不由的喜歡上了,只見薩烏一臉沉默「這是新的祭祀和族長,你們快點逃我來拖住族里的人,不要再讓納迦大人的悲劇重演了。」說著就往森林里走。
秋子一把抓住他質問道︰「你要干什麼去!!」
「就算我求你們了!!快點帶他們走」薩烏眼里痛舍難分,但還是一手推了開秋子。
秋子一路上都是失魂落魄的,抱著的兩個孩子也跟石頭一樣一動不動。都只是呆呆的望著車頂,那兩個孩子就和納迦耶西一樣,擁有著特別的眼楮,澄清而漂亮,但卻空洞的讓人心寒。
在我們一陣的迷茫中已經是出了那片林子很遠,在泥濘的小路上開了不知多長時間,直到通到一條正路上。
逐漸的幾個間的話也多起來了,談的也越來越歡,嬉笑聲響了一路,但誰又知道這只是裝出來給自己和別人心安用的呢!!
一個人的死亡和消失不會有多少人會記起,只會在時間下淡忘,不管是你還是誰,都躲不開時間這一字。
唉!!在青葵不會變的時間內,存在的不知是羨慕還是哀傷,當我也死掉的時候他還會想一想還有我這麼個人存在過嗎?